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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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里人向來是天不亮都起來去地里做農(nóng)活,但鄉(xiāng)學晨學時間沒那么早,故而孟若歡能進了早飯,等天色放亮再去學堂。許承歌不睡懶覺,兩人就一起用飯,孟若歡細細叮囑她:“我每日要去學堂授書,中午會回來做飯,你千萬別亂跑,別人敲門不要開,知道嗎?” 許承歌聽了,嘟著嘴問:“我不能跟jiejie一起去嗎?”可憐巴巴的樣兒,瞧得孟若歡心軟,她想了想,繃著嘴角說:“阿情還是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吧?!?/br> 臨要走了,許承歌幫她拿著書,送到家門口。孟若歡瞧著她沒精打采的樣,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頭,還沒開口,許承歌已經(jīng)眼睛亮亮地說:“阿情會乖的?!?/br> 孟若歡只教啟蒙,上午授男童,下午授女童。女學生里年齡下至三四歲孩童,上至十五六歲送來識兩個字的都有,將許承歌帶來應該不顯眼。于是晌午下學后,孟若歡去找了院長,詢問能否讓她meimei下午來聽課,院長擺擺手同意了。 孟若歡剛看見院門,門就打開來,露出個人朝她招手,孟若歡加快了腳步,卻不知道自己笑得多動人。 剛進門,許承歌接過她手里的書,說:“jiejie,我燒了水,你洗把臉?!泵先魵g沒想到她看自己幾回便會了,還挺聰明的。許承歌聽見了偷笑,難道jiejie不知道她有時候會把心里話嘀咕出來嗎? “我還把昨日衣服洗了?!薄班??!薄拔疫€把菜洗了?!薄班??!薄癹iejie,你不獎勵我嗎?” 原來在這等著呢,孟若歡放下擦臉布,問:“想要什么獎勵?”“我不想待在家里,我想跟著你,回家以后我也會干活的,你帶著我好不好?”許承歌眼里帶上些濕意望著她,我見猶憐的樣子勾得孟若歡心里一顫。她連忙朝廚房走去,許承歌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跟上去只聽她念念有詞:狐貍精,狐貍精。 孟若歡午歇起身后,便也叫了許承歌起身。許承歌見孟若歡又給她上妝,知曉這是要帶她出門了,嘴邊彎起弧度。她見孟若歡瞧著自己入神,心里更是得意,卻沒想孟若歡皺著眉,將微涼指尖按在她唇邊,說:“小傻子不許笑?!?/br> 孟若歡帶許承歌進了學堂,因她身量長,便讓她到最后一排坐下。今日接著習《千字文》,孟若歡念一句,下面照著自己前幾日摹的字帖念一句,許承歌卻是不錯眼地隨著孟若歡,嘴巴照著念。而后孟若歡講解釋文,接著讓她們習字。 一個多時辰,孟若歡覺得熱烈而直白的目光快要把她燒著了。快到下學時辰,她想看看小傻子字寫得如何,鄉(xiāng)大夫方家少女方蓮將她攔住,甜甜地說:“夫子,這句鱗潛羽翔我寫不好。” 孟若歡繞到她身后,彎腰手把著手教她習字,再說什么許承歌就聽不清了。許承歌在后面砸吧砸吧嘴想,這字難寫嗎?她低頭看自己書案上也有紙筆,想著便寫了下來。放下筆,她覺得還挺好看的,原來自己識字,那應當不是傻子吧。 旁邊一個年紀稍大的姑娘瞧見了,湊過來說:“你寫得可真好看。”許承歌淺笑說了句:“謝謝?!绷硪贿吂媚锫犃艘矞愡^來看,說:“我覺得比夫子寫得還好看吶。” 先開口的姑娘叫李小花,她聽了反駁王二丫:“夫子那是端正,教我們習字用的。