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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嘔?!?/br> 瞬間不餓了。 …… 公寓里。 駱子陽:“……嬌嬌的手有點好看?!?/br> “指甲粉粉的,手好白,指頭真長,筋rou分部很均勻,都煮透了,肯定很黏很可口。” 宋忱拿著抱枕砸向他:“神經(jīng)病吧?!你泡椒鳳爪還是鹵雞爪吃多了?!” 駱子陽拿下抱枕,懨懨一笑:“……我這不是苦中作樂嘛。” 靳天逸:“……” …… 二號囚室里,婁銘陷入了狂躁。 第二輪他竟然輸了,這只有一種可能——靳天逸想出了祭品是人rou,并在第二輪自己跳進了鍋里。 這一輪他的祭品重量是120斤,靳天逸的體重肯定大于這個數(shù)字,所以他這輪輸了,不冤。 婁銘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靳天逸身高185左右,體型勻稱,所以體重不可能小于140斤,也就是說,他剩下的祭品最多也就110斤,雖然自己第二輪輸了,那又怎樣,他還剩下110多斤的祭品,這第三輪無論如何都是自己贏。 讓他扳回一局又如何,雖然不爽,但這無傷大雅,只要最后的結(jié)局不變,靳天逸仍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婁銘深吸一口氣,安慰著自己。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一號囚室里的不是靳天逸,是楚淮,更沒想到的是,楚淮……切割了自己。 所以從他切下男尸手臂的那刻起,就奠定了他的輸局。 婁銘不可能切割自己,所以以己度人,下意識地認為,靳天逸絕無可能切割自己。 在他的想法里,他認為第二輪只可能是完整的靳天逸跳了進去。 …… 自己看著自己的一部分被鬼吃掉是什么體驗? 這一幕正在楚淮眼前上演。 很神奇,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自己還挺好吃的。 至少這怪丑的鬼吃得一臉陶醉。 他有點慶幸自己早上沒吃早飯就進比賽了,不然真能吐個干凈。 rou終于吃完了。 楚淮松了口氣,那種“嘎嘣嘎嘣”的聲音聽得他渾身難受。 就在他以為這鬼差不多要走的時候,鬼卻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開始認認真真地吸起了骨髓。 楚淮:“……” 那種“呲溜呲溜”的聲音讓他忍無可忍,卻又無可奈何。 終于,那鬼把骨頭一丟,拍了拍圓鼓溜丟的肚皮。 一行血字在腦中顯現(xiàn)——第二輪,一號囚室126斤,二號囚室120斤,一號囚室獲得鬼的眷顧。 126斤?! 婁銘在聽到這個數(shù)字時,滿眼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126斤?!靳天逸的體重根本不可能只有126斤,也不可能是剩下的124斤! 怎么會這樣?!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的思路絕對不可能出錯! 可比賽結(jié)果也絕對不可能出錯…… 婁銘想起什么,驚恐地搖起了頭,不! 如果這一輪靳天逸是126斤的話,也就是說……他還剩下124斤,而自己卻撐死了只有……115斤。 自己……輸了? 又輸給了靳天逸……? 這個念頭令婁銘一瞬間深陷躁郁。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輸。 他和靳天逸,真的有那么大的差距嗎……? 婁銘第一次有了挫敗感。 他想起自己同公寓的人還在看著,努力維系著自己的表情,眼神也跟著陰冷下來。 他就算輸,也不是那群渣滓可以蔑視的,他們連參加這種級別的比賽的資格都沒有。 …… 就在楚淮以為鬼要走,準(zhǔn)備自己跳進鍋把自己煮了的時候,腦中又出現(xiàn)了一行血字——經(jīng)過判斷,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一號囚室獲得勝利。 楚淮一愣。 的確,已經(jīng)完全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 婁銘在第一輪付出了10斤,分尸過程中又損失了一定的重量,他手中剩余的祭品重量一定小于124斤。 勝負已分。 又是一行血字顯現(xiàn)——二號囚室參賽者對此結(jié)果并無異議,比賽結(jié)束,恭喜一號囚室參賽者獲得“血月迷城”線索獎勵。 婁銘倒也是個痛快人,楚淮心道。 血字消失后,那只鬼突然走向他,朝他露出了熟悉的慈愛的笑容。 鬼摸向了自己的下頜,從那里勾出一根細如蠶絲的血線。 那線雖細,卻極有韌性。 神奇的一幕在楚淮眼前上演。 …… 公寓里的電視突然黑屏。 駱子陽:“艸!” …… 面前的鬼拉扯著那根長線,褪去了披在自己身上的一整張鬼皮。 恍惚間,楚淮似乎是見到了神。 神彎腰,親吻了他的手臂斷裂處。 楚淮又生長出來的手里握著一張黑色卡片。 神消失了。 楚淮恍然,“罪孽深重”的他獻上自己作為祭品,獲得了“寬恕”。 那只食祭品的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比賽里的上帝。 上帝對自己露出慈愛的微笑。 裝神弄鬼。楚淮嗤笑,不以為意。 他翻開那張黑色的卡片,呆住了。 他……沒有獲得“血月迷城”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