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京滬大會戰(zhàn)之定倭將軍與八百勇士
步入會談場地…… “這次會談的主題,是根據(jù)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陸軍獨立第一百師中將師長歐陽云海提出的要求……”陶德曼大使見我們都坐定了,而后整理了一下面前的文件,看了看坐在旁聽席上的各國大使和記者團,點點頭,開口說道,可是剛說了第一句,就被松井石根打斷了。 松井石根說了一聲:“等等!”然后看向了我:“陶德曼大使,請您用詞要嚴謹一些,此次會談,是歐陽將軍提出的請求,而不是要求?!?/br> 我心里冷笑,這么快就開始發(fā)難了,看來這個會議的最終結(jié)果是確定的,但是過程,可能沒那么容易。 記者團立刻開始記錄,鎂光燈不停地閃爍,各國大使也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父親就坐在我的身旁,不屑的笑了一下:“陶德曼大使,松井將軍,對于這件事情,我們沒有意見,就按照松井將軍的意思?!?/br> 陶德曼大使目光不善的看了看松井石根,點了點頭,拿筆修改了一個詞語:“那么,此次會談,是根據(jù)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陸軍獨立第一百師中將師長歐陽云海提出的請求,請求日本國上海派遣軍總司令……” 松井石根提起了手,再次打斷了陶德曼大使的話,這一下又引起了那些記者的注意和大使們的注意,陶德曼大使的語氣明顯有些不善了:“松井將軍,您有什么事情,最好一次性說完,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打斷別人的話,是很無禮的行為?!?/br> 松井石根說道:“我也不想,但是,您的用語,讓我感到,是對我國的侮辱。” 我們都一愣,松井石根接著說道:“您說中國的時候,用了全程,中華民國,而您說我們?nèi)毡镜臅r候,卻說日本國,我們的全稱是,大日本帝國,請您注意。您的言語,讓我覺得,您有偏袒中方的嫌疑,如果繼續(xù)如此,我對此次會談的情景將不看好?!?/br> 松井石根這樣就開始威脅我們了? 父親搖頭苦笑:“松井將軍,原來你還是這個樣子,也罷,陶德曼大使,就按照他的意思,我們不在意,就叫做,大日本帝國吧!” 我點頭稱是。 陶德曼大使聳聳肩,揮筆改了好幾個詞語:“此次會談,是根據(jù)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陸軍獨立第一百師中將師長歐陽云海提出的請求,請求大日本帝國上海派遣軍總司令松井石根大將與之會談,商討的問題,是關(guān)于松井石根大將能否接受歐陽云海中將的請求,也就是答應(yīng)讓中華民國陸軍第七軍和第六十六軍安全撤出被大日本帝國陸軍上海派遣軍所包圍的閘北地區(qū)?!?/br> 陶德曼大使看向我和父親:“歐陽振華大使,歐陽云海中將,不知道我的說法正確嗎?” 我和父親點點頭。 陶德曼大使又問向松井石根:“松井石根大將,我的說法正確嗎?” 松井石根點點頭:“完全正確?!?/br> 陶德曼大使接著問道:“那么,對于這件事情,您的意思是什么呢?根據(jù)我國政府的了解,貴國政府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這個要求,并且已經(jīng)下了關(guān)于答應(yīng)中華民國方面的要求的命令,對于此,您的看法是什么呢?你是否會遵守貴國政府的命令?答應(yīng)這個請求,放走中華民國被困軍隊呢?” 松井石根不屑的笑道:“我記得中國有一句老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意思就是,將軍統(tǒng)兵在外征戰(zhàn),對于遠離戰(zhàn)場的國內(nèi)的指示,可以根據(jù)實際情況,予以拒絕,既然我的談判對手是中國,那么,也應(yīng)該按照中國歷來的準則,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你們呢?歐陽大使,歐陽將軍?” 我頓時感到怒氣勃發(fā),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應(yīng)該放到這個場合上來嗎?松井石根明明就是為了爭取更大的好處,或者單純的只是為了調(diào)侃我和父親,因為我們處在劣勢上!可惡!可惡! 父親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松井將軍,對于您的說法,我表示難以信服;一般而言,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背叛的體現(xiàn);戰(zhàn)爭是政治的延續(xù),一般而言,文明的國家會盡量使用政治手段解決爭端而不是軍事手段,軍事手段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使用的。 而在您看來,我似乎可以認定,您的認知里,政治是脆弱無力的,而軍事力量才是強硬的有力的,您似乎對于政治方法解決問題這個做法很是不滿,或者說很是不屑,是這樣嗎?不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錯誤呢?” 