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外掛,了解一下_分節(jié)閱讀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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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也能打消他爹娘因為他不打招呼就一路走去了地圖的大南邊兒的氣?賣賣慘什么的,正當秦珩在衡量這件事的得失時,戶部尚書家的大門毫無準備地打開,然后急匆匆將要進宮處理公務(wù)的秦嗣遠,就與不遠處可憐巴巴站在屋檐下的小可憐秦珩,他的寶貝兒子眼對眼,面了個正著。 秦嗣遠的身后,是追著尚書大人出來,囑咐他帶傘的江湖俠女段靈萱,于是,就在這細雨靡靡,一家口再次對上了眼。 后來他爹他娘的態(tài)度秦珩根本不愿去想,他只記得他爹咆哮的大嗓門,還有他娘陡然冷下的臉,然后如他所愿的,看秦珩可憐巴巴的樣子,這兩人又不可避免地心軟了。 秦珩被提著耳朵進了家門之后,下人驚喜后也見到了他們家小公子的狼狽相,于是燒熱水的燒熱水,備干毛巾的備干毛巾,沏熱茶的沏熱茶,廚房本來都要休息了,一聽秦珩回來了,都不用囑咐,立刻開始制作他愛吃的梅花糕和桃花酥,根本就不用老爺夫人的特意囑咐,整個尚書府就忙忙碌碌地忙道開了。 而一府之主的秦嗣遠,則非常任性地決定放了宮的大小同僚的鴿子,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兒子回來的喜悅感,當然,這在他面上根本看不出來什么。 本來他娘段靈萱還憋著氣,想要給這個膽敢離家這么久的小兒子一通訓斥,尚書大人也在心里暗暗決定要支持他夫人的一言一行,不管是打還是罵,他都支持!就應(yīng)該給這個一走就沒了音訊的孽子一點教訓!……就是,罵可以換成教育,打……也可以避免。 尚書大人心里發(fā)著狠,一會兒又暗搓搓的給人減刑,沒等小兒子屁股坐熱呢,心里已經(jīng)把又打又罵的血腥場面換成了相對溫和的口頭教育。 而將要被教育的秦珩對此毫不知情,他正忙的不行,接過管家慈愛地遞過來的熱毛巾,剛擦干凈自己,又被塞了一熱茶暖,不一會兒,小廚房新鮮出爐的點心也做好了,被緊急傳送到大廳,擺在了秦珩的眼前。 這個尚書府,仿佛因為秦珩的歸來而活了起來,也因為這個,讓每次想要罵人的段靈萱都恰到好處的被打斷,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段靈萱是罵不下去了,秦珩咽下去到了嘴邊的笑,堪堪把弧度拉平,生怕點燃了他娘的怒火,段靈萱端坐在次位,斜睨了他一眼,好似在說就算憋著也被她看出來了。 秦珩眉眼彎彎,笑得天真又好看,讓段靈萱在一瞬間憶起了這人還是小豆丁的時候,跟他哥搶西瓜吃,金九齡這個小屁孩兒也惡劣,非要逗他,捧著個紅瓤的瓜就是不給他吃,于是把他逗得哇哇大哭,后來,看秦珩哭了才慌亂地將西瓜遞給他,西瓜一入,那個前一秒還在哇哇哭的小豆丁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久久地印在當時初當娘親的段靈萱的心底。 這會兒看他笑,段靈萱陡然間想起那個笑,火氣騰地就熄滅了,優(yōu)雅的段夫人站起身,然后朝著沖她笑得一臉討好的小兒子,伸,左右兩邊拿捏住他的臉,沒留力氣地捏了兩下,直到秦珩吱兒哇亂叫了才松,滿意地看著他紅彤彤的臉,才算放過他一節(jié)。 等秦珩被放過,進了自己房間換下雖然干了,但穿著不怎么舒服的衣服,換上一身嶄新的衣衫走出來后,他倔強的娘才給了他一個軟化的表情,秦珩這會兒才有了已經(jīng)到家的實感,忍不住挨個抱抱,想念之情說了一籮筐,等到把他爹說得耳尖冒紅才意猶未盡地住嘴。 接著也不用家長來催,自覺就將他這一路的見聞?wù)f了個明白,說到驚險處,哪怕他已經(jīng)盡量輕描淡寫地省略了過程,但當?shù)锏母冂耖啔v怎能相同,早就在只字片言聽出了兇險,于是又是一番rou麻兮兮的安撫,好在秦珩安全地站在他們面前,就已經(jīng)算是最大的安慰了。 