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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總喜歡跟主角互撩_分節(jié)閱讀_67

    “我……”聶祈眼神閃躲,不料金鈺一把將他拽過來,猝不及防地吻住了他的唇。他無可適從的要推開金鈺,但金鈺卻把他箍得更緊,柔潤的舌尖試圖撬開他的唇瓣。他羞惱的扭開腦袋,金鈺又趁機(jī)咬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脖側(cè)留下一塊紅艷的吻痕。

    “你好煩??!突然這樣是要……”

    金鈺狡猾一笑,故意在聶祈耳旁呵氣道:“朕想要你,因?yàn)樘肽懔?,朕對女人都沒興趣了,這身子可禁欲好久了?!闭f著便摸到聶祈胸前,將他的衣袍扒了開來。

    聶祈忙捉住金鈺的手腕,緊張道:“我不要!你……你不是說我年紀(jì)還小,不會動我的嗎?你現(xiàn)在這又是要做什么?咱們可是在軍營里,外面全都是人,待會兒要是誰突然沖進(jìn)來怎么辦?”

    金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捏住聶祈的下巴道:“瞧把你嚇得,朕就是想逗你玩玩!你說你都受傷了,朕怎么舍得碰你?”

    “你無賴!”聶祈打開金鈺的手,憤憤地起身要走,卻又被金鈺一把拽回了懷中。金鈺將臉擱在他肩上,疲憊地低語道:“朕一聽說你受傷的消息,就馬不停蹄的從都城趕了過來,昨夜一宿都沒有闔上眼睛。你別走好不好,陪朕休息一會兒。”

    聶祈心軟了,沒有再拒絕,隨著金鈺一起躺了下來。金鈺環(huán)著他的腰身,很快便陷入了睡夢中。他望著金鈺沉睡的臉,不知怎么的,忽然很心疼金鈺。他想,金鈺是真的很喜歡神允吧,只可惜他不是神允。

    爾后,聶祈從營帳里出來了。他穿過人群來到海港邊,锍光和幾名將士正站在平橋上,對著遠(yuǎn)方島嶼指指點(diǎn)點(diǎn)。他這才注意到,群島上空正泛著詭異的藍(lán)光,似有個(gè)半透明的罩子籠在了海面上。

    “那個(gè)是什么,結(jié)界嗎?”

    锍光點(diǎn)頭道:“沒錯,就在白族邊關(guān)淪陷的那天,群島上空就形成了防護(hù)結(jié)界,我們的船只無法靠近。也不知是哪位神人,竟有本事布下如此大范圍的結(jié)界。不過這只是垂死掙扎罷了,只要月海一天不解毒,他們就只有等死的份,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撐多久。”

    聶祈不禁尋思起來,按理說,這女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而涼淵和白澈又都是小輩,還不足以布下這么大范圍的結(jié)界。要說真正有這個(gè)能耐的人,恐怕就只剩下白族的前任帝師了。不過既然能請動那個(gè)人,看來女帝也真是走投無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聶祈在想,金鈺是真的很喜歡神允吧,只可惜自己不是神允。不不不,小天使,他喜歡的就是你??!

    ☆、晉江獨(dú)發(fā)啦

    月都之巔, 云霧繚繞。即便艷陽高照,瓊樓上的積雪仍未消融。

    卓燃倚在銀葉樹下,望著手心里的金流蘇發(fā)呆。這是神允的耳墜,那日他挾持神允的時(shí)候,這耳墜勾在了他的衣服上。此刻他看著這朵流蘇,想著神允明亮動人的眼神,心口又莫名痛了起來。想想若不是神允相救, 他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又怎么能安然無恙地回到白族?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白澈款款走了過來。

    卓燃忙將流蘇收了起來, “沒什么,對了,涼淵那邊有對策了嗎?”

    白澈搖了搖頭,“哥哥和帝師正在敘舊呢, 畢竟有那么多年沒見了,帝師說想見見你, 讓我來喊夫君一同用膳?!?/br>
    卓燃并不認(rèn)識白澈口中的帝師,他只知道,帝師比國師的級別更高,不僅是輔佐君王處理國務(wù), 更是教授皇族術(shù)法的師長,因此才被稱為帝師。不過到了涼淵這一代,帝師之職就被廢除了。

    兩人向前方宮殿走去,卓燃邊走邊問:“帝師是個(gè)怎樣的人?”

    “在過去, 人們常說帝師是天選之人,天賦神力,不食煙火。但是在我眼中,帝師只是個(gè)很厲害的凡人,有血有rou,會生氣也會傷心?!?/br>
    白澈幽嘆一聲,“夫君還不知道吧,帝師曾是我和哥哥的恩師,許多年前,帝師因?yàn)楹湍负笳姴缓?,被放逐到了白族最偏僻的荒島上,從此不問世事。如今白族有難,母后又命我去荒島把帝師請了回來。我費(fèi)盡口舌,總算是把人勸回來了,但他說什么都不愿意見母后?!?/br>
    “畢竟被放逐了那么久,難免隔閡,他愿意幫忙就不錯了?!?/br>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大殿外,進(jìn)門一股酒香撲面而來,只見一個(gè)陌生男子正摟著涼淵,用筷子夾著rou喂給他道:“來嘛淵兒,張嘴?!?/br>
    涼淵別扭地推搡道:“不用了,我自己來?!?/br>
    “看來你不喜歡吃這個(gè),那這個(gè)呢?”男子說著又夾了一塊嫩魚片,親昵地喂給涼淵。涼淵憋紅了臉,生澀地把魚片吃下了。

    卓燃有點(diǎn)瞠目,尷尬地對白澈道:“我們來得不是時(shí)候吧?”

