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晚覺曉_分節(jié)閱讀_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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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沒會錯意。陸伯伯,我該如何,銘恩于您?” 陸老太爺?shù)呐P房里,陸青喬抱著雙膝于床上發(fā)呆,紅透潮濕的雙眼一眨不眨。本就生著一副讓人憐惜的模樣,如此這般傷心神色,更添楚楚悲悲。惹得陸老太爺陣陣嘆息心疼。 “我的好孫兒,你這般難過,身子可是好不起來。你若想要盡早抽取記憶,就需得身體強健時才能做。不然可是耗神的厲害!”他拍著陸青喬的手背,和顏悅色。 陸青喬咬咬唇,速聚起來淚珠:“爺爺,我舍不得。他待我的好,以后不會再有人給的了我?!?/br> “喬兒!你可不能反悔,剛才可是你自己央求我取你記憶的。你爹娘還有蒲家人可是都聽見了!”陸老太爺頭搖的極快:“不能反悔,不能反悔,你以后都不記得他了,怎么還知道誰對你的好及不及他?” 陸青喬的淚似是發(fā)了水的長河:“爺爺,砂鱗重生后,他難道不能重新再喜歡我嗎?他會喜歡我一次,就會喜歡我第二次的,我想跟他在一起。” “我不允!”陸老太爺這句話帶了幾分商量:“喬兒,你與他之間,有哪件事是無災無禍的?哪件事不是傷及身體,危及生命的?你若是跟他在一起,萬一在出點什么事?爺爺我…我可是再受不得了!” 陸老太爺眼里也泛起了淚花。 “爺爺,不會的,不會再有事的。我以前總想他伴著我,我賴著他。在凡間時,我怕極了他會煩我,可我也貪極了與他共處。那時我整日厚著臉皮不舍與他分開。現(xiàn)在他雖是砂鱗重生了,我也可以慢慢的纏著他,他一定會對我再次喜歡起來的。” 陸青喬這話說的極輕,他知道他不該如此卑賤,身為陸氏二公子,怎好這般不要尊嚴的討好別人去?那盈盈美目刻滿了不應該,也灌滿了想去做。矛盾戚散,好不讓人心憐心軟。 “他蒲風別這是給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還是用了什么迷了心智的法術(shù)了?”陸老太爺心里憤憤不解,努力不把情緒漏出來,平和而語:“砂鱗重生,蒲齡說了,再不會對之前有情之人生情。喬兒,你需得明白。你不取了記憶,惟有日夜傷心,不如忘卻一切,渾然不記這些個破情爛事!” 再不會對之前有情之人生情,一句話如當頭棒喝,陸青喬褐色的眸子里無比的不甘心,剎那間暗黑蒙蒙。心間抱有的期望被無情的連根拔起!他把頭埋在雙膝,身體抽搐起來。并未出聲,可陸老太爺覺得出,他這個孫兒哭的有多撕心裂肺。 急得有些六神無主的陸老太爺左右哄著,都無濟于事。不知他哭了多久,身體漸漸不再抽搐,而是略有急促有律的起伏著。哭的累了,加上身子還弱的厲害,這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可手上環(huán)著雙膝的力度半分未減。就如同他每每夜里環(huán)著胸膛不得安睡一般。 真是心疼的緊。 這孩子,自五歲起,哪一天睡過安穩(wěn)覺?陸老太爺終是滴下了淚,愈加的認為那蒲風別是陸青喬的克星。這一克就是整整一千三百多年!本就清瘦的人,因這近日來幾番事端生出,惹得更加身軟影薄。像是垂倒在水里的草葉,隨便吹個風就沉沉浮浮任由摧殘了。 陸老太爺不敢動他,怕把他弄醒了,又要哭。好歹這樣吃著力氣睡了,也算作是比醒著好。 身后傳來腳步聲,他緊著回頭,朝著來人做手勢輕聲一些。 是端著杏花羹的云鴛、陸廷驍還有阿九。三人會意意,放慢了步子進來。 都知他睡時輕淺,哪怕給他輕輕蓋個被子都會擾醒。有個風過鳥啼的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陸廷驍通心于父親:“爹,喬兒怎么這般模樣就睡了?” “哭了許久,哭累了。” 云鴛放下杏花羹,臉上憔悴過甚。自己的兒子,心頭的rou,疼的緊。她雖不是個嬌生慣養(yǎng)孩子的性子,可又哪里有不愛的道理。 陸青喬年幼時,誰稍稍碰他幾下,他總愛喊疼,云鴛常埋怨他嬌氣。覺得一個男孩子,受不的委屈,老愛告狀。也曾覺得他是仗著父親是白狐族掌尊,使性子欺負哪個愿意跟他玩一玩的伙伴。 ☆、這命運如此坎坷 而后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因為不耐痛,用力稍重了就會腫起,紅透。幾日不消那印子。云鴛才覺察自己冤了陸青喬。好不后悔。她竟是從未聽過他有過一句解釋,和不滿。被埋怨嫌棄嬌氣了,大不了就是咬著唇轉(zhuǎn)著淚,不再多說一句疼。 云鴛想到這個,眼里轉(zhuǎn)起了淚,靠在陸廷驍?shù)募珙^上,小鳥依人的窩著。 陸老太爺識趣的離開,去了書房。阿九也跟了出去,兩步三回頭的看陸青喬。 “廷驍。”她通心于他:“你說,喬兒為什么這般命不好,天生是個怕痛的人,卻偏偏讓圣元致心臟痛了那么久。他可是比常人難熬多少倍?”一串串的淚洇濕了陸廷驍?shù)囊路?/br> “夫人,切莫難過了。這不,都已經(jīng)不會痛了,過去了?!彼麚Ьo了她通心而回,面色上諸多的隱忍,陸青喬心痛大作時的景象歷歷在目。 云鴛環(huán)住他的脖頸,將嬌小的身軀貼緊,哭的更甚,通心而語:“心臟是不痛了??伤钆率裁矗阋仓?,他最怕一個人獨處,卻又偏偏總把自己與我們隔開,他擔心我們擔心他。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他念著離兒,卻又不說,整日揣著那念兒反復的看。還有昆山帶回來的兔子,阿九說,喬兒抱著它能發(fā)呆一整夜?!?/br> 陸廷驍想嘆氣,又怕擾了陸青喬,壓了回去:“是啊,離兒總共回來五次,每次帶回來的東西,除了那菇靈不能保存,其他的喬兒各個都稀罕的緊。那盆赤色白花,至今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被他養(yǎng)在書房,照顧的很好。還有那支毛筆,喬兒藏在盒子里,從來不用?!?/br> 陸青喬的身體忽然劇烈的抖了一下,更加用力的環(huán)緊了雙膝。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帶著軟糯的哭腔,聽著真是委屈。 這是做了什么傷心的夢了。不是有關(guān)陸青離就是有關(guān)蒲風別。除了這兩個人還有誰? 云鴛真是覺得心里針扎似得疼:“你說喬兒打小因為他的身份,交不到朋友,后來因心痛與世隔絕,常年的孤獨得讓他多難受?他心里許是盼望極了有個人陪他說說體己話,有個人可以伴著他。離兒做不到,可蒲風別做到了。喬兒把孤寂的一顆心毫不保留的丟給了他。時也命也,孽也緣也,怎么就這么巧。害他之人,卻也是救他之人?!?/br> “天定吧,許是天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