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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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兩人晃晃悠悠就穿過其實一路都有人看守的小路回到賭場,陸文龍還是懂規(guī)矩,笑著叫楊森掏三萬塊出來給自己三兄弟一人一萬籌碼,就跟去開飯館的弟兄那里捧場一個道理。 張慶楠也不廢話,不過他念念不忘那身材,等不及陸文龍他們慢吞吞的收籌碼,拍著陸文龍的肩膀:“哥哥我去找嫂子!你待會兒過來,第七桌,不許跟我搶啊,大不了我們追蝌蚪!” 陸文龍哈哈笑,他可沒跟人玩雙龍戲鳳的興趣,擺擺手示意你先去,自己才在一個張慶楠馬仔的殷勤陪伴下慢慢擠過人群看什么地方有空擋玩玩。 陸文龍還是戴了棒球帽,進了屋更是戴上變色墨鏡,有人估計覺得他有點裝模作樣,多看兩眼,就看見毫不掩飾的馬仔陪在旁邊,知道不是一般人,就不敢多看了。 楊森跟小白也躍躍欲試,自家兄弟聚在一起賭賭沒有問題,但陸文龍平日是絕對不準(zhǔn)他們出入外面賭場的,現(xiàn)在就當(dāng)放放風(fēng),但看陸文龍沒停留在哪一桌看,他們也笑著把手揣兜里,只是游蕩。 面積不算小,二十來米寬,三五十米長,間隔一段連開幾扇門的隔墻之后,又是一個跟這么面積類似并排的長條大廳,各有幾百平米,擺了十幾二十張臺子和各種賭博游戲機,不光能玩百家樂等賭場常見的紙牌、骰子、輪盤游戲,還有成排的電子賭博機,雖然比不上澳門看見那些規(guī)模,但在禁賭的內(nèi)地,也算是不錯了,起碼這場子里面數(shù)百近千賭客就很滿意,老賭棍一門心思玩自己最擅長的,吆三喝四氣氛熱烈,新來的就什么都試試,搞得到處都人滿為患。 陸文龍不去擠,卻下意識的東張西望觀察退路,還不諱言的開口問:“撤離呢?萬一有什么事情退路在哪里?” 這個馬仔就一臉景仰的豎大拇指:“那邊,那一排賣酒水飲料的柜臺酒柜飲料柜推倒以后,背后就是暗門,直通水邊的小船碼頭,絕對萬無一失,不愧是龍哥,一眼就看出來關(guān)鍵!” 屁的關(guān)鍵,以陸文龍這種心態(tài),站在這里就發(fā)慌,因為四周圍沒有一扇窗戶,每個角落一臺巨大的柜式空調(diào)機仰頭噴吐冷氣,頂上也吊了十多把吊扇換氣,兩邊墻面都有一長排壁掛空調(diào)在換氣,可見為了不出現(xiàn)賭徒們到處亂跑的情況,門窗都沒有,門口那邊的馬仔更是虎視眈眈的看著所有進出口。 所以不安裝這些設(shè)備,簡直就能悶死人! 陸文龍站在這里初春的季節(jié),早上他跟呂四掉在江水里都冷得牙齒打抖,現(xiàn)在卻滿頭開始冒汗…… 搖著頭慢慢走,遠遠看見七號桌邊,張慶楠就跟看獵物似的看著一個穿紅色套裙的豐滿女子,那女子估計也不怎么賢良淑德,轉(zhuǎn)頭正跟他玩眉目傳情呢,張慶楠估計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樂成啥了,這個馬仔看陸文龍伸手擦汗,還多歉意:“楠哥說熱點好,穿得就少!夏天那才叫一個好看,到處都白花花的!” 陸文龍就只能再次翻白眼,順著找空調(diào)涼快一點的方向去看看,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帶著墨鏡的他就跟一個穿著灰色襯衫,斜跨皮包的年輕人對上眼! 雙方只有那么一瞬間的眼光交錯,陸文龍的后背卻猛然一緊! 