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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鈴被門框撞得發(fā)出一串清脆的響聲,陸桓意玩兒著手機的手頓了頓,抬起眼往這邊看了過來,又愣了會兒,“大師兄???” “嗯,”陸枕書走進來,把一只被吵醒的貓抱進懷里,找了個座兒坐下后輕輕拍著貓,“這么晚還沒關(guān)門?” “啊?!标懟敢獠恢涝谙胧裁?,短短地應(yīng)了一聲以后就把手機放下了,“你怎么來了?” “……下山逛逛?!标懻頃f,“尹先生呢?” “傻逼玩意兒醋缸翻了,”陸桓意這回倒是回答得很快,“和我吵了一架就跑了?!?/br> “嗯?”陸枕書看著他。 “他嫌棄我這兒貓?zhí)嗔?,非要我養(yǎng)蛇……講道理嘛,哪有人在咖啡店里養(yǎng)蛇讓客人擼的,”陸桓意嘆了口氣,“開店的時候就和我吵了一回,這次我又買了兩只貓回來他又和我吵了一回,老妖怪可煩人了?!?/br> 陸枕書笑了笑,“那你現(xiàn)在是在等他回來么?” “嗯,”陸桓意打了個呵欠,“前天吵的架,按照他離家出走絕對不會超過三天的原則,今晚是該回來了?!?/br> 話音剛落,門口那邊就響了一下,陸桓意一時沒忍住樂出了聲,然后連忙繃著臉,嚴(yán)肅冷漠地瞥了那邊一眼。 尹燭也很嚴(yán)肅冷漠地瞥了回來,看見陸枕書也在的時候愣了下,但沒扭頭就往外走,進屋關(guān)上門了,站到陸桓意那個懶人椅旁邊,跟地板有仇似的瞪著地板看了會兒才從牙縫里憋出來倆字兒:“餓了。” “哦。”陸桓意應(yīng)了聲,頓了會兒,抬眼看著尹燭,“錯了么?” “沒錯,”尹燭說,“貓本來就很煩人?!?/br> “我們倆還得再吵一架我跟你講,”陸桓意指了指他,然后很費力地從懶人椅里坐了起來,起身去吧臺后頭端了份炒飯出來,“大師兄要吃么?” “我不餓?!标懻頃f。 “那給你弄點兒喝的。”陸桓意說完,隨手拿了盒牛奶倒進鍋里煮著。 煮開后的牛奶很香,陸桓意還在里面放了半勺糖,一時間整個店里都是這個味道。 炒房被放進微波爐里熱了一下才端出來,尹燭在那邊的小桌子那兒一聲不吭地吃著,陸桓意把牛奶端過來放到陸枕書面前,想說什么,但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回去。 “有話就說?!标懻頃f。 “沒事兒,我就問問啊,問錯了你別抽我,”陸桓意坐在了他對面,“你這次下山是來找莊潮的么?” “……是?!标懻頃驯永锏呐D毯韧炅恕?/br> “找到了么?”陸桓意說。 “嗯?!标懻頃鴳?yīng)了聲,但表情不怎么好看,估計是找到后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兒,陸桓意抿了下唇,不再繼續(xù)往下問了。 那邊尹燭吃完了飯,目不斜貓爬架地把盤子端到后廚去洗了,然后走出來,窩回了剛才陸桓意窩著的那個椅子上。 “今晚有地方去么?”陸桓意說,“不然就去我們那兒住一宿?” 莊潮抱著劍柄跑回了局子里。 腦子里很亂,想的事情多到?jīng)]有一個可以確立的點,心底甚至?xí)r不時回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個人,一陣抽痛過后他只能抱著劍柄飛快地回了局子里,變成原型了,用尾巴護著劍柄,盤在沙發(fā)上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一夜的夢都是雜亂的,一會兒是很久以前把他從禁地?fù)斐鰜淼纳窬?,一會兒又是陸枕書,站在他面前和他說:“那就算了吧。” 那就算了吧。 明明是他主動放棄的,但是聽見什么都不知道的陸枕書這么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陸枕書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是被自己的態(tài)度搞煩了,也得不到什么答案,只能就這么算了。 算了這個詞用得很奇怪,他們之間……他們這一世,甚至沒來得及開始。 耳畔傳來些許窸窣聲,莊潮睜開眼,一張臉幾乎要抵到他的臉上,鼻尖剛好對到他的,眼珠子都對上了,那人眼底泛著渾濁的神色,見莊潮醒了,咧開嘴笑了起來。 “你這個叛徒?!彼穆曊f。 西方隱隱傳來一聲虎嘯,又被一場驟降的雨的雨聲遮蓋住,陸枕書側(cè)過頭朝西方望去,只看見了天空中閃過的一顆星星。 “看什么?”陸桓意問道。 “……沒什么,”陸枕書皺了皺眉,“是不是有老虎在叫?” “啊,”陸桓意說,“沒有……” “有,”尹燭忽然站了起來,打開窗戶指著西方,“是老虎的聲音?!?/br> 打開窗戶后,風(fēng)便裹挾著水汽和雨水吹了進來,打濕了桌面。 陸枕書還在愣神,兜里的手機震了下,他摸出來看了看,是宴塵遠(yuǎn)的電話。 “枕書?莊潮和你在一塊兒么?!”宴塵遠(yuǎn)的聲音聽著很著急。 “……沒有?!标懻頃f,“他沒和我在一塊兒?!?/br> 電話那頭沉默了,隔了會兒,才說:“莊潮不見了,警局受到厲鬼襲擊,沙發(fā)上有血和……很多灰色的毛發(fā)?!?/br> 陸枕書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一晚上心情起起伏伏跨度非常大,盡管都和莊潮說那就算了吧,但聽到莊潮這倆字兒的時候心情還是按捺不住地?fù)P了下,然后隨著宴塵遠(yuǎn)之后的那句話跌入谷底。 沙發(fā)上有血,還有很多毛發(fā)。 莊潮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