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息素的味道真迷人(完)
電光火石間,裴簡舟迅速將余浮推開,旋身一記飛踢正中護士心口,將她踢得后退幾步,余浮趁機抽出被子下的槍,對著護士的大腿就是一槍,可她只是稍一踉蹌,對于普通人來說根本無法忍受的傷在她這里全無影響,又嘶叫著撲過來。 余浮冷下臉,舉槍瞄準,只聽“噗”的一聲,像是石子掉進水里,護士額頭正中出現(xiàn)一個血洞,仰面倒在地上。 余浮收好槍,彎下腰檢查,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喪尸。 “這是什么?”裴簡舟手卡著護士下巴,翻過她的臉左右看了看。 余浮:“……喪尸?!?/br> 裴簡舟:“喪尸?” “嗯?!庇喔↑c頭,語速很快地說:“就是一種僅靠腦內少部分細胞維持生命活動的變異體。大概八年前,x生化研究所出現(xiàn)過一次嚴重的事故,他們所研發(fā)的一種名為‘復生者’的病毒在實驗過程中變異了,被感染的人和動物在短時間內死去,然后‘復生’,喪失思考能力,變成嗜血的怪物,我們稱之為喪尸,或者活死人?!?/br> 裴簡舟表情有些晦澀,“……某種程度上,我們這次的任務與那次事故有關。” 余?。骸班牛俊?/br> 丁子不知何時掀開被子,看看余浮,又看看裴簡舟,似乎想阻止,但不知為何又按捺了下去。 裴簡舟斟酌著:“x生化研究所的一名重要負責人是我國一位很著名的生化學家,他的妻子在事故中喪生,而他也因事故與當時還沒成年的兒子分別,后來又有消息稱他兒子在事故后被反叛軍帶走了,我們這次的任務之一就是找到他?!?/br> 余浮困惑:“八年了才找?” “因為老教授之前一直認為兒子死了,不久前才得到或許兒子在反叛軍總部的消息?!?/br> 余?。骸敖惺裁疵郑俊?/br> 裴簡舟皺起眉:“我們在見到老教授的時候他已經(jīng)病得意識不清,只是一直反復懇求一定要找到他兒子,后來我們調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家庭成員保密程度非常高,甚至資料還被銷毀過,因此除了知道有這個人,在反叛軍組織內部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為何不嘗試秘密放出消息讓他自己來聯(lián)系??!?/br> 裴簡舟無奈:“試過,但全無回應。且據(jù)內部消息稱,老教授兒子由于某些原因腦部受損,時常記憶紊亂,所以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很有可能是失憶了。” “那不是大海撈針?” “不?!迸岷喼蹞u頭,“我們攜帶了微型基因檢測設備,內含老教授基因樣本,遇見懷疑對象,就會提取基因進行比對。” “結果呢?” “我們試過很多人,都不是?!?/br> “都不是?” “對,目前為止,幾乎所有條件符合的人,我們都篩查過?!迸岷喼垲D了頓:“包括…你。” “我?”余浮挑高眉頭。 裴簡舟抬眸,面色復雜看著他:“是的,你的年齡,你的長相特征都符合,上次我來的時候…取走了你的dna,但結果還沒出來,那個負責檢測的隊友就失聯(lián)了?!?/br> 像是怕余浮多想,裴簡舟補充道:“但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任務,你信我……”他顯得有些著急,反而解釋不清。 他們已經(jīng)到了電梯前,等電梯的時間里,余浮認真地看著裴簡舟,拉了下他的手:“我知道了,沒關系,我信你?!?/br> 裴簡舟眼里泛出個溫柔的笑意。 ?!?/br> 電梯到了。 兩人一前一后站在電梯前,電梯門緩緩打開。 裴簡舟的笑容在看到電梯內場景的一瞬間,迅速皸裂。 