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京滬大會戰(zhàn)之拉開序幕(上)
“壯士們辛苦了!你們的勇猛作戰(zhàn)!你們的奮勇拼搏!政府都看在眼里!政府是不會忘記你們的!你們辛苦了!”宋美齡夫人向著士兵們揮舞著手臂,面色如常,看來那副藥的效果的確不錯,竟然可以讓宋美齡夫人如常的走動。 “為國家奮斗!”士兵們異口同聲的吼道。 宋美齡夫人走到了一個士兵的面前,為他系好了沒有系好的紐扣:“衣服要保持整齊,不要讓倭寇看扁了咱們!”那個士兵激動地面色潮紅:“是!” 又為另一個士兵拍去了身上的灰塵:“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保持儀表!彰顯我華夏風范!”也使那士兵激動的眼眶紅潤:“謹遵夫人之命!” 雖然我明白這只是例行的套路,但是,一向有嚴重潔癖的宋美齡夫人可以放下她那高貴的架子,去觸碰那些身上因為戰(zhàn)斗而顯得臟兮兮的士兵,我覺得,就算是做做樣子,也已經(jīng)足夠了,再者,自古以來,哪些領(lǐng)導人不是這么做的呢? 無可厚非…… “云海,你小子,行?。【谷徽f動了校長不在上海和倭寇死耗,我還真沒想到你有這樣的能力啊!竟然想策劃一場京滬大會戰(zhàn)!”陳誠將軍站在我的身旁,笑瞇瞇的低聲說道。 第二日,我護送著宋美齡夫人來到了淞滬前線,屆時,倭寇尚未發(fā)動進攻,宋美齡夫人就趁著這個時候慰問了前線官兵;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想起了父親曾經(jīng)和我說過的二十多年前的往事,當時孫先生的妻子宋慶齡夫人在孫先生遇險之時,也曾慰問前線官兵,結(jié)果不幸流產(chǎn),一生無后…… 也不知是什么詛咒,接連成為了國家兩位領(lǐng)導人的兩位夫人,都是在流產(chǎn)之后,終身無后,宋美齡夫人也是一樣;宋家三姐妹,唯一一個有后的,就是宋靄齡夫人了,她的后人之一,就是我的未婚妻,正在宋美齡夫人身旁陪伴宋美齡夫人慰問官兵的蘭兒。 蘭兒也是為了扶住宋美齡夫人,生怕她再次受傷…… 我為此唏噓不已,她們得到了權(quán)力名位,但是卻終身無后,這不得不說是一幢憾事,難道,這就是代價嗎? 而在這個時候,陳誠將軍悄悄地來到我的身邊,笑著對我說道。 我笑道:“辭修大哥說笑了,云海不過是做了云海應當做的事情,這沒什么?!?/br> 陳誠將軍笑道:“別謙虛了,其實我和百里公早就有意想要勸校長不要在上海和倭寇死耗,可以把眼光放長遠一點,可以試著將戰(zhàn)局往內(nèi)地移動,抵消倭寇海軍和空軍的優(yōu)勢,你是不知道啊,你這一走,倭寇就肆無忌憚了,羅店那里,一個師一個師的往里面投,就像個大熔爐一樣,投進去就化了,唉!” 我不安的問道:“辭修大哥,部隊千萬不能有太大的損失,這些部隊還要用來在南京周邊和國防線上布防,這樣是損失太大,計劃的威力可就大大的減少了!” 陳誠將軍點點頭:“目前的損失不算太大,我們來增援的部隊源源不斷,所以還勉強可以保持;我已經(jīng)暗地里截留了一批精銳士兵,為他們換裝,只等桂軍一到,就可以發(fā)動反擊;至于國防線和南京,就要靠你多多幫助了,現(xiàn)在防守的損失,實在是不小。 倭寇的裝甲車和艦炮兇猛無比,我們又不像你,能有一個裝甲團一個炮團,全軍里面就你的一百師那么富,富得流油!不愧是校長的御林軍?。 ?/br> 陳誠將軍這話讓我聽起來感覺酸酸的,似乎是在嫉妒我有那么好的裝備。 “所以云海被賦予了全軍后衛(wèi)的職責,等你們的大軍撤走,云海還要幫你擋上十天半個月!光是兩條國防線就夠吃力的,還有南面的乍嘉線,還有吳興,還有蘇州,整個太湖和陽澄湖周圍都讓云海守著,那么大一塊地方,就憑云海手上那幾萬兵力,對上倭寇幾十萬虎狼之師,難??!說不準就要全軍覆沒了!”我說道。 “乍嘉線?乍浦和嘉興?那一塊也歸你守嗎?那里好像是在金山衛(wèi)附近吧?這樣的話你的兵力不是太過分散了嗎?”陳誠將軍問道。 “是的,那一塊,由于倭寇登陸的地點問題,我們認為倭寇最有可能登陸的就是金山衛(wèi),所以那一條陣線也被我們列入了重點防衛(wèi)區(qū)域,但是我手上沒有得力的人手,所以我這回過來,也是相向辭修大哥討一員虎將幫忙鎮(zhèn)守。至于兵力,等過幾天撤下來的殘軍,云海會向校長請求將他們重新整編。” 陳誠將軍笑道:“能讓你小子重視的虎將是哪位???你不就被譽為我國軍的第一悍將嗎?還有什么虎將入得你的法眼?” 我笑道:“他就在您的手下,是五十一師一五三團的團長,張靈甫?!?/br> 陳誠將軍一皺眉:“張靈甫?就是那個古城殺妻的張鐘麟?