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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帝像是沒有聽見朱雀的話似的,自顧自地說,“那便罰他入輪回,受盡人間疾苦,以修道來重塑rou身……” 話音未落,玄武已經(jīng)沖了上去。他手握巨斧,直直沖著天帝的腦袋狠狠劈了過去,青龍也在下一瞬揮辮而上,朱雀俯下身,指尖點(diǎn)地,一抹火光助青龍飛身而去,天帝不慌不忙站在高臺上,抬手擋住他們的攻擊,反手在桌上用力一拍,三人同時感受到胸口一陣疼痛,仿佛神魂都要被抽走一般。 天帝掌握著他們的魄,他們動彈不得。 “白虎何時背叛過你!”玄武翻身落在地上,沒有力氣再拿起自己的武器,“你要這樣折騰他!” “他有心幫夜江,就是背叛,”天帝勾起一抹笑,“難道你們對我,不是絕對的臣服?” “服你姥姥個孫子!”青龍吼道,“我們?yōu)槭裁丛谔旖?,你自己明白!?/br> 天帝笑了笑,不再和他們爭論這個了,他說,要么讓白虎投胎重塑rou身,要么讓他以魂魄姿態(tài)游蕩百年,反正這個罰,他是一定要領(lǐng)的。 “你要去投胎?”莊潮頓了頓,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已經(jīng)沒人了,他們都退了出去,留時間給他們倆,“投胎……怎么辦?還能回來?你就算再投胎……” “投胎,歷劫,像人類那般重走成仙的路,再歸位時,我依舊是白虎,”婁海笑著看著他,“沒關(guān)系的,你等我,我會回來。” 莊潮握緊了拳頭,眼睛瞪得大大的,“是因?yàn)槲覇??天帝拿我威脅你,你才……” “不是,”婁海說,“不是你。” “那我可以去找你嗎?”莊潮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但還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不打擾你成仙,我就……看著你?!?/br> “你來找我,”婁海無奈地笑著,“潯潯怎么辦???” “潯潯怎么辦啊……”莊潮喃喃念著,“潯潯……” “就叫莊驍吧,”婁海說,“潯潯就叫莊驍吧。” “不跟你姓嗎?”莊潮扯著嘴角想笑,但嘴角提起幾次都垮了下來。 “婁莊驍,莊驍,都可以,”婁??粗鹗謴那f潮的發(fā)頂撫過去,“你們不要呆在天界了,去下界找個地方生存。” “好?!鼻f潮說。 “等我回來?!眾浜Uf。 “好?!鼻f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婁海的表情很平靜,所以他也不能哭。 但是眼淚幾乎要涌出來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變得模糊,眼眶發(fā)熱發(fā)酸,積累了太多眼淚,隨時都會落下來。 “我去找你?!鼻f潮說。 “……好,”婁海終究沒能犟得過莊潮,“早點(diǎn)來?!?/br> 莊潮是看著婁海被推入輪回臺的。 朱雀在下界給他們尋了個住處,沒有多問九韶的事,恰巧九韶也前來,說要偷走夜江的尸體,不能讓夜江尸骨被毀,她要復(fù)活夜江。 這些事當(dāng)著孩子的面兒不太好弄,莊潮把莊潮委托給附近的山靈,然后再一次跟隨她回了天界,偷走了夜江的尸體。 不知道天帝刻意為之還是怎么樣,他們進(jìn)行得異常順利。 后來許多年,莊潮一直記掛著婁海叫他早點(diǎn)來,可他沒有一次在人間找到過婁海。 妖界和魔界的人都認(rèn)識莊潮,當(dāng)年他們攻上天界,就是莊潮幫忙阻擋的,他們都叫莊潮叛徒,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后快,莊潮只能一邊躲避他們的追殺一邊尋找婁海的轉(zhuǎn)世,還要陪著九韶找復(fù)活夜江的方法。 可時間一長,難免自我懷疑。 莊潮有時候會回去看莊驍,有時候也會問九韶,我為什么找不到他。 “他說不是因?yàn)槲?,天帝沒有拿我威脅他,可是我為什么找不到他?”莊潮覺得自己有點(diǎn)兒不正常,但是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嫌棄我是累贅,害死他了,他躲著我?” 九韶沒有說話。 莊潮不記得自己在人間找了婁海多少年,春去秋來,年年歲歲,皆是無盡的尋覓。 朱雀有時候也會下凡,抱抱莊潮,說:“他會回來的,你累了的話,就不用找了?!?/br> “可是他讓我早點(diǎn)去啊,”莊潮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是干的,“我找不到他,他該生氣了。” 后面還有一句。 因?yàn)槲沂菑U物,我什么忙都幫不上,惹他生氣了。 但莊潮沒有說出口。 朱雀抿了下唇,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答。 莊潮繼續(xù)找著婁海,每一個新生的他能看到的嬰兒他都會去看,不知道是什么力氣指使著他如此反復(fù)地度過了數(shù)百年,或許過了千年,但是他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他無法變成成人的模樣了。 朱雀說這是他心底執(zhí)念過深,郁結(jié)阻礙了修為的流通。 但莊潮完全不介意這些事情。 在陸桓意家看見婁海完全是沒有想過的事情。 莊潮還記得那天,受傷的陸桓意被尹燭丟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是陸枕書的婁海穿著睡衣,一臉慌張地替陸桓意檢查傷口。 他按下性子,等陸枕書檢查完了,才變成人型走過去,拉了拉陸枕書的袖擺,“你叫什么名字?” “嗯?”陸枕書扭頭看著他,大概是小孩兒的模樣讓他放下了戒心,他伸手摸了摸莊潮的頭,說,“我叫陸枕書,你呢?” “我?”莊潮愣了會兒,才從唇邊扯出一抹笑,他說,“我叫莊潮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