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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郁恪瞧著他的臉,小心翼翼道:“哥哥生氣了嗎?” “沒有?!背牡?。 見他沒生氣,郁恪得寸進(jìn)尺,將自己的手塞進(jìn)楚棠的手里,自顧自道:“那哥哥以后找喜歡的人,一定要找個矜持的。我母妃說了,娶妻當(dāng)娶賢,不矜不盈的才好,像……” 在楚棠耳邊,都成了一陣小風(fēng)吹過,不留痕跡。 突然,郁恪看見有個捏泥人的攤檔,靈光一閃,興沖沖跑過去,跳著道:“叔叔,我想要捏這個!” 大叔熱情地笑道:“小公子想要捏什么呀?兔子呢,還是老虎呢?” 郁恪說:“不要那些,我要捏我哥哥可以嗎?” “小公子可找對人了,我的手藝可是全京都最厲害的,捏的泥人都跟真人似的!保管小公子的哥哥滿意!”大叔道。 郁恪對他說:“我哥哥長得特別好看,不過戴了面具……” 他一邊說,一邊回頭。 然而原本應(yīng)該在他身后的楚棠卻不見了。 郁恪手上的糖葫蘆啪一聲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作者有話要說: 預(yù)估錯誤,后天再慢慢長大 ==== 各位小可愛中秋節(jié)快樂!記 第12章 救命稻草 川流不息的人海中,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但是都沒有楚棠! 郁恪完全顧不得掉在地上的東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身后跟著的皇家侍衛(wèi),滿臉焦急:“哥哥呢?他去哪兒了!” 侍衛(wèi)低頭:“公子恕罪,屬下沒看見?!?/br> 這確實不怪他們。他們是郁北的御林軍,楚棠早就吩咐了他們只負(fù)責(zé)保護(hù)太子。所以楚棠剛才留在了他們后面,他們也不敢多看。 郁恪狠狠罵道:“一群飯桶!哥哥要是出事了,你們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一離開楚棠,他就渾不似之前那樣粘人可愛,東宮和未來天子的氣勢與日俱增,罵起人來也甚是駭人。 侍衛(wèi)道:“屬下立刻去找!” 他們一走,郁恪淚水便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他邁著小短腿在街上飛奔著,像個小炮彈似的,時不時撞到人,連楚棠教他的禮儀都顧不上了。只能邊跑邊大喊:“哥哥!楚哥哥!” 他不敢叫楚棠的名字,生怕給他添了麻煩招了禍患。 然而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中,他找了好久,依然找不到楚棠。 慢慢地,他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楚棠是不是不要他了? 他對我好,可是我太笨太無用,他是不是覺得我爛泥扶不上墻,對我不耐煩了?可是今天的拜師大典和生辰晚宴那么好,楚棠那么好,怎么會對他不耐煩呢? 郁恪抹了把眼睛,想著自認(rèn)識楚棠來的種種,心里更難過了。 他以后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楚棠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再也不去御花園閑逛了,再也不給楚棠惹事了。這樣楚棠是不是就會喜歡他一點? 旁邊一群少年不知在說些什么,歡聲笑語不斷。 他是不是想要趁我高興忘形的時候拋下我?他是不是早就不喜歡我了,又怕我糾纏他,就悄悄離開了? 郁恪覺得自己就像剛才的糖葫蘆,被主人棄之不顧,還嫌他粘牙膩人。 他再也不吃糖葫蘆了嗚!哥哥你快回來! 郁恪提起腿,又開始找了起來。他才不管,反正楚棠是他的老師,一輩子都甩不掉糖葫蘆的。 楚棠在哪兒呢? 平靜的京都悅色湖。 五光十色的花燈掛在半空,如琪花玉樹,倒映水中,微波蕩漾,流光溢彩。一艘畫舫??吭诎哆?,美輪美奐,如夢似幻,吸引著過路人的目光。 船內(nèi)是不一樣的寧靜。 楚棠坐在桌旁,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敲了下桌面。 許憶跪在他面前,低聲道:“回國師,千機(jī)閣有情報傳來。沈皇后想闖回宮中,被人攔下。大牢的刺客也全部緝拿?!?/br> 沈皇后,八皇子生母。之前因為戰(zhàn)事連敗而逃離京都,在避暑山莊躲避禍害去了。寒冬臘月跑去避暑山莊,也不怕冷死。 十天前,沈丞相入獄的消息就傳到了山莊,沈皇后聽聞八皇子繼位失敗,早就便坐不住了,收拾東西就想要回宮,被楚棠的人攔著。今天,她以死相逼,在莊內(nèi)引發(fā)混亂,沈丞相的人又趁大典和太子生辰,夜晚潛進(jìn)大牢,想要救出沈丞相,然而都被拿下了。 楚棠離宮,一是給郁恪慶生,二是給沈丞相的人制造機(jī)會。 聽完許憶的稟報,楚棠神色淡淡的:“辛苦了。” 許憶:“屬下惶恐?!?/br> 船外似乎有風(fēng)吹過。許憶身形一動。 不一會兒,外面打斗的聲音靜了下來,許憶拎著個人進(jìn)來,直接扔在了楚棠面前,自己走到楚棠背后,一言不發(fā)。 楚棠似乎料到會有此事,平靜道:“沈姑娘?!?/br> 地上的人捂著胸口緩了許久,想咳又咳不出來,聽到聲音立刻抬頭,失聲道:“是你?記你就是楚棠?!” 在外面偷聽的人竟然就是方才送花的女子! 楚棠慢慢道:“令尊在地牢里受苦,沈四小姐倒自在,花朝節(jié)結(jié)伴游玩,出來物色新貴,還順帶來簾窺壁聽一回?!?/br> 他這話說得可太不客氣了。 沈蕓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她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男人,好不容易遞出了那束花兒,那個人竟然還是將她父親的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