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男主后宮叛變后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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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睛仿佛被篝火映襯,越來越亮,漸漸發(fā)紅。沈畫感覺有些不對勁,卻整個人仿佛沉醉似的,只感到那眼眸壓下來,然后溫柔的吻落在自己的面頰上。 他的后背被一只手托著,另一只手在他的身上摩挲。 洛九韶看著有些失去意識的沈畫,身下的動作更激烈了些。之前一直都是沈畫在單方面的幫助他,如今他想拉著這人陪他一起共沉淪。 他的心里苦澀又虔誠,只想將這心尖尖上的人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同他永不分離。 粗重的喘息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響,氤氳著水汽的水面蕩開一圈圈漣漪。當(dāng)最遠(yuǎn)的一圈漣漪碰到岸邊消逝時,只聽得一聲嘆息般的囈語: “沈畫,我真的好愛你?!?/br> ☆、亂世(六) 李嵐腰間的昆侖印一亮一亮的。 她今日出行前先同沈畫聯(lián)系上, 然后和花海生一起循著昆侖印的指引御物飛行至此。此地已是涼州和瓊州的分界線,他倆收起劍光和法器,降落下來,就見不遠(yuǎn)處正站著沈畫和洛九韶。 沈畫比之最后一次相見看起來要清減不少, 不過氣色倒是好上一些。一旁的洛九韶變化就很大了, 他原先束起的長發(fā)披散開來, 一雙眼睛即使在陽光的照耀下仍然暗沉沉的,血紅色的荊棘爬上他的面頰,整個人站在沈畫身后,右手扶在沈畫的右肩上, 五指內(nèi)扣,似乎將沈畫整個人鎖在懷抱里, 看起來占有欲十足。 李嵐和花海生走到離他們兩三步的地方就停住,實在是洛九韶氣勢太強(qiáng),且毫不掩飾對他們可能接近沈畫的不滿。 李嵐心中mmp,面上卻笑嘻嘻道:“師兄師弟, 你們這幾天過得還好嗎?” 洛九韶不置可否。沈畫倒是笑著回道:“還好,我們倆沒事,這已經(jīng)是很好的情況了?!彼f完有些猶豫,看了洛九韶一眼才轉(zhuǎn)向他們問道:“昆侖宗怎樣?” 李嵐將情況說了一遍,在說到吳鸞師叔一去不返, 柳如月以身飼陣后,果然看到沈畫本來還有些血色的臉?biāo)查g蒼白。 不等李嵐說些安慰的話,洛九韶就先一步攬住了沈畫, 將他輕輕摟進(jìn)懷里,有些笨嘴拙舌的安慰道:“他們的選擇都是出于內(nèi)心,臨去前也一定毫無遺憾。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沈畫輕輕推了他一下,洛九韶就握住了他的手腕。沈畫轉(zhuǎn)頭對李嵐由衷道:“你們近日真的是辛苦,就你們幾個,卻要cao持這么多事。” 李嵐笑道:“其實也還好,孟清那小子早就該練練了,這幾天心cao多了,連境界都上去了,現(xiàn)在都是筑基中期了?!?/br> 沈畫這才笑了笑:“那也是好事?!?/br> 四人間又互通了些訊息,李嵐將花海生過來的原因也講了講。期間洛九韶一直抓著沈畫的手腕,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李嵐的目光往那邊轉(zhuǎn)悠了好幾下了,見沈畫雖然沒有反對,但明顯也不像是兩人互通心意后的黏膩態(tài)度。她有些擔(dān)心兩人會因此生出嫌隙,再加上之前原著的前車之鑒,讓她充分明白沈畫對洛九韶的重要程度,因此李嵐趁著洛九韶和花海生前去探路的間隙,悄悄問沈畫道:“你和洛九韶……你倆是怎么了嗎?” 沈畫一愣,他沒想到李嵐看出來他和洛九韶有些不對了。他本來并不想多說,可沈畫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李嵐這么敏銳,也許能幫他整理一下思路也說不定。于是沈畫就如實告知了:“昨天,洛九韶對我說他喜歡我?!彼v出來時有些不好意思,說到“喜歡”二字甚至紅了臉。 李嵐臉色平靜,心里面卻炸開了花。臥槽,沒想到幾日不見,男主瞬間開竅,由直變彎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不對,好像原來也不咋直……李嵐雖然內(nèi)心滿屏彈幕,面上卻很冷靜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沈畫道:“我覺得他可能是一時依賴我。當(dāng)時洛九韶救了大家,轉(zhuǎn)眼就被掌門師伯那樣對待。后來你們也沉默了一陣,他可能就感到很難過,一時間沒有什么信任感,覺得沒有人陪著他,所以對我格外依賴,希望能以這種方式把我一直留在他身邊吧?!?/br> 李嵐奇道:“你怎么會這么想?!洛九韶原先不就對你很好,也挺有占有欲的嗎?我覺得你一直對他不離不棄,很可能就讓他內(nèi)心認(rèn)清了自己到底喜歡誰?!?/br> 這不一樣!沈畫在心里喊,過去他和洛九韶是非常要好,洛九韶看見他和別人玩的好也會不高興。可是洛九韶從來沒有對他做過昨天那么奇怪的事。