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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笑陽:“?”心道:“誰?趙逸是誰?趙安辰誰?” 明笑陽小時候只聽見大人叫六皇子辰兒,自己只喊辰哥哥,最后一次見面時是六歲,是真的不知道這個趙逸趙安辰是誰。 明笑陽凝視著面前這個公子,見他實在是生得容姿傾世,如此俊雅不俗,竟一瞬恍惚?;亓松?,道:“啊,我叫明歡,明笑陽!” 趙安辰冷冷答道:“我知道!” 明笑陽見明樂又跑了,趕緊要追過去,慌忙道:“不好意思啊,我meimei跑了,回見哈!”說完就追著明樂跑進了人群中。 明笑陽心里想著:“妖孽啊,一個男子怎么生得如此好看?”,又因自己有一瞬間竟然惑于一個男人的美色而恍神,頗為懊惱。 趙安辰望著明笑陽的背影,心里甚是難受,搖頭嘆息:“唉……” 回到王府,躺在床上,睡不著。為剛出宮就遇見明笑陽而高興,又因被看了半天也沒被認出來而生氣,明明自己就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明笑陽,委屈,不甘心……什么滋味都有。本想著明日就去武國公府住,現(xiàn)在跟自己鬧別扭了,十分郁悶。其實自己心里知道,九年未見,認不出也是正常的,但還是忍不住很失落。 已經(jīng)很晚了,明笑陽拖著興奮不已的明樂回了武國公府。洗漱妥當,上床睡覺。也是有點睡不著,什么都不因為,就是莫名心慌。起來摸去廚房偷喝了幾口酒,才回房睡去。 天亮了,明笑陽這個賴床專業(yè)戶竟奇跡般地早早醒來,被窩外有冬季的寒氣,便躺在被子里睜著眼睛和屋頂互瞪!十分懷疑人生。昨晚夢見一個男人,就是燈節(jié)上遇到的那個妖孽,夢見二人氣氛暖心地面對面坐著喝酒???匪夷所思…… 趙安辰本就是個安靜的人,官家給他大張旗鼓的建府,他卻悄無聲息的入住,沒敲鑼打鼓,沒告知誰,也沒請任何人。一大清早起來吃了早飯,坐在屋里發(fā)呆,不知道該干什么。本來打算今天去武國公府的,現(xiàn)在腿還像灌了鉛一樣,別別扭扭的不愿去。 白赫云倒是一大早三番兩次地看門口,心道:“辰兒怎么還沒來?” 明瑞然正準備去上朝,問道:“云兒怎么了?” 白赫云:“辰兒呢?” 明瑞然笑道:“哈哈哈,一共不足百米,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白赫云走到寧王府門口,看見府門緊閉,上前敲門。管家出來開門,道:“您是?” 白赫云道:“我是寧王的…….呃……我是武國公的夫人,寧王呢” 管家道:“哦,您稍等我進去通報?!?/br> 白赫云道:“通報什么啊?”自己邁了進去。管家沒辦法,在后面跟著。 “辰兒?你在哪呢?辰兒?”白赫云喚了兩聲。就見這位寧王殿下垂頭喪氣的,像個委屈的小白狗兒似的走了出來。 白赫云問道:“迫不及待的出來立府,怎么這幅表情?怎么不去武國公府?房間都給你準備好了?!?/br> 趙安辰和白赫云進了茶室,一同坐下。趙安辰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白赫云哈哈大笑,道:“你無比聰慧,看著是個翩翩公子,竟還是個小孩子!” 趙安辰:“……” 白赫云問道:“那你何時去?” 趙安辰淡淡的答道:“什么時候認出我了,我就什么時候去。”沒有表情,卻十分堅持的樣子。 白赫云道:“我家那傻子什么時候能認出你???” 白赫云看著這個白白凈凈執(zhí)拗的小臉蛋甚是好玩兒,便道:“好好好,隨你!笑陽上午練功,下午就出去野了,你總能碰上他的。我回去了?!?/br> “好?!壁w安辰送白赫云出了府。 明笑陽練完功,想起昨晚在廚房偷喝酒的事,武國公府未滿十六歲不許飲酒,但是那酒實在好喝,掰著手指算,自己的生辰是三月十三,今日是正月十六。還有不到兩個月。心道:“馬上十六歲了,喝些無妨吧?還是別沒事找事了,我出去偷偷喝罷!” 還未吃午飯就跑出府去玩了,出了府門東張西望了一下,直奔聚福樓。未到飯時,聚福樓人不多,明笑陽上樓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要了一壺酒,兩盤菜。 此時趙安辰覺得與其自己待在府里郁悶,不如到街上轉(zhuǎn)轉(zhuǎn),憋在宮里那么久,也看看外面京城的繁華。再者白赫云說明笑陽下午會出去野,昨晚雖然燈夜如晝,但畢竟不是白天,白天若是遇見明笑陽,能否認出自己? 趙安辰穿戴整齊,出了寧王府。在街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到聚福樓地段剛好是主街正中,也算是附近出入的必經(jīng)之路,若是坐在樓上朝下看,說不定就看得到想看的人。想到此處抬頭望去,正看見明笑陽在窗前喝酒! 趙安辰走上聚福樓,來到明笑陽的桌前,道:“這位公子,看著眼熟,可否一起喝一杯?” 明笑陽抬起頭,一陣心悸,心道:“我的天!這不是昨天燈會上的妖孽嗎?白日看更好看了!昨夜還夢到與他喝酒,怎么真的就應驗了?” 明笑陽尷尬地笑了一下,眼神躲閃,磕磕巴巴的道:“啊…哦,是趙逸呀,快請坐!”,隨手招呼伙計再上一壺酒。 趙安辰在明笑陽對面坐下,伙計拿來一幅碗筷和酒盅。 趙安辰見明笑陽目光閃爍,猜他是想起昨夜燈會的事,道:“明兄,昨夜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