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交友須謹(jǐn)慎_第119章
書迷正在閱讀:和露映春庭、[綜]走出流星街的穿越者 完結(jié)+番外、七零知青白富美[穿書]、給死對頭沖喜、她比月光傾城、軍少掌中寶、反派好像都被我嚇壞了 完結(jié)+番外、天選之子 完結(jié)+番外、不當(dāng)你閨蜜、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
天梯建木......吳幸子沉醉在琴音中,心頭也彷佛有鉤子在刮搔,隨著曲調(diào)越顯飄渺,那點(diǎn)小小的sao動變成了微微的疼痛,彷佛看見了曾經(jīng)唾手可及的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遙遠(yuǎn)。 心里分明清楚,那樣?xùn)|西本就不屬于自己,當(dāng)初放手也是這樣的意思,可手是放了,心卻放不了,盡管放不了,又無力伸手去要,只能孤伶伶地站在原處,瞅著那個人漸行漸遠(yuǎn)......然而天梯建木也不是好攀爬的,否則當(dāng)年伏羲又如何會在最后一刻摔回人間呢? 就在琴音渺茫得彷佛將斷未斷,蓮鄉(xiāng)居眾人都屏氣凝神不自覺傾身向前,唯恐自己漏聽了一個音符時,猝不及防地尖銳起來,猶如北風(fēng)獵獵,利刃般刮膚剃骨,最后戛然而止。 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著魔似盯著白公子將手從琴弦上移開。 過往白公子的琴音多是溫柔淡雅,令人如沐春風(fēng),這還是頭一回聽得人心痛難受。最后那一段眾人不由自主都想起了伏羲墜樹,眼看就要握到心心念念的事物了,卻摔回塵世。 白公子卻像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曲子在池子里造起多大的漣漪,接過一旁小廝遞上來的手巾擦了擦手,端起酒杯朝四方敬了一圈,才仰頭飲下。也許是喝得急了,唇角溢出了兩三滴酒,順著纖細(xì)修長的頸子往下滾落,在滑動的喉結(jié)上散開來。 霎時間,蓮鄉(xiāng)居里的男人都有些口干舌燥了起來,彷佛遮掩什么似地紛紛低頭喝酒吃菜。 吳幸子卻對白公子展露出的風(fēng)情置若罔聞,原本因愉快而泛紅臉龐已經(jīng)失去血色,用手緊緊按著左胸口,似乎有些失神。 染翠見了他的模樣,在心中暗嘆,干脆替他倒了杯酒:吳先生,喝點(diǎn)吧。欸......噯...多謝。吳幸子看起來還沒緩過神,接過酒杯一點(diǎn)點(diǎn)地啜,好半天才喝完一杯酒。 吳幸子這失魂落魄的模樣,染翠與黑兒都知道他想起了誰,卻也不好說什么。要放在過去,染翠興許會借機(jī)擠兌擠兌關(guān)山盡,可眼下......他往不遠(yuǎn)處的亭子瞟了眼,亭中是個相貌溫潤卻普通的男子,從開始就只盯著吳幸子看。 呿,傻子。染翠啐了口,招來伙計低聲交代了幾句。 就見伙計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跑遠(yuǎn),隔了一會兒才帶著個長竹盒子回來,徑直走向平一凡所在的亭子,將東西遞過去。 平一凡先是蹙眉,眼神冷厲地撇像染翠,才將東西打開來,神情瞬間有些忡怔,數(shù)息后才回復(fù)云淡風(fēng)輕的溫潤模樣,拿起了一只笛子。 不一會兒,悠揚(yáng)笛聲盈滿蓮鄉(xiāng)居,清亮婉轉(zhuǎn)、悠揚(yáng)通徹,一掃天梯建木殘留下的淡淡愁緒。 