因為經(jīng)過爹娘的口已經(jīng)知道了他哥很久不在家,或者就算回來也待不了一會兒,很快就急匆匆的走了,最近六扇門事忙,各大案件極多,其最出名的就是繡花大盜案,只不過那屬于金九齡的公務(wù),作為家人也不好過多詢問,也就只是知道個大概。 秦珩只要知道他哥還好就放心了,接著說起他后來在飛仙島上的見聞,說他相識了一個朋友,說他戳穿了一個陰謀。 然而說起這事兒,就不得不說秦珩自身的奇異之處,到后來,秦珩的語速越來越慢,雖然已經(jīng)決定要坦白,但事到臨頭,還是情怯的很,他磨磨唧唧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段夫人一看就知道小兒子這是有事要交代,于是揮揮,管家?guī)е咀觽児砗笸?,很快,就剩下一家口在場了?/br> 秦珩注視著爹娘溫和的眼神兒,從汲取到了坦白的勇氣,于是他鼓了鼓臉,趁著他后悔之前的勁兒,一鼓作氣地道,“爹,娘,其實你們兒子我,能見到鬼。”他緊張地低頭捏著自己的指,指尖泛白,在那短短的幾秒鐘,仿佛一個世紀都過去了。 然后就得到了他爹一個了然的眼神,和他娘一句淡定的話,“嗯,我們知道,然后呢?” “嗯???”這反應(yīng)不對啊,秦珩瞪大了眼睛。 他娘看他這個傻樣兒,笑著補充道,“你從小不就是能看見那些臟東西嗎?”她頓了頓,仿佛在回憶什么,然后道,“不過在你還八歲的時候,就嚷嚷著看不見了?!?/br> “我們私下里也有去拜訪大師,不過少林寺那位德高望重的住持只囑咐我們順其自然就好……” 段靈萱接下來還說了什么,秦珩已經(jīng)聽不見了,他滿腦子都是一句話:原來“我”從小就能見鬼,但記憶里卻沒有,這是怎么回事,或者說,有什么他應(yīng)該知道卻并被隱瞞的內(nèi)情? 他全神貫注地想著,以至于他的眼一閃而過的金光,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第48章.紅顏 楚留香沒有家,他對家的概念很少,他記事晚,五六歲的時候才隱約有些記憶,他自打有了記憶開始,就跟在他師父屁股后面,他小時候的記憶全都是他師父,一個被世人稱為“夜帝”的男人。 楚留香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的親人是誰,而令人意外的是,這小孩兒也沒有多大的好奇心,他師父說他沒有父母,他就當做沒有來過活了,仿佛他生來就少了關(guān)于親情的那根弦。 小時候懵懵懂懂,也曾干過沖著師父叫爹的蠢事,被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好一頓打之后,他下意識地避開了關(guān)于“母親”、“父親”之類的詞,好像什么洪水猛獸似的,剛開始的確有些意難平,但后來他也看淡了,就算父母都沒有,那又如何?楚留香還不是活得好好的,繼承了他師父的全部本事,在江湖上混得名氣十足? 長大了,就不是還會哭著叫娘親的年紀了,于是漸漸也就習慣了。 反正他有師父。 他的師父是個十足的浪子,不是風流的浪,而是居無定所的浪,夜帝這個男人看著冷酷無情,但與之相反的是他神秘與莫測,他小時候還疑惑過為什么他們的家從來都不在一個地方,后來他明白了,哪里有什么家。 只不過是一個地方停留的久了,就膩了。 深受夜帝的影響,長大后的楚留香也是個浪子,他是自由而無畏的,仗著一身本事,他浪得明目張膽,他浪得無人不知。 但楚留香與夜帝最大的不同是,他有一顆慈悲的心,夜帝的心是冷的,是硬的,哪怕有人瀕死在他的面前,夜帝的眼神也不會有變化,還是那么冷,仿佛雪山上冰封的湖泊,那么美,卻那么冷。 楚留香做不到,于是他同他的師父分道揚鑣。 但夜帝用十幾年的光陰,將自由和灑脫刻在了他的根骨里,于是楚留香帶著昔日夜帝的影子,闖蕩江湖,經(jīng)過了風霜和雨雪,這份影子就融入到了楚留香的血液中,變成了形成他的一部分,這是楚留香,溫柔又多情,自由且不羈,這份獨特,如同他身上的郁金香,氣息悠長且迷人,引人一探究竟。 然而這份多情,現(xiàn)在楚留香想要收斂它,為了一個男人。他突然想把自己的全部都留給那個獨特的,令他心折的男人,或者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