反派總喜歡跟主角互撩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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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四周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那是冰雪迅速凝結(jié)的吱吱聲。 “不好,是女帝要過來了!”凜兒沖過來提醒道,立刻化作一只小貓躍到了聶祈肩上。 聶祈轉(zhuǎn)目望去,一個巨大的冰罩結(jié)界正在迅速凝結(jié)。意識到自己已是強弩之末,再跟女帝斗一場必定吃不消,他當即將靈劍收入傘鞘中,趁結(jié)界還沒有定形飛身躍起,一舉沖破冰罩頂端逃出升天。 天邊透出點點微光,漫天碎冰散落下來,像下了一場發(fā)光的雨。卓燃遙望著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終于自由了?!?/br> 雪斷斷續(xù)續(xù)地下了三天,到第四日總算是放晴了。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扉,照到了陰冷的宮殿內(nèi)。 涼淵還躺在床上養(yǎng)傷,而卓燃則一直守著他。這時女婢端著湯藥過來了,卓燃正準備將涼淵扶坐起來,但涼淵卻推開他自己坐了起來,似乎還對他保持著敵意。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卓燃面帶愧色,關于夜臨君逃走的事,他對女帝說是夜臨君自己掙脫了束縛,從而避免了一些麻煩。涼淵固然在生他的氣,但也沒有拆穿他。 涼淵沉默不答,喝完藥便要起身下床,卓燃見狀過來扶他,卻被他冷漠地推了開去。他自顧自地走到窗前,望著外面明亮的景色道:“我們可以出發(fā)去赤都了吧?” 眼下涼淵手頭最重要的事,便是和卓燃一起去赤都,與赤族君主簽署同盟契約,并盡快在邊境部署軍隊。 “可是你的肋骨斷了一根,我看還是再休養(yǎng)幾天吧?!?/br> “一根肋骨算什么。”涼淵看都不看卓燃一眼,回頭便派人收拾行李,準備好出行的馬匹干糧等。 卓燃無奈地嘆了一聲,他覺得涼淵是越來越強大了,但也變得越來越來任性了。 隨后,兩人去了女帝準備的送別宴,之后便踏上了去赤都的路途。剛到月都城門外,涼淵便把隨行的兩名護衛(wèi)遣了回去。他和卓燃一樣,出門喜歡從簡,能不帶人就不帶人。 山路崎嶇,盤旋陡峭。涼淵騎著馬一路向山下狂沖,卓燃甚至有點跟不上他的速度。 “你慢點,別顛壞了傷口!”卓燃沖涼淵的背影喊道,他忽然在想涼淵要是能像聶祈那樣,乖乖坐在他身后該有多好??! 涼淵裝作沒聽見,繼續(xù)快馬飛馳。日暮時分,兩人到了半山腰處。卓燃提議順路去望月閣暫住一晚,沒想到?jīng)鰷Y竟然答應了。 銀樹在晚風中婆娑,一間閣樓若隱若現(xiàn)。香玲蹲在門前的小溪邊洗菜,她正準備燒晚飯來著,回頭見兩道熟悉的人影牽著馬過來,頓時喜出望外。 “卓大哥!涼淵哥哥!你們都來啦!”香玲開心地迎了上去,像只小蜜蜂似的圍在兩人身邊轉(zhuǎn)。 “丫頭乖,我們有事路過,今晚打算住在這里?!弊咳紝櫮绲孛嗣懔岬哪X袋,而涼淵只是笑而不語,一如當年。 香玲圍著涼淵看了又看,羞怯地抓了抓他的手臂,開心得像做夢一樣。驚喜了好一會兒,她才道:“涼淵哥哥真的瘦了好多,乍一看我還以為是白澈jiejie呢!” 涼淵的臉色微微一沉,卓燃見狀忙推了香玲一把道:“快去做飯吧,你涼淵哥哥餓了?!?/br> “好嘞!”香玲提起裝滿青菜的竹籃,歡天喜地的跑去廚房做飯了。 