    白澈嫣然笑道:“夫君莫要見怪,帝師看著我們兄妹倆長大的,一直把我們當(dāng)孩子寵著,他也許還沒意識到哥哥已經(jīng)長大了?!?/br>
    涼淵這才發(fā)現(xiàn)卓燃和白澈過來了,慌忙起身擦了擦嘴,羞得無地自容。男子也理了理衣袍站了起來,他穿著一身樸素的淺藍(lán)寬袍,一頭銀灰色的長發(fā)垂至腰下,眼瞳是極其罕見柔麗的冰藍(lán)色。

    “你就是卓燃,真是一表人才?!蹦凶诱f著伸手示意,“請坐?!?/br>
    “見過帝師大人?!弊咳嘉⑽⒁话?,對方看起來三四十歲,眉眼俊雅溫和,唇角有一絲笑紋,氣質(zhì)翩然出塵。

    男子搖頭笑道:“還喊什么帝師,帝師早已不復(fù)存在了。我名叫景辰,美景良辰的景辰。若你當(dāng)我是朋友,不妨直呼我的姓名,若你敬我是長輩,也可以喊我一聲師尊?!?/br>
    “師尊好?!弊咳蓟匾远Y貌的微笑,走到宴桌前坐了下來。而白澈坐在卓燃身邊,賢惠地替幾人斟上美酒。

    景辰看涼淵杵在一旁,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淵兒過來,坐為師腿上,這凳子冷?!?/br>
    涼淵一臉窘迫,“謝師尊好意,我就這樣站著挺好的?!?/br>
    景辰嘆氣道:“這十年沒見了吧,白澈嫁了人,你也不親我了。也罷,為師還是回到那荒島上孤獨(dú)終老吧?!?/br>
    白澈不禁嗔怪道:“哥你別扭什么啊,師尊疼你你都不領(lǐng)情。”

    涼淵張了張嘴,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只得紅著臉坐到了景辰大腿上。景辰笑著摟了摟他的腰,像抱小孩兒一樣。卓燃在一旁看得實(shí)在尷尬,白澈倒是一點(diǎn)不介意,還跟景辰有說有笑的。

    “話說,白澈和卓燃打算什么時(shí)候要孩子?為師最喜歡小孩兒了。”

    白澈含羞地捂臉道:“這個(gè)還沒想好?!?/br>
    卓燃額上微微冒汗,雖說他和白澈已經(jīng)成親兩年了,但他從來沒有碰過她,更沒想過孩子的事情。他只得支吾道:“如今國難當(dāng)頭,這種事還是以后再說吧。關(guān)于月海,不知師尊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我對毒理藥理一竅不通,若是有辦法,還能等到現(xiàn)在?”

    涼淵皺眉道:“那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再這么拖延下去,島上存儲的食物也撐不了幾日,底下已經(jīng)有很多百姓在挨餓了?!?/br>
    景辰搖頭道:“非也,以如今的情勢,等,才是一種最佳策略。如果月海再不解毒,便會淪為一片廢海,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魚死網(wǎng)破。金族既然想得到白族群島,必然不會允許這樣的結(jié)果。三日之內(nèi),他們必會派人前來談判,我們只需耐心等待?!?/br>
    “那他們?nèi)羰莵韯窠的兀俊?/br>
    景辰瞧了卓燃一眼,“問得好,敵方若來使者,十有八.九是來勸降的。不過這得去問女帝陛下,我可做不了主?!?/br>
    涼淵心中焦慮,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但景辰卻若無其事地吃rou喝酒,還時(shí)不時(shí)夾東西喂給他,他無奈只好強(qiáng)迫自己吃下。師尊還是當(dāng)年那個(gè)疼他的師尊,但他卻已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gè)單純少年了。

    筵席散后,涼淵和卓燃稍作收拾,準(zhǔn)備回千寒島邊境駐守。兩人牽著馬走在宮道上,涼淵問卓燃道:“聽說你為了給布界爭取時(shí)間,率領(lǐng)一批死士誘開了敵軍,卻不幸被俘,那你又是怎么逃出來的呢?”

    “這事說來曲折,我自己也沒太搞清楚狀況,稀里糊涂就逃出來了。倒是你,牧澤那邊果然不愿意幫忙嗎?他好歹跟你相識那么久,就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你嗎?”

    涼淵嘆氣道:“這不是面子的問題,他覺得他的叔叔夜臨君,是被白族的某個(gè)人殺了,他要我把夜臨君還給他,才肯幫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