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贏家培訓(xùn)指南_分節(jié)閱讀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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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過去的經(jīng)歷讓宴行云時時刻刻把自己放在了文官甚至是文人的對立面, 在他看來, 所有的文官,包括那些已經(jīng)任了武職的文人也都是些只會紙上談乒,貪生怕死的陰險狡詐之徒,他們除了在當權(quán)者面前搬弄是非,背地里搞些小動作,根本對局勢一點幫助都沒有用,對整個國家也如同蛀蟲一般,搜刮民脂民膏,卻用于奢侈的生活,甚至連前線軍人的軍糧也會克扣。 就如同他第一世,如果不是那些文人的無能,身為父親幕僚卻毫無建樹,甚至給出錯誤的計策,父親也不會輕易戰(zhàn)敗。而如果不是朝中那些文臣挑撥,皇帝也不會對國公府如此懷疑,讓他根本沒有出頭機會,最后不得不鋌而走險,幫助二皇子謀奪大位,結(jié)果卻一頭栽進了那些文臣的陷阱當中,最后不僅自己丟了性命,還牽連了家族。 而第二世,同樣也是那些文臣搞砸了所有事情。比起百年之前,他們的權(quán)力更大,皇帝根本不放心武官領(lǐng)軍,為了限制武官的權(quán)利,每一軍都設(shè)立了監(jiān)督,這些監(jiān)督不是宮內(nèi)深的皇帝信任的宦官,就是朝中那些文臣。甚至有的隊伍,干脆是讓文官領(lǐng)軍的。讓那些只會吟詩作賦的外行,去指揮真正血腥的戰(zhàn)斗,他們除了讓別人向前沖送死,自己躲在背后嚇得瑟瑟發(fā)抖之外,還會做什么。 南周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亡國,大概真的是天命未絕,出現(xiàn)了一位定**神,但是看看朝中那些文臣又在做什么,排擠打壓怕是根本不夠,徹底弄死這個擋在他們權(quán)力路上的親王,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只是如今得靠著這位端親王活命,他們不敢而已。 所以,他如今倒要看看,這位地府來的文官,到底與現(xiàn)世有何不同。 他真的有能力,救下自己想救,卻沒有救下的那個人嗎? 宴行云這些心理活動游鴻吟自然不知道,他抓緊自己最后的偷懶時間,安安分分在傷兵營養(yǎng)傷,但是,整個傷兵營里的氛圍已經(jīng)非常不好了,大家都知道,半個月后周將軍又要強攻應(yīng)城。 “到時候吃了敗仗,怕是我們這些行動不便的傷員,都會被拋棄!” “不會的不會的,李大人不會放棄我們的?!?/br> “就是就是?!?/br> “李大人自身難保,一個指揮使都被逼著親臨戰(zhàn)場,受了傷到現(xiàn)在還沒好呢。” “我們?yōu)槭裁匆Ю锾鎏龉フ妓麌耐恋?,安安分分在家里種地不好嘛。”這是招募而來的民兵,他似乎是預(yù)感到不祥的事情會發(fā)生,非常害怕自己回不了家,家中還有幾畝地,還有照料父母,養(yǎng)育三個孩子的妻子。 躺在他旁邊的傷兵是腿斷了,此刻拍了拍這個民兵的肩膀,有些羨慕的說:“好歹你家里還有香火,想我這種軍戶,連婆娘都還沒娶。你在的行里還有幾個剩下的?” 如今軍隊里招募來面的民兵編制,基本上都是五人一伍,五伍一行,十行為團,一十六團為營?;旧弦粋€行里的人都是鄉(xiāng)親,一個伍里的十有□□是鄰居。這種制度除了防止逃兵外,還有一個‘輪休’制,一個行里每次有一個人可以不上戰(zhàn)場,就是怕人都死光了,回家報喪的人都沒有。而之前那場失敗透頂?shù)墓コ菓?zhàn),周繼倫可不管其他什么一股腦兒全軍壓上,慘敗后清點人數(shù),竟然真的有兩個行的讓全都陣亡。 “我們營排在后頭,損失不大,我是倒霉,被城墻上的投石機扔出來的石頭擦到,這才斷了條胳膊,腑臟出了些血。我旁邊的鄰居,名叫柱子,才十五歲,剛好被砸了個正著,都變成rou泥了。”這位民兵的眼中還停留著對戰(zhàn)爭的恐懼,比起軍戶里出身的兵士,這些招募來的民兵其實更多的工作應(yīng)該是做后勤工作,而不是上戰(zhàn)場,他們雖然有一些訓(xùn)練,但是職業(yè)和非職業(yè)是相差很大的。 民兵的講述并沒有給其他人帶來更多的觸動,因為在這些軍戶眼中,哪有打仗不死人的,自己認識的同伴也是一個個的死去,而之后會有新的不斷的補充進來,死亡在他們眼中太常見了。 傷兵營里的讓心情都不好,但是更多抱怨的話卻說不出口,因為周繼倫的親兵打仗的時候不會上,平日里抓隊伍里的把柄,打小報告卻挺拿手的,而抱怨的話,一旦被傳到周繼倫的耳朵里,就會被扣上擾亂軍心的帽子,不是杖責八十,就是干脆被抓起來直接關(guān)到俘虜營去。 眾人說著說著覺得沒意思,又全都沒精打采,憂心忡忡的躺下休息了。 游鴻吟看著這種情況,若有所思。 一晃半個月就過去了,游鴻吟在周繼倫準備強攻應(yīng)城的前四天,傷勢全好了,他在大營里逛了幾圈,覺得好笑。 先不談其他,周繼倫要強攻應(yīng)城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軍營,這種戰(zhàn)斗還沒開始,作戰(zhàn)計劃就傳的遍地都是,還打什么打,真當這兩萬人里沒有敵方的探子嘛。除非周繼倫明著要強攻應(yīng)城,實際上卻是放出的假消息,而且另有作戰(zhàn)計劃。但是游鴻吟覺得,他沒那個腦子。在此人的腦海中,攻不下應(yīng)城不是方法不對,而是隊伍里的士兵貪生怕死,不肯舍命報國。是的,在他看來,所有人都應(yīng)該忠心耿耿,報效國家,而他,身為皇室,代表的就是國家。 “嗯,不管宴行云心中如何想,在軍功上取得成就,應(yīng)當沒有錯?!庇硒櫼鏖_始琢磨,怎么快速出頭,怎么取得軍功的同時,自己又不會喪命。 “唉,如果不是最低階的兵士,而是謀士軍師之類的,就簡單多了?!庇硒櫼鲊@息一聲,無奈回到自己原本的隊伍所在的營帳,正式歸隊。 但是進了營帳,卻發(fā)現(xiàn)鄭富源不見了。 因為這兩天養(yǎng)精蓄銳,既無需打仗,又不用訓(xùn)練,不用巡邏的兵士每天只提供一餐飯,還是稀粥和每人一個饅頭。 所以游鴻吟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沒什么力氣,一個個無精打采的窩在鋪蓋上養(yǎng)精蓄銳,對于游鴻吟的到來,也就是隨口招呼了一聲。 “源哥兒呢?”游鴻吟問。 他和源哥兒在的那個伍的伍長,也就是源哥兒的叔叔說:“小源沒了?!贝巳藵M臉麻木得說:“因為早練的時候被周將軍抓住不認真,杖責了五十軍棍以示懲戒?!?/br> 他后面的沒說,可是游鴻吟知道未竟之語,自然是人受不住走了。 游鴻吟傷心得拉住了伍長,說:“叔……”語帶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小云不哭,軍戶爭命,爭得過就能活下來,爭不過那就投胎重新來。沒什么好哭的?!蔽殚L摸了摸游鴻吟的肩膀,如此安慰。 “叔,你讓我好好想想,讓我好好想想,總不能就這么送死,我們都該活著回去。”游鴻吟說。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幾乎沒人在乎。原本的宴行云就是個行伍新人,幾乎沒參加過什么大型戰(zhàn)役,平日里表現(xiàn)也一般,身手也一般,想要讓眾人信服幾乎不可能。 但是游鴻吟原本就不需要所有人的信服,他只需要他所在地這個行里的人,能聽從安排就好。 這兩天,游鴻吟稍微鍛煉了一下身手,說實話已經(jīng)有很久都沒有動過手了,找回感覺還是蠻難的。