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贏家培訓(xùn)指南_分節(jié)閱讀_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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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年,養(yǎng)條狗都能養(yǎng)熟了呢。 但要說多傷心,也不見得,原本就不是自己的親人,自己所做一切是為了問心無愧,現(xiàn)在被這么對待,原主可能傷心死,可陳喜全反倒是松了口氣。 離開就離開吧,自己總不會養(yǎng)不活自己。 可是,陳喜全低估了這個世界名聲的力量,也低估了被驅(qū)逐出去的后果。 他做好了不再被世家雇傭的可能,可是他不知道,居然連商家也不會再雇傭他。 他只能離開洛陽。 也許到了外地好一點。 張氏最后替他送的行,還準(zhǔn)備了一些錢絹,除了滿臉的眼淚,最后只說了一句:“漢族禮教嚴(yán)密,我兒怕是前途已經(jīng)被毀,若是可能,可前往胡人之中尋得謀生之法。” 陳喜全聽懂了這背后的話語,但說實話,他自認(rèn)自己一身秘密,真去了胡人地盤,未來變成什么樣子說不準(zhǔn),而且,他心中終究還是覺得,胡人大概算是敵人的,做不到投敵。 所以,他選擇了西行。 可是行至半路,運氣不好,遇上了流寇,洛陽是安定了,但是其他地方還依舊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戰(zhàn)亂從未停止過,所謂的安定也不過是局部地區(qū)的短暫現(xiàn)象而已。 后面,也就沒后面了。 “其實活的相當(dāng)茫然。”陳喜全講述完所有事情,最后總結(jié)了:“我是搞不懂這個世界的三觀的啦。但是,不說他們禮儀品性如何,就這對待兒子的態(tài)度,也沒什么可說的?!闭f是不怨恨,但是陳喜全終究還是忘不掉的,他并非是未付出感情,三年多來,早已當(dāng)做自己的親人了,但誰知道結(jié)局是這樣的呢。 “其實原本無常說有人來替我再過這一輩子,順便培訓(xùn)我該如何在這個時代風(fēng)光活下去的時候,我是拒絕的?!标愊踩f:“我覺得沒必要,這里的人,思想都奇奇怪怪的,就算是真的在這里功成名就,好像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br> 游鴻吟躺在床上,無奈的說:“那你為何又哭的如此傷心?!?/br> 陳喜全不說話了。 游鴻吟說:“你拒絕思考這個世界所有事情的根本理由,所以覺得他們思想十分奇怪,但實際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現(xiàn)代尚且也有些溺死、掐死自己親身孩兒的事情,更何況在這個人命不值錢的古代呢。所以,他們的無情你不必傷心,至少張氏是真心待你,所以最后才不管國家大義,建議你前往胡族,不是么?!?/br> 陳喜全說:“那,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該怎么做?!?/br> 他倒是一直想做些與眾不同的事情,改善整個朝代,可是一切設(shè)想均成空談,讓他終究只能隨波逐流,最終命盡途窮。 所以,他到想要知道,這位和他來自同樣時代,有著同樣思想三觀的指導(dǎo)者,該如何做。 “你對郭遠暢恨不恨?”游鴻吟問。 雖然不明白這個話題為何會扯到這方面,但是陳喜全依舊老實回答:“談不上恨吧,只是不喜歡?!彼恢倍加X得,事情發(fā)展到最后地步,只能是這個時代的原因,無論郭遠暢如何對他,終究只是驅(qū)逐,不曾害他性命,他一個借體還魂的人,也做不出恨原身父母的事情。 游鴻吟嘆息:“其實,我倒是希望你恨他的。”怨恨根源如果是郭遠暢,自己這個任務(wù)自然好做,但是可惜,不是。 