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籌建新一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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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人當(dāng)時的面色頹喪不已,手里的魚竿墜落在了地上,他整個身子都在不停地顫抖,良久,他雙手抱住頭,痛哭失聲…… 這一次痛哭,他一直痛哭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后,他似乎把這幾年頹喪淤積起來的毒素全部排干凈了,露出了笑容,開始說話兒了,東叔、勃羅姆、劉文寶、劉云亭幾人,都隨我在一起,薛岳將軍在那個時候也來澳洲與我相會,所以,我們也徹底的放下了一切的束縛,孫立人也算是獲得了屬于自己的重生,雖然校長一直沒有取消對他的軟禁;一直到民國六十四年校長于任上去世,按照憲法,副總統(tǒng)嚴家淦接任總統(tǒng)。 本來我想請他簽署總統(tǒng)特赦令,赦免孫立人,把他接到澳洲開始新的生活,但是但是軍中有很大的反對聲音,黨內(nèi)和政府內(nèi)的反對聲音也不少,更有人指責(zé)我利用自己的名望和人脈做損人利己的事情,妨礙了國家執(zhí)法,更兼我已經(jīng)退出了政界軍界,就更不該如此,這是赤裸裸的破壞法制,我被迫打消了這個念頭;嚴家淦先生雖有心幫我,但是他年紀輕,在黨內(nèi)沒有什么聲望,擔(dān)任總統(tǒng)也是因為法律規(guī)定,一直沒什么話語權(quán),任期一結(jié)束,就自動不再競選總統(tǒng),總統(tǒng)就由表兄蔣經(jīng)國接任。 表兄對于孫立人的怨氣也不小,也沒有同意我的請求,哪怕是表兄開放了黨禁,推動臺灣民主政治化,允許后來取得政權(quán)的民進黨的成立;于是一直到民國七十七年表兄去世,我也沒能取消孫立人的軟禁規(guī)定,再后來李登輝接任總統(tǒng),廢止了校長時期立下的《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從法律上結(jié)束了戰(zhàn)爭狀態(tài),從此臺灣正式步入了遲來了四十一年的民主時代,孫立人也終于得到了總統(tǒng)特赦令,離開了臺灣,來到澳洲隨我一起養(yǎng)老,再也沒有涉足過國家事務(wù)。 說起來,我與李登輝也有些淵源,他的哥哥李登欽就是當(dāng)初被我俘虜?shù)哪橇Ф嗯_灣兵當(dāng)中的一員,戰(zhàn)后回到臺灣,與李登輝團圓;后來李登輝還為此專門向我表達了謝意,還說幸虧他哥哥早兩年參軍,否則就遇不到我,就要被送到太平洋戰(zhàn)場上,那可就生死兩難了。雖然我和他的理念不同,他主張臺灣本土化,而我一直主張臺灣是中國的臺灣,不過我們的私交還是不錯的。 這些都是后話了,而在當(dāng)時的印度,我還在為即將組建的軍隊究竟以誰為正式長官感到煩惱,軍隊的番號校長已經(jīng)批下來了,中國遠征軍駐印軍第一百兵團新一軍;而校長也很尊重我的意見和實際情況,并沒有要求我任命鄭洞國將軍作為新一軍的軍長,我也是真的很為難,孫立人這個家伙口無遮攔,說話容易得罪人而自己也不知道,現(xiàn)在軍中對他沒什么好感的人很多,尤其是一百軍當(dāng)中。 一百軍那是無論如何都會是一百兵團的主力核心部隊,所以我也不得不照顧一下一百軍軍官的情緒,鄭洞國將軍作為國軍內(nèi)最老一批和倭寇打過仗的軍官,無論是戰(zhàn)績還是資歷亦或是性情都非常適合這個職位,而且鄭洞國將軍也是黃埔系出身,先天優(yōu)勢和后天努力都很足夠,是個合格的軍官,但是軍事素質(zhì)和打仗的才能比起孫立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可是這個孫立人又是個情商低的家伙! 