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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燁忙不迭跪在地上認錯,再不敢胡言亂語:“是?!?/br> “再者,不用攔路截殺陳川,只需攜雄獅堂地支部十二祭司在城門下‘迎接’?!蔽嘴莶辉僮肪克胺干竦o一事,轉(zhuǎn)而道,“我要見到活人?!?/br> 阿燁躬身領(lǐng)命,又不屑地說道:“動用這樣的大陣,他也算死而無憾了?!?/br> 待到阿燁離去,巫燧便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司烜,似乎想瞧出一絲半點憂心之色:“你不擔憂?” 司烜眉眼含倦,淡淡反問道:“為什么要擔憂?” “也是,除掉一個陳川,自會有旁人爭當侍神仆從。”巫燧刻毒又諷刺地說著,“司烜大人自不必擔憂?!?/br> “不。”司烜緩緩搖頭,糾正道,“我不擔憂,是因為知曉陳川不會敗?!?/br> “有梵笙的力量加持,有我的神力庇護,足以保他安然無恙。” 巫燧端坐在神殿里,望著窗扉外蒙蒙天光,意味深長道:“是嗎,我拭目以待?!?/br> 司烜不再同他交談,把玩起墜在脖頸間的金晶天寒石——這一塊石頭通體碧藍,瑩潤通透,有星點金沙含在石殼下。神殿中搖曳的燭火下,天寒正石散出幽秘的光亮,映亮了司烜含倦的容顏。 沉寂如潮水般涌入神殿,司烜如晚霞中的飛鳥般困倦。事實上,自從來到銀戎城,他就開始精力不濟,莫名嗜睡。 “當初你路過雪山,出手相救,如今一定分外懊悔吧?” 聲音回蕩在偌大的神殿里,如水滴落入深淵,迸濺出回音陣陣。巫燧等了許久也沒得到回應,以為司烜默認,回身望去,卻見他的神明已側(cè)臥著睡去。 “這么困倦嗎” 晦暗而昏黃的燭光落在司烜身上,模糊了容顏。 巫燧恍惚起來,莫名的情愫驅(qū)使他悄然上前,觸碰神明白如玉砌的臉。剎那之間,異樣的感覺自指尖躥開,在掌心盤桓不散。巫燧詫異至極,不禁眉宇深鎖。 他的指端沿面頰游走,拂過頸側(cè),撥開鴉羽一般的黑發(fā),便看見白玉上烙著青紫齒痕。指尖一頓,巫燧神色漸深漸沉,如籠著化不開的夜色。 在某種微弱而經(jīng)久不散的力量指引下,手掌一寸一寸往下探尋,最終,隔著衣衫停在腹部:“這是……” 巫燧不敢置信,但掌心下凝聚著的力量告訴他,事實容不得否認。 他再度望向那片齒痕,只覺得礙眼無比,好似尖刺戳進眼底:“是他嗎?” 巫燧的手掌箍住司烜的脖頸,似鐵箍一般:“是不是陳川?” 司烜本在淺眠,忽然驚醒來,一把揮開巫燧,冷聲問:“得不到火神印,你就瘋了不成?” “告訴我,是不是陳川?”說話時,巫燧的手虛攏在司烜腹部,意思不言而喻。 司烜一怔,旋即猜到什么,又隨即否認:“胡言亂語!” 巫燧一瞬不瞬地看著司烜,眸光銳利如鷹隼,步步緊逼:“不要騙我,司烜大人,神祇并無男女之說,不是嗎?” 對此,司烜并沒有回應,只眉宇微蹙。 見此情形,巫燧已曉得答案,無須再逼問下去:“你是銀戎王朝頂禮膜拜的神,卻和螻蟻草芥一般的奴隸行茍且之事,真是骯臟。” “可笑,真是可笑……”他的低笑聲深沉而陰惻,回蕩在偌大的神殿里,無比譏諷,含著透頂?shù)氖斑@便是你選擇他的緣由嗎?” 司烜很快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去往不可控的方向。 神明并無塵世間男女之分,孕育亦是圣職。但司烜從沒有嘗試過,并不知曉局面會變成這副模樣。 而在巫燧看來,這無異于至圣至潔的神明墮入塵埃里,染得滿身臟污。但這也是一樁天大的好事,銀戎王朝只需要一位火神,不論是誰,只要能締結(jié)火神印便好。 如果司烜不松口,就由這名即將來到人世的孩子代勞。 巫燧勉強壓下怒意,低低冷笑:“但我仍舊要感謝你?!?/br> “謝?”司烜警惕地望著他,萬分防備,“為何?” 巫燧不再恪守對火神的恭敬,手掌揉按腹部,意圖昭然若揭,“我終究會得到火神印?!?/br> “你休想!”司烜終歸明白他的意圖,再度揮開犯禁的手掌,反問道,“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 一旦拋開對神明的敬畏,就似蠻人撕開文明的外衣,露出原始而黑暗的本質(zhì)。 巫燧箍住司烜的面頰,將緋紅的指痕烙在蒼白的臉上:“我原本是想締結(jié)火神印后,不再與你糾纏。但就在眼下,我心意已變?!?/br> “司烜大人,你知道凡人最鐘愛的事情,是什么嗎?” 若非被金晶天寒石克制住神力,司烜此刻定要教巫燧血濺三尺。他眼中的火焰紋驟然雪亮,神情凌厲如刀鋒劍刃,只想凌遲這大不敬之人。 巫燧說話時,怒意中又含著快意:“我們最鐘愛的,莫過于讓純白的雪染上臟污,讓圣潔的神變成娼丿妓?!?/br> “混賬!” 司烜怒不可遏,在滿含惡意與刻毒的言辭下,破口怒叱。 巫燧卻不曾反唇相譏,轉(zhuǎn)而問他:“你聽過封靈屏識陣嗎?” “你想做什么?”司烜自然聽過,隱隱有不祥的預感。 巫燧凝望著他,平靜的言辭下,含著近乎癲狂的偏執(zhí):“我會將你鎖入陣中,封禁靈識,摒除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