不為別的,那個臉龐消瘦,看著有點黑乎乎的年輕人,就那么一對眼的瞬間,陸文龍從他的眼里只看見一片對自己毫不掩飾的焦灼之意! 陸文龍心有警兆,輕笑一聲,伸手挽過小白的脖子,用手指不遠處另一個背影姣好的女子:“這姑娘……你跟阿森慢慢靠近柜臺,萬一有事,第一時間從柜臺后的暗門沖出去!”那邊馬仔只聽見前面,對陸文龍湊在小白耳邊的內(nèi)容當(dāng)然無從知曉。 小白臉上也浮起點笑容,色迷迷的故作精彩回在陸文龍耳邊:“我們跟在你前后,萬一你要支持……有什么事情?” 陸文龍暗自咬咬牙:“好,你們把這個家伙帶開,你讓阿森隨時偷偷看著我。”阿森高大一些,也跟著陸文龍一樣戴了一副墨鏡,外人觀察不到他的目光方向。 小白哈哈一笑,推開陸文龍就說:“打個賭!哥,準(zhǔn)保釣到手,阿森跟我去打個配合!你給我們倆扎場子!哥看著!” 伸手拉了楊森耳語一下,就嘻嘻哈哈讓那個馬仔見識他們的泡妞大計! 陸文龍自己才摘了帽子,沒之前那么打眼,慢悠悠的擠著朝那個年輕人靠過去,年輕人顯然也在注意他的行動,不動聲色的兜著圈子接近他! 不是那個孤身一人投身警界的阿生還有誰? ☆、第八百七十九章 大鈔 到處填充著煙草、汗味、香水甚至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狐臭味,但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都在臺子上,各種各樣的賭博臺子上,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的靠近。 陸文龍左手在腰間,隱秘的朝上左右指了一下,阿生原本已經(jīng)激動得要向他伸出來的手停住了,翻眼皮瞥見天花板上掛著的那么多臺攝像頭,硬生生把自己就好像路人一般從陸文龍的身邊擦過,然后似乎被面前的人群擠住,在陸文龍側(cè)后方耳邊極輕的聲音:“走……趕緊走!” 陸文龍被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阿生絕不是來賭博的,聯(lián)想一下他已經(jīng)調(diào)到蜀都省會地區(qū)的警察部門,陸文龍心里當(dāng)時覺得不對勁! 賭博其實是個可大可小的犯罪項目,一般來說抓賭只是轄區(qū)派出所的任務(wù),眼前這種在內(nèi)地算是大賭場的局面可能就應(yīng)該動用治安大隊或者刑警隊,但也應(yīng)該是僅限于渝慶市本地警察機關(guān)隊伍。 貿(mào)然出現(xiàn)一個應(yīng)該是省廳或者其他地區(qū)的警察,這只能說明是異地辦案,按照蔣琪那里看見的無數(shù)案例說明,這隱約傳達的就是省廳不信任本地警察,直接越級插手辦理! 聯(lián)想到武剛似乎很不忿氣的態(tài)度,加上他跟這里的關(guān)系,陸文龍好像知道點什么! 陸文龍不啰嗦,伸長脖子看旁邊的臺子,似乎有人贏了把大的,半轉(zhuǎn)身給阿生在耳邊:“水房有槍……安全為上?!本瓦@么一擦而過,陸文龍就走過了阿生。 阿生在原地頓了頓,還是朝著另一邊,自己熟悉的幾張臉過去了…… 這個場子,遠沒有陸文龍他們進來這么容易。 阿森已經(jīng)是場面上有名號的大哥,一路上其實經(jīng)過了好幾處關(guān)卡,都是打了照面認(rèn)了人,自然是暢通無阻的進來,陸文龍這難得出面的出現(xiàn),更讓張慶楠的馬仔們親自接待。 而阿生他們進來??