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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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闖面無表情,安靜了一瞬間,然后道:“我還是覺得外面這股勁兒不太對,你要注意一下,盡早收手。” 于成對上裴闖認(rèn)真的目光,失笑道:“我還不知道?不過都到了這一步,我還能收手嗎?” 裴闖和于成也好久沒見了,兩個人便聊了一會兒。從現(xiàn)在的局勢聊到現(xiàn)在的情況,再談了談過往。唏噓了一番過往一起讀書的時光,又說到現(xiàn)在家里的情況。 沒多久,裴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你就沒想著結(jié)婚?” 于成又抽出一根煙,反問道:“你覺得呢?像我這樣的我還去禍禍人家小姑娘?”顯然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樣子,嘲諷自己的語氣十成十。他心下了然,裴闖這是報他剛剛搶帽子之仇。 裴闖搖搖頭,無奈道:“你還是太挑了?!?/br> 再這樣說下去就沒完沒了了,于成笑了笑道:“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br> 臨走前,于成又轉(zhuǎn)頭笑了笑:“你要是真寶貝你那小姑娘,記得要把人家護好,別讓人家欺負(fù)了也別惹出什么亂子?!?/br> 說完,他笑了笑便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房門,他便看到了裴闖的小侄女,他摸了摸下巴,心想他以前還抱過這小女孩,沒想到這小姑娘都長這么大了。小裴云正坐在院子里面一顆一顆地數(shù)糖果,看到于成出來,便乖乖地喊叔叔。 于成蹲在她面前,笑道:“你在數(shù)糖嗎?” 裴云點點頭,笑了笑,臉上一派天真稚氣:“小叔叔給了我好多糖?!?/br> 于成點點頭,笑道:“那叔叔跟你玩?zhèn)€游戲好不好?” 裴云快樂地點點頭:“好呀好呀,我們一起玩過家家?!?/br> 于成走后,裴闖也點了一根煙,靜靜地坐了許久。 沒一會兒,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小孩的哭聲,聽著像是裴云的。裴闖出去一看,便見到裴云站在院子里抽抽噎噎地抹眼淚。 裴闖走到她跟前,問道:“你怎么了?” 裴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剛剛那個叔叔......跟我玩變戲法,我的糖......都沒有了?!闭f著,她還把自己的口袋掏了掏給裴闖看。 裴闖:“......” 裴云哭得相當(dāng)傷心,裴闖怎么哄都哄不好。最后他無奈道:“別哭了,小叔再給你一些糖。” 聞言,裴云擦眼淚的手停了一下,睜大眼睛道:“真的嗎?” 裴闖點點頭,只要她能不哭就好。 哄完裴云,裴闖幾乎要心力交瘁了。等家里人都回來之后,他便跟家里說了一聲便趕到了村長家和衛(wèi)生所。 裴闖給裴中醫(yī)說完這件事,裴中醫(yī)便嘆了一口氣:“我知道這件事了,你放心,我不會亂跑的?!?/br> 裴闖點點頭,遲疑了一下,還是道:“裴叔,你也不用太過傷心,畢竟這件事也不是因你而起?!?/br> 裴中醫(yī)勉強露出一個笑,卻比哭都難看:“子不教父之過,我教出來的學(xué)生我當(dāng)然有責(zé)任。” 說完,他出了一會兒神,過了一會看到裴闖還坐在這里,便道:“我沒事,你先走吧。我這會兒也累了,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br> 裴闖點點頭,又看了看他:“裴叔,你要是有事情,就先來找我。我們肯定會幫你的?!?/br> 裴中醫(yī)點點頭,笑了笑:“你們都是好孩子,還是盡早成家立業(yè)吧,不要像我這樣到這個時候還是一個人?!?/br> 裴中醫(yī)雖然早年結(jié)過婚,但是后來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離了婚。妻子兒女都離開了他,雖然妙手回春但至今仍是孤身一人。因此他對身邊小輩都很好,對學(xué)生也是愛護有加。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之前居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裴闖走出門之前,又看了裴中醫(yī)一眼,只覺得他的身影都看著蒼老了些。他正坐在喃喃自語,靜默著像是一座雕像。 