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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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都發(fā)生了,就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朗溪一邊嘀嘀咕咕著,一邊點開了網(wǎng)頁微博,毫無意外,她跟杜驍又打包掛上了熱搜第一。 這是第幾次了? 她都記不清了。 心想這些明星說不定要恨死她們了,天天搶別人頭條。 朗溪在心里自嘲,跟著又點了進去,詞條最頂端,就是爆料的那條微博,朗溪點開全文,用做閱讀理解的專注來看這條微博。 可能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朗溪的心情反而平靜,那條微博也確實沒有她想象中的血淋淋,無非就是“知情人爆料”,還有兩個人曾經(jīng)一起在劇組進進出出的邊角料照片,以及之前那次,她帶著杜驍和林尋一起去餐廳吃飯被路人拍下的照片。 怎么說呢,就有種看圖說話的感覺。 是,朗溪承認,那個“知情人爆料”里,句句屬實,什么她跟杜驍結(jié)婚又離婚,什么早年她靠杜驍養(yǎng),還去劇組照顧他,都是真。 但就是沒有實實在在的照片。 要說曾經(jīng)在劇組進進出出,朗溪戴著口罩,誰能咬定就是她? 朗溪都替爆料者無力,點開這條微博一看,下面果然有粉絲在替他們說話,也有在罵—— 【你們收了楚維安多少錢?恰爛錢恰的開心嗎?有這功夫你怎么不關(guān)注關(guān)注“春苗慈善會”?】 【dpq我覺得是真的,雖然沒有圖,以及這倆人都快霸版了有完沒完?】 【作為杜驍曾經(jīng)的死忠我要說一句,哥哥一直單身好嗎??。?!而且這事兒跟我們哥哥無關(guān)!朗溪想炒作別捆綁!】 【一瓜未平一瓜又起,真是精彩啊?!?/br> 【我猜這料是楚維安放出來反擊的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我感覺后面還有瓜你們快點兒?。。。 ?/br> 【說真的,我相信這個爆料,如果是這樣的話,杜驍曾經(jīng)算不算欺騙粉絲啊?】 【如果杜驍曾經(jīng)真的隱婚的話,我還是挺難受的】 【這女的哪里好???娛樂圈那么多美女杜驍怎么就看上她了?我服了】 【我也煩這女的,不是明星三天兩頭上熱搜,如果她出道我以后一定做她黑粉。】 【不是,你們怎么都那么rz呢?朗溪要是想炒作會這么炒嗎?杜驍之前發(fā)的我是狗啥態(tài)度你們忘了?這明擺著就是對家干出來的啊?你們粉絲要不要這么酸?】 【都別吵了,等一個結(jié)果吧,感覺這事兒還沒完。】 …… ………… 朗溪把點贊最多的一些評論都看完后,感覺腦子都大了一圈。果然,大家的看法大同小異,要么覺得她在炒作搞事,要么就在譴責(zé)杜驍隱婚了,反倒是“春苗慈善會”的水花越來越小,至于楚維安那檔子破事兒,又怎么能跟昔日頂流相比。 朗溪心里壓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噎得難受。 然而這還不算什么,下面還有一條熱門微博,是另一個營銷號發(fā)的,但顯然和上個博主是一伙兒的,就是這條微博,發(fā)出朗溪曾經(jīng)人人網(wǎng)賬號的狀態(tài),足足截了十幾張圖,張張都是她表達對杜驍?shù)南矚g。 朗溪一張張看完,眼睛都氣紅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有這么這么卑鄙無聊,就連她十幾歲心智未成熟時候的言論都拿出來扒? 更可氣的是,下面的網(wǎng)友清一色的諷刺,說她白蓮,能裝,喜歡杜驍這么多年了到現(xiàn)在還要裝作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朗溪并非受不了別人的詆毀,而是受不了自己的私事一遍遍被人評論。她終于明白杜驍在擔(dān)心什么,這一刻的滋味,的確非常非常不好受。 但她又能怪誰呢? 當(dāng)初她一時沖動決定要和楚維安正面剛的時候,是不是就該料到現(xiàn)在?更或者,她當(dāng)初決定成為杜驍?shù)呐笥眩酥晾掀诺臅r候,就應(yīng)該在潛意識里接受這一切不是嗎? 她已經(jīng)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了。 應(yīng)該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zé)。 那些人的詆毀和謾罵又有什么所謂,這世上,除了實質(zhì)性的傷害,沒有什么能真正傷害到她。 想明白這些,朗溪緊繃的身子驟然松懈。 她決定不再為網(wǎng)上這些網(wǎng)上這些不負責(zé)的言論浪費一絲一毫的情緒。 她沒有做錯什么。 也沒必要躲在舒適區(qū)做一只鵪鶉。 思及此,朗溪干脆地合上筆記本,回到主臥開始挑選衣服準備回公司。 因為沒開車,朗溪只能打車回靈雀。 