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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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放心,本宮會還你公道!”月墨安撫著林苗苗,轉(zhuǎn)頭繼續(xù)瞪著乾炎天帝,怒氣騰騰,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愛妃,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乾炎天帝此時方才反應(yīng)過來,求生欲強(qiáng)烈,急忙解釋,“朕和祁河以為你來是想拿妙兒問罪的,于是就打算上演一出苦rou計給你看看……” “天妃娘娘,微臣真的未曾動手,不信您看,那都是微臣自己的血。”祁河仙君攤開了雙手,左手的手掌中還留著一道血口子,鮮血淋漓。 “當(dāng)真?”月墨這時候才信了二人之言,語氣略微有了幾分緩和。 “不信你問妙兒。”乾炎沖著林苗苗努了努嘴,“妙兒,快告訴你天妃姨姨……” “天妃姨姨……”林苗苗抬起頭來,屋子里,幾道視線瞬間都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林苗苗剛要開口,卻突然感到喉嚨里冒出一陣腥甜。 她的小臉一白,“哇”的一下,竟然吐出了一口血來! 血污噴在了月墨的衣袖之上,血跡斑斑,看起來甚是可怕。 在場三人,皆被林苗苗這一口血給嚇傻了。 就看那小人兒顫巍巍地抬起頭,沖著大伙兒無奈一笑:“老師沒打我,是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林苗苗整個腦袋都搭在了月墨的胳膊上,身子也往下一沉,便就此陷入了黑暗。 “妙兒!”屋子里,傳來了三人不約而同的驚呼。 …… 此時已是深夜,天宮卻未入眠,天禁衛(wèi)在宮里宮外四處盤查,鬧得人心惶惶。 然而這份嘈雜,卻并未影響到偏于一隅的偏殿。 偏殿中,元周正坐于中央,雙手垂于兩膝,呼吸吐納著天地恩惠的靈氣。 自從五年多前被靈妙兒在抓周儀式上抱住了大腿,他便被天帝留在了天宮,每隔一段時日便讓靈妙兒替他吸取煞氣。 如今,煞氣雖還未能除盡,但修為卻已不用再強(qiáng)行壓制到地仙,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到玄仙修為,若戰(zhàn),也能與仙君級別一較高下。 修為恢復(fù),他的外表年齡本來也應(yīng)當(dāng)隨之增長。但是這五年多以來,元周卻并未去改變自己的外貌,此時依然是個少年人的模樣。 衣著單薄的少年將靈氣在體內(nèi)運(yùn)轉(zhuǎn)了一個周天,突然,他眉頭一皺,頭微微一動。 一口暗血從他的口中噴出,濺灑在座前,在那被月光照得慘白的地面上,顯得色澤深沉。 怪事了,怎么會突然覺得心里一陣悸動? 元周擦了擦嘴角的血,捂著自己的胸口,胸腔里跳動得厲害,似是有些慌亂。 這是怎么了? 感覺,好像要出事…… 這一夜,除了元周,注定有許多人難以入眠。 乾炎、天瑤、月墨等人都守在林苗苗的床前,看著床上的小人兒皺著眉頭,睡得一點兒都不踏實,似乎在忍受著莫大痛苦。每個為人父母者的心里都隱隱作痛,恨不得替她受了這番罪。 他們焦慮懊惱無比,自責(zé)為何孩子病成了這樣,他們卻絲毫不知。 “唉,此事真是怪異?!碧灬t(yī)老道探完了林苗苗的脈搏,微微搖了搖頭,將那纖細(xì)的胳膊放回了被褥之中,“老朽以醫(yī)入道,卻從未見過如此怪異之癥。” “天醫(yī),妙兒究竟怎么了?”天瑤急忙問道,一旁的乾炎和月墨雖然沒有作聲,卻都豎起了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天醫(yī)老道,給老道增添了不少壓力。 “怪異,怪異!”天醫(yī)老道摸著白胡子,疑慮不已,“公主殿下的身體并無犯病前兆,但五臟六腑卻顯出了衰敗之相,就如同命不久矣的老者,油盡燈枯,回天乏力?!?/br> “什么?!”天瑤的眼睛變得通紅,一個不穩(wěn)靠在了乾炎身上,“為……為何會這樣?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br> “天醫(yī),妙兒這病……該如何診治?”乾炎摟著天瑤,目光深沉地看向天醫(yī)老道,卻見老道搖了搖頭,頗為無奈:“查不出病因,老朽也無能為力?!?/br> “你說你治不了?”月墨可沒那么好的脾氣,上前來揪住了天醫(yī)老道,指著床上的林苗苗怒道,“她才六歲半!你說她和命不久矣的老者一樣?一派胡言!” “天妃娘娘息怒啊……”天醫(yī)老道顫巍巍地舉手告饒,“老朽能力不足,甘愿受罰,只是公主這病,確實找不出病因啊。” “你……”月墨咬著淡淡的嘴唇,氣得胸腔上下起伏。 她氣惱自己,相處幾日,竟然未曾察覺這個孩子已經(jīng)病入膏肓;氣惱自己,面對孩子的坦誠相待,卻始終不敢以真實面目相見;更氣惱于自己平日,竟然也和這宮中絕大多數(shù)人一樣,被謠言和偏見蒙蔽了雙眼,一直對她有諸多不滿,冷眼相待…… 可明明只要和她相處幾天的時間,便能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多好的孩子啊! 聰明伶俐,待人真誠,溫柔善良,還樂于助人……說她是最純真最無暇的圣女天仙都不為過,這樣的孩子,怎會不招人喜歡? “陛下,太子霏廉求見!”這時,門外傳來了仙官的稟報。 乾炎滿面愁容,想了想,還是放了霏廉進(jìn)來。 不一會兒,只見霏廉步伐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一臉憂心:“父皇,兒臣有要事……” 話音未落,他便察覺屋子里竟然還有天后和天妃兩位娘娘,頓時斂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極力克制地向天后與天妃行了禮:“兒臣見過……” 天瑤垂淚未答,月墨此時也沒什么心情接受太子的禮節(jié)。 “行了,免禮。”她一拂衣袖,背過身去,不想讓霏廉瞧見她臉上的愁緒,還有眼角暗藏著的淚花兒。 “父皇,皇妹她怎么了?”霏廉看了一眼床上陷入昏睡的林苗苗,以及坐在床邊一臉苦色的天醫(yī)老道,露出了疑惑之色。 “你皇妹她病了,病得很重……”天瑤擦了擦眼淚,輕聲回答。 “什么?!”霏廉不敢置信,目光呆滯了片刻,口中輕言自語,“方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你方才見過她?”乾炎抬眼看向了霏廉。 “方才皇妹來找兒臣,還帶著一只受傷的兔子……”霏廉將林苗苗拎著兔子來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述說了一遍,臨了,他猶豫了一下,又道,“微臣見那兔子是妖族,卻出現(xiàn)在后山靈族禁地附近,覺得甚是可疑,便詢問了一番。那兔妖感激妙兒救命之恩,愿以實情相告,事關(guān)重大,兒臣不敢有所隱瞞,故而帶著那兔妖前來,稟明父皇?!?/br> “妖族?”乾炎的眉頭又一次皺起,眼眸一轉(zhuǎn),變得更加暗沉,“你讓她進(jìn)來,朕倒要聽聽這妖族在搞什么鬼?!?/br> 不一會兒,一個枯瘦如柴、臉色蠟黃,約莫十二三歲的女孩兒便被仙官領(lǐng)了進(jìn)來,她不安地搓著雙手,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見了天帝、天后和天妃,便急忙跪倒下去,把頭埋在雙掌之間:“罪女卯躍,叩見陛下、娘娘!” “你是妖族?”乾炎沒有讓卯躍起身,冷冷地問道。 “陛下,罪女乃妖族與靈族混血……”卯躍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但卻還是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了她的發(fā)音,房間里的空氣頓時凝滯,幾乎要結(jié)冰。 “你在現(xiàn)場,那‘日耀羅剎陣’難道……是你設(shè)下的?”乾炎的聲音沙啞,雙目金光灼灼,滿腔怒意已是壓抑不住。 “回陛下,正是罪女……”卯躍頂著上方不斷傳來的壓力,在地上縮成了一團(tuán),顫抖著小聲回答,“事情是這樣的……” 她將鸞妃是如何命令自己偽裝成二皇子,誘騙林苗苗闖入靈族禁地,又如何命她偽裝成靈族將林苗苗帶進(jìn)“日耀羅剎陣”的事,一五一十,事無巨細(xì)地講述了一遍,說完,便覺得自己的四肢幾乎凍僵麻木,同時,心神受到了重重一創(chuàng)! 她猛地吐了一口血,頭腦嗡嗡作響,恍惚之間,就聽上方傳來天帝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你方才所說,全部屬實?” “罪女敢對天發(fā)誓……絕無虛言!”卯躍捂著自己已經(jīng)不聽使喚的大腦,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那鸞妃既然喂你服用了絕言丹,你又怎能安然無事?” “回……回陛下,”卯躍緊閉著雙眼,咬著牙關(guān),雙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鸞妃娘娘不知,罪女之母并非……并非普通草靈,是為毒蘿莎……絕言丹對罪女……并無……并無作用。” 毒蘿莎,被譽(yù)為神界第一毒物,有毒蘿莎在,萬毒不侵,一顆小小的絕言丹頂多只能讓她鬧肚子,又怎能奈何得了她? “你就是阿蘿之女?”月墨驚呼了一聲,又轉(zhuǎn)而對乾炎道,“陛下,阿蘿是我靈族戰(zhàn)士……十年前,死于魔界?!?/br> “哼?!鼻走@才罷手,收了真言決的法力。卯躍頓感身上一輕,腦中的刺痛也慢慢平息了,只是此時,她已然滿身被汗水浸濕,身體異常沉重。 “陛下,妖族與靈族素來有所嫌隙,罪女這等身份,自幼便為兩族不容,哪怕是在鸞妃殿,也只是個最下等的賤仆?!蹦樕n白的卯躍抬起頭,感激無比地望向床上躺著的林苗苗,嘴角緩緩向上勾起,紅色的眼眸中氤氳著水霧,“公主心善,竟對罪女這等身份之人施以援手,罪女除了這條性命外無以為報,唯有說出真相,還公主清白公道,還望陛下明鑒!” 說罷,卯躍身子一軟,向著側(cè)面倒了下去,在地上痙攣著,漸漸變成了一只雪白的兔子。 “陛下……”天瑤垂眸望了一眼氣息奄奄的卯躍,又紅著雙眼看向乾炎,眼神中蘊(yùn)含著委屈、憤怒與辛酸,她把每一個字都咬得無比清晰,恨不得將嘴唇都咬破,“鸞妃殿已經(jīng)第二次了!” 乾炎深吸了一口氣,沉默著背手走到了門口,在那兒靜靜地遠(yuǎn)望了片刻。 “來人,傳朕旨意,徹查鸞妃殿!” “是!” 這一夜,天帝后宮雞飛狗跳,天禁衛(wèi)火速包圍了鸞妃殿,天羅地網(wǎng)之下,鸞妃殿里連一只鳥兒都沒能逃過,被一網(wǎng)打盡。 鸞妃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設(shè)計除掉一個小小的魔族,卻能引來這么大的火勢,將她自己送進(jìn)了冷宮。 乾炎天帝查明一切后,立即宣旨,以“謀害皇嗣”之罪廢了鸞姬的妃位,將其打入冷宮,并向妖族稟明了一切,把那群天天在他頭頂鬧騰的鳥族都遣送回妖族領(lǐng)地。 鸞妃自然不從,在冷宮里哭鬧了數(shù)日。但乾炎天帝這一次卻是下了狠心,對鸞妃的哭鬧不予理會,只調(diào)派了兩個口不能言的宮女照顧鸞妃的日常起居,讓鸞妃從此過上徹底“安靜”的生活。 鸞妃殿之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妖族不得不派出使者前來調(diào)解。 