吳幸子也回過神,在發(fā)現(xiàn)是誰吹的笛子后,臉上泛起紅暈,雙眸亮得宛如星辰,手上也沒停地連連吃了好幾口菜,簡直像拿著平一凡下飯。 噯,不虧是鯤鵬榜首席?。?/br> 第74章 你和我啥都沒有,正巧湊一對(rou蛋:黑幸平行世界、咬咬咬) 要說平一凡的樣貌,也算是人如其名。在精挑細(xì)選過的鴿友會上,只能說寡淡如水,過眼 即忘。 這并非說他長得不好看,他的眉眼五官都溫潤如春風(fēng),恰到好處的柔軟,彷佛浸在水中似的,讓人一瞅見就心里舒服。 若是個別拆開來看,眼耳鼻眉眼嘴哪哪兒都像流水打磨過的,既棱角分明,又線條柔順,組合在一塊兒后,便都不顯眼了起來,淺淡得彷佛燒不開的水。 就見平一凡手持竹笛,一雙手白皙如玉石雕刻,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與碧綠竹笛相互輝映,吳幸子幾乎都看癡了。 流淌在蓮鄉(xiāng)居里的曲調(diào)和緩悠揚(yáng),猶如春雨細(xì)潤,悄無聲息地滴入心底,端的是令人油然而起荷風(fēng)送香氣,竹露滴清響的舒暢。 吃著京城首屈一指的菜肴,耳中是萬壑生風(fēng)般的笛音,眼前那個人還是鯤鵬榜首席,人生最樂之事不過如此。 一曲畢,吳幸子忍不住鼓掌,雙眸亮得讓黑兒心中叫苦不迭。 聽見他的叫好聲,平一凡拘謹(jǐn)?shù)孛虼揭恍ξ⑽㈩h首,神情彷佛躊躇是否要上前與他搭話,吳幸子也暗自緊張,他并非是個不懂世事的,鴿友會上看對眼的男子彼此之間該發(fā)生什么,自然心底有數(shù)。 只是,他原本以為自己頂多算是陪客,畢竟京城中藏龍臥虎、地靈人杰,京城區(qū)的鯤鵬志不但比其他地方都要來得厚實(shí),里頭的男子們也各個是人中龍鳳,想來家世略普通的男子也不會想上京城區(qū)的鯤鵬志,寧為雞首不為牛后就是這個道理。 吳幸子自個兒也沒上京城區(qū)的,他本也志不在尋覓良人,而是志在鯤鵬圖,若非染翠盛情相邀,今兒的鴿友會他也不見得出席,畢竟外頭的花鳥市集更讓他感興趣。 可世事難料,萬般不由人?。≡谶@遍地美人的地方,卻偏偏出現(xiàn)了一個平一凡......吳幸子垂下腦袋又吃了幾口菜,耳尖微微泛紅,思索著要自個兒主動些呢?還是等平一凡示意?也許對方也只是陪客。 這念頭一閃,吳幸子就退縮了,索性埋頭猛吃菜,他喝不了多少酒,先前五杯酒都以茶代替,染翠讓他疏心的那杯酒,已讓他腦子有些迷茫了,醺醺然地想放縱一二,可惜總是差了那么點(diǎn)決然的勇氣。 而,平一凡還沒靠近,白公子就先來了。 白公子名紹常,字秋嘯,住在青竹胡同,其父為大夏首屈一指的琴人,白公子盡得乃父真?zhèn)?,且青出于藍(lán)更勝于藍(lán),已然是京城第一琴人。長相也是極為好看的,恰恰是吳幸子喜歡的如玉美人,翩然出塵、宛如謫仙,就是魯先生在白公子面前,興許都會只雜毛天鵝。 白公子身后跟著一個抱著琴的小廝,約略才十三四歲,個兒倒是挺高挑,臉龐圓圓的很是討喜,一雙杏子眼又圓又亮,古靈精怪地顧盼著,與誰對上眼都友善地瞇眼一笑,看得人心頭柔軟,對這主仆又更親近了幾分,沖淡了白公子周身不染塵俗的清冷氣質(zhì)。 大掌柜有禮了。白公子彷佛沒見著吳幸子及黑兒,徑直對染翠施禮。 白公子有禮了。染翠起身回禮,接著對吳幸子歉然道:吳先生,染翠與白公子有要事相談,你不如四處走走看看?大掌柜不用客氣,秋嘯欲說之事并非要事,無須讓您的友人退避。白公子卻很大方,也可能壓根沒將其他人放心上,讓小廝替他擺了個蒲團(tuán)后,撩起袍腳盤腿坐下。 既然如此,染翠也不客氣了,將眼前的幾樣下酒小菜挪到吳幸子面前讓他吃,動手替自己及白公子各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