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兒_分節(jié)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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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殺他也沒關(guān)系,只要有欲望,他自然有辦法將這只精怪變成被紅塵所困的凡人。殺意,恰好也是欲望的一種。 第29章易奴草(叁) 易奴跟在了舒霄身邊。 “我想給你畫幅畫。”舒霄隨意披了件外衣起身,從背后抱住了易奴脖頸。他伸手摸過易奴胸前衣料,嗤笑了一聲,暗想精怪就是這點(diǎn)不好,衣服想穿就穿,想脫就脫,太過方便了,令人失了許多樂趣。 易奴沒有回他,直到舒霄手向下滑去,才有了動作。他拿開了舒霄的手,問他道:“你不用去處理政務(wù)嗎?”這聲音冷淡沉肅,簡直比舒霄更像一位威嚴(yán)君王。 可是舒霄只是笑,隨意道:“政事堂會處理的。”他五官生得鋒銳而艷麗,笑起來時(shí)總有幾分邪氣,顯得萬事都不在意,是浪蕩子錯(cuò)生帝王家。 易奴就不再問。 那幅畫后來還是畫了,年輕的帝王親自執(zhí)了畫筆,在雪白宣紙上一點(diǎn)點(diǎn)涂抹出交錯(cuò)輪廓。他按那人意思,把自己也畫了上去,成了一副龍陽**圖。畫完之后也不介意,只對易奴道:“如此一來,這副畫就不能給別人看了。” 易奴并不惋惜,只道:“難道你只畫了我,就會給別人看嗎?” 舒霄哈哈大笑,笑完后才緩慢道:“當(dāng)然不?!彼傻乖谝着珣牙铮羞€有殘留笑意悠悠流淌,顯得那雙眼睛漂亮極了,他抬手撫過易奴英俊輪廓,抬頭親吻了一下他的下顎,笑道,“卿卿如此情態(tài),只有我一人可見。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會讓他人見你。” 他打量易奴神情,又是一笑,道:“卿卿何必生氣?我死以后,那幅畫便是被人看見也無妨了。如此,所有后世之人都會知道,我舒霄喜歡一個(gè)男人,還讓他干了我的屁股。”他眉尾一揚(yáng),還有幾分得意,“我們會一起名垂青史的?!?/br> 易奴沉默片刻,才悠然道:“你多慮了,他人看不見我,就算是遺臭萬年,也只有你一人?!?/br> 舒霄被如此辱罵也不惱,只是看著他笑,仿佛他既不看重生前事,也不在意身后名,全天下間只有他眼中這一人,被放在了他的心上。他柔聲道:“是,只會有我一人被萬民唾罵,不過,到時(shí)稗官野史都會猜度你身份,知道你的人多了,也許就有一人能看見你了呢?” 他看向易奴,笑道:“到時(shí)你或許已經(jīng)自由了,不必再被困于籠中,可以由心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他神情間有著一種令人討厭的篤定,仿佛只要他這樣說了,就一切都會成真,“朕金口玉言,卿卿一定會自由的?!?/br> 他聲音低下去,閉上了眼睛,乞求道:“只是在那之前,留下來陪一陪我吧,陪一陪這華麗牢籠中的另一只囚鳥?!?/br> 是誰說帝王不會說話?瞧他這字字句句,先是威脅,再是許愿,最后放低了身段懇求,哪一句話不是步步為營?哪一個(gè)字不是沾了蜜糖的毒藥?如此情真意切,簡直讓人想相信他只差把一顆心捧出來送人。 可惜深種情根,偏付無心草木。 易奴道:“陛下想放我自由,現(xiàn)在就可以做到,只要你愿意去死。若是拿捏不定方法,我覺得鳩酒便不錯(cuò),死之前還可以再醉一回?!?/br> “我可舍不得?!笔嫦鑫兆×艘着氖?,一根根把玩他的手指,“若是卿卿不在我身邊,我活的了無趣味,自然死也不可怕了。可是你就在我身前,讓我如何舍得?” 易奴不再說話了,只又露出了他慣有的那種笑意,嘲諷而充滿戾氣,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那你剛剛都在說些什么屁話! 舒霄一時(shí)不快,過了幾日,卻又興高采烈地命人將那上貢的鮫人罐搬到了自己殿中,揮退了所有下人,讓易奴和他一同看一看這稀奇物事。那缸足有兩丈高,一丈寬,原本上面合著青石制成的蓋,避免鮫人跳出缸中。舒霄卻讓人將蓋子挪開,所以此時(shí)那只鮫人正笑著趴在缸沿上,看向身前二人。 舒霄一只手牽著易奴的袖子,另一只手偷偷借著衣袖掩映摸到了易奴的手指,從指尖撫摸到掌心,最后屈指在掌心最軟的一塊rou上輕輕一撓,終于換得易奴看了他一眼。 “如何,你看這鮫人,可喜歡嗎?”他笑著問道。 易奴道:“這只鮫人看得見我?!彼捳Z一頓,才慢悠悠道,“你不是說,除非你死,否則絕不會讓他人看我一眼嗎?” “是啊,我說的他人?!笔嫦龅溃匾庠谌俗稚弦Я酥匾?,“這只鮫人不過是一只寵物,你要是喜歡,送你便是?!彼聪蛞着难劬镉芯Я恋挠懞蒙裆?,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得了珍寶,便興致勃勃地拿來討他的心上人歡心,想要得一個(gè)朝思暮想的笑臉。 可是易奴面上并無喜色,只道:“算了,我沒興趣。你隨便將這只鮫人養(yǎng)到哪里去吧,只要別在我眼前,我嫌吵?!?/br> 舒霄面上有失落神色,卻又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有別的事物來分易奴的心。后來,他將那只鮫人養(yǎng)在了蓮池里。 事情是在易奴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被人看見時(shí)生的變。那時(shí)舒霄登基兩年,朝臣們天天都在上折子催他大婚,就連他久居深宮禮佛的母后都參與進(jìn)來,終于換得舒霄松了口,同意大選。 秀女入宮后,他全權(quán)交給了太后打理,自己一次也沒露過面,忙著討好易奴。 只是無論他怎么說,最后只換來了一句:“你多心了,我并不在乎?!?/br> “你可真是大度!”他冷笑。以為這兩年過去,這人或多或少也該被捂熱一點(diǎn)了,卻忘了他是個(gè)精怪,本就是沒有心的!想來之前種種他自以為的跡象,不過是這人不在意罷了。 二人不歡而散,次日舒霄就去和他的妃嬪們游了湖。不慎落湖后,被一名寶林所救。 后來,這名寶林成為了他的皇后。 這期間當(dāng)然又有許多事發(fā)生,比如說那位寶林之所以能成為他的皇后,不是因?yàn)榫锐{之功,而是因?yàn)樗财屏艘粋€(gè)秘密;再比如說他知道自己的皇后在后殿中養(yǎng)下了那只掀翻自己船的鮫人,卻聽之任之。 不過這些,舒霄都不在意,他只在意易奴。 因?yàn)閷毩种懒四莻€(gè)秘密,易奴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被人看見。那是舒霄第一次看見他驚訝的表情,驚訝之后,則是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