醫(yī)用電梯里擠滿了猙獰的活死人,他們穿著病號服或白大褂,面目全非,不斷推擠哀嚎著,從半開的電梯門里伸出血淋淋的手臂。 “我艸!” 丁子被嚇得怪叫一聲,手忙腳亂地從病床上翻下來,裴簡舟從被子下摸出微型沖.鋒.槍,對著率先出來的喪尸一通掃射,然后一手拉余浮,大喊:“跑!” 三人迅速往來時的方向跑,身后的喪尸如決堤的洪水般,從電梯里涌出來,但因數(shù)量太多,且不管不顧地都往外擠,一時竟堵在電梯口出不來。 “怎么會那么多?”丁子一邊開槍,一邊說:“我們之前混進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這些?!?/br> 余浮還算冷靜,給手.槍換了個彈夾:“‘復生者’病毒的感染力非常強,發(fā)作迅速,且易發(fā)生突變,只要有一個攜帶者,就會迅速傳播開,直至大爆發(fā)?!?/br> 他們且戰(zhàn)且退,很快退到了樓梯口,三人正打算下樓,就迎面撞上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醫(yī)生,看到余浮幾人愣了下,繼而擺手大聲喊:“快上去!下面全是活死人!” 沒有選擇,余浮三人只能順著樓梯往上,他一邊跑一邊問:“為什么不從窗口出去?” 醫(yī)生上氣不接下氣,吼道:“出不去!a區(qū)那幫混賬開啟了最高級別的自動防御模式,只要有活物出了醫(yī)院大樓,就會立刻被射殺!” 余浮臉色一沉,眼前形勢嚴峻,他簡直不敢想象假如這棟樓里的大多數(shù)人變成了喪尸會怎么樣,他們來的時候都沒有準備,彈藥根本不夠,而眼前這一幫人只是普通的醫(yī)護,手無縛雞之力,不能指望他們。 樓下全是喪尸,樓上情況未知,還不能出去,真是上是死,下也是死。 他腦中快速分析著,醫(yī)療區(qū)作為整個總部軍事守衛(wèi)最松散的地方,只在每層樓有一個安保室,里面或許會有槍械彈藥,而他們所在的這一棟樓是回形結構,共7層,以東南西北劃分區(qū)域,他們現(xiàn)在位于三樓東南角,而依照分布規(guī)律,安保室應該在西北角。 也就意味著他們要過去,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走右邊經(jīng)e、n兩區(qū),要么左邊走s、w,照三樓目前的情況,還沒有看見大批喪尸,而他們的子彈快要用完了,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下一層樓,錯過這一層,越往上病房越多,會更危險。 但是萬一運氣不好遇見大批喪尸,恐怕會連渣都不剩。 還有便是其他人怎么處理,他們沒有武器,遇見喪尸只有被啃的份,可帶上吧,又十分累贅。 余浮和裴簡舟商量過后,深吸口氣,轉向眾人:“聽著,我們現(xiàn)在要去西北角的安保室找武器,途中可能會遇見尸群,愿意的一起來,拿到武器后我們會先去五樓影像區(qū),那邊的房間比較堅固,或許可以抵擋一陣?!?/br> 他們三人是在場所有人里唯一的有武器的,余浮自不必說,許多人知道他,而裴簡舟的樣子一看就是個狠角色,故而大部分人都莫名信任他們,表示愿意一起去找武器。 余浮清點剩下的人數(shù),加上他們仨,總共8人,其中包括四個男醫(yī)生和一個女護士,他選定了en路線,那邊是檢驗區(qū)和輸液區(qū),比較空曠。 余浮三人分開,將另五人圍在中間,小心翼翼往安保室走。 空曠的e區(qū)有一個很大的輸液室,分布著一排排整齊的藍色塑料椅,余浮幾人路過的時候,從窗戶里看見零星幾具喪尸晃蕩在塑料椅間,沒有注意到他們。 余浮的心提了提,示意大家彎腰前進,不要發(fā)出聲音。 一路有驚無險地過了e區(qū)。 余浮用消.音.槍解決了被困在導診臺里的女喪尸,帶著大家走在n區(qū)的走廊上。 這次的運氣就沒那么好了,他們才走出幾米,就迎面對上一小波喪尸,丁子和裴簡舟沖在前,一槍一個,等走到安保室門口的時候,大家都快虛脫了。 