涼淵于是進到閣樓內(nèi),在堂內(nèi)四處打量起來,似乎在緬懷過去的時光。卓燃就坐在一旁看著涼淵,也在懷念曾經(jīng)那些快樂時光。 沒過一會兒,香玲拿著鍋鏟沖了進來,興奮道:“對了卓大哥,上次你和那位朋友過來的時候,他有東西落在這里了!” “什么東西?”卓燃有點好奇。 “自然是好東西!”香玲露出了一個神秘狡黠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哼,有沒有覺得,我們祈君有種可攻可受的感覺? 求收藏呀,專欄求包養(yǎng)呀小仙女們~~~ ☆、收我為徒吧 香玲拉著卓燃進到房間內(nèi),這間房是上次聶祈住過的,已經(jīng)被她收拾得干凈整潔。她從櫥柜里拿出一卷畫,展開來給卓燃道:“你快看這幅畫!” 卓燃好奇地接過畫卷,畫頁上是一個騎馬的男子,男子眉宇間英氣不凡,長發(fā)隨風飛揚。而男子身后還坐著一名黑袍少年,少年的臉埋在兜帽下,唇畔微微含笑。背景是萬里山川河流,整幅畫只有黑白兩色,似乎是用黑炭描上去的,但卻畫得極為傳神。 “這場景……”卓燃心中微微一動,回想起之前跟聶祈趕路的情景,那時在馬背上他還擔心聶祈偷襲自己,可聶祈卻出乎意料的安分。 香玲不禁贊嘆道:“畫得可真像啊,他一定是很喜歡卓大哥,才能把卓大哥畫得這么神似吧?” 卓燃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宿敵怎么可能喜歡他呢?他看著畫像,想象著那日聶祈在這里養(yǎng)傷,慵懶地趴在床上畫這幅畫的場景??伤氩幻靼?,那家伙究竟是用何種心情畫這幅畫的呢? 香玲好奇地指著畫像上的少年道:“這個就是上次那位哥哥吧,好可惜呀,還是沒能看到他的臉。他到底長什么樣,是像卓大哥這樣英氣,還是像涼淵哥哥那樣俊雅呢?” “你們在看什么,能讓我也看看么?”涼淵走過來道。 卓燃便把畫像遞給了涼淵,涼淵看了一眼,忽然想起那天聶祈掐著自己的脖子,囂張地說卓燃是他的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涼淵雙手一扯將畫頁撕成了兩半,甩手扔在了地上。 “你怎么能這樣!”卓燃怒視涼淵一眼,立即俯身去撿。 香玲惋惜道:“畫得這么好,涼淵哥哥為什么要撕掉???” 涼淵冷冷掃了卓燃一眼,“跟這種人在同一張畫上,不覺得晦氣么?” 卓燃不理涼淵,只顧把兩頁畫像拼在一起,想著要怎樣才能接上去。隨后,他和香玲在銀樹上刮了一層樹膠,倒騰了半天總算是把畫像粘好了。只可惜,畫頁上聶祈的笑容已經(jīng)破碎,無法還原了。 他用指尖觸摸著畫像上的人,心想那家伙現(xiàn)在何處,受了一身傷有沒有好?但他又立即搖了搖腦袋,那小子可是上天入地的鬼王,說不定此刻正在哪里逍遙快活,自己干嘛要擔心他啊! 窗外月光照滿山林,閣樓這處十分靜謐。而山腳下一片燈火朦朧,街市上正是熱鬧的時候。 彼時,街尾一家字畫樓里聚滿了人,像這種舞文弄墨的風雅之地,到了這個點本來早該關門了??傻昙覅s號稱家中有畫仙,最喜歡畫年輕俊美的男子,每每畫像一出爐,就會立即被瘋搶一空。 “等了這么久,請畫仙出來露個臉唄!”眾人紛紛起哄道。 店家故作神秘地笑道:“不是不讓大家看,是我家這位畫仙一般人看不見哩!實在遺憾,今日時辰已晚,還請諸位明日再來罷!” 堂中眾人又是一陣起哄,在店家的催促下不歡而散。 此刻在房內(nèi)的屏風后,聶祈還坐在桌前畫畫。他手里捏著細長的朱砂筆,而桌上攤開的是一幅半成品,畫中人正是紅衣金甲的卓燃。 凜兒正趴在桌旁,認真地看著聶祈一筆一畫,納悶道:“王為什么要一直畫卓燃?。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