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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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光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啊啊啊啊啊啊”一通發(fā)泄,頂著個雞窩頭,生無可戀地往次臥飄。 眼下她最不想看見的就是林霽塵,可她的衣服全在那邊的衣帽間,必須回去。 萬幸的是,林霽塵不在。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凌亂在地的公仔也被完好無損地放回桌上。 姚光安了心,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衣帽間。 推拉門“滋溜”一聲滑開,淡金色光暈從內(nèi)向外傾瀉,與晨光交織,像是自帶巴黎時裝秀的bgm,節(jié)奏感十足,晃得姚光眼皮直跳。 衣帽間還是那個衣帽間,里頭的東西卻完全不一樣了。 三面衣櫥貼墻,掛滿女士衣裙,全是國際頂奢,各種顏色,各種款式,一年四季應(yīng)有盡有,連鞋子也配全了。珠寶柜立在正中央,自帶高光,不開燈也能閃瞎人眼。 其中一排衣架被特地拉出來,裝飾著滿天星,就擺在正門口。 上面清一色掛著禮服,都是她之前在雜志上看中的。唯一不同的是,這里的是限定版,價格在天上高高地飄。 衣架底下,一溜包裝精美的禮盒松了蝴蝶結(jié),稀有皮birkin乖乖坐在里頭,齊刷刷揮著還熱乎的標(biāo)簽跟她打招呼。 不多不少,剛好十個,一星期換著背還有富裕。 姚光的腦子被閃到短路。 做了二十一年的有錢人,她還是頭一次真情實感地覺得,有錢真好tvt 身后不知何時來了個人,紳士十足地問:“我是否有這榮幸,能邀請公主共赴今天的晚宴?” 像是怕她不答應(yīng),他略頓了下,俯身湊到她耳邊,有些艱難卻也真誠無比地低聲哄道:“你不要它們,它們會很難過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姚小光:“到底是它們難過,還是你難過?” 塵鍋不屑一嗤,低頭若無其事地看他的財經(jīng)報。 可惜拿倒了…… 姚小光笑得前仰后合,心滿意足地轉(zhuǎn)身要走,頭頂忽然壓下一片黑影,緊接著臉上就被啃了口。 她捂著臉驚訝地抬頭,就見罪魁禍?zhǔn)滋е篙p擦嘴角,朝她邪惡地笑,“現(xiàn)在不難過了。” * 本章塵鍋內(nèi)心os:甜言蜜語說不出口,哄人也不會,就只能砸錢了,so sad╮(╯▽╰)╭ 看到有小仙女猜出來了,那部日劇就是“霸道和尚愛上我……咳,是《朝五晚九》,山p和十元演的,我寫的那幕出現(xiàn)在第七集 。還被你們反向安利了幾部劇,可以看起來了(/w\) 第9章 第9輪月 姚光之前對錢沒什么概念,可經(jīng)過這幾天貧民窟小仙女生活的歷煉,她也算懂了點人間疾苦。 先不說后面那些衣裙,就光是地上這些個稀有皮,隨便拎一個出來,都夠在北城買個衛(wèi)生間。 所以這到底什么情況? 林霽塵大早上不去公司折磨社畜,跑來給她清空購物車玩兒? 而且還用這種方式跟她說話…… 姚光不由抖出一身雞皮疙瘩,扭頭問:“你沒睡醒嗎?” 林霽塵低頭笑笑,“也許吧?!?/br> 散漫地靠上衣帽間的門框,雙手環(huán)胸,仰頭,微垂著眼睨她,“那你還去嗎?晚宴?!?/br> 姚光腦子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下意識問:“去干嘛?” 林霽塵盯著她,想也不想地答:“陪我?!?/br> 姚光眼睫一顫,愕然抬頭看他。 他頭發(fā)像是剛修剪過,整張臉棱角分明地露出來。 幾縷晨光透過窗戶漏到他臉上,皮膚是冷玉般的白,瞳仁卻漆黑如墨,里頭好似燒著團火,正順著那兩道直勾勾的眼神,一點一點地蔓延到她身上,悶悶燒著她。 低醇干澀的聲線仿佛也被火煨過,燃著清貴的囂張。 姚光被他盯著有些不知所措,抬手撩了下耳邊頭發(fā),錯開目光,“你……該不會……”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霽塵打斷,“你別多想,要不是我媽三令五申非要我?guī)闳ィ也艣]興趣做慈善,吃力不討好。” “我還沒說完呢,你緊張什么?”姚光抬起下巴指指他不停摩挲腕表的手,笑得像只狐貍。 這算是林霽塵的老毛病了。 他這人吧,無論面對多大的風(fēng)浪,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可別人不知道,姚光卻很清楚,他其實也會緊張。每到這時候,他都會習(xí)慣性地去摸腕表,如果沒戴,就會改摸衣袖。 林霽塵手指一頓,修長五指僵硬地抻在表盤上,骨節(jié)清晰地凸起,想要收回來,一時又不知該往哪兒放。 姚光笑著抹了把眼角。 她也不傻,當(dāng)然知道就算天底下女人都死絕了,林霽塵都不會對她有意思。這幾天只所以肯幫她,肯定是迫于薛茗的yin|威。見多了他張狂的模樣,偶爾這樣逗逗,還挺有意思的。 