少M了九牛二虎之力,起碼他們這四個已經(jīng)在賭場里面的警察都在這周圍混跡了一個多月! 陸文龍當(dāng)然不知道,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朝著張慶楠的方向走過去。 黑,還是白? 有時候做人做事真不是這樣非白即黑的簡單選擇題,陸文龍也逐漸意識到自己以前把為人處世立場看得過于簡單,就好像香港電影里面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臥底一樣,臥底太久,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應(yīng)該是黑還是白。 跟阿生這樣的親兄弟相比,張慶楠的分量肯定不足。但張慶楠卻對自己是坦誠相待。就算不認(rèn)同對方一些行為。但在兩個人的情分之間,張慶楠卻沒有一點芥蒂,多了不說,一兩千萬的私房錢。源源不斷的扔給陸文龍,卻從不問去向,連個收條都不要! 就因為他也重情義,對陸文龍的救命之恩掛在心里,這樣的人……陸文龍還是不愿相欺,笑著過去,張慶楠已經(jīng)成功把手?jǐn)堅趯Ψ窖g,正偷偷的順著后腰褲縫往豐滿的后臀上進攻! 要知道那個注定要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的鞋廠老板還在這個女人旁邊的賭桌上酣戰(zhàn),也許就是這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才會讓張慶楠有點興趣? 真要找女人。他什么樣的找不到? 看見陸文龍,自己臉上的yin笑跟得意也不掩飾,也許只有在陸文龍面前,對其他弟兄一貫保持的威嚴(yán)大哥形象才不用撐面子,還無聲的給陸文龍飛個眼色。 陸文龍伸手色迷迷的也拍在那紅色套裙的屁股上! 其實是隔著裙邊蓋在張慶楠的手上。嘿嘿笑著:“走嘛……去喝兩杯!”不用質(zhì)疑的手勁把這個女人也朝著那邊攬過去。 張慶楠略微驚訝,但看那女子驚慌的看看桌邊男人,卻欲拒還迎的已經(jīng)摔自己懷里,頓時覺得很有樂趣,一步三搖的就摟著這女人往邊角的吧臺酒水過去…… 陸文龍?zhí)ь^看小白,果然這家伙肯定認(rèn)出了剛才的阿生,一臉的詢問表情,陸文龍不回答,只給他做了個動下巴的方向,小白拉上正故意跟那馬仔勾肩搭背的楊森,就也朝著吧臺過去,張慶楠已經(jīng)倒了幾杯酒等著他們了,自己卻開始跟這豐滿女子竊竊私語起來,估計還是覺得陸文龍干凈利落的一推就把事情搞定了? 陸文龍回應(yīng)的是阿生的表情,老八很焦急,還不能體現(xiàn)在表情上,而是眼神,毫不掩飾的看陸文龍,表達為什么你們還不走的疑問。 陸文龍摘了墨鏡輕輕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 阿生怎么不急? 二十多名省廳專業(yè)警探,一百多名鄰縣臨時抽調(diào)的警力,數(shù)十名一直被隔離通訊工具的渝慶高級警察,現(xiàn)在都一股腦的過來了! 近兩百人的警察已經(jīng)在包圍這個區(qū)域,這個湖畔小島即將成為甕中之鱉了! 但不等阿生多想,他的上級已經(jīng)給他發(fā)出了訊號,其他三名同事都不動聲色的分散開始朝著門外踱去,他們的任務(wù)就是要盯住那個水房! 賭場抽成只是收入的一部分,其實大頭就應(yīng)該在放水(放高利貸),只需要把柜子里面的塑料牌籌碼借給輸光了想翻本的家伙,就能讓對方欠下一筆又一筆的高額賭債! 