裴闖頓了頓,轉(zhuǎn)身離開。雖然有一些他沒有辦法,但總歸他想保護的會好好護著。他彎了彎手指,總有些東西是能抓住握在手里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很有內(nèi)容的一章啊 我發(fā)現(xiàn)某些章節(jié)的訂閱居然比收藏高,實名震驚 所以為什么不收藏呢,是太麻煩了嗎?哈哈哈 最后,我今天把預(yù)收文文案小修了一下,求收藏求收藏?。?! 第30章 晚霞傍著夕光, 長河緩緩流動奔向遠(yuǎn)方。 這天鄰近傍晚, 薛絨他們正在知青點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收拾院子和做飯, 村里的干部卻在挨家挨戶地叫人, 一家一家的通知事情。 來他們知青點的是婦女主任。 薛絨他們并不知道婦女主任叫什么,就連村子里面的人也都只叫她婦女主任。于是他們便都跟著婦女主任婦女主任地叫。 婦女主任中等身材,中等年紀(jì), 中等相貌。她說話一向帶著和氣, 對他們這些小年輕態(tài)度也很好, 有時候還專門過來看看他們,手上也不忘帶些瓜果蔬菜。 今天婦女主任看著跟平時不太一樣,表情端著嚴(yán)肅了起來,就連說話的語速也變得快了起來。 她來了便直說今晚村上開個緊急的村民大會, 沒等薛絨他們說留下吃個飯便急匆匆地走了??雌饋砩裆珎}促, 就連離開的背影都像是在說有事。 景元看起來頗為驚訝:“婦女主任今天怎么只說這幾句話,往常都要拉著你們說好久。” 薛絨剛從廚房聽到聲音出來, 這回手上還沾著面粉, 她想了想, 也沒想出有什么事, 便皺眉道:“也許是出了什么事?” 上次開大會現(xiàn)在想一想似乎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次是因為村里建學(xué)校的事情,這次難道又有什么堪比村里學(xué)校的大事。 田春秋咬了一口手里的紅薯,含糊道:“看婦女主任這樣子,有可能?!闭f完,她篤定地點點頭。 陳敬之瞥她一眼, 看起來頗為無奈:“把你嘴里的東西吃完再說話?!?/br> 田春秋得意地看他一眼,又咬了一大口,大口大口地咀嚼。 陳敬之:“......” 景元本來聞到紅薯的香味還有點餓,結(jié)果他看到兩人這樣的互動,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已經(jīng)飽了。 他瞬間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但總覺得此時自己好像有點多余,于是他便抱了捆柴到廚房給薛絨幫忙燒火。 既然目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薛絨也就安安心心地做飯吃。 村里有一家人還會在不忙的時候做豆腐,據(jù)說他們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做出來的豆腐又嫩又好吃。先前裴中醫(yī)來的時候帶的便是他們家的豆腐,薛絨當(dāng)時便覺得這豆腐不錯。后來那家人再做豆腐,薛絨都會去換上一些回來做菜吃。 傳說制作豆腐之法始于淮南王劉安,但這至今也沒有什么史書存證,只是直到從古至今吃了這么多年豆腐,至今仍在吃。 嫩豆腐可涼拌,可澆汁,可紅燒。涼拌是最簡單的做法,拿清水沖洗干凈,撒上蔥花、鹽,再加一點麻油便會很好吃,是一種清清淡淡的味道。 薛絨來到白云村之后,便摘了些香椿存著。 椿不僅有莊子的“以八千歲為春,以八千歲為秋”的椿,但也有臭椿,臭椿叫樗,又叫椿樹。臭椿太臭,實在是不宜做菜。 這會她取了一些熱水泡開,再加了蔥鹽拌上,香椿拌豆腐便會有一種奇特的香氣,聞著便口齒生津。 吃過飯,收拾了東西,他們便鎖好門一起往開大會的地方走。隨著走到村中,從各個家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人流洶涌,到處都在說說笑笑,顯得尤為喧鬧。身邊不是各種打招呼的聲音,便是交談到底是什么情況的疑問。 除此之外,還有小孩跑過來給薛絨打招呼的聲音。這種的都是比較膽大開朗的小孩,害羞一點的便在家人身旁站著,對上薛絨的目光抿抿唇或者靦腆一笑。 村長早就拿了個大喇叭,站在了一張不知道從哪兒抬來的桌子上,他的旁邊站著村里的的支書會計婦女主任還有裴闖裴中醫(yī)他們。 薛絨他們站在人群中,遠(yuǎn)遠(yuǎn)看著淹在了人海中。他們一邊 等到人差不多來齊了,村長環(huán)顧四周,便拿起了大喇叭喊道:“都來了嗎?”遠(yuǎn)處的太陽漸漸落下,村長的聲音傳得很遠(yuǎn)。 底下一片應(yīng)答:“到了到了。”說著,還帶了些說笑聲。 村長便笑了笑,將喇叭放在嘴邊,喊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我就開始說了。” 