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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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黑暗和恐懼。 這個漫長而又寒冷的夢境一直持續(xù)了不知道多久。我獨自一人站立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直到我看見遠方的地平線上閃爍起微弱的白光。 在此之前,我的世界之中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不斷旋轉(zhuǎn)的天地和刺骨的寒意。我被困在了黑暗的中央——不論怎么掙扎逃脫都無濟于事。我像是被困在了世界上最為狹小與黑暗的地方,渾身都被束縛,沒辦法掙脫,也沒有辦法醒來。 那道白光像是一個人握著施了閃光咒的魔杖一般走在我的身側(cè),一只手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腕,牽著我往它出現(xiàn)的地方走。握著我手腕的那只手溫暖至極,像是寒冷夜里的唯一一點火光,我唯一的一點希望。 “該醒過來了,弗洛倫斯。” 我聽見這個人這么輕柔地說道,而后握著我手腕的手愈發(fā)用力,將我往一個方向用力拉扯而去。 “你是誰呢?”我被這只手拉得不由自主地小跑起來,我在黑暗之中努力睜大眼睛,那道白光卻只照出一個朦朦朧朧的剪影。 “該醒過來了?!彼皇侵貜?fù)這段話。 我沒有再說話。他拉過我的雙手,將我往白光的方向推去。倉促之中我忽地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草藥味兒——它久久不散,像是要鉆到我的心里去一樣。 “喬治?” 我掙扎著念出這個姓名,而后我便只覺得眼前襲來一大片白光——我從黑暗之中掙脫出來,掉進了純白的光芒里面。 “起作用了嗎?” “再等等?!?/br> 什么? 我茫然無措地想著。在那一片刺眼的白光之中我模模糊糊地看見有兩個身影晃動著,搖擺著。我用力眨了眨眼睛,這使得失去焦距的雙眼再次聚焦,我逐漸看清楚了面前的那兩個身影。 ——事實上,只有一個。那是龐弗雷女士。 “醒來了,西德利亞小姐,你感覺怎么樣?” 我張嘴想說話,可是嗓子干燥得讓我沒辦法吐出任何一個單詞。而那曼德拉草的藥劑則苦的發(fā)澀,一種怪味兒充斥著我的口腔——像是吃了一大把不知道什么口味的比比多味豆一樣。 于是我沖她艱難地點了點頭。 她欣慰地呼出一口氣,端著一大壺曼德拉草藥劑往下一個病床走了過去。 我就這么保持著先前的姿勢躺了一會兒,我能感受到我四肢發(fā)麻——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畢竟在這里躺了——三個月?四個月?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我掙扎著把頭扭向我的床頭柜——那上面擺放著好幾種零食,最靠近我手邊的是一塊巧克力蛙。 我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有些困難。我的手臂軟得像是兩條煮得熟透了的面條,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直到我再三嘗試才把自己從床上拉起來,倚靠在床頭的位置上面。 床頭柜上,那些零食中間放上了幾張小卡片和一封沒有開過的信件。我隨手將那些卡片拿過來放在腿上,開始一張一張地翻閱起來。 第一張是來自艾比蓋爾的卡片。她標(biāo)志性的花體字在白色的卡片上面寫下了一行“快些醒來”的字樣。落款處她簽下了名字的縮寫——a.w.h,這一看就是她。 我翻了翻剩下的卡片——有一張來自阿曼達,一張來自喬瑟琳(我真不敢相信她會記得我),還有一張居然來自洛哈特教授。 我想象著上面會寫的話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于是我把翻閱過的卡片放回床頭柜上——即使除去這四張,我手里的卡片依舊堆成了小小一沓,大概有四五張的樣子。 我輕輕地把它門翻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親愛的弗洛倫斯”幾個字——我一下子就知道了這張卡片來自于什么人。 落款處果然寫著“弗雷德喬治” 我快速瀏覽了一下,在這張講著“快些好起來”和“我們需要你熬制魔藥”諸如此類的話語的卡片下面,一共三張捆綁在一起的卡片自然而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把手里的卡片放在一邊,著手拆開剩下的三張。 ——它們都來自于喬治.韋斯萊一個人。 我從來不知道喬治能夠?qū)懴逻@么多句子。這三張卡片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他的字,在末尾還有著他潦草簽下的名字。 我大致看了看——他密密麻麻寫下的都是些關(guān)于他們最新的發(fā)明多么有意思,霍格沃茲某個不知名的秘密地方景色出奇的好,以及他和弗雷德又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有些好笑地把這兩張放在了一旁,看向了最后一張卡片。 出乎意料的是,那上面只有一句話。簡單明了。 “我們很想念你,弗洛倫斯。請快點醒來。” 他明顯寫得非常用力,紙張被筆尖戳破了一小點——就連這句話的末尾處還滴上了一小滴墨水,暈染開一大片墨色。 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一股暖流從心底往上涌。它一下子就涌遍了我的全身,刺激著我的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揚。 “弗洛倫斯——!” 我沒有來得及再多想點什么。我只聽見醫(yī)療翼門口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呼喊——他的聲音熟悉至極,和帶領(lǐng)我從夢魘之中脫身的人如出一轍。 于是我回過頭去看他。 夢中逆光而立的人此刻正站在醫(yī)療翼的門口。他紅色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一縷一縷地黏在額前。他明顯跑得非常急促,脖子上的領(lǐng)帶歪歪扭扭地掛著,幾乎就要脫落了。 我忍不住朝他微笑了起來。 “韋斯萊先生!你不能進去——”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我只看見他朝我奔跑而來,衣袍因他的跑動而上下紛飛——而后夢里的那股清淡的草藥味就將我徹底包圍。 他身上充滿了太陽的味道——那種曬足了陽光的暖意蹭過我的鼻尖。我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面,正如他也這么靠著我的。 身后龐弗雷女士的叫喚似乎都已經(jīng)徹底隱去,我只聽得到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輕聲響起。溫和的,卻又是顫抖著。 “歡迎回來,弗洛倫斯?!彼f?!拔液芟肽?。” 他似乎在發(fā)抖。環(huán)繞在我腰上的手也收緊了——他像是怕我再次暈到過去,或者是再也醒不過來了一樣——即使這兩件事情一件也不會發(fā)生。 于是我用盡渾身的力氣抬起手來回抱住他。我能感受到他微微顫抖了一下,可是卻又像是我的幻覺一樣短暫。 “我也很想念你。” 我輕輕地這么回答道。 我們之間忽地就因為我這句話陷入了沉默之中。直至龐弗雷女士走過來將我們分開——喬治沒有看我,他一邊和龐弗雷女士爭吵著要留下來,一邊抬手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來的正沖著他“格格”笑著的弗雷德的胳膊上用力錘了一下。 在透進室內(nèi)的陽光下面,我看見他的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汗水,他站立的身影高挑而又挺拔,紅發(fā)里面被倒入了一縷陽光。 “她還需要休息,韋斯萊先生!”龐弗雷女士最后這么說道抬手把他們往外面趕?!斑^幾天她就又能活蹦亂跳了,現(xiàn)在快走——” “那我們會在晚宴上面等你?!眴讨无D(zhuǎn)過臉來說道。他的語速很快,說完了便又轉(zhuǎn)回臉去。 ——他的耳尖泛著顯眼的紅色。 “很高興能見到你們,喬治和弗雷德?!蔽艺f道。“我——” 我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從門口響起的急促的高跟鞋的響聲給打斷。這個響聲尖銳而又鋒利,敲擊在石磚上的聲音極其富有節(jié)奏。沒有人能夠比我更加熟悉這個聲音。 所以我沒有敢把頭抬起來,只能聽著這陣高跟鞋的聲音一路來到了我的床邊。一股熟悉的熏香氣味立刻就彌漫在我的周圍,刺激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只可能是我的母親。 “她哪兒都不會去?!蔽衣犚娔赣H的聲音響了起來。即像是說給我聽,也像是在告訴那對雙胞胎一般——但不管怎樣,她的冷淡而又堅定,不容爭辯。 我抬起頭來,一下子就撞進了她的眼睛里面。她只是瞪了我一眼,便把臉轉(zhuǎn)向了還沒有來得及走遠的韋斯萊雙胞胎的身上。 她只是掃了他們一眼便皺起了眉頭。 “東西我已經(jīng)幫你收拾好了,弗洛倫斯?!彼f著轉(zhuǎn)過身來,丟給我一件厚重的外衣?!拔乙呀?jīng)和麥格教授打過招呼了,你現(xiàn)在就要回家?!?/br> 我猛然震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叫喊出聲:“可是晚宴就在明天,我可以自己回家——” “我已經(jīng)聽安德魯說了?!彼f著回頭看了一眼——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我的父親正站在她的身后,有些歉意地沖我笑了笑?!澳阍趲椭@對雙胞胎制作一些小玩意兒——你被石化的緣故我想也是因此而起?!?/br> “我沒有……” 我的氣勢忽地就弱了下去。她瞪著我的目光像是要把我丟進坩堝里面去煮一樣。 “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彼届o地說著,伸手把我從床上拉起來。“我真不明白鄧布利多到底在想什么——放任蛇怪在城堡里面游蕩,請洛哈特那個草包來當(dāng)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天大的笑話,你一天也不能多呆!” 我從床上下來,雙腿軟綿綿地差點跪倒在地上——我的父親一把將我扶住,輕輕地往懷里帶了幾分。 “但是我不想走?!蔽倚÷曊f道,目光瞟向了站在一旁的雙胞胎。我看見他們也正望著我,一副束手無措的模樣。 “沒用,西德利亞!”她說道?!拔疫€想魔法部給我放上幾個月的帶薪長假呢,這可能嗎?” 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忽地就掙脫了我父親的手——我踉蹌著往前跑了幾步,跌跌撞撞地朝著喬治和弗雷德的方向跑去。 而喬治快速地伸出手來,在我整個人載倒在地上之前扶住了我。 “弗洛倫斯!”我聽見我的母親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她的聲音因憤怒而發(fā)著抖?!澳憬o我過來——你怎么敢?你給我過來!” 我感覺喬治把我往后推了一小步,而后他往前一步,和他的兄弟一起將我徹底地擋在了身后。 我站在喬治的后面,他高大的身影將我徹底遮住——和那次我躲避帕西韋斯萊時如出一轍。 可是我的母親不是帕西.韋斯萊。她一定被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掏出魔杖來對付他們——實際上,她確確實實應(yīng)該生氣。她的女兒正瞞著她做著違反校規(guī)的事情,還險些因此丟了性命…… 如果是我,我大概也會生氣。 這么想著,我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我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喬治,沖他搖了搖頭——而后我從他們中間鉆了出來,渾身顫抖著走回了母親的面前。 她當(dāng)然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確實開始像個小獅子了,弗洛倫斯?!彼湫ζ饋怼!澳悻F(xiàn)在被禁足了,弗洛倫斯——從今天開始,一直到這個暑假的結(jié)束!” 我聽見喬治大聲地叫嚷出聲來,喊著“這不公平”與“您不能這么做”諸如此類的話語。我的母親對此只是發(fā)出一聲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冷笑。 “我當(dāng)然可以,韋斯萊家的小子。”她面無表情地說道?!澳阕詈秒x她遠一點——不然她遲早會因為你們愚蠢的把戲丟掉性命?!?/br> 她拉著我就往外走,我眼疾手快地把丟在床頭柜上的卡片全部塞進了口袋里面——而后我抬起頭去看那對雙胞胎,弗雷德正看著自己的兄弟,而喬治正皺著眉頭望著我母親的身影。 感受到我的目光之后,他轉(zhuǎn)過臉來勉強朝我笑了笑。 “我很抱歉,弗洛倫斯?!痹谖衣愤^他身邊的時候他這么小聲說道?!瓣P(guān)于那次夜游?!?/br> 為什么要道歉呢?這明明不是我們之間任何人的過錯。 “你不用道歉?!蔽抑粊淼眉斑@么說。 被母親拉著走出醫(yī)療翼的時候我掙扎著回頭看。喬治也正望著我離開的方向——他始終沖我笑著,即使這個笑容看上去勉強極了。 我忽然就有了想要落淚的沖動。 梅林啊——在這一切的一切過后,我怎么可能會對他生氣呢? ※※※※※※※※※※※※※※※※※※※※ 我決定現(xiàn)在更新(叉腰) 三年級就這么結(jié)束了x四年級開啟新篇章啦啦啦(怎么這么高興的) 大家來猜猜弗洛什么時候開竅呢嘿嘿嘿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