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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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早晨,崔涌泉從自己的代步車上下來,走進3號辦公樓。 教育局僅占這幢陳舊大樓的其中幾層,同事們之間分外和睦地相互問早,和每一天的早晨沒有區(qū)別。 崔涌泉在乘電梯的過程里瀏覽著公眾號文章,有關于男籃決賽的推送。 是昨天夜里趕出來的,很典型的新聞通訊稿,文字簡短而中規(guī)中矩,附圖幾張。 崔涌泉仔細看過一張張圖片,沒有見到崔少言的身影,等劃到最后一張領獎圖,才終于看見了。 崔少言站在一排同樣十幾歲的年輕大男孩兒中間,長相特別顯眼。 長得像鄭莉雯多點兒,連自然卷都是隨她的。 電梯停在十七層,崔涌泉和電梯內(nèi)幾人點過頭,收起手機邁步出去。 劉秘早已經(jīng)到崗,正在辦公室里燒熱水,熱情地朝他打招呼:“崔局早?!?/br> “早,你到這么早啊?!贝抻咳獜淖约旱男畔淅锶〕鰣蠹埡袜]件。 “唉,我女兒今天學校表演節(jié)目,七點不到我就送她出門了?!眲⒚匦α诵?。 “嗯?!贝抻咳獞艘宦?,隨后道:“我前幾天…也去看兒子表演節(jié)目了。” “崔局兒子上回第一次見,挺高大的一帥小伙兒。”劉秘說,“沒談女朋友吧?他那樣的肯定特多姑娘喜歡?!?/br> “他現(xiàn)在在讀男校?!贝抻咳f。 劉秘十分尷尬地笑了起來,而后轉移了話題:“說起那籃球比賽,前些天出了件大事兒?!?/br> “什么事兒?”崔涌泉一聽便心里隱約擔憂起來。 該不會是崔少言又惹出什么事兒了吧。 “有個市一中的學生,偷了塊好幾萬塊錢的手表,被當場抓派出所去了?!眲⒚卣f。 “這樣,”崔涌泉稍微松了口氣,道:“未成年盜竊,還是要重點做思想教育?!?/br> “這孩子現(xiàn)在只能交給家長教育了,一中是市重點,出了這種大事兒,第一時間會和這種有道德污點的學生撇清關系?!眲⒚靥咸喜唤^道,“哎不過像一中這種好學校,怎么接二連三有盜竊有打架,我記得前不久好像也有個打傷同學被開除的…” 崔涌泉臉上的神情頓時有點兒不自在,當初崔少言出事兒的時候劉秘也聽說過,卻不知道那正好就是局長的親兒子。 “這回偷表的那個學生,名字挺特別的…”劉秘回想了一下,“叫周一。” “哪個周一?”崔涌泉頓時皺了眉。 “就星期一的那個周一。”劉秘挺莫名的,“您認識嗎?” 崔涌泉沉思了會兒,說:“不認識?!?/br> 當初被崔少言打傷的同班同學就叫周一,一所學校里應該不會有兩個周一。 雖然很意外,不過受欺負者確實不一定全都德行優(yōu)良。 崔涌泉正想進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外間的門忽然被敲了敲。 一個模樣謙遜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前,身后跟了兩個穿藍白校服的學生。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劉秘迎上去。 “您好?!敝心昴腥硕Y貌打招呼,兩個學生跟著鞠了一躬,“我是市第一中學的教務處主任?!?/br> 崔涌泉聽見熟人的聲音,走出來,對方便笑起來:“崔局?!?/br> “你們怎么過來了?”崔涌泉看見學生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很抱歉工作中打擾了,這是我年級的兩個學生,董平和趙子恒?!蹦腥私榻B道,“他們昨天主動提出,要向您反映一些實際情況?!?/br> 崔涌泉皺起了眉。 ================== 市男籃比賽結束以后,主辦方包了一輛小巴,將冠亞軍兩支隊伍統(tǒng)共近三十人運離酒店。 按照每年的慣例,除了獎杯獎金,主辦方還會獎勵進決賽的兩支隊伍到城市周邊一天游。 這會兒全車人都情緒高漲,三中學生完全沒了昨天輸?shù)舯荣悤r的沮喪和不甘,很快和體校這邊打成一片。 每年這個出游獎勵都挺不錯,相較一般學校組織的秋游要高級得多,去年是溫泉山莊前年是歡樂世界,所有人都期待今年會去什么地方。 小巴下午兩點半出發(fā),開了一個多小時,睡倒了一車人。 崔少言倒是醒著,掛著耳機在聽歌,旁邊李彬彬睡得腦袋瘋狂往車窗上撞。 他自己沒有睡午覺的習慣,睡不著只能玩手機,偶爾看一眼窗外,即便他判斷不出這是哪兒。 一片灰綠,車窗間或與大片的竹葉擦過。 入眼可見的是數(shù)不盡的紅磚房,小巴隨后駛過幾片有牛的田地,還有養(yǎng)了水鴨的魚塘。 崔少言隱約有種不大對勁兒的感覺。 “嗯…這是去哪兒?”李彬彬醒了。 仿佛回答他們的疑問,小巴在這時來了個九十度轉彎,駛上了一條很窄、但又勉強鋪得算平整的小路。 