把塑料牌牌,在不需要任何成本的情況下變成巨款,這才叫一本萬利! 所以堆放籌碼和現(xiàn)金的房間才會叫水房,歷來都是賭場嚴(yán)控把守的區(qū)域。 他們盯了這么久,就是為了找到這關(guān)鍵所在,在度假村大廳周圍的十?dāng)?shù)棟小樓之間好不容易才確認(rèn)了這里,現(xiàn)在肯定不能在行動之時放跑對方! 但阿生的腦海里也在反復(fù)翻騰陸文龍錯身給他留下的話“水房有槍”! 這里連看場子的都肯定有槍,這是毋庸置疑的,陸文龍也肯定知道,但沒有提到門口這些人卻特別提醒水房,阿生就留意上了。 往外走的人馬仔們倒也不攔截,因為不少人還是覺得太悶,會在門口蹲著抽煙甚至吸毒,但是打電話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阿生等人分散開蹲在門外抽煙的模樣并未引起警惕。 反而是陸文龍和小白已經(jīng)反復(fù)在吧臺邊觀察了那些酒柜遮擋的痕跡,的確能看見背后掩藏的暗門,心中稍定的相互點點頭,端著酒杯喝那味道一嘗就不正宗的假洋酒,笑罵楠哥摳門,張慶楠在兩三米之外聽見自己的名字還得意做鬼臉,讓他的幾個馬仔很是羨慕陸文龍等人的關(guān)系。 陸文龍的目光留在了吧臺邊的一個男人,他正一頭是汗的在簽署放水協(xié)議,身份證、手印、擔(dān)保人一應(yīng)俱全之后放八抽二,旁邊的馬仔把一盒籌碼就客氣的擺在對方面前,完全沒有電視里面惡狠狠強迫人家借錢賭債的模樣。 楊森經(jīng)常收賬,當(dāng)然明白個中關(guān)節(jié):“喏,這是借的五十萬,但是簽了就只給四十萬的籌碼,那十萬已經(jīng)是第一檔的利息給收了,回頭三天內(nèi)能還五十萬就了事,但之后每過一個月就加利息,從五十萬本金加一個月的利息一起算,每個月都是利滾利,五十萬一年滾個百來萬很輕松的,你看帳是這么算的……”說著就放下酒杯,雙手各伸兩根手指比劃,很快就把一個數(shù)學(xué)研究上應(yīng)該是帶函數(shù)的基數(shù)運算熟練的交出一個結(jié)果來! 陸文龍完全不會算:“草!你什么時候數(shù)學(xué)這么好了?你念書的時候成績那么差!” 小白哈哈哈:“他收賬收得這么熟練,根本就不用算!” 楊森這大塊頭還得意! 突然門口就有人一聲高喊:“有刺(探子)!硬刺(警方探子)!”除非陸文龍這樣借著喝酒聊天刻意傾聽的人,在一片鬧哄哄的環(huán)境中,偌大的場地里根本就無從聽見! 手里的酒杯抖了一下,還是穩(wěn)定沒有動,腳下踩住了楊森要跳起來的腳步! 順眼看了一下張慶楠,他已經(jīng)把頭都扎進對方的胸口里,反而是吧臺的那個馬仔抓起步話機在聽見什么,正伸頭叫喊楠哥…… 呯的一聲清脆槍響,頓時就穿透了渾濁的賭場空氣,幾乎所有人都能聽見那回蕩在外面山野之間的聲音,接著就是毫不掩飾的警笛長鳴! 整個場子里面就那么齊刷刷的靜謐了一下,極個別可能過于沉溺賭博的賭客還在喊:“押……”然后猛地一下就好像爆炸一般,所有人都跳起來,不顧一切的朝著大門方向涌去! 反而是遠離大門那邊的吧臺這一帶瞬間就空了! 陸文龍心里終于抓緊! 頭一擺,小白就伸手跟那邊的吧臺馬仔合力拉翻了沉重的木制酒柜,楊森跳起來一下?lián)踝〕@邊涌過來的少數(shù)知曉暗道的馬仔,給大哥們騰出空間,陸文龍已經(jīng)在拉拽張慶楠了! 張慶楠跳起來跟陸文龍一起翻騰過吧臺,卻從自己后腰拔出一把黑亮的手槍:“跟我去沖前面不?看是哪個狗日的敢來踢老子的場子!” 