夫子meimei這字更瀟灑,看著就有氣勢?!?/br> 許承歌聽完收了笑,開始琢磨怎么把字改改。她可不能寫得比jiejie還好看,她還想學前面那小姑娘讓孟若歡手把手教她呢。 孟若歡帶著許承歌回了家,生活好似回到了正軌而又有了些不同。晚上洗漱完,孟若歡拉著許承歌在書桌前坐下,問道:“今日學的字可都識得?”許承歌點點頭?!澳墙袢瘴恼挛医忉屇憧陕牰??”許承歌再點頭。“那你寫幾個字給我看看?!痹S承歌心想被她料中,幸好今日有所準備。 許承歌提筆,故意松了些指力,將字寫得歪歪扭扭。孟若歡瞧了,如許承歌所想,在她身側握住她的手,輕柔說:“握緊筆。”孟若歡覆上許承歌的手,帶著她一筆一劃寫了個情字。 許承歌身量長,孟若歡半貼到她背上才能帶著她寫字,于是兩人便貼在一起,許承歌便只能感受到背上觸感。孟若歡見她心不在焉,只以為她不想習字,許承歌察覺她要走,便問道:“jiejie名字如何寫?” 于是情字下面,又添了孟若歡三個字。行云流水,內(nèi)有仙骨,許承歌只覺得比自己的字更好看些。. 許承歌看這字,認真喊了聲:“歡兒?!泵先魵g便覺得蟻蟲從心頭爬過,她情不自禁顫了身子,說:“別瞎叫,叫jiejie?!背馔瓯忝嫔t紅地去了床榻上。 之后再任憑孟若歡怎么說,許承歌就是不改口,但還是知道在外人面前叫jiejie。大半月過去,鄰里間也知道孟夫子帶了個meimei在家住,每天還帶著去學堂習字。今日幾個農(nóng)婦見兩人又朝學堂走去,便在田間聊了起來。 王二丫她娘說:“那日孩子爹在田里看到了,好像是孟夫子從山上撿回來的。”另一人回:“我也瞧見了,跟在后面兩天了,孟夫子才讓她進了家門,這才對咱們說是meimei?!崩畲髬鸷攘丝谒f:“那方家嫂子說,孟夫子家里人都沒了,才一個人來這落了戶。”“那認個meimei兩個人過也挺好,就是年紀都不小了,我那大侄子還光著呢,改天.....”“哎,干活干活...... ”...... 許承歌每天跟著孟若歡念書,時間一長,腦子里便有了些從前念書片段。可每每要深想時,頭就犯痛,她便意識到這事急不得。她轉頭小聲問王二丫:“哪里有很多很多書啊?!薄班l(xiāng)里有個小書肆,就是劉舉人開的?!?/br> 孟若歡轉身,見小傻子不再盯著自己反而和王二丫說話時,有些不虞,她瞪了許承歌一眼,許承歌好似沒看見,還是在和王二丫說話,她便沉了聲說:“時辰已到,下學吧?!?/br> 孟若歡拿上自己的書便出門了,學堂里頓時鬧了起來,許承歌和王二丫這才知道下學了。許承歌見沒有jiejie身影,拉住李小花問:“jiejie呢?”“夫子走了呀。哎?!?/br> 許承歌已經(jīng)拿起書朝著外面走去,卻沒想到孟若歡和另一個貌美女子站在院中聊天。 剛剛孟若歡臉色沉沉地出來,剛罵了一句課上說話的小傻子,就被方蓮攔住。方蓮對著旁邊女子說:“jiejie,這是我們孟夫子?!狈角逶谠褐幸姷矫先魵g時,心便猛地一跳,她沒想到這窮鄉(xiāng)僻壤還有這樣出塵的女夫子。面容姣好身姿出挑,有些清冷,難看的臉色倒是為她添了份生動。 方清笑著開口:“見過孟夫子,在下方清,來meimei家住幾天?!泵先魵g只得緩了臉色應付著。 李小花出來時看著許承歌立在廊下,她拍拍她的肩膀說:“我還道夫子是氣你上課說話呢,沒想到是佳人有約啊?!蓖醵疽渤鰜砹耍f:“我早就聽說方蓮的堂姐了,今年十六歲剛中了舉人,現(xiàn)在可是縣里最搶手的人,多少人想將自家姑娘嫁給她。”許承歌耳朵一動,原來姑娘也能嫁給姑娘嗎? 李小花聽了旋即臉一紅,說:“怪不得長得好,才華出眾呢?!蓖醵疽矅K嘖嘴:“還身姿挺拔,站在那跟孟夫子十分相配呢。” 這兩人此時瞧著院里兩人出神,并沒在意身旁許承歌的臉色陰沉,眉眼似刀。 