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未婚夫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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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無忌,你說說你這孩子都幾歲了,八歲了,擱那個大戶人家都是明事理懂規(guī)矩的大孩子了。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白眼狼一個,你們趕快給我收拾東西走,我這輩子都不會認(rèn)你這個女兒了。”淮南王暴怒,最后更是拍著桌子說起狠話來。 諸寧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旁唯一留下的跟著淮南王很多年的老奴,連忙小聲湊到諸寧的耳邊解釋道。 原來,父親怕他一個小孩子無聊,畢竟是自己的外孫,就叫了盛大人,也就是諸寧舅舅家的幼子過來,雖說他們差了一輩,但是年齡相當(dāng),想必也玩的道一塊去,尤其是還有親戚關(guān)系,肯定不會擔(dān)心外孫被欺負(fù)。 結(jié)果呢,兩個孩子發(fā)生爭執(zhí),打了起來,李安寧的孩子竟當(dāng)著所有下人的面,說他會是以后的王爺,比盛家小子厲害多了。 盛家小子從小被寵壞了,哪里吃得了這樣的虧,又心里鬼精,當(dāng)即就跑到淮南王這個姑父的跟前告狀,最后淮南王給了這小子一堆寶貝,這小子還哭著回去了。 盛家小子走了之后,李安寧和她的寶貝兒子就被帶過來了,李安寧一口咬定是童言無忌,孩子害怕了瞎說,那孩子倒是畏畏縮縮,不敢說話了。 第67章 諸寧了解了發(fā)生的事情之后, 就坐在淮南王的身邊沒有說話, 這件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關(guān)鍵就看淮南王信不信那小孩子的言論了。 諸寧悄悄看了淮南王一眼, 結(jié)果被瞪了回來,趕緊盯著地面看, 裝傻充愣。 本來火氣都下去了,一看諸寧那額頭上欲蓋彌彰的花鈿,淮南王更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個都翅膀硬了,正巧眼前李安寧的孩子犯了錯,便把怒火發(fā)到了犯了錯的李安寧身上, “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小小年紀(jì)心術(shù)不正?!?/br> 李安寧雖然從小就怕嚴(yán)肅的父親,但是此刻自己的兒子被這么說,當(dāng)然難受的不行, 從小捧在手心的寶貝疙瘩, 忍不住回道,“哪有您說的那么嚴(yán)重?就是小孩子心性強(qiáng)了一點(diǎn),您這么說孩子被嚇著了?!?/br> “你還敢頂嘴?一個小孩子,口出狂言,還要當(dāng)王爺,他當(dāng)哪門子的王爺, 他老子給他傳下的嗎?”淮南王怒目而視, 緊緊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大女兒。 李安寧的臉色難堪起來, 牙齒咬著下唇,流血了都不知,她看了一眼旁邊沒事人一樣的諸寧,氣憤到不行,當(dāng)即拉著自己的兒子站起來,對著淮南王鳴不平,“我身為長女,在家里無男嗣的情況下,理應(yīng)招贅在家,繼承家業(yè)。無奈父親偏心,將一個見不得人的玩意嬌寵起來,哄騙著將我嫁到遠(yuǎn)方。一個人孤苦伶仃,受盡欺負(fù),孩子都直不起腰板?!?/br> 看著眼前大女兒聲淚俱下的控訴,淮南王才意味著事情的不對,還好諸寧早已清場,現(xiàn)場唯一的外人,也是跟著自己多年的老仆了,很是忠心可靠。 淮南王一個杯子扔過去,”混賬東西,竟然這么說你弟弟!” 事已至此,李安寧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指著諸寧的鼻子,可笑道,“弟弟,我有哪門子的弟弟?