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放開那個小僵尸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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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精乖乖浮在夏初頭頂,暗含期待。 冬末沉默兩秒,有些尷尬道:“貧僧也不知,需要它自己選。” 他也是第一次讓以氣成形的精怪擁有軀體,這個軀體并不只是單純的附身,事兒精以原形附于人體之上,時間不能長久,且多有限制。而若讓它選擇契合的軀體,再由冬末施術(shù),它便會有真正的軀體了。 夏初懂了:“那咱們帶它去哪找契合它的身體?” 冬末唇角不易察覺的勾了勾,夏初說出的‘咱們’二字,讓他心情莫名很愉悅,他說出一句非常接地氣的話:“去花鳥市場吧?!?/br> 去往山下的途中,事兒精再次委屈開口:主人,可不可以給我選一個鸚鵡的身體? 人類的身體它是不可能擁有了,那么獸類當(dāng)中,也就鸚鵡能說話吧,只要能說話就好。 “你很想說話?”夏初伸手戳透明的事兒精,如他所料,他的手指穿了過去。 為了方便,事兒精凝成一個小童的形狀浮在空中——它私心覺得,小童的模樣,或許會勾起眼前兩位大佬的同情心。聽聞夏初的話,它狂點頭,并凝了一串的嗯嗯出來,以此表達它的急切和渴望。 “你剛才難道沒聽和尚說,我們只能帶你去看,得你自己選契合的,哪個契合你,你就上哪個?!?/br> 事兒精:它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轉(zhuǎn)了兩次地鐵,一次公交,夏初和冬末到達陽城最大最繁華的一個花鳥市場。 這個花鳥市場旁邊還有一個古玩小集市,今天正好是周六,兩相一結(jié)合,人流量格外大,隔老遠(yuǎn)都能聽到里面的喧騰。 兩人往市場里走,剛走進去,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讓開讓開!剎車失靈了?。 ?/br> 一輛失控的三輪車闖了進來,周圍頓時雞飛狗跳,車主把著龍頭,盡力的控制車。奈何三輪車有點飄,跟吃了搖.頭.丸似的,和著旁邊古玩集市一家門店外放著的響亮音樂,跳起了迪斯科。 本來夏初和冬末都閃開了,夏初還想著上前幫車主一把,大概是車跳嗨了,輪子上一塊鐵皮突然飛了出去,朝夏初迅疾削過來。 “小心?!倍┠樕蛔?,條件反射將夏初拉入懷中,伸手一擋。 鐵皮當(dāng)一下落在地上。 夏初從冬末懷里退出來,擼袖子就要上前將三輪車給踹趴下,鼻翼一動,聞到了一抹極其鮮美的味道。 他的動作卡住,朝冬末看去——冬末右手臂上的白色棉麻衣袖被劃開一條口子,慢慢浸出了血色。 第045章 夏初心中咯噔一聲, 犬牙控制不住的發(fā)癢,然理智告訴他, 冬末為救他受傷, 他要是還惦記著對方的血,似乎有點不太好。 可那血溢出來, 浸濕衣袖,凝成血線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讓誘.惑加深, 夏初喉間劇烈滾動,用盡全身力氣才沒讓自己失態(tài)。 他腳尖動了動, 正好踢到一物上, 低頭一看, 是個礦泉水瓶, 里面還有大半的水,想來應(yīng)是有人沒有喝完就扔掉了。 他彎腰撿起來,把里面的水倒掉, 將瓶口置于滴血處,對上冬末垂眸看過來的眼神,莫名有點心虛和不好意思,他撓撓頭,嘿嘿道:“那啥,別浪費嘛……” 冬末無語, 看了他一眼,默默又移開視線, 落向前方已經(jīng)控制住的三輪車,卻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那三輪車主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穿著汗衫,裸露在外的皮膚干枯黝黑,眉羽間全是勞作的痕跡。剛才用力控制車龍頭,使得他手心劃出好幾道口子,緩緩浸出血來。 可這血的味道與冬末的相比,大概是擺攤小吃和山珍海味的區(qū)別。他從車上走下來,先是對周圍被他驚到但沒有傷到的人道歉,隨后在一群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中朝冬末走來。 車主目光在冬末受傷的手臂,以及地面上還殘留著血跡的鐵皮上來回看了幾眼,一張臉?biāo)查g苦成倒八字。他驚駭于眼前之人出眾的五官和氣質(zhì),總覺得自己傷到了什么貴人,一時心中惴惴,竟說不出話來。 夏初瞅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就來氣,你傷了人反倒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弱小姿態(tài),別以為長著一張苦臉就能讓人同情,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毫不客氣道:“傷這么重,你說怎么辦吧!” 車主心中本就不安,被夏初這么一吼,更是怕的不行。小心看了眼冬末受傷的手,血流這么多,肯定傷的不淺,只怕要花不少錢。 他咬牙道:“對、對不起,現(xiàn)、現(xiàn)在去醫(yī)院看看……” 夏初忍著沒翻白眼:“不去醫(yī)院難不成在這杵著,你那車還能……” “無事。”冬末打斷他,雙手合十對車主執(zhí)了個佛禮,淡淡道,“阿彌佗佛,貧僧無礙,自去吧,無須承擔(dān)。” 此時冬末傷口不住溢出的鮮血已經(jīng)凝住,夏初欲將瓶蓋擰緊,聞言,頓時就不爽了。合著他在這兒記掛他的傷,準(zhǔn)備讓始作俑者弄他去醫(yī)院診治,他倒好,一副不計較的樣子。 氣死老子了。 “和……” 哪想他才剛開了個口,冬末便知他要說什么似的,側(cè)頭輕輕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如同雪山上的霧松,平靜寧和,就這簡簡單單一個眼神,令夏初滿腔火氣突然之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MMP,和尚這目光有毒,他只能在心中吐槽。 冬末眼底笑意一閃而過,轉(zhuǎn)過頭,對面露不可置信的車主再次點頭,車主暈暈乎乎,直覺自己遇到好人了。 “多、多謝大師?!币蚨┳苑Q貧僧,還說出佛號,車主又不是傻子,立刻猜到他出家人的身份,趕緊換了稱呼,末了再確認(rèn)般的問,“大師真的不用我?guī)闳メt(yī)院嗎?” “貧僧自會處理?!倍┑?。 車主這才放心,忙不迭的又是道歉又是道謝,爾后返回三輪車,拿出工具維修,時不時抬頭往冬末這邊看。等他擰好一個螺絲時,再抬頭,發(fā)現(xiàn)那位大師以及他旁邊的黑衣少年不見了。 夏初和冬末出了市場,冬末手上的傷必須得去醫(yī)院處理,剛才夏初掀開袖子看了眼,鐵皮劃破的口子相當(dāng)深,內(nèi)里的肌rou往外翻出,看著就疼,偏偏冬末面色一丁點也沒變過。 這傷要落在夏初身上,早就疼的哇哇大叫了。 為了避免傷口在人多的地方受到感染,夏初決定打出租,結(jié)果連打幾輛,司機看到冬末血紅的袖子時,均絕塵而去,留下一管漆黑的尾氣打著旋兒的嘲笑他。 夏初:“……cao!” “勿要說臟話。”這話已經(jīng)不知是冬末警告的第幾次了,他心中暗嘆,剛要繼續(xù)說,一輛私家車從前方倒退過來,司機滑下車窗,一臉不耐煩道,“趕緊上來,這地方真是臭死了?!?/br> 冬末立刻抬頭往夏初頭頂一看,果然,懸浮在上面的事兒精已經(jīng)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