他只是練了一套常見刀法。 如今步兵都大多裝備的是樸刀,只有騎兵才會配備長/槍或者是長戟。但是,南周騎兵寶貴,這個兩萬人規(guī)模的隊伍里,根本不可能配置輕騎兵。 在定下強攻應(yīng)城的前一天,輪到游鴻吟所在行這支隊伍巡邏,半夜三更的時候,他們抓住了一個潛入主帥營帳的‘刺客’。當時動靜鬧的很大,那個刺客劃破了周繼倫的營帳,盜走了地圖,卻剛好被周繼倫發(fā)現(xiàn),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跑到了周繼倫幕僚,姜望先生的營帳前,剛好被巡邏的兵士抓住。 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就連姜望也是親眼所見,這個刺客揭開面紗,竟然是周將軍的親衛(wèi)之一,還是比較得信任的那個。 第33章 關(guān)山難越(四) 周繼倫追出來看見這一幕自然臉面拉不下來, 審也不審, 為了表明自己的公正公平,直接下令將人處死了, 其他與這個人關(guān)系好的親衛(wèi)此刻避嫌還都來不及, 自然是什么都沒說, 就這么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同僚被砍斷了腦袋。 游鴻吟混在隊伍里, 捅了捅他們行的行長,這行長名許大力, 人如其名, 力大無窮,為人豪爽, 雖然不識字,卻身手很好, 所以才做了行長。 那許大力很快心鄰神會:“周將軍, ”他說話有些遲遲疑疑,好似自己也不太確定一般:“這位平日里得到的情報也不少,看樣子是西梵的間諜,怕是將軍早先定下的攻城計劃都已經(jīng)被西梵那一方識破,此事不得不防啊?!?/br> 周繼倫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個理,指了指許大力說:“你, 還不錯, 我如今親衛(wèi)少了個編制, 你就頂上來吧?!?/br> 許大力臉色僵了僵, 那廂游鴻吟翻了個白眼,明白自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回路去思考周繼倫這種白癡的,此時連忙提點許大力:“行長,這么個好機會,還不謝恩?!庇址浅5吐暤恼f:“不然就死了,放心,整個隊伍的人我會盡量看好的?!?/br> 周繼倫處死了親衛(wèi),表示此事不想繼續(xù)追查下去,已經(jīng)蓋棺定論,完全就是他身邊混進了間諜。而許大力的話語也讓他改變了注意,決定不那么急促的強攻應(yīng)城了。 巡邏換班,他們一個行的人回到了營帳,那頭伍長鄭叔跑來說:“怎么辦,許大力被提拔成親衛(wèi),會不會出賣我們?” “出賣?他出賣什么?”游鴻吟伸到衣襟里摸了摸地圖,說:“我之前告訴行長的是,那個親衛(wèi)的確是個間諜,并且已經(jīng)被我發(fā)現(xiàn)了,只是我沒有證據(jù)而已。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抓到這人的把柄,難道還放過他不成。鄭叔放心,這個親衛(wèi)平日里喜歡打小報告,還喜歡栽贓陷害,騎在我們這些普通兵士的頭上作威作福,不只是我們兩人怨恨他?!?/br> 鄭叔無語,沒揭穿游鴻吟在巡邏過程消失又出現(xiàn)的異常舉動,反正自己也做了掩護,其他人是注意不到這一點的。他確定今天晚上的事情和宴行云這個小子有關(guān),但是他依舊還是沒想明白,小聲問:“你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游鴻吟也低聲說:“他的確是間諜,只是,應(yīng)該不是西梵的。” “??!我剛開始還以為,你只是想替源哥兒報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