你敢不敢把他頭上那個玩意給去了,看看真身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一個不入流的哥兒也能被你捧成世子,嬌養(yǎng)多年,對自己的親女兒卻不聞不問?!?/br> 諸寧臉色難看的看著李安寧,“原來大姐在心中就是這么看我的?!北蝗擞貌蝗肓鱽硇稳?,真是氣上心頭,有jiejie這么嫌棄自己的親弟弟的嗎? 頓了頓又緩緩說道,“怪不得父親為我補(bǔ)辦冠禮那天,喝了你遞過來的酒,我就渾身發(fā)熱,身子不舒服的很?!?/br> 自己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這個家里的長女,他本來應(yīng)該是一個一文不值的哥兒,看著jiejie們臉色過活,沒成想?yún)s因為父母的寵愛,搖身一變,成了府里唯一的男丁,香餑餑。 這么巨大的落差讓人接受不了,一般在哪個府里哥兒都是尷尬的身份,完全比不得正兒八經(jīng)的女兒,想到這里,她惡狠狠的說道,“你應(yīng)該感謝我這個好大姐才對,不然你怎么能夠纏上蘇將軍呢?要不是我給你們造了機(jī)會,你這輩子說不定都嫁不出去呢?” 淮南王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自己的大女兒怎么會變成這樣,太可怕了,他渾身一涼,“你要是不想病逝的話,就把你的嘴給我守嚴(yán)點(diǎn)。不然的話,不僅你受連累,你的好兒子怕是這輩子也艱難了。” “你為了他,竟然要?dú)⑽遥俊崩畎矊幉豢芍眯诺谋牬罅搜劬?,眼淚順勢而下,哽咽道,“明明我是你的女兒,在沒有他之前你們都很疼我的,為什么?你們是我的父母,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那你為什么要?dú)埡κ肿悖俊被茨贤跣耐吹?,從小養(yǎng)到大的孩子變成這樣,他何曾不難受。 李安寧茫然,對呀,她是從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呢?明明出嫁前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年僅八歲的小弟弟,可是漸漸的,一年兩年不回家,十年不回家,她已經(jīng)忘記了那個曾經(jīng)跟在自己身后軟糯糯喊自己jiejie的小弟弟,更是漸漸埋葬了對弟弟的感情。 她的重心從她新婚燕爾的丈夫,到家里的掌家大權(quán),到她可愛寶貝的兒子,最后是被婆家二房搶走的侯府爵位。這一年,公公越發(fā)下了決心要將爵位傳給二房那邊,自己的丈夫不爭氣,兒子隨了自己,生性好強(qiáng),但是沒有過硬的腰桿支持,常常被二房的孩子氣的嗷嗷叫,脾氣越來越怪異。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從偶然間懷疑起了諸寧哥兒的身份,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就像是心里著了魔一樣,聽說母親又懷了身子,就扔下?lián)屃耸嗄甑氖鼊?wù),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她上路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但是來了京城之后,看到了諸寧身為王府世子的風(fēng)光,她心里的不平衡徹底被勾引出來了。 為什么,自己日子過的這么苦逼,他卻喜氣洋洋的坐著王府世子的位置,不用嫁人,還能繼承家業(yè)。不連母親肚子里的那個小的,三個孩子中就自己過得不好。 二妹過得好,是因為她嫁的好,這點(diǎn)她不嫉妒,畢竟當(dāng)初夫君都是自己挑來的。但是李諸寧一個哥兒,本應(yīng)嫁人,卻瞞天過海守著世子的位子過得風(fēng)生水起。 看李安寧猙獰的面目,淮南王就知道這個孩子是走偏了,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說是病逝了,還能真的一碗藥灌下去,結(jié)束了她的生命。就是虎毒也不食子,何況自己還沒老虎那么狠毒呢!他努力壓下的自己的怒氣,顫抖著聲音追問道,“你這些年可是在婆家受了什么委屈?” 