裴簡舟和丁子合力破開門,安保室正對門口的那面墻上安裝著幾十面監(jiān)控屏幕,幾乎包含整個三樓的每一個角落,但此時都只能看見滿屏的雪花點。 余浮找到彈藥武器,數(shù)量雖不是很多,但也足夠他們再走一段路。 他分了些武器給另外五人,讓丁子簡略教會他們怎么使用,然后將裴簡舟拉到一邊,問:“你們在來的時候,有配備緊急救援隊嗎?” 裴簡舟面色很凝重:“我已經(jīng)把求救信號發(fā)出去了,還沒得到答復?!?/br> 余浮皺眉:“我們接下來先去五樓影像區(qū)?那里是我目前能想到的,相對安全的地方?!?/br> “好。” 接下來的路程比他們想象得更加艱難,喪尸的數(shù)量遠遠超過想象,有時候走著走著,旁邊的門突然打開,從里面涌出喪尸來。 短短兩層樓,他們花費了近一個小時,人數(shù)從8個減為4人,除了他們三外,就只剩最開始的那個為首的男醫(yī)生,而影像區(qū)塞滿了喪尸根本去不了。 他們躲在一個病房里休息,丁子在抖著手裝彈夾,裴簡舟臉色陰郁形容狼狽,而余浮身上的白襯衣早就血跡斑斑,那個名叫林東的男醫(yī)生癱坐在地上,一臉絕望。 裴簡舟抬手拭掉余浮臉頰上的血,聲音沙?。骸霸趺礃??有沒有受傷?” 余浮搖頭。 “怎么辦?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林東精神已近奔潰,抱著頭泣不成聲。 丁子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兄弟,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就算沒希望,能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 林東痛苦道:“我想活著??!我的女兒才三歲,那么可愛……” 就在此時,裴簡舟的通訊儀響了。 他點下接收鍵,沙沙的電波音中傳出一道男聲:“001!001!收到請回答!” 裴簡舟一喜:“001收到?!?/br> “現(xiàn)偵測到目標基地出現(xiàn)大規(guī)模恐怖暴動,聯(lián)合國判斷危險度極高,正在采取強攻措施,我部收到上層下達的救援指令,直升機將在一小時后抵達,請尋找合適地點,配合撤離?!?/br> 裴簡舟:“好?!?/br> 裴簡舟說完,余浮立馬道:“樓頂,那里可以?!?/br> “有救了!”丁子一下跳起來,高興道。 裴簡舟潑他冷水:“別高興得太早,至少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外面那么多喪尸,能不能走到樓頂還是一回事?!?/br> 丁子蔫兒了下去。 裴簡舟把剛才在五樓安保室搜刮來的彈藥背在身上,起身:“照剛才的速度,要在一小時后到樓頂,現(xiàn)在就必須走了。” 幾人點頭跟上。 五樓的喪尸方才他們已解決了幾波,現(xiàn)在沒剩多少,四周的環(huán)境觸目驚心,地板上糊滿粘稠黑血,殘肢斷臂四處可見,在消滅一波又一波喪尸后,終于來到七樓。 七樓是特殊病房區(qū),平時人本來就少,空空蕩蕩的走廊上看不見活物,寂靜無聲,只有墻壁上的猙獰血手印告訴他們此前這里曾有過一場恐怖的殺戮,他們要穿過面前的走廊走到另一邊,那里有通往頂樓的唯一通道。 雖然看似沒有危險,但幾人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可這一路竟然出乎意料的順利。 等他們到樓頂?shù)臅r候,離一小時還剩二十分鐘。 四人簡直九死一生,把頂樓那道門徹底鎖死,如釋重負地仰躺在了樓頂?shù)乃嗟厣稀?/br> 余浮累得幾乎快散架了,慶幸這一路上他這破身體沒給他添亂,和左手邊的裴簡舟說了幾句話后,突然發(fā)現(xiàn)右手邊的林東似乎有些不對勁。 林東的呼吸聲過于粗重了些。 