那么陳喜全自己都不曾覺察的怨恨就是來自于對這個世界禮教的厭惡排斥。 所以,游鴻吟方有之前嘆息之語。 “你且安心旁觀吧?!庇硒櫼髯詈蟀矒帷?/br> 頭上的傷有些痛,游鴻吟自我診治了一番,發(fā)現(xiàn)只是皮外傷,原來的郭溪會離世,想必是因腦部受到震蕩,而再有人附身,腦部內(nèi)傷反而無所謂,外傷卻有些嚇人。 游鴻吟自然不肯等郭母請來道士喂符水,并非不相信道術(shù),而是不相信如今的道術(shù)。至少,這個世界是不太可能真的出現(xiàn)什么超自然能力的,這是世界本質(zhì)決定的,而不是人力。 所以游鴻吟掙扎著,拉過小妹,讓她到田間采摘些刺兒菜。 所謂刺兒菜其實是一種野菜,田間隨處可見,每到春天的時候,還會開出紫紅色的小花,因為這種野菜本身有刺,味道有些苦,煮熟了也有些刺嗓子,不必薺菜好吃,若非災(zāi)荒之年,這野菜大多就長在荒野田間,沒什么人管的。 但實際上,它學(xué)名小薊草,主要功效便是涼血止血,清熱消腫。雖然效果比不上三七,可是比起三七,它獲得的途徑太簡單了。 郭湘年紀(jì)雖小,但是到田間采摘些野菜還是可以的,跑出去不過一會兒,便捧了一堆刺兒菜回來,還已經(jīng)在水邊清洗過了,然后小姑娘將洗過的刺兒菜稍稍晾干,便立即搗碎了敷在游鴻吟頭上。 “二哥,真的有用嗎?”郭湘怯怯的問。 “放心,很快就好了?!庇硒櫼靼矒崃诵」媚?。 他受傷躺在床上,因為出血量不大,再加上人也醒了不曾叫喊,家中人便覺得傷勢無礙,游鴻吟覺得與其喝符水,還不如隨手用些效果一般的草藥治一治,陳喜全干挺著都挺過來了,自己這樣應(yīng)當(dāng)沒有太大問題。 果然,敷完后,頭上的傷口不再滲血了,游鴻吟也漸漸放下心來:“湘兒,你去玩吧,二哥休息一會兒?!?/br> 陳喜全當(dāng)年被驅(qū)除時,郭湘不曾有任何言語,其實倒也不怪她,郭湘一回洛陽,便被訂了親,她當(dāng)時方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就算是有心,也怕是無力。 游鴻吟倒是覺得,郭家真正在乎郭溪這個人的,便只有張氏,而郭湘,不好說。 可是現(xiàn)在他手上也沒其他人好用,并且,憑借自己的能力,不怕收服不了一個小丫頭。 郭湘聽到二哥讓她出去玩的話,倒是鼻子皺了皺,拿著手指劃了劃臉頰說:“這么大的人了,還和大哥大腦,摔壞了還不是你自己疼,羞也不羞?!?/br> 到了哺食的時候,張氏端著陶碗進來,郭家只有三間草屋,另外蓋了一間屋子充作廚房和庫房,郭湘和郭氏住一間,郭遠暢和張氏一間,剩余的郭氏三兄弟一間,好在床雖然只是木板搭建起來的,好歹三兄弟是分開的。 “湘兒吃飯去,你二哥這里我來?!?/br> “是,母親?!惫嫘辛硕Y就自己出去了,吃飯對她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張氏年歲并不大,剛?cè)鲱^,可是在她身上,早已看不見當(dāng)年的如花嬌艷,只余cao勞風(fēng)霜。 游鴻吟明白,連生四子又cao勞一大家子,平日里家務(wù)之類的,只有一個人手幫忙,的確十分辛苦。 家中雖有兩戶家奴,但是其中一戶家奴的婦人要照顧兩戶家奴的日常生活,只有一戶家奴的妻子來幫主母處理家中事務(wù),這看似衣食住行四樣?xùn)|西,卻是繁重的難以言說。 “來,溪兒,喝小米羹?!睆埵舷胛箒碇?,被游鴻吟拒絕了,他自己端著碗優(yōu)雅又迅速的喝完。 張氏見狀,倒是放下了一半兒的心,覺得兒子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問題了。 她真的是好不容易將孩子養(yǎng)大,真的不想再折損了。 其實早年,她生過兩個孩子,卻都沒養(yǎng)住,自洋兒開始,方養(yǎng)活起來。 “以后萬不可如此頑皮,母親會擔(dān)心的?!睆埵先滩蛔≌f了一句。 游鴻吟見狀,出言安撫:“以后斷不會如此,還請母親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