這真是叫我兩難,難以抉擇,這也更加讓我感覺到軍中這些情況的問題嚴重性,我不得不開始考慮更深一層次的問題。 想過了這個環(huán)節(jié),我做出了決定,于是我向校長請求把鄭洞國將軍調(diào)到印度來,我需要和鄭洞國將軍做一次談話,然后再決定一些事情,鄭洞國將軍的性子擺在那里,這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利用起來的優(yōu)勢了,只要鄭洞國將軍可以接受,那么這個問題我也就不用再煩惱了。 按照我的要求,鄭洞國將軍五天后飛來了印度,與我正式見面。 “鄭將軍!久仰大名!今日得見,云海萬分榮幸!”一見到鄭洞國將軍,我就先敬了一個禮,表達對黃埔前輩的敬意;鄭洞國將軍那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直性子,見到我之后就大笑上前握住我的手:“哎呀!歐陽司令不用這樣的,洞國此來,可就是接受歐陽司令的任命的!洞國一定完成任務(wù)!” 我笑道:“鄭將軍不用如此,來!請坐!請用茶!” 坐定之后,鄭洞國將軍喝了一口茶,笑著對我說道:“久聞一百軍精銳之師,如今擴編為一百兵團,想必更加精銳了,更聞此次一百兵團將獨立面對這一大片地區(qū)的全部倭寇,洞國心向往之,這不,校長的命令一下,洞國就忙不迭的趕來了,這一回,歐陽司令準備給洞國安排一個什么樣的職務(wù)呢?” 我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說道:“此次,云海打算任命鄭將軍為新一軍軍長?!?/br> 鄭洞國將軍“哦”的一聲,隨即露出了思忖的神色,并沒有說話,我疑惑道:“鄭將軍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鄭將軍不欲接受這個職位嗎?”鄭洞國將軍放下茶杯,笑著說道:“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洞國來此之前,校長與洞國做過一次談話,告訴過洞國這里的情況,所以,洞國也專門研究過,這里的情況,若是洞國做了新一軍的軍長,很有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心下了然,鄭洞國將軍雖然老實些,但是不傻,看出了這里面最關(guān)鍵的問題,沒錯,這也正是我最擔(dān)心的問題,新一軍一旦建立起來,那必然是史迪威的心血,要是讓一個跟國內(nèi)空降的軍長來接手,按照史迪威的性子,一定會認為是校長要奪取他的勝利果實,所以,肯定會再一次的產(chǎn)生嚴峻的沖突,這種沖突,是我所不能接受的,竭力的維持和諧,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 我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您說的沒有錯,史迪威先生的性格比較強勢,對于他所不認可的人和事情,往往都比較極端,從不假以辭色,這一點,和我們國內(nèi)也有不少人相同,但是那個時候我們都是中國人,是內(nèi)部關(guān)系,可是我們和史迪威先生的矛盾可就不是內(nèi)部問題了,那是國際問題,在這個時候更為困難,所以,這個關(guān)鍵而且敏感的職位,需要一個可以把握好尺度的人來做,正如同您所說的,如果史迪威不承認您,那么,您的位置將非常尷尬。 我也可以告訴您,史迪威現(xiàn)在非??