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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暗罵自己,右手僵了僵,猶豫數(shù)息后,拿自己的袖子當帕子,探進去,胡亂擦了擦,“行了,擦干了。” 瑞王感覺皮膚被粗魯擦得生疼,兩人面對面,相距甚近,幾乎呼吸交織,隱約能聞到陌生的陽剛氣息……他屏住呼吸,腦海空白了一瞬。 “好了,都弄干凈了?!?/br> 宋慎三兩下擦完,收手時,意外發(fā)現(xiàn)白皙無暇的皮膚泛紅,才意識到自己力道太重。他沉默抖開披風,迅速幫其穿好,緊接著,疾步繞過樹叢,高聲招呼不遠處的下人: “殿下乏了,快來攙他回房歇息!” 下人們一聽,連忙趕來攙扶,瑞王神色淡然,被簇擁著離開,目不斜視,沒看大夫半眼。 “咳,慢走?!?/br> 宋慎獨自留在園中,半晌,深吸口氣,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數(shù)日后·清晨 瑞王尾隨兄長,“多謝三哥成全?!?/br> “僅此一次!”慶王昂首闊步,嘆道:“事已至此,當面談也沒什么意思,只會揭開傷疤?!?/br> 瑞王澀聲道:“我明白。但有些話,如果不當面問一問,實難罷休?!?/br> “今日就讓你見一見八弟!” 慶王邁出角門,不無擔憂,“天冷,路途遙遠,也不知你的身體受不受得了?!?/br> 瑞王生怕兄長反悔,立即答:“受得了!” 這時,宋慎已在馬車旁等候,原本悠閑靠著車,扭頭一看,慢慢站直了,“見過二位殿下?!?/br> “宋慎,你是大夫,務(wù)必照顧好瑞王。”慶王接過下屬遞的馬鞭,利索上馬,吩咐道:“啟程?!?/br> 宋慎領(lǐng)命,踱近,伸出右手,“殿下,請上車?!?/br> 瑞王神色如常,卻沒搭大夫的手,自行登車,進入馬車坐下,瞥見角落放著一個眼熟的醫(yī)箱。 下一刻,宋慎也進入馬車,靠窗落座—— 作者有話要說: 馬車:尷尬,我選擇沉默……o(╯□╰)o 第23章 荒郊 “啟程!” 馬車外,慶王一聲令下,率先打馬前行,“駕!” “駕!”瑞王的兩名侍衛(wèi)充當車夫,趕車尾隨慶王一行。 天剛亮,雪停了,車輪轆轆,馬車漸行漸快。 車內(nèi)靜悄悄,瑞王端坐于主位,踩著銅腳爐,披著茶色大氅,白皙而薄的眼皮垂著,長睫毛不時輕掃,沉默不語。 他的長相本就極出眾,褪去病容后,愈發(fā)俊美,五官簡直像是用工筆精心描繪而成,多一筆嫌濃,少一筆嫌淡,矜貴清冷,恍若畫中謫仙。 宋慎以大夫的身份同行,靠窗而坐,收回悄悄打量的余光,拎起醫(yī)箱,打開,熟練整理一番。 瑞王聽見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循聲抬頭。 宋慎扭頭,四目對視,沒話找話地問:“王公公怎么沒跟著來?” “他著了涼,病了?!?/br> “哦?!彼紊鼽c點頭,又明知故問:“怎么一個小廝也沒帶?” “去沅水山莊,算是悄悄探監(jiān),不宜張揚,三哥囑咐輕車簡從。我就帶了兩個人?!?/br> 骨rou相殘,至悲至痛。 即將見到殺害胞妹的兇手,瑞王心情沉重,淡淡道:“我父皇雖然沒明令禁止,但一直反對我和老八見面,他只想粉飾太平。這一趟,如果被父皇知曉,我將連累三哥,免不了挨罵,甚至挨罰?!?/br> 宋慎寬慰道:“別擔心,慶王敢允許,想必有善后之策?!?/br> 馬車前行時不斷搖晃,門是木門,窗卻是氈簾,被風刮動,頻頻掀起,凜冽北風趁隙鉆入。 宋慎見狀,挪了挪椅子,用背部壓住氈簾,低聲問:“冷不冷?” 馬車不大,如此一挪,兩人接近不少,再近幾寸,膝蓋便相貼了。 瑞王搖搖頭,下巴以下裹在厚絨大氅里,畏寒。他位于下風處,再度聞到了陌生的陽剛氣息,呼吸霎時一窒,內(nèi)心浮起一絲異樣感,似乎怎么呼吸都不舒服了。 其實,宋慎也不太自在,暗暗掩飾著,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有些靜不下心。他掃視車內(nèi)一圈,探身拿起個手爐,揭開看了看,塞給對方,“差點兒忘了,下人準備了手爐,拿著,暖暖手!” 瑞王接過,指尖相觸時,涼得宋慎皺眉,下意識把窗簾壓得更牢了,一絲寒風也鉆不進來,叮囑道:“路遠,馬車慢,估計最快也得傍晚到,累了不妨睡一覺,到了地方我會叫你。” “嗯。”瑞王后仰,靠著軟墊閉上眼睛,強壓下不自在感,沉思該如何面對八皇子,良久,困乏入睡。 一行人清晨啟程,輕車簡從出城,馬不停蹄,顛簸至傍晚,才抵達沅水山莊。 “殿下?” “醒醒,到了。” 宋慎喚了幾聲,“殿下?瑞王殿下?” 瑞王呼吸平穩(wěn),一動不動,今天起得太早,趕路又顛簸得累,連睡了兩覺也沒緩過來。 車外眾人已下馬,慶王的命令飄進窗:“叫管事的準備準備,我和瑞王馬上到?!?/br> 冬季陰天,傍晚時分,車內(nèi)一片昏暗。 宋慎提著一個小燈籠,耐性十足,“快醒醒,沅水山莊到了。” “殿下?” “趙澤琛?”宋慎凝視沉睡的人,薄唇不禁彎起。 “趙難纏,趙澤?。俊?/br> 瑞王半坐半躺,慢慢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皺了皺眉,毫無氣勢地說:“放肆,你居然又直呼本王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