村長的講話依舊響亮而振聾發(fā)聵,只是他這一次說的話卻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只說了兩點,一是大家最近都不要在外面惹出來什么亂子,封建迷信要不得,投機倒把更是干都不要干。二則是村子里面如果來了不是村里的熟臉,就立刻讓小孩大人給他們報信。 話音剛落,底下便響起了一陣質(zhì)疑和提問。薛絨看到他們在那里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地問,本來還覺得有點頭疼,沒想到村長就只輕飄飄地扔了一句話下去就安靜了。 他只看了下方一眼,淡淡道:“想想前幾年?!?/br> 這場會在薛絨他們看來,開得有些莫名其妙和奇怪了。 薛絨后世也參加過不少會議,大多都冗長而繁雜,要說的事情一大堆。而這場村民大會尤為短促,就連上次辦小學(xué)的那場會都顯得更像會議一些。 薛絨他們是今年才來的知青,自然不知道前幾年發(fā)生的事情。他們路上便找了老知青點的梅英姐了解情況。 廖梅英是來白云村比較早的知青,聽到他們的提問,雖不太想回憶,但看到幾個青年懵懂的目光,還是嘆口氣細(xì)細(xì)地給他們說了。 前幾年,縣上的運動如火如荼,開得太過熱烈甚至還燒到了白云村。那幾年白云村也不太好過,就是近兩年才慢慢平靜下來。 就她所知道的,前幾年村子里有個孩子正在鎮(zhèn)上上學(xué),后來不知受了什么蠱惑,竟然回來對家中人下了手,一棍子打在自己父親背上,還將家里的家底都翻了出來。那個少年覺得家中不良,但家里人也因為這事恨上了他,后來這個少年便再也沒有回到過村子。 具體的廖梅英也沒有多說,只是在她的只言片語中能聽出來那些年的驚心動魄。薛絨一時十分緊張,廖梅英看了看她,笑道:“我們乖乖地呆在知青點就成,沒大事火是燒不到我們身上的?!?/br> 薛絨便乖乖點頭,她可愛惜自己的小命,一定會好好地茍著的。 裴闖第二天便來找了薛絨一趟,當(dāng)時還是陳敬之給他開的門,等他來喊薛絨的時候,眼里都帶了幾分了然。 薛絨給裴闖泡了一壺茶,跟他在院子里坐下。她看了看裴闖,便想起了他上次給她留下的難題。 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于是她想了想,便想等對方先說話。然而過了許久,裴闖也沒吭聲,薛絨便疑惑地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裴闖一直在看著她。 裴闖眸光微微地動了一下,緩聲問道:“在想什么?” “嗯~”薛絨笑了笑:“也沒想什么?!?/br> 裴闖問道:“在想給我的回答嗎?” 薛絨正捧著茶杯,聞言愣了一下,便覺得微微口干。于是她喝了一口潤嗓子,微笑:“你覺得呢?” 裴闖低聲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闭f完,他抿了下唇,笑了笑道:“其實這次過來是想給你說點別的事情。” 薛絨一時有點驚訝,緊接著她便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猶豫問道:“是昨天村長開會說的那些事情?” 裴闖點點頭,眸光微沉:“最近外面不太太平,你們盡量做事要謹(jǐn)慎一些,別讓人抓了尾巴去。” 薛絨想了想,覺得不懂就問,于是她問道:“什么算是尾巴?” 裴闖聲音微?。骸皠e亂說什么話,別去做什么出格的事?!?/br> 薛絨點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那你會出什么事情嗎?”他們可以不出門,但是裴闖還是要在公社上班的,萬一波及到他呢。 裴闖目光微亮:“你這是擔(dān)心我?” 薛絨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嗯?!?/br> 裴闖又問道,眼神中帶著些期待:“那你,喜歡我?” 薛絨:“......”她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裴闖略略緊繃的臉色,猶豫道:“我不知道?!?/br> 她不太清楚自己現(xiàn)在這種感覺到底是不是喜歡。雖然會看到他心跳加速,心率失衡,有時候還會緊張臉紅。但是她當(dāng)年去演唱會現(xiàn)場,看到自己喜歡的偶像時也會是這個模樣。 她不討厭跟裴闖相處,偶爾也會有一種微妙的新鮮感和喜愛。這或許是喜歡,但是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空窗太久。她是這樣的,那裴闖呢,兩人接觸不多,難保不是和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