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的暴躁學霸(二)
這個消息好比重磅炸彈,班群里頓時炸開了鍋,連潛水窺屏的人都冒出來了。 “真的假的?不會吧!” “逗我?太玄幻了吧!” “媽耶,天降男神!” “省省吧,社會大哥惹得起?” …… 說什么的都有,林非等了半天才看到有人問正題,“大佬為什么會降到我們班?” 林非摩拳擦掌,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倒出來,快速打字:“聽說是上學期期末考試有兩門他曠考了?!?/br> “嚯,牛逼!給大哥遞煙!” “啊啊啊太帥了!” …… 余浮翻著消息,二中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項特別變態(tài)的傳統(tǒng),除了分實驗班和普通班這種小兒科的,還分出了個特尖班,大家都戲稱為火箭班,顧名思義,就是全年級最頂尖學生的搖籃,一個班50個人,幾乎都是學神級的人物。 這樣也就算了,更變態(tài)的是,每個學期要分一次班,不是所有人打散重新分,而是進行淘汰制,每個實驗班有固定人數(shù),按成績排,如果有普通班的人超過了實驗班的人,那就能把被超過的人擠下來,也就是所謂的飛升,實驗班的人下到平行班,叫做降級,級別的級。 非常之變態(tài),但也最大程度地激發(fā)著學生們的學習動力。 這樣看來,許銘侑就是直接從火箭班下來了,連降兩級,在二中歷史上還是從沒有過的事,的確算重大新聞了。 大家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沖昏了頭腦,紛紛感嘆著這就是學神的任性,也有少數(shù)清醒的知情人士透露,社會大哥雖然曠考了兩門,但其他科卻差不多考了滿分,要是沒曠考妥妥的又是年級第一。 余浮一直往下拉,聊天的話題變?yōu)榱擞懻撋鐣蟾鐬槭裁磿缈?,熱心網(wǎng)友們從一切知道的猜測的細微末節(jié)出發(fā),抽絲剝繭,最后整理出了個深扒學神曠考背后一二三,支持人數(shù)最多的是大哥的哪位小弟因為江湖恩怨被圍攻,仗義的大哥為了兄弟不惜鋌而走險,其間還夾雜了一段可歌可泣的邊緣愛情故事,惹得一干閑人不住扼腕嘆息。 樓就這樣一直歪,到最后甚至有人給大哥相起了面,于是話題又轉(zhuǎn)到了討論長相上,余浮就是從這里開始一直被sao擾。 他看了看@他的人的群昵稱——勤勞勇敢的勞模楊其沙,這沙雕一直在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顧西昭 昭兒?” “'@顧西昭 昭啊昭快來???” “@顧西昭 昭昭誒…” …… 其他人都在熱情激昂地討論著,就他一人在鍥而不舍地@,而且還不直說到底有什么事,在看到他的稱呼變成了“昭寶”后,余浮面色黝黑地回了個消息:“再叫一句試試?” 楊其沙終于得到了回應,一時間老淚縱橫,激動地發(fā)了一行:“啊啊啊啊啊昭哥你終于理我了!” 余浮黑線,又見他發(fā)了一句:“昭哥聽到這個消息你沒有什么感想嗎?” 感想?余浮努力搜尋了下記憶中與那位社會大哥相關的事,發(fā)現(xiàn)四舍五入下來約等于零,顧西昭根本就沒關注過許銘侑,所以他還真的沒什么感想。 他直接干脆地回道:“沒有?!?/br> 楊其沙:“怎么能沒有呢!他來了你班草地位就要不保了!”他還發(fā)了一個抓著肩膀狂搖的表情包,是何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余浮:“……”他整整愣了三秒,哭笑不得,顧西昭的長相真的沒話說,綜合了他父母的所有優(yōu)點,屬于扔人群里都能一眼看出來的那種,現(xiàn)在聽說有比他長得更好看的,那他還真是有些好奇了。 群里的消息刷的很快,余浮再看時那條消息已經(jīng)被刷上去了,有人在力挺他:“呸,我們昭哥的顏值一向很能打好吧,,為昭哥瘋狂打胎!” 他給這條消息雷了一下,一看昵稱:昭哥的瘋狂迷弟。 好吧,是在下輸了,他熄了手機屏,跟爸媽打了招呼就回了房間。房間在二樓,里面的裝飾完全符合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該有的樣子,又融入了很多自己的風格,有一面墻是深藍色的,畫了一片靜謐的夜空,有個人抱著把吉他站在夜空下,仰望著星河。 余浮看到了掛在一邊的吉他,于是抬手摘下來,學著畫上人的姿勢,夸張地來了一段掃弦,自娛自樂了一會兒,明天就要開學了,他整理了一下寒假作業(yè),全是試卷和報紙,疊在一起厚厚的一摞,好在他來的時候已經(jīng)做完了,不然他就得體會一下久違的開學前趕作業(yè)的緊張又刺激的感覺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早餐已經(jīng)好了,他吃了個包子,嘴上叼了袋牛奶就出門了。 