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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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禾握住她的手,輕聲道: “泣云,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無論如何,我都要走下去。” 孟泣云回頭認(rèn)真地看了她一會兒,從懷中掏出一塊紫檀木令牌遞給她: “這樣也好。青都離儀安城近,若是赫紹煊日后欺負(fù)你了,你便來找我。” “好?!?/br> 她們彼此相顧無言,而是信馬由韁地行走在青都外的原野上,直到入夜才進(jìn)入青都境內(nèi)。 == 進(jìn)了青都,楚禾便乖乖地回到了馬車上。 依著規(guī)矩,她一入東堯便要入住王宮,進(jìn)行大婚禮。 只是如今赫紹煊還尚未從重傷昏迷之中醒來,也不知她今夜會宿在何處。 楚禾讓立夏替自己蒙上蓋頭,心中正忐忑時,卻聽見外面?zhèn)鱽砗兆犹m的聲音: “王后娘娘,請下車罷。” 她讓蓋頭蒙著,什么也看不見,只有地上的光影忽明忽暗,她似乎被引著走進(jìn)一座寢殿之中,撲面而來便聞見一股濃重的中藥味。 那藥味下面,還有一絲難以掩去的血腥氣。 楚禾心中咯噔一下——赫紹煊不會已經(jīng)醒了吧? 她心里正惴惴之時,赫子蘭的聲音適時響起: “王后娘娘,儀典原本應(yīng)當(dāng)在今夜吉時舉行,可王上如今還尚未醒來。玉京派來的監(jiān)禮又執(zhí)意要今日完禮,只得委屈您住在此地了……” 楚禾凝滯片刻,勉強擠出一絲笑: “不妨事。” 赫子蘭聞言,朝她略略一躬身,轉(zhuǎn)身便走出了殿門。 待他走后,斂秋和立夏也不敢多言,將楚禾扶著坐到床榻邊上坐下,便退了下去。 依著東堯的規(guī)矩,今夜誰也不能守在洞房門口的。 這里一時間靜極了,楚禾依稀聽見自己的背后傳來的均勻而沉重的呼吸聲,不由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自己將蓋頭取了下來。 楚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撇過臉去,先是看見一只幾乎沒有血色的修長手臂,慢慢向上,看見一張蒼白瘦削的臉頰。他眉宇輕蹙,鳳眸緊閉,臉龐透露出些許不同于前世初見他時的稚嫩。 楚禾想起來,此時的赫紹煊,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少年,還并未成為那個叱咤天下的東堯霸王。 她的心中帶著些許期待。或許此時,他的身上還尚未沾染上那些殘酷嗜血的本性。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用小指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 不同于前世的記憶,他的手竟然是溫?zé)岬?,這讓楚禾的思緒有了一絲錯亂。 忽然,赫紹煊的手臂猛然一翻,反手將她的手腕扣住,緊緊扼住她的脖頸將她按倒在床榻上。 楚禾被他掐得說不出話來,只聽見他喘著粗氣質(zhì)問道: “你是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 楚禾:咳咳...我是你的小寶貝啊~ 赫紹煊:我呸 第七章 == 她柔弱的身子骨胡亂掙扎了兩下,啞著嗓子發(fā)不出聲音。 赫紹煊感覺到這女子并無武功,手上力氣便減弱了三分。 只見她那張粉白的小臉被掐得發(fā)紫,一雙蒙著水霧的美眸眨巴了兩下,便有兩大顆淚珠兒順著凝脂般的臉頰滾落。她鼻尖兒通紅,柔嫩的嘴唇也泛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惹的人心肝顫。 楚禾自知掙扎無望,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 虧她以為赫紹煊還尚未養(yǎng)成那樣暴戾狠絕的本性! 她早該明白,嫁過來就是這樣被折磨的下場! 瞧見她輕輕顫抖的睫毛,赫紹煊心中突突一跳,手上卻絲毫沒有放松力氣。 “你是誰?” 楚禾睜開眼,看見他額前散亂的青絲斂去鳳眸之中的三分陰沉,尚未完全長開的臉龐帶著些許獨屬于少年的稚氣,已能隱約瞧得出日后傾倒眾生的俊美姿儀。 她怔怔望了一陣,隨即嗆了兩聲,嗓音弱不可聞: “楚…楚禾?!?/br> 楚禾? 似乎這名字觸及了什么遙遠(yuǎn)的記憶,赫紹煊緊蹙的眉頭陡然舒展開來,眸中陰霾頃刻間撥云見日,恢復(fù)了往常的模樣。 楚禾掙脫了他束縛,撇開臉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她正想掙扎著爬起來,卻發(fā)覺自己被人重重壓著,根本無法起身。 低頭一看,楚禾臉上驟然升起一團紅暈。 她小聲說: “你壓著我了。” 赫紹煊這才察覺到兩人之間這尷尬的姿勢,頓感耳根灼熱,便飛快地轉(zhuǎn)身跨坐到一旁。 