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男主后宮叛變后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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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澤道:“不過說了兩句實話,你怎么還皺起眉來了?!?/br> 洛九韶道:“你說的是實話,可是關(guān)你什么事。難道我還護(hù)不住他嗎?” 鐘澤:“……” 明明洛九韶也沒說什么,鐘澤怎么感覺自己好像突然很難受呢? 沈畫離開那紫影妖狐后,繼續(xù)往前走,云林里面本來就遮天蔽日,光線昏暗。此時外面可能天色也漸漸暗了,這云林里面就更加黑沉。他們要在這云林里面呆上三天,期間的一切都得自己解決。他得趕快找個空地升起火來,也能驅(qū)趕一些妖獸的偷襲。 等到沈畫找到一處比較開闊的空地后,天色也完全暗沉下來。他撿來些枯枝爛葉,從儲物囊中掏出引火符將其點燃。然后暗夜里就幽幽升起一叢暖紅的火苗,沈畫時不時添加些柴草進(jìn)去,直到火勢穩(wěn)定下來,他才盤腿打坐,進(jìn)入半入定狀態(tài)。 一時間,天地間似乎就只剩下了火燒柴草的劈啪聲,和云林間偶爾風(fēng)起樹葉的颯颯聲。整個空間似乎一片寂靜。 沈畫突然睜開眼,喝道:“誰?” ☆、群英會(十五) 旁邊的林子一陣翕動,層層鬼影一樣的樹葉間探出一個人來,沈畫定睛一看,竟然是李嵐。 沈畫失笑道:“過來怎么神神秘秘的?!?/br> 李嵐有些不好意思,她一個人呆在這么一個陌生的林子里有些害怕,白天也就算了,要一個人呆一個晚上她真是要瘋。于是她之前一感知到這邊似乎有人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只是這云林間不知怎么回事,霧氣好像比早上重多了,以她筑基期的耳力目力,剛剛在林子里竟然沒看清是沈畫。 沈畫理解地笑笑,對李嵐道:“坐過來吧?!?/br> 觀天鏡前,鐘澤道:“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合規(guī)矩啊,不是說不能和他人一起嗎?” 云苓不耐煩道:“你怎么這么多事兒呢!人家又沒一起打妖獸啥的,李嵐不就晚上害怕想跟人一塊呆一晚上嘛。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一點憐惜之心都沒有!” 鐘澤:“……”他究竟為什么要來參加這群英會?本來身為全場最高修為卻連前十都沒進(jìn),還要天天在這被女修輪番各種炮轟,沒事兒旁邊這個比他早一步晉入金丹的人還要虐一虐他!還是和他那個竹馬天天說一些讓人牙酸的話,做一些讓人心口疼的事! 鐘澤想著就往洛九韶那邊看了一眼,就見對方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觀天鏡,目光所及之處正是沈畫閉目的臉。 鐘澤:…… 現(xiàn)在這個時點,云林外的天已全黑,一些沒到筑基的人都早早回各自峰上去睡覺了,現(xiàn)下的場面十分冷清。觀天鏡里的十個人都找了一個地方停下來休息了,沒什么看頭,筑基的就算留下來的也多半都在打坐修煉,玲瓏閣那幾個女修則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話,聽聲音好像是在討論妝容蜜粉之類的東西。全場恐怕只有洛九韶一個人看的這么專注了,還是對著一個打坐的人。 鐘澤試探道:“你在看什么呢,這么專注?!?/br> 洛九韶道:“看沈畫?!?/br> 鐘澤道:“他在打坐呢,也沒干啥,有什么好看的?!?/br> 洛九韶一雙眼睛都黏在沈畫身上,連個眼風(fēng)都沒賞給鐘澤:“沈畫長得這么好看你都不能欣賞,云苓之前罵得好?!?/br> 鐘澤:“……” 鐘澤怒道:“人家是個女修,我不憐惜我有錯。沈畫一個男的,有什么好欣賞的?!?/br> 洛九韶?zé)┑溃骸澳俏倚蕾p我的,關(guān)你什么事?!” 鐘澤立馬慫了,不再說話。對方還是筑基的時候他就打不過,這會兒洛九韶金丹了他一發(fā)怒鐘澤更是只能認(rèn)慫。 不過為什么他還是感覺牙齒酸心口疼? 李嵐坐下后,和沈畫坐在一起打坐修煉,進(jìn)入半入定狀態(tài)。后半夜,兩人忽然聽到一陣哭聲。 那哭聲很細(xì)弱,時斷時續(xù)的,有些像嬰兒的哭聲。 兩人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云林里怎么可能會有嬰兒,更別提還有嬰兒的哭聲。那么能發(fā)出這種聲音的只有可能是妖獸。但是但凡是能發(fā)出嬰兒哭聲的妖獸,基本上都吃人。兩人雖然對云林不熟悉,但略加思索也能想明白,昆侖宗境內(nèi),毗鄰后山禁地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有這種邪惡的妖獸在。 沈畫和李嵐對視一眼,都決定去看看。沈畫是覺得,云林內(nèi)如果真的出現(xiàn)這種妖獸,很有可能將會傷人。他身為昆侖宗弟子,有義務(wù)去查看一番,如果事態(tài)嚴(yán)重,必須馬上報告掌門。 李嵐則是明白,云林內(nèi)肯定出事了。她之前千方百計將文遠(yuǎn)打下擂臺,就是想極力避免這一情況的發(fā)生,現(xiàn)在劇情如約進(jìn)行,她反倒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兩人一起起身,循著哭聲而去。之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沈畫一踏進(jìn)密密的林間,就覺霧氣實在太重了些,這林間又黑,視野所及之處都空茫茫一片,讓穿行其間的人只覺茫然而無助,四下黑暗里仿佛都蹲著一只巨獸,張著血淋淋大口等著吞吃誤入其中的人。 沈畫自儲物囊中抽出一張燃明符,他將符紙一撕,掌心便托起一團(tuán)火焰。周圍有了點亮度,看起來也沒那么可怕了。 李嵐驚異道:“你竟然連這個也帶了?” 沈畫無奈道:“我們要在林中過三日,準(zhǔn)備燃明符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李嵐有些赧然。她之前那十日都光顧著和小姐妹逛逛逛買買買了,臨到最后一天晚上才開始收拾。她本人又粗心大意,想到什么就拿什么,等到一到云林,真的實踐起來,她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帶了一堆沒用的,有用的基本都沒帶。 兩人循著哭聲走過去,一路走到一條溪流旁。他倆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虛靈門的花海生也在。 李嵐有些警惕,文遠(yuǎn)沒有進(jìn)來,那么肯定有別的魔修jian細(xì)。這里除了沈畫和原先男主的后宮妹子以外,別的人都有嫌疑。她道:“你怎么在這兒?” 花海生沉默了一下,還是道:“我聽見有哭聲?!?/br> 這意思也是循著哭聲來的,李嵐心內(nèi)道。 沈畫道:“花道友查出原因了嗎?” 花海生搖搖頭,又道:“這聲音是從河里傳出來的?!?/br> 沈畫和李嵐循聲往河面上瞟了一眼,那溪水在周遭昏暗的環(huán)境下暗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出來。 花海生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往溪水里一扔,那石頭撲通一聲入水,哭聲卻沒有減弱,反而更大了一些。 三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妄動。沈畫是謹(jǐn)慎,李嵐則是不想把后背留給不信任的花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