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何所思GL_分節(jié)閱讀_40
真不愧是好朋友。 曲嵐越看著對方殷紅的唇瓣,特別想把斗篷都拽下來看看君玖的真實容貌,可是她不敢:“她被關(guān)在圣山里?!?/br> 君玖一聽,氣息就變得冷冽起來。與她近距離坐著的曲嵐越更是一動不動,因為她快被凍僵了。 “這么說,她這些年來一直都是被關(guān)著的?” “是的?!?/br> 君玖冷笑一聲:“早就告訴過她,會咬人的兔子不是那么好養(yǎng)的,她偏偏不聽。如今被盛羽關(guān)在圣山里也是活該,就該讓她腦子清醒清醒?!?/br> 曲嵐越做鵪鶉狀,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 料想君玖也知道曲嵐越就是個廢柴,她撤去自己無意散發(fā)出來的低氣壓,淡聲問:“所以你來君子樓就是為了告訴我綠岫的下落?是不是綠岫讓你來找我,讓我去救她?” 曲嵐越連忙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她都沒說幾個字,大佬就全程解讀出了來龍去脈。 “我卻是不太想把她放出來,她還不知盛羽那廝究竟做了些什么?!本羾@了口氣,想到盛羽這個混蛋妖王做過的好事就特別想把綠岫拎出來暴打一頓。 “綠岫快被關(guān)成神經(jīng)病了,我覺得再晚一會兒救她,她可能就要憋死了?!鼻鷯乖诫m然不知道盛羽做過什么,但是她還是挺希望讓綠岫早點重見天日的。 “憋死她也是她自己活該,這就是她對盛羽沒有一點警戒心的下場。” 君玖又罵了一句,讓曲嵐越十分好奇她與綠岫在一起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相處模式。 對這小丫頭賊溜溜的眼神全作看不見的君玖硬生生壓下怒氣,她要是繼續(xù)再想那個不成器的好友,只怕她穩(wěn)固千年的道心都要毀于一旦。 “小姑娘是從仙華界而來的吧?怎么會跑到妖華界的圣山里去?”她早就看出曲嵐越身上毫無半分靈氣,想必能避開那些妖兵也是頗有機(jī)遇。 “其實是我不小心被人推到妖華界的,前輩你信嗎?” “自古以來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君玖感慨萬千,“修真界里的明爭暗搶更是厲害。我又如何不明白?”她話音一轉(zhuǎn),開始奚落曲嵐越,“小姑娘的實力也太弱了,恐怕仙華界的一陣風(fēng)都能把你吹跑了吧?” 曲嵐越抿著嘴巴被說得啞口無言,其實她也想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可是不是還沒來得及嘛。這拜師的儀式還沒完就被人推到了妖華界,她也很委屈得好嗎? “我看看你是哪家的弟子……”可能是曲嵐越低頭不反駁的樣子給了君玖好感,她一根手指頭點在了其眉心處,使其印記先行后她半晌沒了下文。 被君玖的手指頭冰到不敢動的曲嵐越只覺得眉心一熱,便再無任何感覺了。 “原來如此?!本涟欀济此?,過于柔魅的眼睛里藏滿了太多的復(fù)雜。 “原來如此?!彼终f了一遍。 曲嵐越一點都不清楚這些大佬們在說什么。她捂著額頭茫然地盯著君玖,好像是個傻子一樣。 “所謂天道,所謂你……”君玖吐出模糊的一句話后便不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玥姥爺?shù)臓I養(yǎng)液x1 今天的楚師姐依舊在尋找曲師妹的路上。 第42章 第42章 楚清歌走在妖域的路上,嘴角的嘲諷一絲不落地掛在臉上,尖銳的如同另一個人。 熙熙攘攘的妖域街道上,楚清歌所在的站立點,被妖族有意或無意地避開了。這就使得她像是周身有什么特異氣場一樣,把整條街的妖族排擠在一米開外。 有好奇心旺盛的妖族抬眼打量這個渾身散發(fā)著老子很不爽的女子,卻在下一刻被女子微挑起的眼角內(nèi)的流光所震懾,只好急匆匆從她身邊離開,只不過邊走邊揣測,妖華界的王宮貴族里有沒有這般容貌逼人、氣勢迫人的女子。 齊秋瑯又從她手下逃開了。 這是第二次。 