其實沈畫也覺得他們原來的狀態(tài)挺像老夫老妻,可是他也知道洛九韶是喜歡女修,尤其是漂亮的女修的,怎么會一夜之間就變成喜歡男修呢?尤其是他們從小到大裸呈相見不知多少回,如果之前就沒有什么跡象對男修有那方面的興趣,又怎么會短短幾天就有所改變?唯一的解釋只可能是洛九韶因為入了魔道,平常不能壓制欲望,昨天兩個人又碰巧泡溫泉,洛九韶就順便拿他……剛好洛九韶此時內(nèi)心急需一個給他安定的人,就特別希望抓住他,所以才說喜歡他,想以這種方式保證他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當(dāng)然這些沈畫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他肯定不會對李嵐說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在李嵐疑惑的目光下,沈畫只好硬著頭皮道:“這件事挺復(fù)雜的,沒有你說的那么簡單?,F(xiàn)在還是下界的形勢比較重要,就不費(fèi)心思去想這個了。” 李嵐不知道沈畫到底在猶豫啥,看這樣子沈畫也不像排斥兩個男人之間相愛這件事,洛九韶都這么勇敢地表白了,以他倆老夫老妻的程度,沈畫居然還在猶豫?想一想洛九韶可能黑化的后果,李嵐試探道:“那就算洛九韶并不是真的喜歡你好了,他現(xiàn)在像依賴道侶一樣依賴你,你還會陪著他嗎?會拒絕他嗎?” 沈畫斬釘截鐵道:“我不會拒絕他的,他現(xiàn)在需要我,我會一直陪著他?!敝皇且磺惺虑檫^去后,他一定要好好和洛九韶談一談,他不希望因為洛九韶一時的依賴和自己一時的心軟,就做出將來可能會讓洛九韶后悔的事。 兩人說著話,誰都沒有注意到樹林后一雙黑黢黢的眼睛。 那雙眼睛眨了眨,似乎聽到什么動靜,趕在洛九韶回來之前悄無聲息地潛入地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瓊州,雨林。 一個長著人的身體,卻四肢著地爬行的怪物飛快地跑到一個黑衣斗篷的面前。它全身漆黑,面容扭曲,一雙眼睛泛白突出,嘴里吱吱叫著,向那黑衣斗篷匯報著情況。 那黑衣斗篷轉(zhuǎn)過身來,他像個身形佝僂的老人,花白的頭發(fā)從兜帽里垂下來。那兜帽很大,幾乎遮住了他整張臉,只露出一個泛青的尖削的下巴來。 他聽完那怪物的匯報,黑衣斗篷動了動,長著尖利指甲的青色手指從衣服下掏出一方暖黃的玉簡來。兜帽下的半張臉蠕動著,也不見張嘴,便有一陣吱吱聲發(fā)出來。那一旁的怪物蜷縮著仔細(xì)聽著,末了小心翼翼的接過他手里的那方玉簡,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最后整張扭曲的臉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來,沖著黑衣斗篷連連點(diǎn)頭。 黑衣斗篷不去理會它,徑直向著身后的叢林走去。 斗篷的下擺垂在地上,整個魔物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游移著前進(jìn),林間底下的樹葉被他帶起,發(fā)出颯颯的響聲。他一路走到雨林的一片開闊地帶,那里一片群魔亂舞。 各種扭曲的殘肢,各種以奇怪形狀拼起來的怪物,還有鬼車、蠱雕一類的魔物正在互相殘殺,生啖對方的殘肢斷臂和掉落出來的骨骼內(nèi)臟。 黑衣斗篷統(tǒng)統(tǒng)無視,徑直往這場不堪入目的大戰(zhàn)的中央走去。 這大戰(zhàn)越往里走越擠,所見到的怪物越不堪入目,所聞到的血腥越濃,所廝殺的程度越激烈。但不管是怎樣激烈的廝殺,在黑衣斗篷經(jīng)過時,那些怪物和魔物都紛紛停下來給這個黑衣斗篷讓路。 他終于走到了最中心的那棵老樹面前。 那老樹早就死了,樹身上破了個黑黢黢的大洞,裂口奇形怪狀。黑衣斗篷一只手伸進(jìn)去,整條手臂便像入了虛空一樣沒了,他再忽然縱身一躍,整個都消失在那黑洞里面。 緊接著,那黑洞也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顆有丑陋疤痕的老樹。 ☆、亂世(七) 黑衣斗篷落地后, 不出意外看見了熙熙攘攘的黑壓壓的一片。 這些全是因為魔界的出口不夠成熟而無法出入下界從而滯留在此的鬼怪,他們有的在互相廝殺,幾個小的共同捕捉一個大的,成功以后就撕碎嚙啃, 眼內(nèi)透出嗜血而貪婪的光芒;有的正在交.媾, 一方壓著另一方粗暴的糾纏, 還去啃咬另一方的血rou,交.媾與進(jìn)食一起進(jìn)行;還有的便是這些行為的失敗者,本就扭曲可怕的模樣更因為斷臂少腿而顯得古怪而丑陋,正在地上粗粗地喘氣, 在周圍一群貪婪而垂涎的目光中茍延殘喘。 這些魔界的低等生物,連活著也如此骯臟, 更別提有什么靈智,它們的本能就只有進(jìn)食和發(fā)泄。 黑衣斗篷一揮手,一道魔氣略過,內(nèi)含多少鬼哭狼嚎的魂魄, 直接將一道路徑上的鬼怪盡數(shù)卷進(jìn)去,吞吃入腹。 周圍的鬼怪似乎意識到有更厲害的家伙來了,紛紛停下自己的行為,往后退去,留下一條沾滿鮮血和腥臭的道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