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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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紹煊未退半步,手中寶刀如同流星一般揮舞,橫刀同時阻擊迎面而來的五六個刺客。 而就在這時,楚禾卻看見那個像極了魏葬的身影悄悄退至陰暗處,準備從窗口離開。 在紛亂之中,楚禾急忙沖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等一下!” 那身影頓了片刻,似乎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并未作太多停留便從窗口一躍而出。 楚禾連忙奔到窗前,卻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無邊無盡的夜色之中。她正在失神之時,腳邊卻忽地碰到什么異物。她蹲在地上一看,撿起一支細長的骨笛。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用來召喚魏葬的梅花鹿骨笛。 == 赫紹煊率領(lǐng)的禁軍跟在他身后殺入殿中,將剩余的幾名刺客活捉,殿內(nèi)這才重新點起了燈火。 將一切都安頓完畢之后,赫紹煊將目光挪到那個還蹲在角落里的身影上,朝她走了過去。 楚禾看見赫紹煊過來,順手便將骨笛藏到了袖中。 赫紹煊掃了她一眼,淡淡道: “昆陽產(chǎn)的骨笛現(xiàn)在倒是稀罕。你那位舊相識,是昆陽人?” 楚禾抿了抿唇,從袖子里掏出那支骨笛,輕聲解釋道: “他是我爹安排的護衛(wèi)…” 她還沒說完,便看見赫紹煊卸下護腕,隨手丟在了地上。他慢慢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探向她的臉。 他眼睛里沒有別的情緒,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笑。楚禾的身子僵在原地,不知他要做些什么。 誰知他的手卻分毫都沒有碰到她的肌膚,而是從她懷中將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拽了出來,連帶順走了楚禾身上大半的熱乎氣。 小烏貂四爪騰空,似乎還對這暖和的地方戀戀不舍。 赫紹煊卻毫不仁慈地拎著它的后頸rou,用力敲打著它的小小腦袋,嘴里也不知是在教訓(xùn)著誰: “讓你睡得這么死,連跑命都不知道?!?/br> 他的眸子一直落在小烏貂身上,半寸也不曾離開??蛇@話進了楚禾耳朵里,怎么聽都像是在說給她的。 可楚禾上下打量著他如此穿戴整齊的模樣,分明是將自己拋下一個人先跑了。 楚禾忍不住開口道: “你下次跑命之前,就不能帶上我么?” 作者有話要說: 赫紹煊:媳婦差點弄沒...嚇死哥了... 第十三章 == 聽了她的話,赫紹煊這才將一雙狹長的鳳眸抬起來,慢悠悠看她一眼,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答應(yīng)了一聲。 楚禾委屈道: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嘛…我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王后,若真的出了什么事…” 赫紹煊輕飄飄接了一句: “下一個更乖?!?/br> 楚禾一時語塞。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赫紹煊而言似乎真的可有可無,甚至都拿不出一個充足的理由來證明自己的重要性。 她訕訕低下頭,手指一勾一勾地玩著頭發(fā),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 而赫紹煊則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逗弄著懷里的小烏貂。 如絲長發(fā)垂落,斂去了他終于舒展開來的眉眼和唇角稍稍勾起的弧度。 楚禾還不知道的是,方才赫紹煊在趕來的路上,身上早已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好,他來的還不算遲。 == 冬矢宮上下被禁軍和宮女們清掃了一遍,香爐點起了赫紹煊最喜歡的紫蘇香,木窗也都被打開半截通風(fēng),寢殿當中彌漫的血腥氣逐漸散去。 赫紹煊方才還不覺得冷,可他如今一停下,初春這乍暖還寒的夜風(fēng)吹過來,后脊還隱隱發(fā)涼。 見宮人們已經(jīng)抬了熱水進來,于是他朝地上蹲著的小人兒說: “起來,侍候我沐浴?!?/br> 楚禾站起身來,臉上飛起一團紅暈,磨磨蹭蹭地走向赫紹煊。 