我想起來了,你和他在羅店還有過合作吧?此人倒是勇猛,不過,勇則勇矣,用來守衛(wèi)重要陣地,怕是不足啊。” 我說道:“張靈甫可不是武夫,他可是北大的學生哦!文武雙全的,若不是他的能力得到了云海的認可,那么云海會厚著臉皮向辭修大哥要人嗎?您也都說了,能入云海法眼的,會是莽夫嗎?” 陳誠將軍搖搖頭:“此人我見過,面向不凡,端的是儀表堂堂,也深為王耀武師長所倚重,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卻是剛猛過剩,云海,你應當知道,過剛易折;此人是北大的學生,照理來說應該是書生氣十足,可為何,沒有絲毫的儒將風范,卻充滿了戾氣呢?” 我說道:“那都是倭寇的人頭喂出來的,云海也常常親自上陣斬殺倭寇,死在云海手上的倭寇,沒有五百,也有四百了,照這么說,云海不也是一身的戾氣?” 陳誠將軍搖搖頭:“不,云海,在你的身上,我感覺不到絲毫的戾氣,至少現(xiàn)在沒有,戰(zhàn)場上,戾氣是應該有的,可是平時,戾氣是隱藏的,但是張靈甫,卻是時時刻刻,都不能隱藏自己的戾氣,或者是他根本不欲隱藏,所以,我并不看好他。” 我思考了一會兒:“這不要緊,軍人嘛!就該有骨子戾氣,正好云海還要拜托他守住乍嘉線,所以,辭修大哥,拜托了!” 陳誠將軍點點頭,頗為無奈的說道:“既如此,我就幫你一把!唉!王耀武這家伙不知要怎么埋汰我了,他可是深為倚重張靈甫的,你這可就是要斷他一臂啊!你說說,此次過后,你當如何報答我?” 我一愣:“這,云海委實不知,不如,云海請家父購買一批軍火贈與辭修大哥?” 陳誠將軍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好了,那玩意兒你還是自己留著或者給校長吧,那要是給了我,全軍上下都得埋汰我!說我公然受賄,你公然行賄;這樣吧,你一百師里面的那些優(yōu)秀基層軍官,我知道你是下了狠心磨練的,練的極為優(yōu)秀,士兵的素質(zhì)也被帶了起來,所以你的部隊的戰(zhàn)斗力恢復得最快,我的要求不高,三百人!” 我大為心痛,那最初受過我和勃羅姆的顧問團的最直接最精心的訓練的七千名士卒已經(jīng)不足三千,而且基本上都打散到各個部隊去擔任基層軍官了,基本上都是我的寶貝,一下子抽取三百人,十去其一,我的心疼啊! “這,辭修大哥,你可知云海培養(yǎng)他們的不易?你可知云海培養(yǎng)他們就是為了應付今天的局面,就算是士兵都死了,只要他們還活著,一百師就活著,您這么一來,我那兒總共就兩千多人,分配到五萬軍隊里面,實在是人手不夠啊。”我開始訴苦。 誰知陳誠將軍面色一肅,低聲說道:“那十八軍呢?上上下下整整五萬余人,被打得只剩一萬多人,那可是我的老底子?。∥倚奶郯?!” 我?guī)缀跬鼌s,十八軍,就是陳誠將軍土木系的支柱………… “那,兩百!兩百人!再多不行了!”我忍痛,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陳誠將軍輕輕一笑道:“你小子給我直接削了三分之一,???算了!不為難你了,兩百就兩百,但是,作為補償,你的這支軍隊,抽三百人給我,做我的近衛(wèi)!” 陳誠將軍指了指我的虎賁營…… 我大為吃驚,感情陳誠將軍是吃著碗里的扒著鍋里的!不僅要我的軍官,還要我的衛(wèi)兵? “我早就看出來了!這一千三百人,可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兵,人手一支沖鋒槍一把大刀,還有那么多子彈帶手榴彈,裝備精良??!你小子,富得流油!你還怕這么些人?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把他們給我,我就直接去搶人!”陳誠將軍竟然擺出了一副無賴相…… 我頓時無語…… 隨后頹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來一次淞滬前線,居然丟了五百人,五百我的命根子?。。?! 陳誠將軍見詭計得逞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的!等桂軍一來,你的部隊不就又有的補充了嗎?你放心,校長對你的部隊是最好的,你有什么損失,肯定是第一時間補充,你還怕沒有兵?” 我白了陳誠將軍一眼……您可是高級將官啊!最高決策層的一員啊!這像是一個掌握著國家命運的人說出來的話嗎? 不過,也對啊,我只有等著那個時候的到來了…… 那便是京滬大會戰(zhàn)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