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戀的總裁一起重生了[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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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寵的,能怪誰呢?只能說一句,所幸沒事,萬幸沒事。 司秦笑了一下,走到浴室門口,把蔚寧拉到花灑下面,替蔚寧脫掉臟衣服,打算一起洗個澡。餐廳爆炸的時候蔚寧離得遠,不像自己灰頭土臉的一身狼狽,卻也沒好到哪里去??次祵巼樀迷挾颊f不出來,也不指望他能自己洗了。 蔚寧微微低頭,聽話地讓司秦幫他洗頭發(fā)。淚水混進熱水里,一起被沖到地上,又沖進下水道,不留一點痕跡。 司秦忙了半天,總算把兩人都弄干凈,拍拍蔚寧的屁股示意洗完了,讓他出去穿衣服。蔚寧還是不動,司秦無奈,只能全權(quán)代勞,拿來毛巾仔仔細細地替蔚寧從頭抹到腳,穿上衣服,又蹲下去幫蔚寧穿褲子,發(fā)現(xiàn)蔚寧肩膀抖得厲害,水珠從垂著的眼睛里一滴一滴往下掉,打在手臂上,很快濕了一片。 原來還在哭。司秦停下動作,站起來抱住蔚寧,輕聲安慰,“別怕,我在。” 沒想到人抖得更厲害了。 司秦牽著蔚寧坐到沙發(fā)上,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地坐著,給蔚寧一個徹底發(fā)泄的機會。 蔚寧哭了很久,像是把上一世、這一世應(yīng)該哭卻忍住沒哭的眼淚全都哭了出來,又斷斷續(xù)續(xù)地抽噎了很久,總算平靜下來,松開緊緊攥著的手掌,拿起掌心里的袖扣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幾上,和先前遺落的那枚并排放在一起,正好一對。 司秦傾身,找到蔚寧的手握住,一點一點攤開。因為從上車開始就一直攥著,手心磕出了一個紅印,司秦試著抹了兩下,發(fā)現(xiàn)抹不掉,干脆拉過蔚寧的手放到膝蓋上,慢慢地揉著。 三年了,明明各自都留有當年的痕跡,他卻一次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多么自負,多么愚蠢!或許有過疑心吧,卻從沒有想過這樣一種可能性,只覺得奇怪,明明也算是個有脾氣的人,怎么一對上自己,就這么乖、這么聽話、這么容易妥協(xié)。同時又有些許自得。他知道自己有錢,有能力,有魅力,也從來沒有想過竟然這么輕易就能把他吸引住,哪怕曾經(jīng)做過那么混蛋的事,他始終要回到自己身邊,始終還是離不開自己。 司秦想起兩人重逢的那個夜晚,他問他,爬別人的床,你就這么高興?當時他說了什么?哦,是了。他說,不是別人,是你。 遲來的恍然。原來是這個意思。原來是這樣。 蔚寧發(fā)了會兒呆,貓腰蹭到司秦身邊,靠在司秦肩頭,閉上眼睛,讓司秦幫他揉手。安靜了沒一會兒,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一條短訊,來自齊舫,簡短地寒暄與道謝過后,小心翼翼地勸誡蔚寧:抱歉,可能說這個話不太合適,我也不了解你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司先生是個好人。如果可以的話,請代我向司先生道謝,沒有他的關(guān)照,馨馨的手術(shù)不會這么順利。感謝。 似乎司秦來之前,齊舫的確說過“前一陣”之類的話?聯(lián)系齊舫提起司秦時的熟稔,蔚寧猛地一怔,轉(zhuǎn)頭看向司秦。 司秦好奇蔚寧的反應(yīng),偏頭掃了一眼短訊的內(nèi)容,沉默兩秒,點頭給予最后的確認。 蔚寧咽了下口水,艱難地開口:“對不起,我不該……” “對,你不該?!彼厩胤砰_蔚寧的手,打斷之后很快接上,“你不該自說自話一個人跑來這里,不該自作主張約齊舫一起吃飯,更不應(yīng)該自以為是,以為我會罔顧法律,對齊舫做什么不好的事,因此堅持讓我留在餐廳里,差一點讓我死在里面?!?/br>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蔚寧彎腰捂住臉,即便明白司秦完全是因為不想讓他背上包袱才選擇將事實攤開,對他說這么刻薄的話,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哽咽。 “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到此為止?!彼厩嘏呐奈祵帲Z氣嚴肅,“但是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發(fā)生的事,以后……” “以后都聽你的?!蔽祵幮α?,不客氣地打斷司秦并接上對方的話,“以后都聽你的,你說的對,你說的全對?!?/br> 他不要理智了,他什么都不要。什么齊舫,什么火災(zāi),什么上一世,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只要這個人好好的,哪怕不在他身邊都可以,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 蔚寧抿唇,拿起手機,三兩下拔出電話卡,對著門胡亂一扔。 去他的!都去他的!他只要這個人,就夠了。 司秦架起腿,默默觀察著蔚寧的一舉一動,感覺十分幼稚想笑,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改口問:“蔚寧,你以為我是什么人?” 蔚寧揉了下眼睛,認錯態(tài)度良好,“我錯了,我以為……” “不,你沒錯。”司秦搖頭,“你以為的也沒有錯,我不是什么好人。吳彬跳樓是我逼的,雖然我不是他跳樓最直接的元兇,他有今天這樣的下場百分之九十是因為我。樂湛和鉦明清盤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都是我做的。我見過齊舫,給他女兒聯(lián)系了主刀醫(yī)生,我不否認,但是我也要求……不,我威脅他不要來找你、sao擾你,如果他就此消失,我可以當做從來不知道有他這么一個人??赡苁俏覜]有表達清楚,讓他覺得還有希望,竟然敢瞞著我偷偷摸摸過來找你,所以發(fā)生今天這種事,我也有責任?!?/br> 司秦閉了閉眼,選擇坦白,“還有陸泰初。我明知道他精神已經(jīng)不正常,也沒讓人好好看著他,還讓他偷跑出來跟蹤你,所以不僅僅你有錯,我也沒有處理好自己應(yīng)該處理的事,我也有錯。” 跟蹤他的人是陸泰初?難道爆炸跟陸泰初有關(guān)?蔚寧驚訝過后,很快發(fā)現(xiàn)了疑點,“你知道齊舫跟火災(zāi)沒有關(guān)系,所以才介紹主刀醫(yī)生給馨馨,對嗎?為什么不讓齊舫來找我?你討厭他?” 司秦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當然?!?/br> 蔚寧低頭想了一會兒,很快想通。就算他跟齊舫沒有仇,就算上一世齊舫的的確確因他而死,但是在司秦眼里,齊舫和《鹿知崖》始終是導(dǎo)致火災(zāi)的直接原因,按司秦的個性,不可能會對齊舫有什么好臉色。 “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們都有責任,都有錯。”司秦開口,將蔚寧逐漸飄遠的思緒拉回。 “那不重要?!蔽祵帗u頭,喃喃著重復(fù),“不重要了,都不重要?!?/br> “是的,一點也不重要?!彼厩匚兆∥祵幍氖?,拉到唇邊親了一下,剛想繼續(xù),被不識趣的電話聲強行打斷。 “行了,晚點再說,現(xiàn)在沒空?!彼厩亟悠痣娫挘犃瞬坏桨敕昼?,已經(jīng)很不耐煩,偏偏對方一點沒認識到情況的嚴重性,還喋喋不休地糾纏,惹得司秦只能吼:“我說沒空!就算公司破產(chǎn)、倒閉、欠債一百億也不要來煩我!” 司秦掛了電話,抱著手臂發(fā)了會兒呆,感到袖子被人拽了一下,原來從他站起來接電話開始,蔚寧一直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后,見他神情煩躁,半天不回頭看自己,終于忍不住來扯他的袖子。 司秦以為蔚寧會像往常一樣,哪怕極不情愿,也會違心地勸他公事要緊,卻聽蔚寧說:“我想一直呆在這里?!?/br> “可以?!彼厩厮齑饝?yīng),牽著蔚寧坐回沙發(fā)上,又重復(fù)了一遍:“可以?!?/br> 蔚寧扯扯嘴角,擠出一個笑容,語氣懷著些許忐忑,“那……一輩子呆在這里,不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