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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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女子身材高挑瘦削,皮膚蒼白似雪,容貌普通,而那雙丹鳳眼卻凝著一抹說不出的妖冶。 她額前一縷長發(fā)垂落,掩著小小一只銀面具,擋著她的右眼,想來或許是有些傷疤。 “阿禾,這是我身邊武功最高強的侍衛(wèi),叫蒹葭。從今以后便歸你驅(qū)使了。蒹葭,你日后就跟著王后娘娘,一切都聽她指揮,明白了么?” 女子朝她略一頜首,轉(zhuǎn)而向楚禾抱拳道: “蒹葭但聽娘娘差遣?!?/br> 楚禾滿意地頜首道: “你在我這里比不得儀安自在,畢竟是宮廷之中,規(guī)矩多一些,你且多擔(dān)待。待事情解決,你便可以回到儀安去?!?/br> 孟泣云笑道: “既然這樣,蒹葭就留給你了。時辰不早了,估計東堯王要回來,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br> 楚禾點了點頭,喚了立夏將她送出了宮門。 緊接著,她讓蒹葭將殿門關(guān)上,取出一封信遞給她,輕聲道: “眼下有件事,需要你替我走一趟京郊姚家村,查一樁兩年前發(fā)生在昆陽的舊案?!?/br> 第五十九章 == 蒹葭不是個多話的, 只仔細(xì)留神聽著楚禾詳談了一遍具體事宜, 又追加了幾個要緊的問題, 便領(lǐng)命干干脆脆地去辦差事了,這讓楚禾很是滿意。 她原本打算從昆陽回到青都之后就著手調(diào)查魏家當(dāng)年的事,也好直接將事情始末直接遞到赫紹煊的案頭, 也免了他再多cao心一件事。 誰知這一回來,竟正好趕上赫元禎東巡, 將她的計劃硬生生打斷了。 這一來一去, 外面已然夜幕漸深。 恰逢立夏送了孟泣云回來, 楚禾抬眼輕聲問道: “小廚房里煨上牛rou羹了么?燉了幾個時辰了?” 立夏點了點頭道: “燉了兩個時辰了,現(xiàn)在正用小火煨著, 等王上回來就能端上桌了。” 說著,她掏出火石將案前幾盞燈點了起來,恰好看見桌上被楚禾壓在瓷盤下面的家書,于是便順手遞了過去: “是夫人寫的信, 娘娘看一看吧?!?/br> 楚禾這才想起來那封幾乎被她拋之腦后的信, 忙不迭地從她手中接過來: “剛才一忙便忘了…” 說著, 她當(dāng)即便展開信箋細(xì)細(xì)讀了起來。 許久不見母親的筆跡, 楚禾心中有些懷戀,可她迫不及待地一列列看下去, 眉間卻漸漸多了一分憂愁。 立夏察覺到她神色有異, 遂問道: “娘娘怎么了?可是將軍和夫人在南堯遇見什么難事了?” 楚禾搖了搖頭,憂心忡忡道: “母親說舅舅的病有些不好,眼下只能下猛藥賭一賭了…” 立夏聞言也輕嘆一聲, 左不過說些吉人自有天相的話,并不能從根本上為楚禾解憂。 其實莫說是立夏,就連重生過一次的楚禾對此也絲毫沒有辦法。 楚禾知道,前世里她舅舅這場病就來勢洶洶,到最后遍請?zhí)煜旅t(yī)也不見好轉(zhuǎn)。 她蹙著眉思索片刻,忽然想起在昆陽為赫紹煊看診的名醫(yī)鄭子初,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思,命立夏拿了筆墨過來,快速地寫下了一封言辭懇切的信。 她想了想,又從自己的妝匣里取了一顆價值萬金的夜明珠出來當(dāng)作診金,一并交給了立夏: “立夏,你去尋一個可靠的侍衛(wèi),命他將這封信和夜明珠送到謝丞相帳中,請他幫忙轉(zhuǎn)交給鄭子初老先生。眼下…怕是只有拜托這位神醫(yī)了…” 立夏點了點頭,應(yīng)了她的話便出去辦差了。 目送她出去之后,楚禾不由地輕嘆了一聲傅家多舛的命運。 她外祖父南堯傅氏原本是大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豪,倚靠自家傳承百年的天字號綢莊和一座秘銀礦山得以富甲一方。 可是傅家綢莊經(jīng)營多年,卻只專攻流光錦一種綢緞,不僅織造頗費周期,價格也十分昂貴。這些年被玉京的幾家織造莊連番打壓之后,已顯現(xiàn)出不可逆轉(zhuǎn)的頹勢。 她展開手中的信,繼續(xù)往下看著。 母親在信里說,舅舅為了打開新的局面,竟然忍痛將自己的長子傅長寧遠(yuǎn)派北堯,爭取搏出一番新的天地。 可是楚禾卻清楚地記得,前世的傅長寧原本在北堯已經(jīng)找到了可以合作的賣家,并且拿著為數(shù)不少的定金返回南堯,卻在途中遭遇了山匪打劫。不僅丟了財,還送了命。 