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余生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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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無天界,唯天父一人。有沒有無從考據(jù),反正我飛升上來時,天界一派蕭條。至于欲界、色界、無色界,統(tǒng)統(tǒng)都是后話。 飛升時的情形,有些招搖。那日,我照例替師尊教導(dǎo)門下的弟子劍式。校武場上,千人圍觀,我教一式,弟子們學(xué)一式。這日,不過教了十來式,一道金光打下,我就這么眾目睽睽的飛升了。 我自己也很是莫名其妙,九州大陸,有史以來,飛升的,我是第一人! 我知道自己在飛升,除了那道金光,還因為底下的師弟師妹及整個蒼穹都在下降。有那么一瞬,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和他們揮個手,再給師尊留個話道別。 升了多久,我也無從得知,反正我轉(zhuǎn)的念頭還沒有幾個,就腳踏實地了。入眼白茫茫一片,似云似霧。我的周身、腳下亦都是白色包圍,能看清的范圍很小,認(rèn)真的打量了這白,沒有實質(zhì)。 我揣著謹(jǐn)慎,慢慢的往前走。多年的大師兄架子,讓我將表面功夫修煉到了岳鎮(zhèn)淵渟的地步。不管這一去將面對何方神圣,我大抵都能淡定從容。 沒走多遠,就能感覺到前方的白幕逐漸稀薄。果真,再往前走,就見到了實物。一間茅屋,茅屋不遠處有一棵老榕樹,榕樹下盤腿坐著一個老者。 我腳步依舊,一點一點的靠近他,也存了好奇的心思,不住端詳。 老人家身著了一套簡單的長衣長褲;看外貌,他年紀(jì)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大,鶴發(fā)童顏的,飄然有出世之姿;遠遠的瞧著,很是慈眉善目。 待我走近,他和藹的問我:“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這句孩子,在往后的一千多年里,他都一直這么喚我。 我不敢托大,立馬回他:“黎昕?!?/br> 年歲這個東西,在修真界真不好說,我?guī)熥鹁褪莾砂俣鄽q的高齡,端著一副五十來歲的面孔。 得了回答,老者立馬掛了慈祥的微笑,上下打量了我,點頭道:“好孩子?!?/br> 今日的遭遇已經(jīng)不可用離奇來形容了,好歹遇到了一個先來的,他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我猶豫著開口問他:“這里……” 他對我招手,然后示意我坐到他身旁。 我聽話的照做了,走近,盤腿坐在了他的右手邊。我知曉,他若是有半分歹意,早已動手。既然我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到了現(xiàn)在,就沒有必要再提防于他。 只聽他慢慢開口,聲音低沉但絕不蒼老:“這里是我的意念,我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很久。偶爾出去走走;大多時候留在這里,思考著把它變成什么樣子?!?/br> 我偷眼四處打量,除了小茅屋和老榕樹,剩下的白茫茫一片,再無一物。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慮,抬手示意我看向一側(cè)。只見他原來的茅屋旁,拔地而起另外一座小茅屋。我還來不及向他表達一下我的驚訝,茅屋復(fù)又不見,第二座小木屋從遠一點的地方又開始變幻出來。 他打了哈哈,對我說道:“就是這樣,我建了拆,拆了建,最后剩下的只有我最開始的茅屋了。其他的,我大抵也用不著?!彼种噶酥改翘幍男挛?,繼續(xù)道:“那個給你住?!?/br> 我理應(yīng)道謝,可心頭還有一個疑問――照他這個理論,這里是他的意念之中,這些都是他憑空捏造出來的,他還可以化為虛無;可我本就不是虛無的,怎么來的?是不是他心念一動,我還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去? 于是,我客客氣氣的開口:“前輩,我是如何來的?” 他笑意不減,望向我道:“我剛剛在想,我是不是太孤單了,你就出現(xiàn)了?!?/br> 他又轉(zhuǎn)臉,望向了自己的茅屋,繼續(xù)道:“既然來了,就安心住下來罷,缺了什么,和我說。”看他神情,我猜他又有想法換掉自己的茅屋。 我不知道,我提出請求,他會不會放我回去。但我心底也不是迫切的想要回到蒼穹,如他所說,不如先安心住下。 便和他抱拳致謝,他笑呵呵的應(yīng)了,再和我閑話了一些家常。 他讓我喚他天父,看這模樣,這個稱呼是現(xiàn)取的。原本讓我拜他為師的,但我堅持,我已有師尊,不可再投他人座下,天父倒沒有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