而此時,林苗苗總算是大夢初醒,漸漸有了意識,但是她的身子卻依然很沉,眼皮像是被膠水粘住了,大腦里還暈乎乎的,讓她分辨不出晝夜。 “天瑤jiejie,有句話我可就直說了?!倍?,突然傳來一宛若清鈴般清脆的女音,一下子就驅(qū)散了林苗苗的困意和疲乏,雖然沒有睜眼,卻警覺地豎起了耳朵,仔細(xì)聆聽。 這聲音,好像是天妃月墨的啊……她要做什么?據(jù)說月墨對后位并沒太大興趣,平日與天瑤關(guān)系也不算差,但是現(xiàn)在,她為何與天瑤mama正面交鋒了? “meimei有什么話但說無妨。”天瑤輕柔地給林苗苗順著額頭上的碎發(fā),音色依然溫和平靜,“若是jiejie哪里做得不對,也請meimei不惜賜教。” “那好,我想說的是,”月墨昂起了頭來,淡淡的雙唇微微一抿,“如果jiejie不能保護(hù)好這個孩子,不如,把妙兒送來我天妃宮,我定將她視若己出?!?/br> 月墨的話音剛落,一股洶涌的煞氣能量便順著天瑤的手指,直接沖進(jìn)了林苗苗的腦海世界里,在那狹小的虛擬空間,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第32章 基因消耗(二合一) 天瑤緩緩蜷縮起雪白修長的手指, 垂著眼簾, 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 不一會兒,等這股能量潮涌完全退卻之后, 方才聽她嘆了一口氣, 帶著nongnong的鼻音,泫然若泣:“是我不好, 沒有察覺到妙兒的病……” 這怎么能怪天瑤mama呢!林苗苗很想大聲喊出來,但直覺卻告訴她, 此時最好不要插足這兩個女人的戰(zhàn)爭, 天瑤mama的內(nèi)心可未必像表面那般柔弱。 至少,她是她見過的,最會控制那股負(fù)面能量的人…… “我說的可不是妙兒的病,在此之前呢?本宮可是聽說過公主的各種頑劣事跡, 將她描述得如此不堪, 后宮甚至傳遍了有關(guān)妙兒的閑言碎語,而你身為天宮后宮之主, 你又為妙兒做過什么?”月墨瞇著眼睛, “若你無力管束后宮, 本宮可替你管!本宮對你那后位沒什么興趣, 但卻無法見你這般無能軟弱!” “meimei, ”面對天妃的質(zhì)問,天瑤只是微微苦笑,“你們靈族素來耿直坦率,論修為境界, 后宮只怕無人能與你相比,但這后宮之事……光靠武力是無法解決問題的?!?/br> “做總比沒做好!”天妃怒道。 “那meimei又怎知本宮什么都沒做呢?”天瑤愛憐地望著林苗苗,“至少本宮可以保證,這些閑言碎語,沒有人敢在妙兒面前胡說一句,讓她聽見?!?/br> “只是聽不見又能怎樣???掩耳盜鈴!你還能瞞得住她一世嗎?”月墨猛地一拍桌子,瞪圓了一雙漆黑的星眸,氣得臉頰微紅。 “謠言傳自鸞妃殿。自從那名叫鵝緋的宮女死去后,鸞妃已然將我們的孩子們視作仇敵。陛下對妖族、對鸞妃又百般忍讓,便是罰起來都不疼不癢,讓鸞妃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天瑤緩緩勾起了唇角,“既然如此,不如徹底讓她消停,你說是不是呢?” “難道你平日是故意放縱鸞妃……”月墨聞言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驚訝地看向天瑤。天瑤沒有應(yīng)聲,只是平靜地坐在那兒望著她,眼里閃耀著冷靜而睿智的光芒。 “你……”月墨眼中閃過各般情緒,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只是憤憤不平地甩下一句:“你們仙族人就是這么陰險!” 說完,她便一抽長長的袖子,扭頭便走,氣呼呼地踏出了林苗苗的寢宮大門。 待她走遠(yuǎn),天瑤才緩緩松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林苗苗的額頭,柔聲問道:“妙兒,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