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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外掛,了解一下_分節(jié)閱讀_108

    “什么?!”

    秦珩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nèi)容,他忍不住拽了拽自己的胳膊,感到一絲痛意才陡然回過神來,然后就是滿臉復(fù)雜。

    給他帶回這個消息的楚留香點(diǎn)點(diǎn)頭肯定,“顧惜朝……聽說已經(jīng)被發(fā)落,因為這件事嚴(yán)格來說也屬于朝廷的監(jiān)管不嚴(yán),所以根本沒有得到大范圍的宣傳,我能知道這個消息還是之前去京城的幾個朋友那里做客,恰好聽到這個消息?!?/br>
    秦珩沒有說話,他跟楚留香坐在一間茶樓里,邊放著剛沏好的茶,熱氣騰騰的升著白氣,又在不遠(yuǎn)的上空散了開來,茶水清澈透明,幾根細(xì)細(xì)的茶絲落在碗底,瞧著就有幾分清爽。

    這是這家茶樓上好的烏龍茶,可惜,現(xiàn)在誰也沒有心情去嘗一口茶的香甜。

    這兩天楚留香早出晚歸,就為了聯(lián)系地段,想要找一處合心意的房子當(dāng)做他們兩個的住處,原本秦嗣遠(yuǎn)聽說后還想幫忙,尚書一句話,自然比什么都管用,別說房子了,就是鋪?zhàn)右材芙o你找來。

    可是被楚留香拒絕了。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讓對方看看自己的本事,才好要求更多?!?/br>
    聽這話的秦嗣遠(yuǎn)莫名其妙,但自己兒子的朋友不需要自己的幫忙,也就不好多管,于是略過不提。反倒是一旁沒有說話的段靈萱,將楚留香說這話時注視著自己小兒子神情的模樣納入眼底,臉色有些細(xì)微的古怪。

    于是自力更生的楚留香就跑去朋友家去了,又正巧聽到了顧惜朝的名字,有些耳熟,轉(zhuǎn)念一想,這不是那天夜里見到的人嗎?聽說后來秦珩又去人家家里做客,相談甚歡的樣子,也就是這么一錯神,就將朋友們閑談的話聽到了耳朵里去。

    然后就趕緊跑回來告知秦珩了。

    他們在這個茶樓已經(jīng)坐了有一會兒了,獨(dú)自消化了楚留香帶來的消息,秦珩怎么也不能相信,前幾天還跟自己說要下次見的人,還對自己的兵書重新燃起希望的人,怎么就突然被逐出京城了。那顧惜朝的前程,他的地位和現(xiàn)在所擁有的……秦珩不敢再想下去。

    他忍不住問,“你知道是誰爆出來的消息嗎?或者原委如何?”

    楚留香搖搖頭,他也就是聽了一嘴,哪里能知道這件事更深層的緣由,再說他和顧惜朝一點(diǎn)都不熟,也不好過于窺探人家的曾經(jīng)。

    秦珩坐立不安,順著旁邊的窗抬頭看了看頭上的日光,估摸了一個差不多的時辰,按照往常,這種朝廷官員變動的消息,他爹是鐵定會最先得到消息的,只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下朝,秦珩又坐了一會兒,終于挨到了他爹午下朝的時候。

    兩個人將早就涼透的茶一飲而盡,緊趕慢趕的跑回了家。

    他們到家的時候,尚書大人還沒回來,沒法,只能再等等,好在今天提前了些,外面的嗎嘶鳴一聲,秦珩就知道是他爹回來了。

    這種事情向來隱秘,再加上也避諱被外人知道詳情,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楚留香還不等秦嗣遠(yuǎn)提出,就主動要求回避,秦珩歉意地看看了他一眼,楚留香心里明白輕重,并不以為以,秦珩片刻都不想等,于是拽著他剛下朝的爹就往書房走。

    要知道這段時間,可是他來書房次數(shù)最多的一段時間了。

    進(jìn)了書房,秦珩將門掩上,隨后帶了些焦急,脫口就問,“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爆發(fā)的實(shí)在太詭異了,在茶樓的時候秦珩就一直在回憶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先是他哥爆出“繡花大盜”的事情,朝有人落井下石,讓他們一家倍受牽連,雖說他哥的確做錯事了,但也不妨礙別人往上潑冷水。

    “繡花大盜”尚且可以說是自作自受,那緊接著顧惜朝這件事,就足夠讓人心生警惕了。

    因為按道理來講,只要過了殿試,圣上就不會深究這人的身世,只要過得去就行,更何況顧惜朝的確是個才華橫溢的,就連圣上都大加贊賞的人,那就更容易過關(guān)了。再有就是顧惜朝就算隱瞞身份,也隱瞞了這么長時間,按照他接觸過的顧惜朝給人的印象,不像是會粗心大意遺漏出如此把柄的人。剛錄取探花的時候沒爆出來,結(jié)果人家都安安穩(wěn)穩(wěn)當(dāng)了快一年的京官,這才突然爆出這件事。

    哪有這么巧合的事?

    再加上前段時間剛剛平息的尚書府一事,稍微深究一下,就覺得這些事比起巧合,更像是被人針對了。

    就是察覺到這點(diǎn),秦珩才火急火燎地回來,光是看看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背后,如若真的被人得逞,留給他們的后果是什么?

    是戶部尚書家破,或被貶嫡或被流放,戶部尚書這個位置換個人做。

    是毀了一個原本才華橫溢的青年,一個本應(yīng)該胸懷天下,驚艷才絕,可能會給這個王朝,這個國家?guī)硪恍┳兏锏那嗄辍?/br>
    狠啊,好狠毒的心。

    秦珩只要想想,就不寒而栗。

    他能想到的事,作為真正站在那個位置的大人物,掌握著整個朝政的經(jīng)濟(jì)命脈,秦嗣遠(yuǎn)又豈是那種蠢笨不堪的人?甚至除了這些,他已經(jīng)延伸著想過更多。

    自己小兒子的這些話,只是讓他更加完善心的想法罷了。

    秦嗣遠(yuǎn)一張臉臉色并不好看,畢竟現(xiàn)在有個未知的人在挖空了心思的坑他們家,再有一點(diǎn),昨天秦珩才將顧惜朝的那本兵書帶回來給他看,今天就爆出了顧惜朝身份的隱情,再往深了想,這到底是在針對誰?

    ……會不會,那個顧姓小子也只是受了他們牽連?

    秦嗣遠(yuǎn)沒有將這些思量講出來,而是囑咐秦珩,“你最近小心些,同顧惜朝……也盡量疏遠(yuǎn)吧,”他頓了頓,神色有一絲的愧疚,但還是道,“畢竟現(xiàn)在陛下已經(jīng)下了皇令,沒法更改了?!?/br>
    “……”秦珩的指騰地捏緊,像是用這樣堪稱疼痛的力道提醒自己不能做出什么其他事來一樣,“這件事恕我不能茍同,爹你還是給我講講事情的經(jīng)過吧?!?/br>
    秦嗣遠(yuǎn)定定地看著秦珩,良久,視線在他握緊的拳頭上移開,心嘆息,但到底沒有繼續(xù)勸說,而是就著秦珩的問題說道,“這件事說復(fù)雜也復(fù)雜,說簡單也簡單?!?/br>
    “今上突然對微服私訪有了興,只不過圣上哪能離京?當(dāng)然就被勸住了,但今上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于是,就決定要出宮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