楚禾更是紅著臉翻身走下床榻,徑自繞到屏風(fēng)后面去,低頭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衫。 赫紹煊的目光落在她離去的背影,仍然沒有放下警惕。 燭火映照之下,她隱約如同畫中人一般立在半是朦朧的孔雀屏風(fēng)后。 一身寬大華麗的大紅喜服勾勒窈窕身姿,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fā)被寶釵和鳳冠高高束起,露出雪白修長的后頸,忍不住叫人浮想聯(lián)翩。 望著楚禾低頭整理的間隙,他帶著戒備問詢道: “你是楚泰寧的女兒?為何會出現(xiàn)在東堯?還進(jìn)到了我房中?” 她勉強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而后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撿起被他隨手丟到地上的錦繡蓋頭,重新戴到自己頭上,朝赫紹煊的方向福了福身: “妾身楚禾,參見王上。今夜…是我與王上的大婚之夜。” 赫紹煊的手抖了一下,半晌也沒出聲。 他昏迷了不過半月有余,醒來就多了個媳婦? 想到這,赫紹煊猛地站起身來,掠過楚禾徑直便朝門外走去。 他得去找人來問問,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可他的腳步聲還未到門口,楚禾卻聽見一聲沉重的悶響,她連忙掀起頭上的蓋頭一看。 只見赫紹煊昏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楚禾一張小臉頓時便嚇得慘白,連忙奔到他旁邊,一邊察看他的情況一邊準(zhǔn)備朝外面喊人。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喊出口,便被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赫紹煊一把拽倒在地。 她毫無防備,摔得急了些,一下子便撲在赫紹煊身上。 原本“昏迷”過去的赫紹煊一把捂住她的嘴,指了指窗邊,示意她噤聲。 楚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望過去,驀地瞧見寢殿暗處的窗邊映著個黑乎乎的人影,立時便被嚇得往后縮了縮。 赫紹煊緊緊攥著她的手腕,似乎感受到了她跳動的脈搏,于是用力將她往自己懷中帶了幾分。 貼著他溫?zé)岫鴪詫嵱辛Φ男靥牛贪捕诵┰S,眼睛卻緊緊注視著窗口的動靜。 不一會兒,窗戶上便被人戳了一個窟窿,一只小小的竹筒從外邊探了進(jìn)來,飄進(jìn)來一股青煙。 赫紹煊當(dāng)即便反應(yīng)過來,立刻憋緊了一口氣。楚禾見狀,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憋了一口氣,一動不動地盯著窗外的動靜。 這時,只聽門口傳來一聲巨響,寢殿大門被人踹開,楚禾連忙閉上眼睛裝作已經(jīng)昏過去的樣子。 只聽“嗖、嗖”地幾聲,殿內(nèi)的宮燈瞬時便熄滅了。 一片黑暗之中,三個手持利刃的黑衣身影跳入殿中,看到躺在地上已經(jīng)昏迷的兩人抬手便刺。 可誰知赫紹煊緊閉的雙眼卻突然張開,抱著楚禾快速滾到一旁,從地上一躍而起,徒手便與三人廝打了起來。 楚禾被他擲到一旁,忍著身上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四處搜尋著可用的物什。 可她四下搜尋一遍,卻發(fā)現(xiàn)這寢臥當(dāng)中什么兵器也沒有,就連燭臺也嵌在桌案上拿不下來。 眼看著赫紹煊就要落了下風(fēng),楚禾的視線落在桌案上盛滿了合巹酒的秘銀酒壺上。 她突然想起前世赫紹煊用酒凝成冰針,阻止她自盡的場景。 于是楚禾朝赫紹煊大喊了一聲: “赫紹煊,冰凝針!” 然后凌空將酒壺朝他丟了過去。 赫紹煊正在與人纏斗,聽見她的疾呼微微撇過臉去,凌空一把接過那只酒壺,卻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 楚禾心中一沉。 難道這時候的赫紹煊…還不會用內(nèi)力催發(fā)冰凝針? 她還來不及細(xì)想,便聞見一股奇異的花香,視線變得愈發(fā)模糊起來,最后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 等楚禾緩緩醒轉(zhuǎn)過來時,瞧見自己正躺在赫紹煊的床榻上,房中多了兩個容貌極為相似的侍衛(wèi),一個在為赫紹煊包扎傷口,另一個正在將地上尸體往外間拖。 可奇怪的是,赫紹煊似乎并不打算將事情鬧大。這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殿門緊閉,殿內(nèi)仍然只點著昏暗的燭火,前前后后只有這兩個侍衛(wèi)在來回奔忙。 楚禾看了眼扔在地上的止血帶,便知道他方才傷得一定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