孟若歡掛著笑,和方清冷淡答著話,心里罵著小傻子怎么聊到現(xiàn)在還不出來,再不出來她就要把小傻子趕出家門了。方清見她神色淡淡,剛想提出送孟若歡回家,見一面容普通的姑娘走到她們身邊,癡癡說著:“jiejie,回家?!泵先魵g朝著方清笑了一下說:“在下先行一步?!狈角妩c了下頭,看著兩人離開。 兩人走上回家小路,許承歌見四周沒人了,就牽上孟若歡的手,孟若歡掙扎不出便由她去。許承歌眸色深邃,小心翼翼問:“歡兒今日是和那人約好的?”孟若歡瞧她一眼,像是疑惑她為什么這么問。許承歌這才放下心來,想到李小花的話,又問:“那是怪我上課和王二丫說話?”孟若歡沒說話,心頭煩躁,便加快腳步往家里走。 其實孟若歡只是氣自己,許承歌和別人說兩句話自己這么在意作甚。 孟若歡好幾日都沒怎么睬許承歌,許承歌原本乖巧的笑遭到冷落,于是在孟若歡轉身之后,便不再笑,眼眸深沉仿佛另一個人。她也不再去學堂,而是去尋了書肆找劉舉人借書,劉舉人讓她抄幾本書當租金,許承歌便在家抄書了。孟若歡得知,并沒說什么,只是多囑托了幾句。 許承歌在家見雞蛋不多了,便想著去王二丫家買一籃,沒想到王二丫她娘拉著她問:“方舉人是不是瞧上你jiejie了?”許承歌想起初見時方清直白的眼神,便輕輕點頭?!鞍⑶榘?,你jiejie可是走大運了?!痹S承歌聞言皺了眉頭,她打聽了,方清不過是一個舉人,其父親是縣太爺罷了,這算甚么大運,她便問了出來。 王二丫的娘意味深長地說:“那方清,可是個亞人啊。”其余的,她便不再與許承歌這個小姑娘說了。 初見時孟若歡被許承歌擾了心思,沒想那么多,第二日再遇到方清等她,她就明白方清的心思了。她根本對方清無意,但方清沒有明說,她便也不好開口。面對方清咄咄逼人的靠近,她更是明白了自己對小傻子的依賴。 這些日子過去,生活里多了一個人并沒有孟若歡想象中的不適,反而細心溫柔的許承歌快要將她的心暖化。同床那么多日,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晚上會往許承歌懷里縮。課上也會盯著許承歌的動靜,每每相對就被她瞧到臉紅。更別說,每日下學回家,知曉有個人站在門口等她,心里酸酸脹脹。這幾日她不是沒看見小傻子失落的神情,只是還未想清楚,該怎么面對她。世間女子相愛雖被允許,卻不多見,她感覺得到阿情如今對她的情意,卻不知阿情恢復之后如何待她。 孟若歡自然也怕錯付癡兒。 許承歌在家呆坐到傍晚,想著孟若歡快回來了,便站在門口等。不遠處兩個人走來,許承歌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孟若歡瞧見她了,不想讓方清看見許承歌的臉,便立馬站在方清身前說:“好了送到了,你回去吧。”方清點點頭卻沒走,孟若歡如芒在背地走到門口,拉著許承歌進了家門。 她將大門從里栓上,剛轉身,不曾想許承歌將她按在門上,她無處可逃,將頭偏過,解釋道:“她今日非要送我。”許承歌臉色緩了些,輕聲問:“歡兒是要嫁給她嗎?”孟若歡深深吸氣,轉頭看許承歌,眼里細碎光亮將孟若歡瞧得快要心碎,她說:“不會嫁給她?!?/br> 許承歌聽了這承諾,終于露了個笑,仿佛感覺孟若歡不再躲她,就輕輕摟住她的腰,趴在孟若歡肩頭說:“歡兒我想抱抱你?!泵先魵g自然也是想抱她的,被擁住的感覺,實在是滿足。 兩人立到天色漸黑,孟若歡聽見許承歌突然問:“歡兒,她們說方清是亞人,亞人是什么?” 孟若歡臉色漸紅,嬌聲問:“你問這做什么?”許承歌握住她的手,緩緩引到自己身下,握住燙人的粗長,啞著聲喊:“歡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