她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杉幢闶撬齺頄|堯前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臨到關(guān)頭卻還是覺得害怕。 楚禾抖著手解開他身上的戰(zhàn)袍,卻怎么也卸不下來那沉重的鎧甲。 赫紹煊臉上浮起一層淺淺的笑意,輕而易舉地便將戰(zhàn)甲脫了下來,遞到楚禾手上。 一接過那十多斤重的鎧甲,楚禾整個人都被壓得矮下去三分。她吃力地搬著鎧甲騰挪到衣架旁邊,顫顫巍巍地舉起來,踮起腳尖想將它掛上去。 眼看就剩一點點距離就到了,楚禾卻怎么也送不上去。 誰知她背后忽地傳來一片溫?zé)幔谒巴断乱黄犻L的影子,楚禾的身子頓時便僵住。赫紹煊伸來兩只長臂,握著她的柔夷稍稍一用力,便將鎧甲掛到了衣架上。 楚禾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燒得抬不起來,伸出手繼續(xù)解著他的外衣。 上輩子她雖嫁過一次,可到底不經(jīng)人事。眼見赫紹煊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褪得只剩褻衣,她的酥腕早就抖得抬也抬不起來了。 赫紹煊見她如此緊張,輕飄飄地將衣帶從她手里抽走,轉(zhuǎn)身繞到新起的屏風(fēng)后面沐浴了。 等他完全泡進溫?zé)岬乃?,方才悸動的心這才平靜下來。 他轉(zhuǎn)過頭,透過氤氳的霧氣和朦朧的披風(fēng),隱約看見楚禾呆坐在床榻前,忍不住開口道: “明日我要出城一趟,短則三五日,長則半個月。” 楚禾支起耳朵,眨巴了眨巴眼睛,心里頓時便涌起一陣欣喜。 等赫紹煊離宮以后,不僅會把危險一并帶走,她還能過上難得的獨處時間,豈不美哉? 她正打算貼心地問問他需不需要準備什么東西,卻冷不丁又聽見一句: “你跟我一起去?!?/br> 楚禾心中剛剛萌生的小愿望噗嗤噗嗤地碎了一地。 她正蔫蔫地在床榻上坐著,赫紹煊光著腳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他的頭發(fā)上還沾著水珠,一顆一顆地往下墜,落在他紫色的寢衣上沾濕了一大片。 楚禾見赫紹煊朝她走來,緊張地閉上了雙眼,身子卻沒有往后躲。 早晚都要與他圓房,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要緊。 于是她微微張開雙臂,忐忑地等著他過來抱住自己。 誰知沒過一會兒,赫紹煊卻并沒有碰她,反倒往她小臂上搭了一塊柔軟的方巾。 楚禾睜眼一看,瞧見赫紹煊坐在她旁邊,將長發(fā)攏到一起,懶洋洋地望著她: “幫我擦頭發(fā)。” 楚禾囁嚅道: “就這件事?” 赫紹煊背對著她,微微側(cè)過臉,鳳眸微微挑起,揶揄道: “不然呢,你還想要為我做些什么?” 楚禾趕緊低下頭,認認真真地替他擦起了頭發(fā)上的水珠子。 或許是她的手法過于舒適,赫紹煊斜倚在軟墊上,慢慢闔上了雙眼。 楚禾怕他這么睡著會著了風(fēng)寒,于是便悉心地將他的頭發(fā)來回擦拭著。 直到赫紹煊那一頭長發(fā)都被擦干,柔順地鋪散在床榻上,楚禾這才下床梳洗。 等她洗漱完,床前昏黃的燭苗兒已經(jīng)晃晃悠悠地打起了瞌睡,忽明忽暗的光影讓人看著便犯困。 楚禾望著赫紹煊的睡顏,猶豫了一陣兒,還是小心翼翼地掀起一邊的被角躺了上去。 她蓋被子的動作又輕又緩,生怕驚醒了他。 赫紹煊的被子帶著一股好聞的佛手柑的氣息,楚禾忍不住輕輕掀起來一點,將整張臉都蒙進了被窩里,眼前頓時便黑黢黢地一片。 忽然,一只手攬上她的錦被,楚禾身子一輕,被凌空舉起。她驚叫了一聲,感覺自己似乎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身子又重重落在了床榻上。 楚禾怯怯地從被窩里探出兩只眼睛來,借著昏暗的光線望見他的臉貼得極近,細長的眼眸帶著朦朧的睡意,唇角稍帶三分笑: “看什么?我怕你睡到半夜掉下去壓死我的貂?!?/br> 楚禾看了一眼離床榻八丈遠的貂窩,囁嚅道: “我睡覺不會掉下床去…” 赫紹煊卻打了個哈欠,就在這離她極近的地方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我睡覺會踢人?!?/br> 楚禾聞言,下意識地往床榻里面挪了挪,盡量給他騰出一點地方。 第一次跟赫紹煊同床而眠,楚禾有些睡不著,一雙眸子仍然緊緊盯著他,生怕自己睡著了又被他戲弄,或者半夜又來了刺客。 只是她撐了一會兒,眼皮止不住地打起了架,淺淺睡去。 == 第二日她被赫紹煊從床上提溜起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還暗著。 楚禾以為赫紹煊出城巡視,必定會帶著半數(shù)禁軍,浩浩蕩蕩地擺駕行宮。 可奇怪的是,赫紹煊身上穿著一件粗布青衫,頭發(fā)也用一根布帶高高束起,唯有臉頰兩側(cè)留了些許長發(fā),看起來不像是個諸侯王,倒像是一個青衣劍客。 他看見楚禾醒來,指了指一旁堆疊整齊的粗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