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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chǎn)時莊潮疼得不行,一邊喊著我不生了婁海你個王八蛋一邊哭,婁海在外頭,九韶不讓他進去,他就蹲在門縫,隨時都準備撲進去。 夜江在旁邊樂得不行,“你還不相信我們小九的醫(yī)術么?” “相信,”婁海很快應了一聲,“但是……有點兒不太敢信?!?/br> “別,別蹲那兒了,”玄武說,“帶會兒,九,九韶出來,再被你絆一跤,帶著你,的孩子,一塊兒嘰里咕,嚕,滾下臺?!?/br> “哎這種時候你能不能閉嘴!閉死你那個嘴!”朱雀同樣著急得不行,“結巴還話多!你要不結巴青龍得煩你煩成什么樣!” “得,那根針,把我嘴縫上吧,”玄武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前幾天就看,看見他拿了,挺大,一根針回來,嚇得我,縮殼里睡,睡了好幾,天。” “那是老子縫麻袋的,”青龍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你這點兒破膽子掉地上就找不著了?!?/br> “能,能找的,”玄武說,“不要,放棄希,希望?!?/br> 被他們這么一鬧,氣氛終于緩和了指甲蓋那么一點點。 但還是緊張。 婁海能很清晰地聽見里頭莊潮罵得特別猛烈的聲音,還有九韶踹床的聲音:“別罵了,待會兒沒力氣暈了我可沒辦法?!?/br> “婁海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莊潮喊。 “看不起誰呢!”九韶又踹了下床,“罵誰會治死你呢!” 莊潮又含含糊糊地喊了句什么,大概就是疼啊我不生了之類的。 婁海搓了搓手,又站起來搓了搓手,手都快被搓破皮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九韶一腳踹開,婁海原本是蹲著的,聽見腳步聲后立刻蹦起來,扭頭看著九韶,“怎么樣?” “是個男孩兒。他被你養(yǎng)得好,生產(chǎn)沒廢多大功夫,”九韶一臉糾結,“就是罵累了。” 婁海愣了會兒,哭笑不得又急匆匆地跑進了里屋,莊潮還很虛弱地躺在床上,空氣里的味道實在不好聞,嗅覺靈敏的婁海跑進來的一瞬差點兒吐了,但堅強忍住,沒有吐在床上。 “辛苦了,”婁海湊過去親了親莊潮的臉,“辛苦你了?!?/br> “下次你生!”莊潮睜開眼睛瞪著他。 “我生不出來?!眾浜R荒槦o辜,“我不會下崽。” “我也沒想到我會?。 鼻f潮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郁悶,“那我再也不要和你做那個事了?!?/br> “……哎?!眾浜c读算叮^了會兒,“還疼嗎?” “超級疼,”莊潮的聲音其實挺啞的,說話時也沒多大力氣,“疼死了?!?/br> “……那就不做了吧,”婁海說,“不讓你疼了?!?/br> 莊潮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沒多久嘴角勾起來,小聲說,“我們可以找九韶要個避免懷孕的法子……” 婁海看著他。 “不做算了,”莊潮飛快地說,“我要睡覺了……有點兒……暈……” “哎!” 莊潮暈過去之前看見的是婁海驚慌失措的臉。 醒來時看見的還是婁海驚慌失措的臉,要不是房間換了,空氣的味道也沒那么刺鼻,他得以為自己就昏迷了眨眼的那一瞬。 “都說了他身體超級好,”旁邊還有九韶的聲音,“喏,這是藥,一日兩次給他灌下去,兩日后就能下床走走了,別老在床上躺著,對身體不好?!?/br> 九韶說完,走過來往莊潮胸口拍了拍,“漲奶嗎?” 莊潮:“……” “漲奶就……” “哎哎哎,”夜江在后頭拉了她一把,“小姑娘家的,這些事兒他們宮中自有人會說,你別……” “這會兒想起我是個小姑娘了???”九韶拉過莊潮的手把脈,確認道,“沒什么事兒?!?/br> “孩子呢?”莊潮看著婁海,“看過孩子了嗎?” “他就,就守你了,”玄武說了句,“要不是,宮里,有有經(jīng)驗,驗的,你們孩子,早就,憤怒了?!?/br> “孩子啊我的孩子!”莊潮用力拍了下婁海,這會兒婁海才確認他沒什么大事了,相當有勁兒,“快抱來看看!” 宮中的人立刻去隔壁將孩子抱了過來。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型嬰兒,腦袋上冒著兩個白虎耳朵,屁股上可能還有根白虎尾巴,臉上的妖紋倒是和莊潮一模一樣,眼下和額頭,幾抹妖艷的紅。 婁海小心翼翼地抱過孩子,還沒給他起名字,但光是看著臉就覺得開心無比,孩子也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似的,緩緩睜開眼,看了婁海一樣,咂巴了下嘴,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看我了!”婁海突然嚷嚷了一聲。 “看!看你怎么了!”玄武也跟著嚷嚷,“你看!回去啊!” “我……”婁海愣了會兒,把孩子遞給莊潮,然后失笑道,“有點兒激動?!?/br> “啊?!鼻f潮接過孩子,有些驚訝他的小,手是小的眼睛也沒睜開,腦袋上幾搓頭發(fā)亂亂的卷著,耳朵時不時地彈一下,十分可愛。 孩子的小名是早就起好的,叫潯潯,大名沒想好,婁海自己拿不定主意,莊潮肚子里有沒多少墨水,所以他們決定把這個起名大任交給朱雀。 朱雀點點頭,“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哎,”莊潮喊了一聲,“婁海的名字都是你起的!” “你,你知道他,怎么起,的嗎?”玄武說,“當時,他睡了一,一覺,起來,睜開眼,看見樓,樓下有片海,就,就叫婁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