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側(cè)寫 完結(jié)+番外_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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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以前孟衍破的案子是不是警方配合他演的戲?被他抓的人還都在各大監(jiān)獄關(guān)著呢,你如果也能抓到那么多罪犯,那我也愿意陪你演戲。您說是演‘飛越瘋?cè)嗽骸兀€是COS下名偵探柯南?” 莊笙來到一臉暴躁分分鐘要摔電話的史柯面前站定,史柯唾沫橫飛地又接了好幾個電話才發(fā)現(xiàn)他。 “啊,小莊,你被放出來了?”史柯意外地喊了一聲,然后“啪”地掛掉電話,長出一口氣,恨恨道,“他娘的,這些人簡直瘋了,八百年前的事情要翻出來,芝麻大一個黑點要拿放大鏡看。還特么‘為維護警方公眾形象,務(wù)必親切熱情對待提意見的群眾’——親切個屁啊親切,老子不耐煩伺候,愛誰誰吧?!?/br> 大大發(fā)泄一通,史柯才有閑情關(guān)心莊笙的來意。 “小莊,你來干什么?這個時候你最好別在外面晃,雖然事情目前還沒牽扯到你,但以現(xiàn)在趨勢來看,我覺得也是早晚問題?!闭f完還是忍不住咒罵了一聲,“媽的,這些人如果抓罪犯要有這樣的干勁,還要我們警察干什么?!?/br> 一片嘈雜中,莊笙仿佛未受任何影響,從表情到語氣都平靜得很,似乎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一切。他對史柯點了點頭,道: “伏草在哪里?” 史柯呆了呆,愣是沒想起莊笙嘴里的那個名字是誰,莊笙于是提醒道: “那名多重人格嫌犯?!毕肓讼?,似乎怕史柯還想不起來,又補充了句,“專門寫懸疑探案的小說作者?!?/br> 史柯這下是想起來了,卻覺得這和當(dāng)下情況下不相干,不太能理解莊笙用意,不禁皺眉說道:“現(xiàn)在誰還有心思關(guān)心他?這家伙自被捕后一個屁都沒放過,精神鑒定都做不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澄清孟二哥的嫌疑,不然不僅是孟二哥個人聲譽有損,整個市局的威信都將蕩然無存?!?/br> 莊笙垂下眼眸,還是很安靜的樣子,但說出的話莫名讓人覺得心中一顫,有種想要信服的感覺。 “源頭自此案而起,自然要從這個案子開始了結(jié)?!?/br> —— 就在網(wǎng)上對孟衍一片叫罵聲詛咒他下地獄時,幾乎是同一時間,各大媒體放出一個重磅消息。稱即將直播審訊現(xiàn)場,并對6.11事件做全面技術(shù)性分析。 本來大家還以為這是網(wǎng)站搞的什么噱頭,結(jié)果市局微博同步更新了一條消息,它艾特了幾家網(wǎng)站,并配了這樣一句話:公平,公正,公開,接受全民監(jiān)督。 半個小時候后,直播開始。 一間干干凈凈只有兩把椅子的房間里,身穿悠閑服的青年端正地坐著,面對鏡頭,表情平靜而認(rèn)真。 他的眼睛黑而通透,聲音干凈而平緩: “我是莊笙,接下來所做一切,皆代表本人立場,自負全責(zé),可做呈堂證供?!?/br> 第54章 立場 畫面中, 青年精致的臉龐略有蒼白,他神情平靜,衣著頭發(fā)一絲不茍。雖然有好幾個攝像頭對著自己,動作卻不見一絲不自然——或許在他眼里,那幾個攝像頭根本不存在。 青年抬了抬手,露出的手腕白晳而清瘦,甚至能看到上面的青筋。他向?qū)γ娴娜俗隽藗€請的姿勢, 禮貌地說道: “伏草先生,我讀過你所有的書,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莊笙接著說了幾個書名。 一個低著頭沒有反應(yīng)的男人, 或許是聽到自己寫的書的名字,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滿是胡須的憔悴面容。他的眼神有些呆滯,盯著莊笙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然后才慢慢聚焦。 “伏草先生的書以大量真實細節(jié)取勝,能令讀者身臨其境。我看過伏草先生早年的著作, 雖然風(fēng)格不同,但更有真情實感些。請問伏草先生,是因為什么做出如此轉(zhuǎn)變的?” 男人抬頭望著莊笙,直過了差不多有半分鐘, 咧嘴笑了下,“你是警察吧,把我當(dāng)作殺人犯,想要套我的話?” 守在視頻前的有一部分伏草書迷, 本來見真人覺得與自己所想中的大神形象有差,正覺失望間,那一句反問頓時讓他們激動起來。 “哇哦哦,不愧是我伏草大,就是這么犀利?!?/br> 也有路人留評: “這小警察行不行啊,看著跟大學(xué)生似的,會審案嗎?別整成粉絲與作者的見面會才好?!?/br> 視頻中的青年,面容毫無波動,平靜地回望過去,“如果在看懸疑探案類小說中發(fā)出諸多漏洞,有機會向作者當(dāng)面請教是套話的話?!彼D了頓,道,“那么,我確實是在套你的話?!?/br> 男人眼神驟然一變,上半身坐直起來,“你說有漏洞,什么漏洞,我寫的小說里不可能存在那種東西!” 莊笙語氣不變,“在《最后一名受害者》書中,第245頁第二段,那個妻子留下書信用床單上吊自殺,你是這樣寫的:她慢慢停止掙扎,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張開,垂下雙手。在驗尸時說‘頸下有白痕,還有幾條手指抓過的印記’。”莊笙說到這里看向?qū)γ婺腥?,認(rèn)真道: “你所描寫的與自縊癥狀不符,自縊而死的人,耳朵后呈深紫色,眼睛閉著,嘴唇張開,而手是握著的——你描述的,不是自縊,而是事先被人勒死,再偽裝成上吊自殺?!?/br> 男人呆了呆,不知是想不起莊笙所說的這段描寫,還是因為說不出反駁的話而無言以對。 莊笙的提問并未就此停下,他稍稍往前傾,盯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伏草先生,為什么你會在描寫一個自縊而死的人時,所呈現(xiàn)出來的,卻是一個先被勒死而后偽裝成上吊的受害者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