想著,姚光就踮起腳,仰起臉湊過去,明嬌嗓音帶著吐息刮蹭他下頜,“說呀,你緊張什么,林總?” 她還穿著昨晚那件睡裙,柔軟的身體只和他虛虛離著尺寸距離,輕薄的布料隨動作垂墜而來,勾勒出姣好曲線。衣料和衣料輕蹭出細碎連綿的聲響,被靜謐的晨光無限放大。 熱風(fēng)涌過,連空氣都絲絲沁著少女的清甜。 跟昨晚擁在懷里的感覺一樣。 林霽塵眸色暗沉,肩線連著背脊都無意識地繃緊,手背到身后不停磨著袖口。 時間像是喝醉了,彎彎繞繞停了數(shù)秒,終于,還是他先哼笑了聲,“該緊張的應(yīng)該是你吧?” 冷漠地推開她,轉(zhuǎn)出衣帽間,徑直去到床頭柜邊,揀起上面的雜志揚了揚,“解釋一下?” 姚光看著雜志頁上某人被畫滿王八的臉,后背一陣發(fā)麻。 這要不解釋清楚,身后這衣帽間估計就只能看不能摸了吧…… “呃……你這幾年一直在國外,都疏忽了我國傳統(tǒng)文化教育。外行了不是,這叫《萬壽圖》,我在祝福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姚光學(xué)著電視劇,跟他比了個叉手禮,“過去這可是皇帝才能享受的待遇,便宜你了?!?/br> 最后附贈一個嬌俏的wink,服務(wù)態(tài)度滿昏! 林霽塵夸張地“哦——”了聲,放下雜志,拿起桌上的馬克筆,邊走邊慢條斯理地揭開筆帽,“那我也送你一幅?皇后當(dāng)不當(dāng)?” “當(dāng)你妹!” 姚光“啪”地拉上衣帽間的門。 林霽塵偏頭一笑,舌尖舔過嘴角,敲著門懶洋洋催她:“那就趕緊叫哥哥~” “你做夢!” …… 臥室門口,何嘉言嘴巴張成雞蛋大,傻杵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頭上頂著幾千瓦的光,可與太陽爭輝。 摸著良心說,他跟在林霽塵身邊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他笑得這么輕松坦蕩,不夾雜多余的情緒,就只是笑,像修竹茂林間自由徜徉的風(fēng)。 之前他還說這位姚小姐比泰山重要,根本就是辱她了。 就昨天大半夜老板火急火燎地要他買這買那的架勢,她何止是比泰山重要,簡直一個人就能頂中華五岳了! ok,他知道今年的雙倍年終獎該從哪個方向入手了。 林霽塵瞥見他,咳嗽一聲,斂起眉眼間的笑,“什么事?” 何嘉言狗腿地跑過去,“是太太的電話?!?/br> 看著幾乎蹦出屏幕的“薛茗”二字,林霽塵眼皮艱難地跳了下。 不用接他也能猜到她要說什么。 嘆口氣,他回頭看眼衣帽間的門,摁下通話鍵往陽臺走。 這個點,薛茗正在吃飯,聽筒里傳來湯匙和碗碟的輕扣聲。 “可以呀兒子,昨天還是一清心寡欲的和尚,今天就打通任督二脈,知道花錢買衣服包包哄人了??煺f說,誰教你?我去給他送點禮意思意思。要不要mama再給你支幾招?” 隔著手機,林霽塵都能感覺到她歡呼雀躍的模樣。 低頭揉了揉眉骨,他不耐煩地問:“何嘉言告訴你的?” “不然呢?就他那眼光,你讓他去買十個包?他撐死給你拎回來十個蛇皮口袋!” 林霽塵斜眼門口乖巧等夸的何嘉言,沉出一口氣,“不是我讓他買的。” “行行行,不是你買的,是何嘉言,他吃飽了撐的,提前預(yù)支十年的工資,給一個陌生小姑娘買包買衣服。寧可自己餓死,也要當(dāng)好這個舔狗,行了吧?” 林霽塵唇角抽動,什么話也沒說出來,“嘁”了聲,煩躁地扯著領(lǐng)口的溫莎結(jié),不想再在這問題上多糾纏,轉(zhuǎn)問:“上次爺爺介紹的那位梁小姐,你幫我……” “什么梁小姐?哪個梁小姐?我不知道。”薛茗學(xué)他耍賴,湯匙貼著碗壁飛快攪著麥片,聲音格外清脆。 林霽塵黑著臉不說話了。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你!”薛茗笑得前仰后合。 當(dāng)媽的也顧及自己兒子的體面,笑完也沒再逗,正色說““那位梁小姐其實也不錯,性子溫順,真嫁過來對你會是個不錯的賢內(nèi)助,你爺爺挺喜歡的。” “你也知道,像咱們這樣的家庭,最不該談的就是什么戀愛自由,但mama肥皂劇看多了,還是希望你能遇上一個真心實意喜歡的人,然后執(zhí)子之手,將子拖走。你要是拖不動,mama幫你拖,誰讓……” 說到這,她沉默了。 林霽塵也沒開口,垂著腦袋安靜等她。 濃云從天際滾滾拉扯而來,像個深色的玻璃罩子,蓋住陽光,天地間倏爾暗淡下來。 過了許久,那邊才重新開口:“你真的想好了?” 林霽塵沒說話,眉宇冷淡疏離,視線無情無緒地落在腳邊的一盆尤加利葉上,又仿佛透過那細細打顫的葉尖,在看別的東西。 屋里傳來推拉門摩擦軌道的聲音,他循聲抬眸。一束光恰好從云絮邊緣漏出,斜斜照進來,映出空氣中起起伏伏的塵埃。 姚光換了套抹胸款的掐腰小禮服站在門邊,正低頭收拾頭發(fā)。金靈色光束披在她雪白的天鵝頸上,千萬點跳動的光,像孩子在打水漂。 蔥白纖指在烏發(fā)間穿梭,隨意綁了個丸子頭,拉松些。幾縷發(fā)自然垂落,在鎖骨邊蜿蜒出了種紅顏禍水的味道,無形中就很勾人。 林霽塵瞇了瞇眼,仿佛有清風(fēng)入懷,吹走他心頭所有瑣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