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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林二這幅凄慘的樣子,難道說……? 嚴墨戟下意識看了紀明武一眼,卻發(fā)現(xiàn)紀明武神色紋絲不動,眼神淡然,毫無異狀。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嚴墨戟心里好笑的想,他家武哥就是個普通的力氣大點的木匠而已,一條腿還是瘸的,哪有那么大能量教訓林二這種給賭場討債的打手? 大概是林二哥在別處得罪了什么人了吧? “辛苦林二哥特意帶過來了,您慢走!” 送走了林二哥,嚴墨戟握著墨玉,高高興興的回了屋。 而紀明武落后嚴墨戟一步,眼神看向了看似普普通通、空無一人的小巷子,嘴角微微勾起,用唇語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干得不錯?!?/br> 作者有話要說: 如同上一章作話所說的,今天的更新提前到現(xiàn)在~晚上9點就不更新啦,明天還是晚上9點更,么么噠~ 第10章 做個新點心 拿回了墨玉,嚴墨戟動力更足了,回頭就開始考慮是不是該整點新的東西去賣。不論是古代人還是現(xiàn)代人,對食物的口味都是刁鉆且喜新厭舊的,不推陳出新的店鋪早晚會淹沒在潮流之中。 把第二天的餡料都準備好,嚴墨戟坐在天井,仰望著漫天閃爍的星光,陷入了沉思。 紀明武從堂屋出來,就看到嚴墨戟一臉嚴肅,雙眉緊蹙,無意識的捏著自己的下唇,仿佛在思索著什么艱巨的問題。 被他的動作驚醒,嚴墨戟抬頭,看著天穹星光照耀之下紀明武若隱若現(xiàn)的英俊臉龐,卻沒有像平常一樣嬉皮笑臉,反而嚴肅的問: “武哥,現(xiàn)在有一個千古難題擺在我們的面前?!?/br> 紀明武抬了一下眉,聽嚴墨戟說得這么嚴重,神色微微波動:“什么?” “那就是……要甜、還是要咸?” 嚴墨戟凝重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唇,丟出了自己苦苦思索的問題。 紀明武:“……什么?” “我準備再賣一種小點心,猶豫到底做什么口味。甜,還是咸?!眹滥忉屃艘幌?,“武哥覺得哪個好?” 紀明武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輕輕皺了一下眉:“為何不都試試?” 嚴墨戟一愣:“嗯……也有道理,那我試試看?!?/br> 然后他就皺著眉回去自己屋了,只留下一頭霧水的紀明武站在原地。 紀明武的目光追隨著嚴墨戟一直到他消失在房內(nèi),才收回目光低下頭,微微皺起眉思索起來。 甜或者咸?這種問題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 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沒有困惑紀明武太久,第二天吃過午飯之后,嚴墨戟就宣布了他的最終結(jié)論: “那我們甜咸各做一半吧!” 然后嚴墨戟就拿出了一盤吃食,殷切的遞到紀明武面前,期待的看著他:“武哥,嘗嘗?” 紀明武低頭看了一眼,只見白陶盤子上整整齊齊的擺著幾個看起來像是點心的方形食物,分為淺黃和淺褐兩種,瞧起來竟然是一層又一層的煎餅,夾著不知道是花生還是豆子的干果,還沾著不少白色的糖粉。 紀明武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剛想返身出去洗個手,就見嚴墨戟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遞了一雙筷子過來。 紀明武頓了一下,接過筷子,輕輕挾起一塊淺黃色的點心,咬了一口。 入口酥脆,煎餅不同于平日里塌煎餅或者煎餅馃子的勁道,更貼近于剛出鍋時候的香酥,口味也帶上了一點淡淡的甜香,夾雜在煎餅之間的碎花生仁更增添了酥香的口感。 紀明武吃下一塊,目光投到盤子上,又挾起一塊淺褐色的嘗了嘗。 淺褐色的與淺黃色的口感差不多,只是比起剛才的甜香,這種帶著淡淡的咸味,顯然沒有放糖而是放了鹽。 嚴墨戟看著紀明武兩種各嘗了一塊,期待的看著他:“武哥,怎么樣?” 紀明武沉吟一下,點點頭:“味道不錯,可做茶點。” “那武哥你覺得哪個更好吃一點?” 紀明武筷子伸出,又挾了一塊淺黃色的甜味煎餅點心,傾向不言而喻。 嚴墨戟則心情復雜,眼神中微微透露出一絲哀怨。 ——夭壽,他家武哥竟然是甜黨! ——他自己是鐵桿咸黨! ——一個咸黨的男人,和一個甜黨的男人,如何幸福的在一起? ——這一個處理不好,可是要鬧家庭矛盾的…… ——是不是從現(xiàn)在開始熏陶武哥變成咸黨比較好呢…… 嚴墨戟心里咸黨的尊嚴挺立了不過幾秒鐘,隨即敗退在紀明武那雙夾雜著疑惑的墨色雙眸之中。 ——唉,武哥這么美,說什么都是對的! 嚴墨戟把盤子放在桌上,痛并快樂著想:大不了以后家里的食物做雙份,一份甜一份咸嘛…… 這種煎餅點心做起來頗為簡單,而且因為是烘干了的緣故,可以放的時間久,嚴墨戟可以一口氣做一大堆,然后每天帶一部分出去賣,竟然也賣得不錯。 因為焦脆香甜/咸,很多人都會買一點給家里的丫頭小子們嘗嘗,小孩子們格外喜歡這種香香脆脆的食物,吃完了就會纏著爹娘再來買。 倒是紀明武當時提的所謂“可做茶點”…… 不是嚴墨戟見識少,現(xiàn)在他的生意客戶,大都是鎮(zhèn)上的普通腳夫、伙計、民婦,口渴了都是一大碗水直接喝的,根本不會像那些富豪鄉(xiāng)紳一般,沖泡清茶、佐以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