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總喜歡跟主角互撩_分節(jié)閱讀_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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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fā)啦 殿內(nèi)白霧裊裊, 紗簾輕輕舞動。白澈站在水池邊,一件件地卸下衣袍,然后踏進(jìn)了灑滿花瓣的水池中。她剛從地牢里出來,滿身都是潮腐的味道,此刻身心俱疲。 她閉上眼睛靠在岸邊,記憶恍惚回到兩年前的那個夜里,她將夜臨君推下了冰湖, 當(dāng)時他的神情是那么的痛苦無奈。她不禁在想,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畢竟那時是夜臨君救了她的命??墒? 誰叫他搶走了卓燃,誰叫他要傷害哥哥呢! 這時,一陣詭異的風(fēng)吹了過來,白澈倏然睜開了眼睛, 只見紗簾后竟站著一道黑色人影。那人手里拿著一把紅傘,正用傘柄漸漸掀開紗簾。 “誰在那里?”白澈手臂掠過水面, 幾道寒冰立即向那人急射而去。同時她旋身而起,cao起岸邊的衣物裹在了身上。不料冰刃射到那人身前,就好像碰到了什么無形屏障,砰砰幾聲碎落一地。 白澈這才看清那人的容貌, 不由得僵了一僵。深藍(lán)的發(fā)蒼白的臉,雙眼上蒙著一條白紗,唇邊的弧度神秘而詭異。 “是你……你不可能還活著!” “冤有頭,債有主?!蹦侨苏f著繞過水池, 漸漸朝她走了過來。 白澈下意識后退,“別過來……你別過來!”說著扭頭就跑,可一轉(zhuǎn)身那人就堵在了她身前,再轉(zhuǎn)身亦是如此,無論她朝哪個方向,那人都會像鬼魅一樣出現(xiàn)在她身前。 “你到底是人是鬼?”白澈額上直冒冷汗,掌間暗暗蓄積力量。可還沒等她發(fā)作,那人就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掌間光芒瞬間渙散,力量就好像被對方抽走了一般。 白澈難以置信地打量著對方,如此強大的噬力,難道對方真的是……不可能啊,被那種極刑處死的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兩年不見,你的身材倒是豐腴了不少?!蹦侨苏f著打量起白澈胸口,那里瑩白雪致,溝壑若隱若現(xiàn)。 “下流!”白澈忙捂住胸口掙扎起來,那人便甩手將她推倒在地,緊接著壓了上來。白澈更是奮力掙扎起來,“你要干什么,放開我!” 那人死死摁著白澈,戲謔道:“早前不是都說我玷污了你的清白,那我現(xiàn)在就玷污一個看看,畢竟我鬼王不是浪得虛名的人?!?/br> “來人啊,救命!救命??!”白澈不由得驚聲呼叫,四肢胡亂踢蹬。那人唇邊的笑意更深,“你盡管叫,把人都喊過來看你被欺辱的樣子?!?/br> “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要碰我!”白澈羞辱地啜泣起來,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在做噩夢,但那人緊扣著她的手臂,力道大得似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她隔著輕紗望見他的眼神,都能感受到刻骨銘心的恨意。 “你說,當(dāng)年你為什么要殺害我!” 就在這時,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涼淵沖進(jìn)來喊了一聲“meimei!” 白澈還在胡亂哭喊,但身上那人一閃便消失了。她錯愕地坐起來,只看見周邊輕紗晃動,一個人影都沒有,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幻覺。可手臂上的疼痛卻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難道,真的是夜臨君的鬼魂回來復(fù)仇了? 涼淵這才趕過來,關(guān)切地扶起白澈道:“我在門外聽見你的哭聲,發(fā)生什么事了?”說著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似乎還殘留著詭異的氣息。 白澈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夜臨君是她決不能提的秘密。緩了一會兒她才道:“沒什么,就是想著母后那樣嚴(yán)厲責(zé)備我,心中難過……” 涼淵愛憐地?fù)崃藫崴聂W發(fā),“放心,神允已經(jīng)沒事了,白族也會渡過這一劫,母后氣兩天就好了,她還是最疼你的?!?