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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戎城,白塔火神神殿樓內(nèi),巫燧撥弄起琴弦,奏出雅樂,供奉他的神明。 司烜撩開眼簾,自金籠中探出手:“讓我親自來?!?/br> 巫燧將琴與撥片送到他手中,司烜便撥出泠泠清音。 透過這聲音,巫燧似乎聽出什么:“你似乎心緒不寧?” “何以見得?”司烜垂眸撥弦,含笑問他。 巫燧并未解釋,又問他:“如果陳川死了,司烜大人會與我締結嗎?” 這一回,司烜終歸抬眼望向,卻含笑不語。 “也是,糾纏百余年都不肯松口,更遑論如今?!蔽嘴輷u頭嘆息,好似頗為抱憾,“但我會讓你和梵笙明白,這樣的選擇究竟有多么可笑與荒謬?!?/br> 司烜終于問出百余年來,心底最深的意問:“你糾纏不放,究竟是想要得到什么?” 巫燧直言回應:“得到火神印?!?/br> 司烜嗤笑,儼然不信此話:“只為了成我的奴仆?” 巫燧沉默之時,阿熠的聲音忽然自門外傳來:“大祭司,阿燁在圣山祭祀時遭人偷襲,現(xiàn)已身負重傷歸來?!?/br> 聽聞此言,巫燧再沒有心思與司烜糾纏,沉聲問道:“祭品呢?” “祭品也被摩羅城的人截走?!卑㈧讵q豫了一瞬,又說道,“阿燁還說,是那名少將軍傷了她?!?/br> “又是陳川。”巫燧回身望向司烜,意味深長道,“你的人,很有本事?!?/br> 司烜聽聞此事,亦是無比驚詫。就憑陳川這點本事,不說打傷阿燁,能在巫燧麾下祭司手中保命,都已是萬幸。即便那把摩羅金刀一再護他,但梵笙殘念即將殆盡,又如何能讓女祭司身負重傷? 除非…… 司烜一怔,與巫燧眸光相觸。巫燧漆黑如夜的雙眼里,含著玩味的笑意:“他會背叛神明,繼承梵笙的意志嗎?” 司烜移開眸光,高揚起下頷應道:“區(qū)區(qū)奴仆而已,若敢背叛,則無需再留。” 巫燧終于得到一回想要的答案,躬身施禮:“遵命?!?/br> 巫燧去后,偌大神殿只余司烜靜坐于金籠之中。也不知為何,自聽聞陳川打敗阿燁后,他的眉宇就擰成了化不開的結。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标惔ㄒ话淹崎_門扉,四顧打量著,發(fā)覺并無旁人,“我來迎接我的神明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猛虎落地滾求父老鄉(xiāng)親們關愛~~~ ☆、十一、梵笙遺志 (下) 十一、梵笙遺志 (下) 司烜猝然望向來者,含著火焰紋的眼驟然雪亮,好似當真有熊熊烈焰在其中燃燒。 最終,他的眸光落在那把摩羅金刀上,打量許久,試探問道:“你□□了?” “沒有?!标惔o奈地攤手,苦笑道,“不過這樣用著也算順手?!?/br> 得到想要的答案,司烜暗自松一口氣——陳川沒有繼承梵笙的意志。 梵笙離經(jīng)叛道,生前秉持無神之論,站在雪域諸神的對立面。連死后心念亦不肯改,竟還將墓地設為諸神莫入之所。 如果陳川為了茍活繼承他的意志,無異于背叛了當初的誓言,背棄了他的神明。 區(qū)區(qū)仆從,如若背叛,自是死不足惜。可是這一回,司烜不知為何,竟心有動搖,此刻甚至懷有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慶幸感。 陳川不知道司烜心里天人交戰(zhàn),忙不迭上前查看金籠,蹙眉問道:“我該怎么做,才能放你出來?” 司烜抬手,撫摸鏤刻于籠上的陰文:“想法子劃掉它們?!?/br> 陳川掏出匕首,一根一根劃過去,邊劃邊驚嘆:“巫燧真是大手筆,純金啊?!?/br> 司烜教他逗笑了,壓著笑聲吐露兩個字:“出息?!?/br> 氣氛才緩和一瞬,誰知變故又來。 不知何時,巫燧現(xiàn)身于門外,冷眼看向陳川:“你竟還有膽子回來,真是不想活了?” 與此同時,陳川也刻下最后一道劃痕。剎那之間,司烜破開樊籠,與陳川并肩而立。 “看來,你沒有接下梵笙遺愿。”巫燧垂眸,望向陳川緊握手中的摩羅金刀,兀自嗤笑,“因而,你沒有資格成為金刀的主人?!?/br> “是它選擇了我,認我為主?!标惔ü室鈱㈤L刀提起,好讓巫燧瞧個清楚,“否則,它在我手中也只是死物。” 巫燧無心與他爭辯,掌中驟現(xiàn)嚙魂鼓。 巫燧持鼓,朝司烜緩緩走去:“只要你沉睡,他也將死于嚴寒,是不是?” 如今司烜神力殆盡,定然抵不過嚙魂鼓詛咒。陳川早已料到巫燧會用此法寶,如今只有背水一戰(zhàn)了。 司烜低扯聲說道:“縱使他擊鼓,我也會用最后的神力為你加持?!?/br> 陳川自知不敵巫燧,卻已別無選擇,只應道:“好,我們一起走出去。” “走去黃泉路上吧——” 巫燧話音一落,便聞鼓聲驚天而來,引得神殿內(nèi)擺設都震顫不歇。 司烜指端又現(xiàn)冰雪,陳川亦感知到身上驟有寒意流竄。司烜施法抵抗,直至勉強止住冰霜蔓延,陳川才略有好轉(zhuǎn)。 巫燧甚至不用動武或是施咒,只要靜靜站在原地擊鼓,便能輕而易舉將他們送上黃泉路。 陳川飛身上前,提刀劈向嚙魂鼓。巫燧袖下生風,將不知死活的人重擊在地。 無數(shù)詛咒縈繞在司烜耳畔,男女老少皆有,不斷咒罵著,哭嚎著——他們皆是死在銀戎請火祭上的貢品,被司烜吸盡陽火,又被巫燧煉作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