李安寧聽這話眼淚忍不住的出來,還是強(qiáng)硬的別過頭,“我沒受過委屈,我活的好好的?!?/br> 就算自己過的不如意,也不能讓人看出來,看母親傷心落淚,旁邊的小蘿卜頭一下子暴起,像個小炮彈一樣沖到諸寧的面前,張牙舞爪的要打諸寧。 諸寧嚇了一跳,然后下意識的做了出拳的動作,心里一想著自己一個大人,打小孩也不好,就半路收手,改為拎著他的衣領(lǐng)給他提了起來。 看他憤怒的揮舞著小拳頭,諸寧不厚道的笑了,你再打,就是打不著我。 淮南王本來擔(dān)心諸寧因此受傷,畢竟那孩子突然暴起的速度太快了,沒想到諸寧反應(yīng)更快,短短時間竟然能作出防御又半路改道,忍不住感嘆道,“你現(xiàn)在的身手還不錯?!?/br> 看著手下敗將漲紅的小臉,諸寧得意笑道,“那是,你也不看我?guī)煾甘钦l?” 李安寧被這一變故嚇到了,也不跪了,直接沖上前去,要把兒子從諸寧的魔爪里解救出來,聽說那話,忍不住回道,“對,你師父可不就是你夫君嗎?堂堂一個將軍教你欺負(fù)小孩子的,也不嫌滅了蘇家的威風(fēng)?” 諸寧凝眉問道,“什么夫君?” 見他松懈,李安寧連忙把兒子從諸寧手里搶回來,“咱父親已經(jīng)把你許配給蘇元君了,你還不知道嗎?我聽說婚書都寫了?!?/br> 諸寧看向端坐在上方的淮南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埋怨道,“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和我提前商量一下?” 淮南王一瞪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啥和你商量的?蘇元君這孩子挺好的,抗揍?!?/br> 諸寧聽到最后一句話就知道他們之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今天去接自己的蘇元君倒是一句沒說,也不知身上傷著哪塊了?淮南王下手不知道有沒有輕重? 見諸寧沒有反駁,李安寧心里一笑,就知道他中意這么親事,“父親,我也不怕丟人了,實(shí)話跟您說吧,您今天要是不弄死我,等我出去,立馬就將李諸寧的事情公布于天下。您要是弄死我,也成,咱們二十年后黃泉再見?!?/br> 淮南王心又緊繃起來,面容越發(fā)冷峻,但是眼底的不忍是騙不了人的。整個屋子里寂靜一片,只剩下大家的喘息聲。 李安寧又緊接著說道,“其實(shí)還有一個辦法,讓聰兒給諸寧當(dāng)嗣子,將來世子之位傳給聰兒。” 諸寧看了一眼李安寧的兒子,趕緊搖頭,他可不想有那么大的兒子,看淮南王陷入了沉思之中,李安寧逼近諸寧,繼續(xù)道,“你看,你是哥兒,孕育本就是難事,一百個哥兒才有一個會生孩子的,不如你將大姐的兒子養(yǎng)入膝下,這樣你和蘇元君在年老的時候,也能有個人照顧?!?/br> 諸寧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他不想生孩子,也不想養(yǎng)孩子,“孩子還是跟著親爹親娘的好,聰兒給你們帶就好,我這邊的孩子問題不用你們cao心了?!?/br> 見諸寧態(tài)度很是堅決,李安寧呼吸急促,大喘著氣,“你這是要逼死你大姐呀,來,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撞墻,到時候就怕母親難受,懷著身子還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br> 說著就要行動,淮南王趕緊攔下,“也不是不能商量,這樣你和離,孩子落在王府下。” 剛才短短一瞬間,淮南王已經(jīng)想明白了,肯定是大女兒婚后生活不順,又要強(qiáng)慣了,拉不下臉和自己說,這估計是撐不下去了,才回來發(fā)作了,等他查明真相之后,肯定會給大女婿那邊一個教訓(xùn),現(xiàn)在著急的是眼下的事情。 李安寧一番折騰,累心累身,癱倒在淮南王懷里,眼神執(zhí)拗,“我不和離,我還要回去呢,但是孩子不能回去,就給諸寧和蘇元君,反正他們估計以后也沒有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