/br> “神允他……怎么樣了?” “聽說人已經(jīng)醒了,傷勢恢復(fù)得不錯,我和母后正打算去找他談條約的事。你就安心休息,我待會兒調(diào)一隊人過來你這邊?!?/br> 白澈點了點頭,神允醒了固然是好事,但恐怕很快要拿她開刀了…… 殿外蒼穹遼闊,細(xì)碎的雪花輕舞飛揚。 牧澤扶著聶祈在雪地里散步,聶祈走著走著便沒要牧澤扶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力竟然恢復(fù)得很好,也不知道牧澤給自己用了什么靈丹妙藥,靈翼不僅完美的接上去了,就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聶祈不禁張開雙臂,開心地在雪地里轉(zhuǎn)了一圈,嬉笑道:“真好,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死多少遍我都不怕了?!?/br> “別說這么不吉利的話,這樣的事不要有下一次了?!?/br> 兩人來到了殿前空曠的雪地上,牧澤笑著對聶祈道:“你這對金靈翼原本就沒有接好,這次給你重新梳理了一下脈絡(luò),你試試看,展翅的時候應(yīng)該不會再疼了?!?/br> “好,我試試?!甭櫰碚f著凝神聚力,背后倏然張開一對金色巨翼,他撲動翅膀掠地而起,衣袂隨著風(fēng)雪翩翩飛舞。 “真的不疼了!”聶祈欣喜道,他停在近地處扇動翅膀,翅風(fēng)撩起了牧澤長發(fā)和青袍。而牧澤眼底的笑意,溫柔得宛若天邊那抹水云。 彼時,卓燃正站在不遠(yuǎn)處的宮殿前,他看見聶祈在牧澤跟前撲翅,然后向牧澤伸出了手。這畫面那么美,他心里卻那么嫉妒。 “來,我?guī)泔w上云端看風(fēng)景?!?/br> 牧澤笑著握住了聶祈的手,猝不及防地吻住了他的手背。聶祈臉上一紅,正想把手抽回來,牧澤卻抓著他的手道:“還不知道靈翼會不會有問題,你在上面飛幾圈試試,我在下面看著你就好?!?/br> 聶祈于是掙脫牧澤的手,展翅掠起,一瞬間便飛上了云霄。他在云天里盤旋起來,就像一只美麗的金色凰鳥。其實他心里有點亂,不知為什么,剛才牧澤吻他的一刻,竟莫名有點心動。 他低頭看向地面,整座白帝宮盡收眼底。忽然間,他注意到宮宇上立著一道黑影,那人擎著一柄紅艷的傘,也正仰頭望著他。 “那個是……夜臨君!”聶祈心底一驚,懷疑自己看花了眼,下意識朝那人的方向飛掠而去。不料背部忽然一陣抽痛,翅膀僵住,整個人打著旋從空中墜落。 地面的牧澤和卓燃見狀,立即向他墜落的方向奔去。但宮宇上那人卻扔掉紅傘,搶先一步飛掠而起,將聶祈接入懷中平穩(wěn)落地。 聶祈錯愕地望著身前的人,那張臉簡直跟過去的自己一模一樣,只是對方眼睛上蒙著一層輕紗,讓人猜不透情緒。 “你……是誰?”聶祈完全蒙了,過去的他已經(jīng)死了,那夜臨君也應(yīng)該死了才對,但是身前這個人又是誰?難道說湖底的尸體消失,是因為夜臨君復(fù)活了嗎? 那人忽然咧嘴笑了,“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br> 聶祈慌忙從對方懷中掙脫出來,怒指著對方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冒充夜臨君?竟然還裝得這么像……” 這時牧澤和卓燃都跑了過來,聶祈便拉著牧澤道:“你快看這個人,你怎么能讓他冒充你叔叔?” 牧澤笑而不語,而卓燃則一臉錯愕。那人捂嘴笑了幾聲,然后一把抽掉了眼睛上的紗帶。他兩只眼睛的瞳色不一樣,一只海藍(lán)色一只金棕色,尤其妖艷而詭異。 “你是……凜兒!”聶祈這才恍然大悟,這世上能冒充夜臨君,并如此相像的人,也只有凜兒了啊! “我這樣子你都能認(rèn)出我來?”凜兒說著,身上散發(fā)出幾縷黑色幻霧,面容和身形漸漸變成了另一個模樣,臉龐稚嫩,略顯俏皮。然而此時的凜兒,比兩年前個頭更高了些,已經(jīng)是個翩翩少年了。 聶祈開心地抱起凜兒旋轉(zhuǎn)起來,“怎么一轉(zhuǎn)眼你就長這么大了,我都快抱不動了!”他抱著凜兒蹭額頭蹭鼻尖,親昵無比,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神允的身份。 牧澤不由得怔住,因為他怎么看,都覺得這個人像他叔叔啊。 卓燃不禁失落起來,還以為終于等來了重逢,結(jié)果只是空歡喜一場。想想如果真的是夜臨,也不會用雪球砸他啊。他嘆了一聲道:“夜臨沒有回來,你為什么要說謊騙我?” 牧澤冷冷笑了下,“當(dāng)初是你欺騙了叔叔的感情,是你辜負(fù)了他,現(xiàn)在我替叔叔騙一下你,有什么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