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靈異世界撩漢[無限]、收養(yǎng)偏執(zhí)神靈們后、異世大佬成長計劃[系統(tǒng)]、我靠煎餅成富賈[種田]、陳灘舊夢、靈媒、我在古代年入三十萬、不算卦就會死、我靠漫畫拯救自己、天生命犯Alpha[重生]
百靈一直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認。非得要同為連家人的蕭斂風袒露真相,親自撕去連縵瑞忠君愛國的表象,才咬著牙、落下淚來。 蕭斂風道:“天下豈有是非正邪,大家在做自己的事罷了?!?/br> 汪名燈應會大鬧一場,讓列沄以清君側之名領兵進宮,順理成章地登基為帝,但在此之前他必須除去原珂。烜玨因王妍怠政,新皇身邊不許再有王家人??赏裘麩舨荒苡H自動手,他不能開罪列沄。 “正巧澤君來了,他修的是毒神業(yè)則之道,若飲下他的血,便會……” “皮rou溶解,肌骨全無?!?nbsp;澤蘭低喃,“死得太有標志性了,想要栽贓給我,再容易不過?!?/br> 蕭斂風沉吟道:“二姐從來主和,想來汪名燈亦不愿殺害金真皇子,叫兩國平白生出戰(zhàn)端。只是澤君一身毒功過于妖邪,他不能置之不理。萬壽臺上天時地利的意外之死不能再得,那便污蔑他毒殺原珂。之后動手,便事出有因——他是毒神,又平白害死一個漢人?!?/br> 連縵瑞將大計交予汪名燈,已能證明他才干不凡,可惜遇上了由連縵瑞親自教出來的蕭斂風。 “無論如何,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對了?!睗商m道,“連相的局很大,總的來說,是要利用汪名燈完成她的改朝換代,再由阿風將汪名燈做掉。所以阿風,我們的目標始終沒變——殺了汪名燈。” 為何要殺? 因為天下武功,最忌執(zhí)念,人若偏執(zhí),一掌可毀所有。 將他埋于新朝,始終是個變數(shù),連晴不允許有變數(shù),所以百靈追殺伽澤祈蘭整整五年,所以她留下左劍作為后招,要連風殺了汪名燈。 “至于幾時殺……” 蕭斂風接口道:“要等他將他的事情做完,而他要做的事,目下只剩一件——除去原珂?!?/br> 雙目相對,澤蘭緋紅雙唇勾起一抹輕笑,便有烈烈妖火燎原,“那我們,就將計就計?!?/br> 澤蘭常自稱魔頭,到底正氣存內,可他若將善心換成殺心,一身正氣罄盡,露出這骨這rou生來的邪性…… 他說伽澤祈蘭的懸蘭關弟子眾多,其實難怪。人性中被理智禁錮的邪念、隱秘不可告人的陰暗欲求,全因這一笑得到了滿足。 “他既要借我的手除去原珂,便如他所愿。” 如果去年七月,蕭斂風想,他沒有遇見澤蘭,由著他前往陵州,將原珂帶回金真,再照他以為的天意,成立懸蘭關,攪弄風雨,禍國殃民;那么如今自己坐于暗室之內,一眾商討,口中所謂必死無疑者,就不是汪名燈。 而是他。 第九十七章 天越來越熱了。 酷暑難耐,烜玨照例是要往建州行宮靈鳳山避避熱浪。澤蘭自是隨行,他一個異國皇子,不能留在一個沒有主人的都城。而且等夏天過去,他就該啟程回金真,建州位處殷京西北,順路。金真一眾大臣,不少已被澤蘭打發(fā)回去見大汗。 澤蘭來京一月有余,原珂一具病體不僅漸漸恢復氣色,與列沄死僵的關系更是回光返照,二人之間偶有調笑,恍惚以為南山故夢再臨。 方金集續(xù)已經作成,列沄是攬著原珂讀完的。他問他可要付梓,以原珂之名。他搖首道,“這是送給澤君的?!?/br> 醋缸子又冒泡了。 原珂仰起一張笑臉,明知故問道:“小竹吃醋了?” “你之前連碰都不許我碰,原來是要送給他?!?/br> “之前不許碰,是因之前在生你的氣。你把我關在這種陰陰沉沉的地方,到處是陰邪,入了骨,叫我好好一個大夫害了病?!?/br> 列沄心疼得不行,正想再解釋一遍,被他笑著堵了回去,“好啦,如今我知道了,原來暗中有眼,你是要保護我。澤君對我很好,你是看在眼里的,他要走了,以后未必能再相見,我送他一本醫(yī)書聊為感謝,朋友之間互贈心意而已。其實……其實明夜我還想去紫來閣,與他促膝長談……好嗎?” 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確是因澤蘭才回暖,列沄悶悶地嗯了一聲。原珂本以為要央求好久,沒想他如此容易就應允了,心口又是一陣尖銳刺痛,往他身上貼得緊密,“傻小竹,我說過,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的。” 他的手也一并貼上來,貼在下面。 列沄把書放至近旁柜上,再回身便把人壓在了身下。正要吻,被原珂?zhèn)阮^躲開,一雙手虛虛地推著他的胸膛,“你躺下。”而后便坐到列沄腰上,自個兒寬衣解帶。列沄本已欣喜他的迎合,沒想到他還會主動。 做這事如果雙方都溫柔,其實是很養(yǎng)人的。原珂撐著列沄腹上緊實肌rou,咬著唇把他坐進身體里,難受的該是他,但他卻俯身問列沄:“有沒有弄疼你?” 他從來溫柔,柳枝一般搖曳在春風里,和和柔柔,又要人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不行!” “可以!” “我說不行就不行!” “我說可以就可以!”澤蘭綁架似的箍住原珂脖子,“這美人大爺我今晚睡定了!” 原珂聽蕭澤二人幼稚斗嘴,弱弱介入,企圖和解:“蕭、蕭公子……澤君明早啟程,或有體己話想與珂說,就委屈您……” 蕭斂風咬牙切齒,又能奈澤蘭如何,只能哼聲,任好友兩個同床共枕說什么體己話,孤苦伶仃地在外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