崔少言:“……” 十五分鐘后,小巴再開不進去了,被停在一個類似村口的地方。 一車學生一臉迷茫地被撂下,聽著村內(nèi)傳出十分真實的雞鳴狗叫聲。 “我,的媽。”李彬彬呆了,“今年…農(nóng)家樂???” 大半人一聽農(nóng)家樂就心如死灰,其中包括崔少言。 他不是瞧不起農(nóng)村,只是他小時候來被狗追過,而且夜里七八點外頭就漆黑一片,回憶不是很好。 “挺好的,我就喜歡鄉(xiāng)下?!痹S強勝深呼吸了一口炊煙味兒的空氣,笑道:“親近自然,你們都太年輕,不懂鄉(xiāng)村生活的樂趣?!?/br> 早有類似農(nóng)家樂導游的人等在村口,一行人踏著狹窄的鄉(xiāng)間小路前行。 大家接受現(xiàn)實的速度很快,已經(jīng)開始說笑,各自討論起自己老家在哪里、小時候有沒住過農(nóng)村一類的話題。 村里的房子都是典型的紅磚房,崔少言一眼就看見了墻根兒上趴著的一只大黃土狗。 狗也看見了他,威猛又兇狠地站了起來,沖著這邊就一通狂吠。 崔少言駭?shù)猛h離狗的方向走,狠撞了付靳一下。 “好兇,不愧是農(nóng)村三霸,公雞白鵝大黃狗。”幾人評點道。 走了近二十分鐘,導游才將他們帶到地兒。 那是片專門搞農(nóng)家樂的建筑,依然是紅磚房但建筑比較新,寬敞的院內(nèi)有井有木制桌椅。 一群人帶著行李進屋參觀,里邊裝修得其實不錯,很有田園風味。 “導游,今晚我們吃農(nóng)家菜嗎?”李彬彬問。 “這個…你們自己搞定?!睂в握f,“院子里雞鵝隨便殺,后邊可以撿柴火,明天帶你們捉魚登山?!?/br> 導游說完就趿拉著膠鞋走了,許強勝和三中老師一看時間不早,將學生全部喊下來做飯。 崔少言確認過這里沒有wifi,一臉憂郁地下了樓,看見幾人七手八腳摁住一只瘋狂撲騰的活雞。 雞毛落了一地,另一人拿著刀一臉猶豫:“這什么鬼農(nóng)家樂?還要自己殺雞!” “在它脖子上抹一下就完事兒了,我今晚七點前能吃上飯嗎。”許強勝抱著手臂在旁邊當監(jiān)工,問崔少言:“你會殺雞嗎?” 崔少言在震驚中搖頭,而后便被發(fā)配出去撿柴。 背后院子里傳來雞的慘叫聲,崔少言情不自禁加快了步伐。 導游口里的“后邊”根本不是指屋后,至少崔少言走出好幾百米了,才看見空地上胡亂堆著木柴。 不少還濕透了,崔少言挺嫌棄地往地上扒拉,眼角余光注意到不遠處站著一個白白的東西。 以為是付靳,結果是鵝。 崔少言拎著一根柴,看了會兒,朝白鵝走了過去。 毛白得挺漂亮的,脖子很長,原本正引項望著遠處,聽見動靜便將腦袋轉了過來… 一人一鵝對上了視線。 崔少言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白鵝就突然奮起,俯下腦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朝他沖來! “嘎嘎嘎嘎嘎嘎呱呱呱!?。 ?/br> 鵝瘋狂撲著翅膀伸頸就要攻擊崔少言的襠,崔少言迅速向后躲閃,鵝竟然囂張得飛起,眼看就要啄崔少言腦袋。 崔少言嚇傻了,剛跑幾步發(fā)現(xiàn)此鵝滯空能力不行,撲幾下又落了地,呆頭呆腦地注視著他。 “我錯了,鵝哥…”崔少言剛一開口,鵝再次格外激動地撲了上來。 付靳抱著一堆干柴從樹林里出來,看見的就是白鵝險些兒一口咬住崔少言屁股的瞬間。 它跑得比人還快,追著崔少言就是一陣怪叫。 崔少言見了付靳跑得更快,白鵝連撲帶飛追了他一百多米,被付靳一伸手扼住了脖頸。 白鵝不敢置信地扭過頸要咬,付靳手微微一擰,將張開翅膀的鵝往旁邊扔了出去。 它落地以后甩著毛狂躁地走了,看上去實際不太聰明的樣子。 “cao?!贝奚傺砸琅f一臉驚懼,“我今晚一定要吃鵝?!?/br> 還沒待付靳說話,二人忽然又聽見了鵝嘎嘎嘎的憤怒叫聲。 原以為是剛那鵝又回來了,然而這回的叫聲并不單薄。 聽上去像是…一片。 兩人同時轉過頭,一地的鵝搖搖擺擺地從路的右邊過來,看見來了倆陌生人類,十分地惱火。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為首鵝囂張大叫。 不等崔少言問付靳怎么辦,趕在百鵝齊奔之前,付靳一把拉過崔少言的手。 “愣著干嘛,跑?。 备督?。 ※※※※※※※※※※※※※※※※※※※※ 其實是十二點后有二更!沒想到吧! 為了讓兒子們gkd,mama派來了一批鵝(發(fā)出反派的笑聲) 鵝:啄他們!不談戀愛就啄他們屁股嘎嘎嘎!感謝在20200401 18:26:39~20200402 01:16: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盞陽和 10瓶;藝術生眼中的venus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