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總喜歡跟主角互撩_分節(jié)閱讀_51
書迷正在閱讀:暗涌 完結(jié)+番外、從地獄歸來的丈夫、古董在逃亡、我有特殊捉鬼技巧、聽說野區(qū)分配對象[電競]、人生贏家培訓(xùn)指南、和尚,放開那個小僵尸、攻下全宇宙[快穿]、當(dāng)男主后宮叛變后、還我威武
牧澤便讓凜兒去倒熱水了,自己則一臉期待地看著聶祈。聶祈有點不好意思道:“這藥丸苦不苦啊,要不你去弄點甜湯過來吧?” “應(yīng)該很苦,那叔等我會兒?!蹦翝烧f著便出門了,不一會兒他就和凜兒一起回來了。 “快快快,藥我剛吃下去,苦死了!”聶祈齜牙咧嘴地望著二人,說著便接過凜兒的茶壺灌了一壺水,然后又把牧澤端來的甜湯喝光了。 牧澤欣慰道:“待明日我再給叔叔把脈,就能知道藥效了,不如我今晚就睡叔叔這兒吧,明日也好……” “這可不行!”聶祈立即打斷了牧澤,要是給卓燃知道他留牧澤過夜,那不得鬧上天啊。他笑著推搡牧澤道:“這床太小了擠不下,而且凜兒還要睡這兒呢,你忙了這么些天,趕緊回去好好休息!” “那好吧,叔要記得蓋好被子,小心著涼,我明日一早就過來?!?/br> 聶祈笑著答應(yīng),但在牧澤轉(zhuǎn)身離去時,臉上的笑容卻凝固了。 不久后,殿內(nèi)的燈吹滅了。聶祈躺在床上發(fā)呆,凜兒正乖巧地依偎在他懷中。夜半時分聶祈悄悄起來了,他看了看手中的藥丸,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凜兒,悄然推門出去了。 細(xì)碎的雪花從夜空中飄落,聶祈不禁抱起手臂打了個寒戰(zhàn)。他獨自走在寂寥的宮道上,一路避開夜巡的護(hù)衛(wèi),最終來到了一座宮殿前。如果他沒有記錯,白澈就躺著這間殿內(nèi)。 眼見四下無人,聶祈便推開殿門進(jìn)去了。他摸索著點了一盞宮燈,來到了宮殿最里邊,只見一尊冰棺正躺在藍(lán)色花叢間,而棺內(nèi)是一個面容秀致的少女。 “白澈啊白澈,但愿這次你能醒過來吧?!甭櫰硇闹心畹?,為即將得知的真相感到隱隱不安。 他將藥丸捏碎給她喂了下去,隨后坐在冰棺旁耐心等待。不知過了多久,他坐得渾身僵硬,看白澈沒什么反應(yīng),便推開大殿后門出去了。 天蒙蒙亮,聶祈倚在欄桿上眺望風(fēng)景,頭頂是一輪清冷的圓月,而腳下則是一片深藍(lán)的湖泊。這時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聶祈詫異地回頭望去,伊人拖拽著一襲白紗裙走了過來,纖腰束素,步伐曼妙。 “你總算是醒了!”聶祈欣喜道,他就知道牧澤煉的藥一定管用。 “怎么又是你?”她語笑嫣然,眼神如雪。 聶祈不解,“又是我?” 白澈走過來停在聶祈身旁,她環(huán)顧著宮殿四周的景色,似乎很是懷念。半晌,她才幽幽道:“你忘了嗎,三年前那個夜晚,我們就是在這里遇見的。那時我爬上圍欄要投湖,你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我身后,問我為什么想不開?!?/br> “我哭著說,我最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了,他們好像覺得我很礙事,我感覺自己要被拋棄了。明明是那么的不甘心,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聶祈皺了皺眉,遲疑道:“然后,你為了阻止那兩個人在一起,自己演了一場苦rou戲,對嗎?” “沒錯,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卑壮喊V癡笑了起來,那晚她將寢宮翻亂,再撕破自己的衣衫,狠心用指甲劃破了下.體。為了讓戲更加逼真,她還親手毀了自己的法寶勾月簪。她瘋狂地做完了這一切,雖然很下作,但這樣她就可以嫁給卓燃了。 然而,涼淵卻相信卓燃不相信她,她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絕,于是又鬧著服毒自盡。這樣哥哥就會相信她了,再也沒辦法跟卓燃在一起了。 “你瘋了么!你怎么可以這樣做,你讓你哥哥有多傷心,又讓卓燃受了多少苦?他們兩個都白疼你了!”聶祈怒斥著舉起手來,想狠狠給白澈一耳光。 白澈一把截住聶祈的手腕道:“你有什么資格打我,當(dāng)初不是你慫恿我這么做的嗎?我本來都已經(jīng)打算去死了,是你叫我不要放棄,叫我不擇手段的呀!” “什么,是我讓你這么做的?”聶祈愣住了,腦海中閃過一些錯亂的畫面,塵封的記憶終于浮出水面! 那一晚,牧澤被急召去給白澈看病,遲遲不歸。夜臨君便來到白澈寢宮外等待,不巧卻撞見了卓燃,兩人還動起手來。夜臨君在甩開卓燃后,又繞回了公主殿外,卻遇見了要投湖自盡的白澈。 他鬼使神差的,上前勸住了白澈。聽她說完遭遇后,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兄長,那個拋棄自己和別人走的兄長!