松井石根竟然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點點頭:“我就是那樣認為的,所以,國內(nèi)的指示,我完全不會去理睬?!?/br> 現(xiàn)場一片嘩然,幾乎所有的國家都認為軍事手段是政府的工具,軍人也應(yīng)該服從政府的指令,在政治和軍事上,政治排在第一位;歷史的經(jīng)驗告訴我們,軍人干政,是會為“文明”帶來極為負面的影響;所以,在拿破侖這樣一位鐵腕強人失敗之后,歐美各國吸取了教訓(xùn),將軍人不得干政這樣一個條律以憲法的形式固定下來。將軍人從政治中剝離,將軍人的政治屬性完全擦掉。 從那以后,軍人干政,就被西方國家視為野蠻的,落后的,所以對于任何一個軍人凌駕于政治之上的國家,西方國家都不會抱有好感,包括我國,校長,也是一名軍人;在他們看來,軍人主導(dǎo)政治,就是一個國家落后且不文明的表現(xiàn)。 所以,松井石根的這句話,似乎是犯了眾怒,頓時很多國家都對這個狂妄的軍人感到了反感。不過,德國大使陶德曼先生和蘇聯(lián)大使并沒有什么異樣的表現(xiàn),似乎他們早就預(yù)料到了,也對,德國和蘇聯(lián),都是軍人主導(dǎo)了政治的國家,小胡子叔叔,和那個殺人魔王斯大林,都是軍人出身。掌握了軍權(quán),才能掌握政權(quán),建立獨裁統(tǒng)治。 英國大使首先站了起來,雖然現(xiàn)在的西方國家大都奉行“綏靖”的外交政策,但是對于抱著“大英帝國日不落”這樣一個固執(zhí)的理念的傲慢的英國人而言,雖然不會有什么實際上的舉動,可是說話,他們還是會說的,更何況,在這之前,英國大使還被倭寇的軍機射傷了。 “松井先生,對于您的言論,我表示質(zhì)疑,以及不滿;文明的國家里,軍人是要遵守政府的命令的,軍事要為政治服務(wù),而不能凌駕于政治之上;而在您的言論里,我似乎感到了您以及您部下的軍人,對于這個準則十分的不滿,并且意圖打破它,是嗎?如果是的,那么我認為,我們要對日本是否為文明國家進行重新的定義了!”英國大使說道。 法國大使也站了起來:“對于這件事情,我們法國也是如此認為的?!彪m然英法兩國是世仇,但是似乎在這樣一個問題上,他們站到了一起;這兩個國家,哪里會是小胡子叔叔的對手? 松井石根的面色有些不愉快,似乎想要反駁,但是他似乎也明白,這個時候,如果因為這件事情把西方國家推到了中國一邊,那么可能會對戰(zhàn)爭有著極為不好的影響,目前倭寇國內(nèi)的主和派勢力抬頭,這樣下去,說不定戰(zhàn)爭會中途夭折的。 于是松井石根鐵青著臉,說道:“對于這件事,不屬于今天的議題,而且,各位這樣說,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對于我國內(nèi)政的干涉?” 松井石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冷,英國大使和法國大使面色一滯,悻悻的坐了下來;他們相必也知道,他們的政府,并沒有打算和日本倭寇交惡。而他們那虛假的強硬,也只是因為他們那所謂的聲威,對于倭寇毫不理睬的強硬,他們也只有退讓,他們的租界的命運,即將掌握在倭寇的手里…… 說實話,我挺羨慕倭寇的,他們的國力強大,也是目前,整個亞洲,唯一一個可以和列強平起平坐的國家,唯一一個可以威逼列強妥協(xié)的國家……曾幾何時,倭寇也是一個被列強任意宰割的國家,可是他們通過變法,成功的擺脫了厄運,成為了強國。 反觀我國,從滿清到民國時代,也有過數(shù)次變革,但是,都失敗了……前清光緒帝的努力;前清慈禧太后的努力;前總統(tǒng)袁世凱的努力;北洋軍閥們的努力;前總理孫文的努力;以及校長的努力,全國一統(tǒng)的努力,也失敗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天不與華夏,天不與民國! 不論是前總統(tǒng)袁世凱,還是前總理,還是校長,都是不世出之人杰,但是,為什么,他們都失敗了,都失敗了!這是華夏的不幸,民國的不幸! 但是,就算如此,我也要逆天而行!也要幫助校長,讓我中華成為可以和列強平起平坐的國家!可以威逼列強的國家!足以讓列強不敢小視的國家!本來,這是很有希望的,在德國的幫助下,我國已經(jīng)邁上了工業(yè)化的道路,可惜,西安一聲槍響,北平一聲炮響,一切皆成幻影…… 既然和平手段不行,那就戰(zhàn)吧!古語云,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我華夏,就是那浴火重生的鳳凰! 父親出來打圓場了:“松井將軍,我們的議題不是這個方面的,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撤軍的問題吧!” 松井石根回過神來,深呼吸了一下,面色變緩:“可以,首先,我想知道,如果我方答應(yīng)貴國軍隊撤離,對于我方而言,有什么好處?平白無故放走數(shù)萬大軍,這對于我國軍人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br> 父親剛要說話,我按住了父親。 朝著父親點點頭,我站了起來:“好處就是,你們可以用極小的代價,殺死我!而不用耗費數(shù)萬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