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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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安慰大約就是每隔幾日,皇帝會準(zhǔn)許白緞入宮,讓這對被“硬生生拆散”的戀人一解相思,而每當(dāng)看到這對同性情侶纏綿恩愛的模樣,身為純種直男的皇帝都有種瞎狗眼的感覺,最初還懷疑曹鈺英這樣做只是為了化解自己的防備,后來……倒是當(dāng)真承認(rèn)兩人的的確確是真心相愛——雖然他對于這種愛情極度無法理解甚至覺得十分惡心。 縱使無法接受曹鈺英的“愛情”,但皇帝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這個兒子在其他方面還是非常優(yōu)秀的,甚至比自己少年時代的時候……還要像一個明君的苗子。他思維明細(xì)、判斷準(zhǔn)確,甚至?xí)r不時蹦出一些可行性極高、利國利民的“奇思妙想”,令皇帝都忍不住暗自驚嘆。 曹鈺英對于皇位沒有什么渴望,對皇帝更沒有任何需求——唯一的要求,大約就是想讓自己的小戀人多入宮幾次。所以,他在與皇帝相處之時不亢不卑,一旦對同一件事?lián)碛胁煌囊娊猓€會與皇帝強(qiáng)硬爭論——甚至,他成功阻止了皇帝想要踏平苗疆的決定,改為頒布一系列政令,禁止煉制蠱蟲,進(jìn)一步促進(jìn)苗人漢化,加強(qiáng)地方政府的控制力,就連那些居于密林之中的古老苗寨也必須置于當(dāng)?shù)卣恼瓶刂小?/br> 最終,苗族幸免于難,巫醫(yī)終于達(dá)成了自己的心愿,但貴妃卻難逃死罪。 為了平息民怨,貴妃被推到處刑場中,在萬眾矚目中斬首而死。至于她生下的三位皇子皇女到底仍舊是天家血脈,皇帝最終還是沒有將他們秘密處死。 為了確保三人不會在未來“為母報仇”,皇帝下令給他們灌下了可以導(dǎo)致癡傻的毒藥,又在御醫(yī)確認(rèn)他們一輩子不會恢復(fù)后,便將其移出了皇家族譜,交由巫醫(yī)帶回苗疆、繼續(xù)撫養(yǎng)。 巫醫(yī)親眼目睹女兒死亡,差點(diǎn)想要追隨女兒而去,但一想到自己癡癡傻傻的外孫和外孫女,她最終還是忍住了這股沖動,拖著滿身的疲憊絕望,離開了這個宛若夢魘的繁華京城。 然而,巫醫(yī)的痛苦沒有人能夠理解。皇帝覺得自己的做法已然仁慈至極;世人也覺得妖妃的下場罪有應(yīng)得、大快人心;至于曹鈺英,則早就將她丟到了腦后,根本半點(diǎn)都想不起來——此時此刻,他正忙著與皇帝斗智斗勇,一反當(dāng)初對皇位不感興趣的模樣。 對于自己僅剩兒子的“出爾反爾”、“翻臉無情”,皇帝又氣又恨卻毫無辦法——哪怕千防萬防、百般制約,卻依舊親身體會到了“養(yǎng)虎為患”的后果。 雖然皇帝最初下詔、將曹鈺英帶在身邊處理朝政,就是有培養(yǎng)他、讓他繼承皇位的意思,但既然對方喜歡上一個男人、又明確表示自己對皇位無意,那么皇帝自然也改變了主意——只可惜曹鈺英卻顯然不是能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隨意使喚的類型。 皇帝想要讓他成為自己握筆的右手,但曹鈺英卻偏偏不愿意委屈自己成為他人的傀儡和工具。他被皇帝榨取著剩余價值,榨著榨著就有些黑化。盡管仍舊對于皇位沒有任何念想,但他也不會允許皇帝掌控自己的思想與行為。 ——所謂的尋到“新的可信之人”,基本上就意味著要等到皇帝培養(yǎng)出新的繼承人之后才能功成身退,這可不是一朝半夕能夠解決的問題! 皇帝想要讓他干著皇帝的活,還不想給福利,開什么玩笑?若是如此……倒還不如他自己當(dāng)了這個皇帝,省得還要屈居于人下,委屈自己、更委屈戀人! ——他已經(jīng)受夠了與自家小駙馬見上一面,還要看別人臉色、得到別人許可的日子! 曹鈺英改變了對于皇位敬而遠(yuǎn)之的念頭,自然迅速行動起來。在接觸朝政之后,他憑借自己出色的政治天賦與獨(dú)一無二的皇子身份迅速嶄露頭角,再加上皇帝前十多年人心盡失的昏庸做法,一漲一消間,獲得了巨大的優(yōu)勢。