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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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離還是很近。 這一瞬,二人兩眼相望,就連呼吸都纏繞在一起,氣氛也變得曖昧至極。還不等朗溪吼出“你要干嘛”,就見男人似笑非笑,語氣卻極為認真地開腔道,“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在這里親你?!?/br> 朗溪:“…………………………” 在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大尾巴狼還是那條大尾巴狼,之前的溫柔克制果然是裝出來的,他不要臉起來,簡直全國上下無人能敵。 不過,面對男人這方面的強勢,朗溪倒是不反感。 這一點和曾經(jīng)是大不相同的,曾經(jīng)的強勢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卻沒有任何一方面讓朗溪覺得杜驍很在乎自己,可現(xiàn)在—— 杜驍?shù)拿總€舉動都在對她表示:我很在乎你。 思及此,朗溪莫名尷尬。 立馬轉過身,直視前方,“你敢我就一腳把你踢下去?!?/br> 杜驍?shù)托σ宦?,瞧她這副小學雞的模樣,也正過身子,不去嚇她,“我這三年沒談過任何戀愛?!?/br> 男人說話平緩又篤定,沒有一絲說假話的意味。 朗溪看著自己的白嫩圓潤的腳趾,不說話。 “一開始倒是被人逼著見過幾個,也因為太痛苦想找個人解脫,但不知道為什么,看每個都不順眼,其中有一個還是當時很紅的一線女演員,但吃過一頓飯后我也沒再搭理過她?!闭f到這些,杜驍揉了揉眉心,忍不住發(fā)笑,“把她氣得直接把我拉黑刪除,我隔了一個月才從別人嘴里知道?!?/br> 朗溪用八卦的小眼神瞥他一眼。 完蛋,她怎么有點兒好奇那個女演員是誰? “后來他們知道我看誰都不順眼,也就不再去禍害別人,隨我自生自滅了?!倍膨斕痤^,“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我這三年一直單著,并不是你所說的被誰傷害了,回過頭來覺得你好?!?/br> “更不是你說的什么翻身做1,我特么沒那個癖好?!倍膨斦Z音含笑,“你沒必要這么擠兌我?!?/br> 被他看出心里的小九九,朗溪有些心虛,忍不住裝腔作勢,昂起高傲的頭顱。 說是這么說,可誰知道是真是假。 這么多年,朗溪早就練就話聽一半的本事。 不過她也不在乎。 杜驍這三年怎么樣,那是他的事兒。 她又沒想回到他身邊。 看她的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杜驍斂了斂神色。 半響,他才悠悠道,“我知道你討厭我,甚至記恨我,但我也跟你說實話,換棵小樹苗什么的,對我來說不現(xiàn)實?!?/br> “我就是這么一個認死理兒的人,”杜驍笑笑,“這三年我都痛過來了,不在乎在你這再摔幾跤?!?/br> 聽到痛這個字,朗溪一點點轉過頭。 有些茫然,又有少許不可思議。 杜驍對上她的視線,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曾經(jīng)的確是我對不住你,但這不代表分開后我不會痛?!?/br> 朗溪:“……” 她被這句話震了一下。 得承認,在她的預先設定里,杜驍?shù)拇_沒有“疼”這個選項。就好像她天然覺得,兩個人分開,杜驍會非常無所謂,頂多就是在心里憤怒兩天就遺忘了,根本不會有什么波瀾,可如今他親口提起—— 朗溪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被顛覆了。 其實這三年,在國外的生活并不好過。 頻繁的更換環(huán)境,對英語的不熟練,還有各項沒學過的新技能,以及霍卿和工作上給予她的壓力,每一件事,甚至每分每秒,對她來說都是挑戰(zhàn)。 因為各方各面的壓力,她經(jīng)常會偷偷哭泣,又不敢讓霍卿和同事知道,怕同事看不起她,怕霍卿覺得她不行。在外面,無論面對誰,她都是笑呵呵的,仿佛沒什么事兒能打倒她,但其實不是的,她也脆弱得不堪一擊。 但所幸,她都扛了下來,也變得更加堅強。 反倒是離婚帶給她的情緒,微弱得不值得一提,或者說,因為別的事情壓力太大,她根本不會去思考那些。 所以她的三年,和杜驍?shù)娜晔遣煌摹?/br> 杜驍?shù)娜晔窃诎裁咚幒托睦磲t(yī)生的陪伴下渡過,而她的三年卻是苦盡甘來碩果累累。 誰沒有比誰容易。 只是痛苦的過程不一樣。 朗溪忽然明白這個道理,卻又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說得已經(jīng)夠多了,再繼續(xù)下去就有些刻意,杜驍輕喘一口氣,笑了笑,“我不會逼你,但我需要你在一定時間內(nèi)給我答復?!?/br> “還是那句話,如果兩個月的認真追求都無法改變你的想法,那我也只能認為我對你的喜歡,是在給你增添負擔,到那時我會放棄。” 朗溪垂下眼眸,思緒紛亂。 杜驍將手機放到她手上,站起身,“你的腳跟磨破了,我出去一趟。” “……”朗溪抬起頭,“出去?” 