顧西昭是騎車上學的,現(xiàn)在天氣還有些冷,余浮在校服里穿了件加絨衛(wèi)衣,把帽子戴了起來,一路蹬著山地到了學校里。 班上人已經(jīng)來了大半了,余浮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靠墻那面的最后一排。 他放下書包,然后往桌子上一趴,昨晚睡得晚了,現(xiàn)在還有點困。 開學第一天大家都還很放松,同學們都在興奮地聊著天,大多是在說假期怎么過的,余浮覺得有些吵,便拿出耳機塞到耳朵里,點開樂單放了幾首比較輕柔的歌。 他瞇了一會兒,早讀課的上課鈴響了,班里的同學還有些剎不住車,直到班主任老范來了才安靜一些。 老范今年年方四六,背著手跺著四方步慢慢走進來,身為物理老師的他奇異地擁有一頭茂密的頭發(fā),他笑瞇瞇地跟問候了下大家,又表達了下他們班有同學成功飛升的欣慰與喜悅,最后神秘兮兮地跟他們說:“我們班新來了同學你們知道嗎?” 這個大家早就知道了,但為了給老范面子,大家還是很捧場的作出了期待的表情,老范十分滿意,目光在班上轉(zhuǎn)了一圈,道:“誒?人還沒來嗎?” 大家紛紛搖頭。 老范沒教過實驗班,但也知道新來的學生是個特例,他知道這件事后還特意去問了許銘侑以前的班主任史老師,史老師只搖頭說了句頭痛不好教。 老范想著史老師這樣教學經(jīng)驗豐富的人都覺得不好教,那他就得下些功夫了,對他來說也算是教師生涯中的考驗,于是連夜去查了下怎么應對這類學生的攻略,認認真真地研究了好幾晚,最后總結出來應該以愛來感化之,今天出門的時候還好好醞釀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歡迎詞,結果人家就先來了個下馬威。 老范有些挫敗,但他覺得來日方長,至少還有一個學期的時間可以給他發(fā)揮,故而也沒說什么,依然笑呵呵地交代一會兒人來了大家要熱情一點,要讓新同學一來就感受到高二十七班這個大家庭的溫暖,班長王東咣咣拍著胸脯說一定給人安置好。 老范滿意地點頭,道:“位置就不重新排了,如果有想換的同學商量好了私下來給我說,小顧…” 余浮見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他,才反應過來叫的是自己,“啊”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老范一臉關懷地看著他,道:“是不是感冒了啊,怎么在教室里還戴著帽子?” 余浮剛才進教室后太困忘了摘了,抬手悄悄地把耳機拿開,把帽子摘了下來,吸了兩下鼻子,答:“有點著涼?!?/br> 老范語重心長:“同學們要注意身體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身體好了才@#¥*……”他嘮嘮叨叨地念了半天,離下課鈴響只有十分鐘了,見同學們也都沒什么心思,就干脆跟大家聊了起來。 下課之后余浮旁邊隔個過道的肖啟星跟著老范走了,等回來之后就把自己桌里的東西一收就跑到了前面的空位上,那是飛升的同學原來的位置,只不過肖啟星這哥們兒長得人高馬大的,一過去就遭到了他后面同學的強烈不滿。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肖啟星的性格和個子完全是兩個極端,說不過幾句眼睛就紅了,弱弱地說自己高度近視看不清,然后委屈巴巴地把桌子搬向前,坐在了講臺旁邊。 第一節(jié)是語文課,任課老師姓童,因為她快退休了但思想?yún)s很潮,故而大家私下里喜歡叫她天山童姥,她看到了余浮那邊的空位,調(diào)侃了兩句便開始上課, 課上到一半,教室門口突然晃進來一個人影,于是教室里安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少年坦然自若地接受著所有人的注目禮,站在門口往教室里看了一圈,便直直地走向了班上那個唯一的空位。 童老師輕咳了一聲拉回所有人的注意,繼續(xù)講課。 這節(jié)課大家都上的有些心不在焉,不時有人把目光投向新來的人身上,余浮很多年沒有上過課了,還有些適應不了,昏昏欲睡間也看了看那人,果然長得不錯。 少年鼻梁很高眼尾略長,微微垂著眼,額前的碎發(fā)在眉骨上打下一片陰影,看起來有些冷淡。 他不自覺多看了幾眼,那人卻忽然轉(zhuǎn)過頭來,正好捕獲了他的窺視,目光相對了一秒,又冷冷轉(zhuǎn)開,低頭在書上記著筆記。 余浮也收回了目光,開始懷疑傳言的真實性,這怎么看都不像是社會大哥的樣子嘛! ※※※※※※※※※※※※※※※※※※※※ 余?。骸吧鐣蟾绲拈T檻都那么高了嗎?” 這周很忙,只能保證日更,今天頭疼的不行,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來寫,所以怎么都不滿意,就先更吧,如果要修文的話會提前說,晚安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