盡管皇帝用盡手段試圖打壓抑制,卻也總是被曹鈺英于輕描淡寫之間一一化解,反倒讓群臣越發(fā)覺得四皇子天縱英才,而皇帝連自己唯一一個出色的兒子都容不下、壓不住,實(shí)在……不復(fù)當(dāng)年的英明神武,還有些吃相難看。 對此,皇帝有苦難言。他本以為自己為帝多年,曹鈺英就算再如何天賦出眾、也青澀稚嫩,絕對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卻不曾想他算計掌控的,從來不是什么“青澀稚嫩”的青蔥少年,反而是個不知活了多少歲、歷經(jīng)大風(fēng)大浪、黑得流油的老祖宗。 第一年,曹鈺英在眾朝臣心目中奠定了英明的未來儲君形象,吸引了一大批追隨者;第二年,他便擁有了能夠與皇帝分庭抗禮的實(shí)力;第三年,皇帝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君權(quán)隱隱被架空;第四年,他極力遮掩的右手病癥被曝,眾朝臣得知這些年的奏章均由隱形太子曹鈺英一手批閱,頓時一片嘩然;至于第五年……皇帝就從一位希望能名垂千古、年輕時代也的確稱得上雄才大略的帝王,變成了被兒子圈養(yǎng)于行宮之中、努力想要再生出一個皇子來、與曹鈺英繼續(xù)斗上一場的太上皇。 ——當(dāng)年,他自傲于至高無上、尊榮無限的身份,將后宮內(nèi)的女子視為螻蟻玩物。如今,卻也只能終日與這些女子為伴,連宮門都無法隨意踏出,一腔壯志豪情煙消云散,也算是……天理昭彰、報應(yīng)不爽吧。 第156章 對于太上皇而言,即使仍舊處于壯年時期,但他的時代已然過去,無論如何不甘心,也只能在幻想之中懷念當(dāng)初的壯志豪情。而對于成功登上皇位、成為新的天下之主的曹鈺英來說,他人生中的種種麻煩才剛剛開始…… 端坐于御座之上,曹鈺英對著朝臣們呈上來的請求立后的奏折,滿臉的厭煩無奈。 他將這些奏折隨意翻了翻,努力思考該用什么樣的借口駁回,隨即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盯向一旁躺在矮榻上、一邊吃著瓜果一邊讀書的戀人。 ——自從成為皇帝后,唯一的好處就大約是能夠隨時隨地將小駙馬宣進(jìn)宮中,哪怕日日留宿也沒有人敢管。 哦,當(dāng)然,岳山大人的眼色還是要看的,所以曹鈺英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以免朝中傳出什么閑言碎語來,惹得剛正不阿的白御史氣憤不滿。 感受到御座上曹鈺英的目光,白緞扭頭看了他一眼:“有事嗎?” “嗯,你來看看這些?!辈茆曈⒄辛苏惺?,然后在白緞走到自己身邊時用力一拖、拉著他坐在了自己懷中。 白緞最初還因?yàn)檫@種另類的“坐在御座之上”而深感不安,只覺得極為大逆不道,但現(xiàn)在卻已然習(xí)以為常。他放松身體靠著曹鈺英,伸手將奏章?lián)炱饋頀吡艘谎?,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一轉(zhuǎn)眼,都五年的時間了,我前幾天行了冠禮,算是正式成年,朝堂上那些老頭子自然坐不住了?!辈茆曈⒙柫寺柤绨?,“一連好幾天,每天打開奏折都看到這些東西,還越來越多,真是糟心?!?/br> 白緞抿了抿唇,眸色沉沉:“你……要立后了嗎?” “嗯,我想立后了。畢竟我是皇帝,沒有妃子倒也罷了,但連皇后都沒有,卻未免說不過去。”曹鈺英忍住戲謔,認(rèn)真的逗他,“皇后不比妃子,對于一個國家而言十分重要?!?/br> 白緞眼神茫然,腦中一陣接一陣的發(fā)暈,唇瓣與面頰也霎時間毫無血色。只是還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說些什么,曹鈺英首先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根本不敢繼續(xù)逗弄下去,連忙將他攬進(jìn)懷里、安撫一番后直奔正題:“所以,嫁給我,好不好?” 白緞愣了愣,反應(yīng)還有些遲緩:“你說什么?” “我是說——”曹鈺英勾著白緞的下巴,含著他的唇瓣吮了吮,見那里又恢復(fù)了水嫩色澤,這才松了口氣。