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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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否認,她曾經是這棟房子真正的女主人。 但也只是曾經。 朗溪不是傷春悲秋的人,沒那么多時間感慨,迅速開始收拾。 主要的東西都在次臥,至于那些貴重的包包和首飾,禮服什么的,朗溪都放在衣帽間,而這些她也不打算拿走,另外,她還專門留下杜驍留給她的各種銀行卡。 既然決定要離婚,財產是最不容忽視的,她朗溪行得正坐得直,這些年花杜驍?shù)拿恳环皱X她都記得,等賺錢了,她會一點點還給他。 總的來說,東西不算多,但她的行李箱也沒都裝下,還留了一大包在外面。就在她愁著等會兒出去怎么辦時,霍卿的電話打來。 自從和霍卿簽約后,朗溪跟他更熟了一分,對方剛問她簽證的事兒,朗溪就問他現(xiàn)在在哪兒,忙不忙。 霍卿聽出這小丫頭片子有事兒,一樂,“怎么?想找我當免費司機?” 朗溪笑嘻嘻的,“你怎么這么聰明啊師傅?!?/br> 這聲師傅一下叫到霍卿心坎兒里。 男人有點兒樂呵,“什么事兒你說吧?!?/br> 朗溪稍作改編,說自己從男朋友家收拾行李出來,但東西太多怕需要幫忙,他能不能過來接一下。 反正也沒什么事兒,霍卿答應了她。 但作為補償,朗溪要請他吃串串香。 吃什么都無所謂,主要是有人能幫她把這些東西弄回去才是真。小姑娘放下心,乖乖等著霍卿,順便將之前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放在茶幾上。 可她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杜驍已經從機場回來了。 這次金羚電影節(jié),杜驍眾望所歸,一舉拿下最佳男主角將,熱搜直接爆掉,網(wǎng)友們風評一致,都非??春眠@個年紀輕輕卻三番兩次為國爭光的實力派男演員。 不過粉絲們關心的不僅是得獎,還有杜驍在頒獎典禮上的各種表現(xiàn),以及他手上明顯的傷。有大佬在粉絲群里分析,很嚴謹?shù)乇硎荆@次杜驍?shù)臓I業(yè)狀態(tài)并不怎么好。 甚至他最近一階段狀態(tài)都不好。 面容疲憊,心事重重,完全沒了之前那股“雖然老子很不想笑但還是要認真營業(yè)”的勁兒,鏡頭掃到他他還能笑一笑,只要鏡頭一挪開,那股低氣壓都快從屏幕里溢出來了。 最讓人好奇的就是他手上的傷。 因為大家最近都知道,他沒有拍戲,所以這個看起來不輕的傷是從哪里搞的? 一時間,粉絲們眾說紛紜,都去他的微博上關心他。 沒多久“杜驍 傷”又上了熱搜。 回家的路上,高攀還在跟他提了這些。 不過杜驍并不在意,而是靠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一張俊臉淡漠至極,仿佛對方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此刻,他腦中想的,只有朗溪。 說來也好笑,那些素未謀面的粉絲們都在擔心他手,而朗溪—— 她卻連一句關心都不曾有。 這幾天,無論是在國外營業(yè),還是回國,無論是對著鏡頭和媒體,還是獨處,不管杜驍怎么克制,他都無法將那個身影從腦海中抽去。 她開心的,她生氣的,她難過的,她決絕的。 杜驍有種快要被她折磨出精神分裂的感覺,再加上杜瑤說的那些話,讓他不得不動搖,或者說,他早就動搖了,只是強撐著不肯承認。 抱著一種莫名的僥幸心理,他想,也許朗溪真的是因為那些話才決定分開;也許,他應該抓住機會再和她聊一次,也許—— 思索間,車子離小區(qū)越來越近。 下意識抬起頭,杜驍隨意一撇,卻看到一個費力提著箱子的女生,愣了一秒,男人忽然開腔:“停下?!?/br> 高攀“啊?”一聲,跟著踩下剎車。 杜驍迅速搖下車窗,朝前方看去,剛確定那個穿著黑色大衣,緊身牛仔褲的女生是朗溪,下一瞬,就看見不遠處,那輛黑色賓利上下來一個男人。 男人不高,但氣度不凡,他極其自然地接過朗溪的行李箱和包裹,幫她放在了后備箱里。朗溪笑著跟他說了什么,隨后上了他的車。 在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后,杜驍眼寒如潭,整顆心仿佛墜入無邊深淵。 手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舉起來一看,原來傷口處竟又殷紅一片。 回到家,高攀第一件事就是搬出藥箱給杜驍包扎傷口。 