于是,他憐惜地替她拭去眼淚道:“去爭取吧,哪怕不擇手段也不要成全,一旦你放棄了,就真的是多余的那個了?!?/br> 白澈當(dāng)時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他的眼神明亮又邪氣,他的話也給了她莫大的鼓舞,于是她開始了瘋狂的報復(fù)。 夜臨君和白澈分開后,情緒仍然十分低落。他回到御藥殿看見牧澤,又想起了自己的兄長,沒忍住發(fā)了脾氣。他把牧澤煉的丹藥全部打翻在地,再用腳一顆一顆的全部踩碎,最后說出了那番絕情的話。 “人總是要死的,我累了,也厭倦了,但求一死。你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了,就當(dāng)我這個叔叔死了吧?!?/br> 記憶從腦海中呼嘯而過,聶祈錯愕地捂住腦袋,沒想到苦苦等來的真相竟是這樣的恩怨糾纏! “就算我當(dāng)初慫恿你了,你也不應(yīng)該用別人的痛苦來成就自己的幸福啊!更何況他們都是你最喜歡的人??!” 此刻的白澈笑得尤其詭異,就像隆冬里最冷艷的寒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過節(jié),任性加更~打個預(yù)防針,下章聶祈會死_(:з∠)_ ☆、晉江獨發(fā)啦 凌晨的天空微微發(fā)亮, 一輪冷月懸在湖泊上。森寂的青色宮樓間,正立著一黑一白兩道人影。 聶祈定定地望著白澈,她眼神幽亮,身上隱隱散發(fā)著詭譎的氣息,不知怎么的令他毛骨悚然。 “這些年我雖然躺在冰棺里,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并不是完全沒有知覺。每次哥哥來找我說話我都聽得見, 他的苦,他的樂,我全都知道。就在不久前, 哥哥傷心地告訴我,卓燃愛上了他的敵人,那個人有著星辰般的眼眸,明明很邪氣, 卻又隱隱透著一絲善意。” 白澈說著打量起聶祈,“我猜, 那個人就是你夜臨君吧?愛上敵人已經(jīng)夠滑稽的了,男人喜歡男人這種事,豈不是個笑話么?” “有什么可笑的,喜歡一個人有錯嗎?男人喜歡女人天經(jīng)地義, 那男人喜歡男人就該天打雷劈了?”聶祈發(fā)現(xiàn)自己對白澈好失望,她怎么可以變得這么陰險自私,曾經(jīng)那個溫柔善良的姑娘去哪兒了? 白澈冷笑道:“瞧你這義正言辭的嘴臉,明明骨子里陰險得很,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救我,但我知道你肯定不安好心。想來若不是你當(dāng)初慫恿我,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但我不后悔,只要哥哥還是疼愛我的,卓燃也像以前那樣寵著我,一切都值得?!?/br> “難道你還想繼續(xù)騙下去?我看你是瘋了!卓燃知道真相會討厭你的,連你哥哥也會恨你,他們兩個就是被你一手毀掉的!” “卓燃不會知道的,哥哥也不會知道,只有你知道,而你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開口了。”白澈詭笑著伸出手來,掌間閃爍出瑩瑩微光,指尖輕輕觸在了聶祈胸口。 聶祈的身體猛地顫了顫,內(nèi)臟似乎瞬間被揉在了一起,緊接著被無數(shù)尖銳刺透。他疼得整張臉皺在了一起,額上冷汗淋漓卻發(fā)不出聲音,明明痛覺已經(jīng)退化了,怎么還會這么疼! “白族帝女代代相傳的秘術(shù),能叫人痛得肝腸寸斷,可你對我竟毫無防備?!卑壮赫f著狠狠推了聶祈一把,他難以置信地向后倒去,越過欄桿墜入了湖泊里。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冰冷的湖水吞噬了軀體。聶祈漸漸向水底沉去,四肢僵硬得無法掙扎,意識也在一點點的淪陷,恍惚竟看見自己身上開出了一朵又一朵血色的花…… 雪花飛卷而來,湖面迅速凍結(jié)。白澈垂眸望著冰面道:“你將永遠(yuǎn)沉睡在那冰冷的湖底,沒有人知道你死了,也沒有人找得到你。”說罷轉(zhuǎn)身離去,她將重新回到冰棺里,等待哥哥再來看她的時候,假裝無意的蘇醒,一切皆大歡喜。 彼時在那幽暗的殿內(nèi),卓燃正在夢魘里苦苦掙扎。他在茫茫雪地里拼命奔跑,那抹熟悉的人影漸漸遠(yuǎn)去,可他怎么努力都追不上。當(dāng)那抹背影突然消失的時候,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身冷汗。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弊咳剂⒓磸拇采咸聛?,推開殿門瘋跑了出去,不料半路上發(fā)現(xiàn)了涼淵,他便下意識尾隨上了去。 涼淵疾步繞過重重宮樓,來到了一處藍(lán)色湖泊前,皺眉望著結(jié)冰的湖面。他隱隱察覺到附近有人布下了封印,便追著氣息來到了這里,不過這氣息有點像他的母后,又有點像…… “你到這里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