杜驍:“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孤零零丟在這兒的,我很快回來?!?/br> 說著,杜驍將鞋子擺在她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笑了笑,轉身大步走出去。 朗溪不知所謂地僵在原地。 直到消防通道的門關上,她才回過神兒,低下頭,撩開裙擺,她果然看見腳跟處破了一大塊。 從消防通道一出來,杜驍就給高攀打了個電話,讓他用最快速度買最好的創(chuàng)可貼送過來。 高攀辦事效率很快,不過幾分鐘,就送到杜驍?shù)氖掷铮膀敻?,你怎么用這個?受傷了嗎?” 杜驍來不及解釋,說了句沒事兒就讓他回去。 他心里始終惦記著朗溪,幾分鐘的路程,他都在想朗溪是不是已經(jīng)趁機走了。 其實一開始,他并沒有打算把手機和鞋留下,想讓她等自己回來,親手給她貼上創(chuàng)可貼,再把她送回去,但轉念一想,這樣太蠻不講理又霸道。 朗溪曾經(jīng)最討厭的就是他這樣。 只考慮自己,不考慮別人。 萬一他拿走朗溪的鞋和手機,回頭她出了事兒,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怎么辦,杜驍不敢想,所以,即便她可能會就此離開,杜驍也還是堅決的留下這兩樣,出去給她拿創(chuàng)可貼。 步子不斷加快。 就連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 就在杜驍做好心理準備,推開門后里面空無一人時,奇跡出現(xiàn)了—— 眼前,蜜桃色的身影依舊坐在那兒,腳上的鞋子也沒有穿,朗溪低著頭,表情認真,不知道在給誰發(fā)信息。 聽到杜驍進來,她立馬抬起頭。 完全沒想到朗溪還留在原地,杜驍有一瞬間的怔愣。 腦中忽然響起翟文生的那句話,“她以前喜歡過你,現(xiàn)在就還有可能再喜歡你,別那么悲觀?!?/br> 這樣一想,杜驍站在那,粲然一笑。 朗溪拿著手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只是覺得他這如釋重負的樣子有些奇怪,好像她故意等他回來似的…… 好吧,其實就是她本打算穿鞋回去,但發(fā)現(xiàn)傷口太疼了,她根本走不了路,也猜到杜驍是去給她買創(chuàng)可貼,腦子一抽,就干脆留下來等他回來。 誰讓她怕疼呢。 朗溪癟癟嘴,躲開他的目光。 杜驍走上前,將一盒創(chuàng)可貼打開,隨后躬下身子,將她的腿抬起來,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突如其來的動作惹得朗溪一愣,她忙捂住雙腿.間的縫隙,“哎,你——” 杜驍這才發(fā)覺動作有些魯莽。 僵持著動作,他忙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腿上。 朗溪捂住西裝,這才閉上嘴。 眼睜睜看著杜驍抽出幾貼創(chuàng)可貼,低著頭,認真地貼在傷口處,怕一個會掉,又多貼了幾個上去,確保十分牢固,才換另一只腳。 知道她的皮膚嫩,輕輕一掐就出紅痕,但沒想過她的腳也這么嫩,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微涼的指尖無意間剮蹭到她腳背上的皮膚,杜驍喉結滾了滾。 被他一碰,朗溪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隨之而來的還有尷尬。 杜驍貼第二只腳的時候熟練許多,一邊貼,一邊叮囑她,“這種鞋子跟太高了,以后不是這種場合要少穿,漂亮是漂亮,但卡得自己傷痕累累也不好。” 朗溪抖了抖嘴角,沒說話。 杜驍卻像個長輩似的喋喋不休,“我看你穿平底鞋也很好看,你的腿本來就長,比例也好,沒必要跟其他人一樣。” 腿長比例好的確是個夸人的詞兒沒錯,但從杜驍嘴里說出來,朗溪還是有些難以適應的。畢竟從前的杜驍可不會對她說這種話,以前的他多數(shù)的時候就像個悶葫蘆,話多的時候不是讓她生氣就是讓她郁悶,哪里像現(xiàn)在—— 說出的話十句八句都是圍繞著她。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有了剛才一番算是真誠的坦白,朗溪知道,他現(xiàn)在是在鉚足勁兒想自己面前好好表現(xiàn),敢說那種不中聽的話可就太傻了。 這么一想,朗溪在心底哼哼兩聲。 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她才不信這男人真能痛改前非。 像是聽到她在心底的話,杜驍突然抬起頭,瞥她一眼。 看得朗溪直直一噎。 杜驍垂下眼,“你看看怎么樣?” 朗溪伸長腿,左看看右看看,殊不知自己此刻捂著男人的外套,身子后傾,姿勢有多性.感撩人,看得杜驍堪堪一愣。 男人長舒一口氣,不大自然地別過頭。 天知道就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jīng)生出多少次旖旎心思。 就在他心臟砰砰跳,喉嚨又干又癢之時,朗溪滿意一笑,“貼得還挺細心,磨到的地方都貼了。” 難得聽到她的贊賞,杜驍勾唇一笑,心里像是開了花似的。 不過他沒有傻站著,而是再次躬下身子,“我?guī)湍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