之前在國外他就想讓杜驍去醫(yī)院看看,但行程太緊,杜驍沒放心上,他也只當是小傷口,結果撤下血呼啦的紗布一看,高攀簡直傻眼。 這他媽簡直比拍電視還夸張。 這哪兒是捏碎個杯子啊,簡直比握過刀片兒還狠。 不過杜驍此刻心情不佳,高攀不敢嘟囔也不敢勸,只是默不作聲地幫他清理傷口。 忍著痛,杜驍靠在沙發(fā),目光繞著四周掃視一圈兒—— 不得不承認,那丫頭干起家務的確麻利,即便收拾行李走人,家里也都纖塵不染,只不過,經她這么一倒騰,房子顯然空了不少。 看到電視柜上面原本一整排花里胡哨的泡泡瑪特消失不見,杜驍突然哽了一下。 那是朗溪大二沉迷盲盒時買的,當時杜驍還嘲笑她幼稚,覺得那些東西一點兒也不好看,就是廠商圈錢的,朗溪氣鼓鼓地和他狡辯,最后只能說他不懂。后來沒多久,朗溪也不怎么買了,還把之前抽到的全都擺在家具上。 杜驍也沒問過她為什么。 可能是看久了早已習慣,如今那里空空的,竟惹得他心里很不好受。 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杜驍在某寶輸入“盲盒”兩個字,下一秒便蹦出一排排花里胡哨的東西。 向下劃了兩三頁,杜驍又突然頓住—— 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是干什么?他又不喜歡? 難不成買來擺在家里? 神經。 杜驍有些煩躁,將手機仍在茶幾上,卻因此看見朗溪留下的離婚協(xié)議。 單薄的一張紙,上面是方方正正的宋體字,末尾簽了朗溪的名字??赡苁且驗橐呀浺娺^朗溪跟霍卿在一起,杜驍此刻并沒有多意外,而是秉承著好奇心,拿起來看。 原本他以為,上面寫的會是有關財產分割以及一系列協(xié)議,結果細細看來—— 朗溪讓他失望了。 這個小姑娘在協(xié)議里沒想要他的一分財產,也不想讓他負任何責,反倒是對自己要求很多。 因為行程,她短時間內沒辦法辦理各項財產轉移,只能等有時間以后再辦;這些年杜驍在她身上花的錢,她也會慢慢還清;家里的各種奢侈品,她一件都沒有帶走,也永遠不會帶走。 好好的離婚協(xié)議,被她弄得倒像是一張態(tài)度良好的欠條。 杜驍看完,壓抑的火氣一股腦兒竄上來。 剛包扎好傷口的高攀一抬頭,就看見男人下顎線繃直,眼底蘊含著某種激烈的情緒,下一秒,杜驍手指彎曲收攏,一點點將那張紙團成一團,憤恨地丟到地上。 高攀:“……” 杜驍怒極反笑。 房子是給她買的,車也是。 錢也好,銀行卡也好,這些年送給她的首飾珠寶都好,那些都是他心甘情愿送的??伤齾s要如數(shù)奉還。 這是在干嘛? 拼命撇清兩個人的關系?還是拼命抹去兩個人在一起三年的事實? 和自己在一起,就這么讓她痛苦不堪? 甚至不遺余力的把這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擺出來羞辱他才罷休? 可笑之至! 緩了兩秒,他拿起手機,找到朗溪的號碼撥過去,兩秒后,電話接通,那頭傳來小姑娘細軟的聲線—— 朗溪:“喂,杜驍?” 不知是不是錯覺,杜驍聽見那頭有細碎嘈雜的說話聲,像是在很熱鬧的地方。 杜驍驀地想到霍卿的臉。 心底泛出一股艱澀。 此刻陪著她的,一定就是那個男人。 思及此,那張陰沉的俊臉,有片刻的慌神,不過很快,杜驍就回過神來。 等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一如既往的沉靜,“明早八點,民政局見?!?/br> 朗溪沒想到杜驍能這么痛快,第二天一大早便收拾好前往約定地點。讓她意外的是,杜驍?shù)降囊埠芗皶r。 那輛寶馬x6早早便停在民政局外。 幾天未見,氣氛尷尬又陌生。 依舊是和以前一樣,杜驍一身低調隨意的打扮,仿佛和前兩天光鮮靚麗走在紅毯上的是兩個人,卻有種清淡溫和的魅力。 男人眸光淺淡,大半張臉都藏匿起來,看不清情緒。 朗溪隨意打了聲招呼,便尷尬地看著鞋尖兒發(fā)呆。倒是杜驍先開的口,“聽說你要出國?” 朗溪一怔。 猜到他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點了點頭,卻換來杜驍一聲嗤笑,“你到底跟他走了?!?/br>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這話有點兒歧義?她跟霍卿只是為了工作,怎么聽起來好像她婚內出軌似的? 動了動唇,她想解釋。 但又覺得沒什么好解釋的。 想了想,朗溪開口,“國外的機會比較多,我也想見見世面。” 杜驍沒說話,只是將頭撇開,眸光淡淡地看著四周。這天天氣很好,清晨陽光明亮,天高云闊,是難得的好天。 因為民政局有杜驍?shù)氖烊?,沒等幾分鐘,就輪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