余浮渾身一冷,下意識想要往旁邊挪,可為時已晚,林東迅速側身咬在他肩膀上,快得他來不及反應。 那一口咬下來時,余浮幾乎懵了,甚至沒感受到痛,等一切平靜下來時,林東腦漿濺了一地,一動不動,裴簡舟則表情痛苦地看著他。 他們竟不知林東是什么時候被感染的。 余浮捂著傷口:“沒事?!?/br> 丁子崩潰:“怎么可能沒事!這一路上我們又不是沒見過……” 裴簡舟嘴唇抖了抖,一言不發(fā)地撕衣服,要給余浮包扎,可是不知為何,他的手一直顫抖,撕了好幾次都沒撕下來。 余浮抿了抿唇,起身遠離他們,故作輕松地扯開嘴角笑了笑:“沒關系,別管我,你們離我遠一些,萬一…萬一我變異了,你們…動手利索些,我可不想拿你們當午餐。” 他感到體力在迅速地流逝,短短幾步路就不行了,單膝跪倒在地上。 裴簡舟不顧丁子的阻攔,跑過來將余浮抱進懷里,余浮推了推,沒力氣,推不開。 余浮只能任他抱著,渾身發(fā)冷,艱難地抬手摸到他的臉:“你傻嗎?” 裴簡舟將他抱得更緊,下巴抵著他發(fā)頂,輕聲說:“你是我的人了,我說過要帶你離開這里。” 余浮開始發(fā)燒,眼前逐漸變黑,看不清裴簡舟的表情,斷斷續(xù)續(xù)道:“可是我會變成…喪尸,我…要死了……” 裴簡舟聲音哽咽:“你不會死在這里的,我還要帶你回家,在所有人面前炫耀你,然后用戒指圈住你,發(fā)誓一生一世相愛,白頭偕老,百年后和我葬在一起。” 余浮聽見他的話,覺得心里好難過,好像心臟被什么無形的利刺一點點刺穿,密密麻麻的尖銳疼痛巨網(wǎng)般困住他,連呼吸都困難。 余浮喘了口氣,忍著窒悶的痛楚笑問:“你這算是告白嗎?” 裴簡舟:“是,我早就想說了,可是你沒給我機會?!?/br> 余浮:“我愛你?!?/br> 裴簡舟一僵。 余浮聲音越來越模糊:“我也不知道原因,總是會…覺得你很熟悉,但是心里又有個地方告訴我要遠離你,你到底是誰?。课摇乙郧笆遣皇且娺^你……” 余浮的世界徹底黑了。 * 一月后,z國軍區(qū)醫(yī)院。 余浮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正好灑進來,照在他臉上,有些睜不開眼睛。 “醒了?”旁邊有個聲音問。 余浮轉頭,裴簡舟那張臉放大在眼前,緊接著臉頰一陣麻麻癢癢。 余浮側開臉,聲音啞得自己都嚇了一跳:“別拿胡子蹭我。” 裴簡舟愉快地笑起來,在他耳邊說:“我特意留了一周的胡子,就等你醒來再刮?!?/br> 余浮嫌棄:“有病嗎?邋里邋遢?!?/br> 裴簡舟在他額頭親了親,“本來是想等你醒來時裝出一副憔悴相,好讓你心疼的?!?/br> “為什么要我心疼?” “我是為了你才憔悴的,你愧疚了就會覺得心疼,一心疼就會更愛我,愛我就會嫁給我,嫁給我就會做我一輩子的老婆,然后不離不棄白頭到老?!?/br> 余浮嘴角抽了抽,心里卻莫名有些甜,但還是嘴硬道:“鬼才嫁給你!還有為什么不裝了?” 裴簡舟俯身吻下來:“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裝不出來,你剛一睜眼我就忍不住笑了。” * 余浮是在出院后才知道反叛軍總部的結局,多國聯(lián)合對反叛軍基地進行清剿,但喪尸潮還是不可避免地爆發(fā)了,好在各國應對得快,在第一時間封了整座c市,盡可能保證各國平民的安全。 至于余浮那兩個實驗品,聽說在基地被清剿后,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并將成功解救回國。 裴簡舟他們后來又去了一趟,還帶回了他的貓。 對于這些結果余浮表示也算圓滿了,不過他很快就聽說了些離奇的消息。 一是他體內竟有病毒抗體,這也是為什么他能活下來,沒有變成喪尸的原因。 