這對楚清歌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想她對自己的修為是多么的自信,怎么會在同一個人身上連吃兩次癟。可事實就是如此,她不僅沒有找到曲嵐越,還把兇手追丟了。 在這座泛著濃郁妖氣的城池里,齊秋瑯就像是魚兒回到了水里一樣,滑溜的不行。楚清歌多少次能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揪到熟悉的味道,偏偏在幾個呼吸后再次丟失了對齊秋瑯的掌控。 楚清歌抽了下鼻子,鼻腔里惱人的花香也像是在和她作對似的,熏得她差點當(dāng)眾打噴嚏。 她朝前走了幾步,本該擦肩而過的妖族硬生生與她隔開了一米遠(yuǎn),然后心驚rou跳的摸著心口與楚清歌漸行漸遠(yuǎn)。 我滴個妖王陛下呀,這又是您的哪路親戚???這撲面而來的殺氣差點沒把他的原型都給嚇出來。 楚清歌沒回頭,腳步加速地朝前面走去。若不是理智尚且告訴她不許暴露,恐怕她早就祭出飛劍御空而去了。因為她在那一刻仿佛聞到了曲嵐越的氣息,哪怕只有一縷,也足夠讓她找到她的棲身之地了。 在楚清歌走后,街道尾的一個攤子上鬼鬼祟祟地探出了一張面若桃花的小臉蛋。她眼睜睜看著楚清歌飄逸的身形漸漸消失在眼簾,不由拍著心口直起了身子。 終于走了,被喜歡的人鎖定氣息就待一刀下去見閻王的感覺真是難受。齊秋瑯嘆了口氣。 攤主是個面慈心軟的老大娘,她笑呵呵地招呼著新來的客官,然后向站在路邊黯然銷魂的齊秋瑯說道:“怎么啦?和心上人鬧別扭啦?”她早就注意到隱藏在食客最深處的齊秋瑯不像是單純來吃吃玩玩的,更像是躲避追殺的。在妖域這些年什么風(fēng)雨沒見過,是以自己不過是多嘴問一句罷了。 齊秋瑯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藏身攤子的店家,便半真半假的回答:“是啊婆婆。我喜歡的人誤會我了,也不給我解釋的機(jī)會就想把我?guī)Щ丶依锇l(fā)落,恐怕她家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十大酷刑。我超級怕疼,只好躲著她了。” 老大娘一聽,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盍诉@大半輩子了都是過來人,她能理解這姑娘的心情,于是柔聲道:“嗨這有啥關(guān)系。既然是誤會啊解開就好了,千萬別端著架子不肯解釋,我給你說啊姑娘,這誤會啊就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你要是不早點解釋清楚,等到了最后想解釋清楚都解釋不清楚咯。” 她說完后就拍了拍齊秋瑯單薄的肩膀,隨后就繼續(xù)忙碌去了,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齊秋瑯站在原地消化來自年長之人的忠告。 現(xiàn)在要去找楚姑娘澄清一切嗎?可是她現(xiàn)在去不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別說楚姑娘不相信了她自己都覺得這借口敷衍得不得了。齊秋瑯蹙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天道?”雖然君玖說出來的話不止零星還很模糊,但是曲嵐越還是從中聽到了貌似很熟悉的字眼,她望著君玖尖如瓜子的下頜,反問道。 “天道?!本了坪醪⒉幌攵嗾f什么,她平淡地重復(fù)了一遍,天道二字咬字極其重,仿佛在向曲嵐越傳遞什么消息。 但曲嵐越又不會讀懂人心,她眨巴眨巴眼:“呃,天道和我是什么門派的弟子有關(guān)系嗎?” 她額間的印記到底是什么來歷?不止華倩師傅和花眠師叔摸不清楚,就連這看似高深莫測的君玖大佬都一副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可說不可說的樣子。 君玖答:“世間的所有事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我且問你,除了我之外還有何人見過你眉心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