抵住白緞的額頭,與他眸光纏綿,曹鈺瑩的聲音溫柔哄誘,“你愿不愿意以皇后的身份,嫁給我?” 白緞張了張口,臉色猛地爆紅,語氣也慌亂起來:“你、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可是男子……” “我也是男子啊,不也嫁給你了嗎?”曹鈺英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白緞……白緞無言以對。 “你瞧,如果我不娶皇后,這些老古板的大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消停的,哪怕我告訴他們我喜歡男人,他們都不會放棄往我身邊塞女人的嘗試。最大的讓步,大概只是對我的‘性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辈茆曈@了口氣,“所以,只有大婚,才是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法?!?/br> 白緞沉默片刻,覺得曹鈺英的話的確有道理。他不是沒有見過官宦子弟喜歡男子的,但即使如此,他們大多也會成家立業(yè)、娶妻生子,最多就是將喜歡的男人養(yǎng)在外面、充作外室。 說實(shí)話,在被曹鈺英穿著女裝糾纏了這么久后,白緞對于……自己穿著女裝嫁人總算也不是那么排斥了——既然曹鈺英能夠做到,那么他也能,更何況如此這般,他們又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思考再三,白緞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怎么辦?大臣們愿意一個來路不明、沒有背景的‘女子’成為皇后嗎?” “我會讓他們愿意的?!辈茆曈⒆孕乓恍Γ爸劣谀愕纳矸荨驮O(shè)定為白御史那父母雙亡、前來投奔的遠(yuǎn)房侄女如何?”眨了眨眼睛,曹鈺英沉吟片刻,“正巧,我是‘流落民間’的皇子,不如就說你我早在民間相識,家住對門,自小青梅竹馬、情竇暗生。后來,我被皇帝派來的人尋到、帶走,與你被迫勞燕分飛。如今我成了皇帝,你則痛失雙親、投奔舅舅,與我在京城重逢——昔日戀人再次相逢,于是干柴烈火、舊情復(fù)燃、非卿不娶……” 白緞一開始還認(rèn)真傾聽兩人的設(shè)定,后來見曹鈺英越說越不靠譜,頓時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但是……大臣們催促你大婚,最重要的是希望你盡快生育子嗣,而我……” “這一點(diǎn)你也不用擔(dān)心,繼承人什么的,我有的是?!辈茆曈⑻袅颂裘迹p笑起來。 白緞訝然,面露疑惑。 曹鈺英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朝著太上皇與諸位太妃們居住的行宮方向示意一下:“我的父皇,不正努力造著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造出來兩個了!等我這幾個弟弟稍稍長大一點(diǎn)、懂事了,我們就挑一個好的接到身邊來教導(dǎo),也不枉父皇一番‘苦心cao勞’了!” 白緞:“………………………………” ——你“父皇”如果聽到你這句話,大概恨不得當(dāng)初直接將你射在龍榻上! 與小戀人商議已定,曹鈺英丟下奏章,迫不及待的換下龍袍,悄然隨著白緞一同前往了白御史府。 白御史基本上已經(jīng)對于新帝偷偷摸摸往自己家跑的情況司空見慣,但仍舊還是恪守禮節(jié),絲毫不敢仗著“岳父”的身份擺架子。只是這一日,還不等他行禮,曹鈺英已經(jīng)率先一步,“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白御史差點(diǎn)被新帝這一動作嚇掉半條老命,好歹白緞及時扶住了他,這才沒讓大驚失色的白御史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