陸文龍猛搖頭,那邊小白已經(jīng)和侍應(yīng)生推開了小門,伸手就拉著張慶楠使勁往那邊推:“馬上走!這種時候耽擱不得!” 一個從更換籌碼處沖過來的馬仔卻一把就把錢袋子給塞在了陸文龍手里! 好幾袋! 全都是百元大鈔! ☆、第八百八十一章 一滑 沒有地道,也沒有神秘兮兮的機關(guān),打開門外面就是黑漆漆的小島后岸邊,只有外面湖水被月光星空倒影出的粼粼波光,隱約能讓人分辯哪里是湖水,哪里是岸邊。 吧臺侍應(yīng)生熟練的拿出一把手電筒,剛一打開,就被陸文龍一下把手中的錢袋子砸過去打掉,怒罵一聲:“你特么的不怕點水(通風(fēng)報信)?。 ?/br> 張慶楠居然一抬手就要拿手槍打?qū)Ψ降念^! 還是空了手的陸文龍拉住了他:“趕緊走!他估計是昏了頭……” 的確是想獻殷勤的小弟給嚇得魂不附體,還是小白上去拉了一把,然后斷后的楊森才沖出來,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個豐滿的女人居然比他還先沖出門來。 不管了,一行人順著漆黑高低不平的稀疏林間小道往十幾米外的岸邊走,小白已經(jīng)一馬當(dāng)先的拉著侍應(yīng)生跑過去,借著夜色在指導(dǎo)下?lián)荛_水邊茂盛的植物露出那里拴著的兩條鐵殼船,驚喜的是后面還掛著馬達,不用使勁拼命劃槳了! 張慶楠的神經(jīng)粗大,其實一直都不驚慌,遠遠看見還給陸文龍炫耀:“看見沒!老子還每天叫人發(fā)動了檢查就藏在原地,老子……你怎么不讓老子去挑了門口砸場子的!” 陸文龍是不愿有警察真為此受傷:“來的是硬刺,你能干嘛,待會兒別把自己折在里面!趕緊逃出去才是正題!” 張慶楠滿不在乎:“我這里是誰罩著的,怕個鳥……明天換個地方玩,今天真是讓你看笑話了!”在他看來,也許場面上的資金或者弟兄被抓進去的損失,還不如陸文龍看笑話嚴(yán)重。 陸文龍不提醒他自己知道是跟武剛有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更不說武剛自己有似乎有點煩惱,只是點點頭:“那就好!” 一片黑暗的灌木叢和樹林間穿行,聽著前面亂七八糟的哄鬧和震天的警笛警哨喝罵聲,這邊安靜的角落就顯得愈發(fā)安全。 似乎只有黑暗才能庇護這一行人逃出生天,結(jié)果突然就聽見那個紅衣豐滿女子尖叫一聲。顯然是因為最后一段下到湖畔邊的路穿著高跟鞋踩空了,尖利的聲音傳出去好遠,立刻就有好幾把電筒和喝斥聲傳來:“誰!誰在那邊!站??!” 張慶楠更加氣得想抬手一槍解決了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陸文龍笑著推他上船,還順手把那女的也拉上來,后面一串也跟著出來的馬仔紛紛上船,楊森和另一條大漢跳下水使勁把船推離岸邊跳上船就發(fā)動逃離! 結(jié)果時間真的緊迫,岸上橫掃的電筒雪亮光芒兜過來,接著呼呼的使勁聲中不遠處突然竄出一艘木質(zhì)小船,上面也有警察在用電筒和喇叭叫喊:“停下!不然開槍了!” 裝的人比較多。鐵殼船有點沉。何況馬達起速還有個時間。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張慶楠口中咒罵:“停錘子……”陸文龍一下就劈手奪過他手中的手槍,朝著那邊,其實手腕故意壓低槍口卻仰起來。嘡嘡就幾槍,電筒光立刻就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