她本來想著要不要戴口罩,畢竟她和杜驍現(xiàn)在鬧得沸沸揚揚,搞不好會被人認出來,可當(dāng)她真的走出去,卻發(fā)現(xiàn),生活中根本沒什么人會過多注意她。 大家都在為生活辛苦奔波,根本沒空搭理別人。 更別說對別人指指點點。 而且大白天還上網(wǎng)沖浪的人始終占據(jù)小部分,更是應(yīng)了那句話,除了實質(zhì)性的傷害,其余的傷害都是自己給自己。 朗溪呼吸著新鮮空氣,心緒又堅實了一分。 抵達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十點。 二樓工作區(qū)空無一人,應(yīng)該都去開會了,朗溪沒想那么多,快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結(jié)果還沒進去,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砟腥藨嵟挠?xùn)斥聲—— “都他媽什么東西這是?有沒有家教?這可是法治社會!” “追星都他媽追魔怔了!” “當(dāng)我們靈雀是好欺負的?好好的櫥窗說砸就砸?” “里面的衣服個個都十來萬,賠得起嗎!” “這事兒我沒完了,不管是成年還是未成年,必須給我賠,下跪也他媽給我賠!老子不接受和解!” 聽到這些話,朗溪腳步下意識停住,反應(yīng)幾秒,她立馬沖過去推開門,果不其然,此刻氣得臉都紅了的霍卿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前,打著電話,他手邊的煙灰缸都被他砸得裂開了。 從沒見過這個男人如此憤懣的一面,還是因為自己,朗溪被深深震懾到。 這個時候,霍卿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看見朗溪站在自己面前,男人的表情從憤怒轉(zhuǎn)為嚴肅。兩個人對視著,空氣霎時凝滯住。 古人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朗溪的潛意識里,霍卿就相當(dāng)于自己的父親。 平時兩個人嬉笑怒罵怎么互懟都沒事兒,但關(guān)鍵時刻,霍卿有該有的威嚴,朗溪也有對他的懼怕。 這一刻,朗溪不敢造次。 她拼命地瞪大眼睛,生怕自己不爭氣的眼淚掉下來。 她覺得,她應(yīng)該讓霍卿失望了。 她的莽撞和沖動,像是打開潘多拉的盒子,引來了無數(shù)糟糕的事情。 就這樣安靜了好久,朗溪還是沒忍住,她垂下眼睫,豆大的眼淚滾了下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對不起,師傅?!崩氏曇魩е澏?,“都是我的錯?!?/br> 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十幾萬的戲服被毀掉,她不敢想,那些都是靈雀的心血,也是師傅的心血。 再多委屈她都能忍,但這一點她忍不了。 原本男人正在氣頭上,準備訓(xùn)她幾句,卻沒想到小丫頭居然哭了,霍卿基本沒見過朗溪哭,她這樣一來,倒是把他給搞懵了。 霍卿張了張嘴,“不是,哭什么?丟不丟人?” 朗溪低著頭,“對不起。” 霍卿見她頭越來越低,肩膀還抽動著,忍不住彎下身子歪頭從下往上看她,見她眼眶都紅了,眼淚也嘩嘩的,吶吶道,“我靠你還真哭了?” 朗溪:“……” 她抬起頭,看著姿勢奇怪的霍卿。 霍卿木了幾秒,從桌上抽出紙巾,遞給她,“你怎么上來就哭啊,我一句話都沒說呢?!?/br> 朗溪用手摸了一把,沒接。 霍卿更無語了,“你、你為什么哭總得告訴我吧?!?/br> “被網(wǎng)友罵的?” “還是跟杜驍吵架了?” “我覺得你沒這么脆弱啊?!?/br> 聽到這話,朗溪也斂住神情,“不是櫥窗被砸了,戲服都被毀了嗎?” 她所說的櫥窗,正是工作室一樓用來對外展示的一個櫥窗,里面定期放置一些項目樣衣,做洋樓的裝飾。 那些樣衣都挺貴的,有的還絕版了。 就是因為這,朗溪情緒才忽然上來。 可讓她意外的是,霍卿像個沒事兒人似的道,“是啊,被一個大石頭把玻璃砸碎了,然后把里面的戲服刮壞了?!?/br> “哦,你是因為這個哭啊?!?/br> “……” “其實沒多嚴重,就刮壞一點兒?!?/br> “……” “我說那么大發(fā),也是想給那頭壓力?!?/br> “……” “而且你也不用自責(zé),那衣服不是別的設(shè)計師的,是你自己的,算是百因必有果吧?!?/br> 朗溪:“……” 壞的是她做的? 她眨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么情緒回應(yīng)霍卿?;羟洳换挪幻Φ睾攘丝谒^續(xù)說,“這玻璃是大清早被砸的,鄭圓圓知道你今天不來,就直接給我打電話了,我也報了警了,警方也查了,據(jù)說是個未成年的高中生,是杜驍?shù)睦戏劢z,因為熱搜的事兒生氣,就過來報復(fù)了?!?/br> “哎,你說現(xiàn)在這幫小屁孩,有病似的?!?/br> “現(xiàn)在估計嚇得尿褲子了?!?/br> “他家長想和我和解,但我沒同意,我霍卿可沒那么好糊弄,畢竟砸得可是我招牌,這不等于在我臉上拉屎嗎?!?/br> 聽他絮絮叨叨的,朗溪大喘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