在那之后,舅舅更是一蹶不振,沒多久就撒手人寰,傅家也因此慢慢衰敗了下來。 楚禾眼中蒙上了一層陰霾。 只可惜她前世只知道表哥傅長寧是從北堯南下的途中遇害的,并不知道他是在何處遇害,這就讓她有心幫忙也使不上力氣。 楚禾剛想到這兒,目光便忽然鎖在信尾—— 母親竟在信中清楚地寫下了傅長寧出發(fā)的時間和所行的路線,還讓她和兄長幫忙照應(yīng)一二。 楚禾一怔,粗粗算了一下,依照母親所言,若傅長寧是上月二十九由北堯漳州啟程南下,按照路程推測,應(yīng)當(dāng)就在這三五日便會經(jīng)過巨鹿原… 她忽然想起剛來東堯的時候,孟泣云曾經(jīng)嘲諷過赫子蘭花了一年也沒能抓到巨鹿原的山匪。 把這兩件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聯(lián)系到一起,她的神經(jīng)立刻便緊繃了起來。 或許,這一回她可以救下表哥… 楚禾想得太過全神貫注,就連寢殿進(jìn)了人也并未察覺。 忽地,她的肩膀被人輕輕攬住,隨之便跌入了一個氣息清香的懷抱之中。 她嚇了一跳,忍不住輕聲“呀”了一下,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果然是赫紹煊。 只見他那雙鳳眸帶著些疲憊和懶倦,臉上卻有些怪異的蒼白,可唇角卻勾著一絲熟悉的笑,垂眸問她: “想什么呢,這么入迷?” 楚禾輕撫著胸口的心跳,忍不住輕輕推了他的肩膀一下,開口道: “你走路怎么也沒聲音呀…” 赫紹煊的眉心幾乎不著痕跡地皺起些許,又很快恢復(fù)了正常,快得連楚禾也沒察覺到異常。 他面無波瀾地輕笑一聲說: “我走路怎么沒聲音?是你不知道在點擊著誰,想的太入迷了…” 楚禾一想到方才的事情,不由地抿了抿唇,隨即伸手輕輕拉住他的衣袖,有些迫不及待道: “正巧我有件事要問你…” 誰知赫紹煊卻不聽她說話,低頭將她的手捉起來,撫摸著自己的下頜問道: “你感覺到我有什么變化了么?” 楚禾柔嫩的手心被他下頜上冒出的青茬扎疼,忍不住皺著鼻子搖了搖頭。 赫紹煊側(cè)眸看了她一眼,輕飄飄地開口道: “今天一天沒來得及用膳,餓瘦了?!?/br> 楚禾一怔,轉(zhuǎn)頭看了看他白日里差遣赫子蘭送來的豆糕,有些疑惑地問: “膳房不是給你送了點心么?難不成就送了這一盒?” 赫紹煊沒好氣地說: “對,就送了一盒,我嘗了一塊就眼巴巴地差人都給你送來了。誰知道這幫兔崽子竟然提前先給你送過了?!?/br> 說著,他像是一口氣沒順上來,臉色忽然有些發(fā)白,撇開臉去咳嗽了兩聲。 楚禾以為他回來的時候著了風(fēng),連忙為他倒了一杯熱茶送過去。 赫紹煊不接,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就勢便懶洋洋地倒在她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她腿上,隨即闔上眼睛: “有什么事要求你夫君,快說吧?!?/br> 楚禾想著這件事的確算是求他,于是便囁嚅道: “我表哥傅長寧從北堯南歸,這幾日估計便要經(jīng)過巨鹿原。他身上揣著重金,本來就不大安全…況且我聽聞巨鹿原多山匪,更是擔(dān)心。你能否讓子蘭將軍照看一二,只要將他們送離巨鹿原便行…” 她草草說完,又望著赫紹煊的臉,試探地小聲問: “行嗎?” 赫紹煊忽然睜開一雙鳳眸,輕笑道: “行啊——” 楚禾看見他眼里又浮上一層熟悉的戲謔,心里忍不住又咯噔了一下。 果然,他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 “你親我一口,我就派傻小子去?!?/br> 楚禾臉上霎時便紅成一片。 在她猶豫的片刻,赫紹煊注視著她的眼眸,唇角仍然彎著一個弧度: “親我一口就能換你表哥平安渡過巨鹿原,這買賣劃算得很啊——” 他話剛說完,便看見楚禾忽然垂下頭來,柔順如水的長發(fā)落在他頸窩里,撓的發(fā)癢。 她凝神停頓了片刻,捧著他的臉頰便吻了上去。 只是她還沒怎么學(xué)會吻人,嬌嫩的唇瓣有些發(fā)抖,吻得怯怯地,只不過就是用自己的唇蹭了蹭他的嘴唇,毫無吻技可言。 赫紹煊眼眸當(dāng)中蕩開些許漣漪,抬手抱著她的后頸回吻著,舌尖輕柔地滑過她的唇瓣,來回打了個圈兒,輕輕撬開她的貝齒探進(jìn)去。 楚禾身子一僵,剛要躲開,卻被他牢牢地扣在懷中,吻得愈發(fā)深入。 直到親得她唇邊有了圈紅痕,他才放開懷中抗拒的小家伙,仍然意猶未盡地舔舐著唇角,像是偷了蜜一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