丁子在來醫(yī)院看望余浮的時候,想起那時的情景還心有余悸,說:“哥,你是不知道,當時你呼吸心跳都沒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我本來想趕緊動手,免得尸變成怪物,但隊長跟瘋了一樣,怎么都不撒手,說就算你死了,也要死在他懷里,由他來動手?!?/br> “隊長把你抱上飛機,將我們都趕到另一邊,自己一個人守著你,臉色特別嚇人!” 余浮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心里有些酸澀。 二是他居然就是裴簡舟他們要找的人,他被帶到老教授面前的時候,對那個病得骨瘦如柴的老人毫無印象,這其實不怪他,余浮在初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原主就已經(jīng)快死了,而他因為沒有過去的記憶,根本就不知道還有個父親這回事。 雖無父子情誼,但余浮還是在老教授最后的日子里盡了作為兒子的責任,老教授也算沒有遺憾地離開了。 不過最近余浮還是時不時地需要往醫(yī)院跑,一是為了配合抗喪尸病毒血清的研究,另一個則是檢查體內被植入的芯片還有沒有殘余。 關于芯片,聽裴簡舟說他們在離開c市的時候,救援醫(yī)療隊緊急為他把定位芯片取了出來,但因為是臨時做的手術,怕有后遺癥。 裴簡舟開著車送他去醫(yī)院,余浮坐在副駕,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的原因 ,他最近很嗜睡,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余浮又做了那個夢,夢里的裴簡舟笑得苦澀:“你不記得我也沒關系,我們可以重新認識。”然后他換了個表情,唇角是燦爛的笑,伸出手來說:“你好,我叫寧淵,是新來的轉校生……” 夢里的余浮剛要回應,突然一陣劇烈的撞擊,轟—— 余浮被驚醒,心跳快得不正常,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響在耳畔,緊接著猛烈的撞擊迎面而來,夢里的情景與現(xiàn)實重合,他大睜著眼,面前的一切似乎被慢放,他看見車擋風玻璃上出現(xiàn)蛛網(wǎng)般的裂紋,然后一點點碎裂開,直至變成無數(shù)細小的玻璃碎片。 碎裂的玻璃宛如成千上萬的電影幕布,每一片都在演繹著不同的情景,但主角都是同一個人,仿佛無數(shù)的記憶碎片,紛至沓來。 “叮咚?!?/br> 模糊中,他聽到一個機械音:“生命值已滿,恭喜宿主獲得新生?!?/br> 他閉上了眼,耳邊傳來救護車的聲音,有人焦急地在他耳邊喊:“快,有兩個人,司機快不行了!” “……” “找到駕駛證了,司機叫…叫寧淵?!?/br> 寧淵?余浮皺眉。 原來我真的見過你。 …… 時間漫長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余浮感覺身邊漸漸安靜下來,他混混沌沌,分不清自己現(xiàn)在到底在哪,只是感覺靈魂一直在漫無目的地漂蕩,直到有一天,他看見了光…… “特護病房里的病人蘇醒了?!?/br> 【正文完】 ※※※※※※※※※※※※※※※※※※※※ 正文完結,?。。。∵@一章我卡了好久,終于寫出來了,渾身舒暢!雖然因為各種原因這個單元比較缺斤少兩,而且我嘗試abo也失敗了,但是能寫完就是勝利啊啊啊??!接下來呢就是番外了,當然因為這里是后修的,所以番外早就放了,不過呢還會有一個現(xiàn)實世界的番外,只能放在最后面了。 還有我最近在搞新文的大綱,預計三月下旬開,文名暫定《九分糖》,是一個毒舌保鏢和作精小少爺?shù)墓适?,就在專欄第一本,有興趣的可以收藏一下。 最后告訴大家一個消息,我要改筆名了!雖然現(xiàn)在還沒想好,但相信不久后我就會擁有一個作為猛男應該有的名字,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