粗貙O立人,如果新一軍正式成立,那么史迪威一定會極力主張孫立人做這個新一軍的軍長,而您,如果做了軍長,您的身上已經(jīng)打上了太深的校長的烙印,那么史迪威大怒之下很有可能會利用他的影響力把您架空。” 鄭洞國將軍露出無奈的神色:“那么洞國當(dāng)如何自處?” 我想了想說道:“您是否愿意降低一個等級,做新一軍的副軍長兼任新組建的新三十師師長?” 鄭洞國將軍露出了思忖的神色,深思一會兒說道:“副軍長,和一個師長,司令,如果洞國做了這樣的職位,史迪威不會再把洞國架空吧?” 我說道:“史迪威只會把目光著眼于最高指揮官身上,因為那就意味著這支軍隊是否會按照他的心意行事,如果您不是做最高長官,那么史迪威不會在意一個師長的職位,那么那個師,您可以掌控住,而我的本意也是這樣,史迪威希望把這支軍隊當(dāng)做他自己的軍隊,也不是美國的軍隊,也不是中國的軍隊,而您可以利用這個師長和副軍長的職位,把軍中的真正權(quán)力掌握在手里面,同時,避開與史迪威和孫立人的沖突?!?/br> 鄭洞國將軍露出為難的神色:“這個任務(wù)的難度,是不是有些過大了,而且,洞國如何把史迪威和孫立人架空?” 我搖搖頭:“我的意思不是讓您架空史迪威和孫立人,而是要您保證,新一軍永遠是中國的新一軍,而不是史迪威的新一軍,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一百軍已經(jīng)成型了,史迪威也看出來一百軍他沒有話語權(quán),而且一百軍的地位特殊,史迪威已經(jīng)放棄主掌一百軍,但是新一軍,他一定會希望完全掌控,之前他還希望用美國軍官帶領(lǐng)中國士兵,被我們嚴詞拒絕了,但是他肯定有別的想法?!?/br> 鄭洞國將軍想了想,點了點頭:“那么好,洞國接受這個職位!” 我很高興的站起來,與鄭洞國將軍握了握手:“很好!那么我就正式任命你為中國遠征軍第一百兵團新一軍副軍長兼新三十師師長!鄭洞國將軍,希望您不要辜負國家的期望和我對您的信任!” 鄭洞國將軍站起身子,朝我敬了一個禮:“卑職鄭洞國明白!” 與鄭洞國將軍的談話很愉快,他的良好休養(yǎng)和溫和的性格是我非常喜歡的,我覺得鄭洞國將軍有做高級軍官的軍事素質(zhì),更可貴的是他的性格非常好,完全可以做更好的職位,因為他有足夠的心胸去接受那些比他能干的下屬,這是民主的體現(xiàn),所以,當(dāng)我得知鄭洞國將軍在民國五十七年死于大陸之后,我痛哭失聲,為鄭洞國將軍也立下了一座衣冠冢,年年清明為其祭祀,同時感嘆,聰明人實在是少,少得可憐…… 民國三十一年十一月一日,中國遠征軍駐印軍第一百兵團新一軍正式成立,軍長為孫立人中將,副軍長為鄭洞國中將,下轄兩個師,一個師為新三十八師,一個師為新三十師;新三十八師師長職務(wù)由李鴻中將擔(dān)任;李鴻也是一名驍勇善戰(zhàn)的將領(lǐng),后來緬甸戰(zhàn)役勝利之后,孫立人被評為東方的隆美爾,也就是我所熟悉的老狐貍;李鴻便被評為東方的蒙哥馬利,而蒙哥馬利最后戰(zhàn)勝了老狐貍,所以有人說,李鴻將軍比之孫立人更勝一籌,但是就我看來,兩人之所以這樣,倒也是兩人的性格使然。 李鴻后來被孫立人牽扯連坐,也被軟禁,民國六十四年校長去世之后,李鴻被釋放,但是依舊郁郁不得志,民國七十七年病逝于臺灣,這也是我覺得有些對不住他的地方…… 隨之而來的是我的升遷令,我已經(jīng)貴為兵團司令,中將的軍銜已經(jīng)不能適應(yīng)這個職位了,我麾下很多將領(lǐng)也達到了中將的軍銜,但是和我的職位相差甚遠,所以校長正式簽署命令,升任我的軍銜為二級上將,我正式成為了國軍上將,成為了國軍內(nèi)部舉足輕重的人物,正是跨入了國軍內(nèi)部的真正決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