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醫(yī)之女_分節(jié)閱讀_116
蕭祁起身,過去拱手道:“那就有勞林姑娘了?!闭f著抬頭一笑,讓林紫蘇忍不住也露出了笑意,只嘴上逞強道:“我還未曾同意呢!” “林姑娘仁心仁術(shù),難不成真忍心我那位故友忍受病痛折磨?”蕭祁笑了笑,坐在一旁道:“我這位故友也是幾年前一次出京意外認(rèn)識的,他喜好四處游歷,那些游記上有不少他的批注?!?/br> 林紫蘇只低頭微微笑著,并沒有搭話。許是上一次跟蕭祁要了地圖和游記,之后又特意送了謝禮的緣故,讓蕭祁誤以為她特別喜歡這一類的東西,此時竟然想著要拿這些哄她開心。 “咳咳!”一旁秦鳴實在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這兩人,打情罵俏也不看看地方,他還在呢!也不可憐他四肢皆斷,想避開都不行! 這兩聲咳嗽打斷了蕭祁想說的話,他面有尷尬,看了一眼林紫蘇,卻見她很是平靜,只抬頭看了一眼秦鳴,囑咐道:“喉嚨不舒服就多喝水,你如今吃著藥,骨頭還沒長好,最好不要亂吃其他的藥。” 秦鳴這下不惱了,他開始同情蕭祁了?!拔衣犃止媚锏摹!彼f著看了一眼林紫蘇答的卷子,“具體問題剛剛我都說清楚了,我看蕭大人還有事情,就不耽擱你們了。”說著一翻身,就靠在了床內(nèi)側(cè)趟了下去。 蕭祁無奈地看了一眼林紫蘇,道:“還是去書房說吧?!?/br> 林紫蘇點頭,兩人離去之后才有小廝進去收拾,秦鳴這才回頭看了看外面,感慨了一句:“你們大人不容易??!”林姑娘的性子,疏闊大氣,看似柔弱,實在剛強又不失韌性。蕭祁的心思身邊人都看出來了,偏偏她還是一副若無所覺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根本就不在意。 小廝不懂他的意思,笑著道:“大人每日要忙的事情確實多,如今快到年下,自然事情更多。” 秦鳴笑了笑,不再言語。 蕭祁卻沒有秦鳴所想的那么多,林紫蘇的性子他如何不知道?這一路行來,他自認(rèn)比當(dāng)初的靖王還要了解林紫蘇。偶爾回想起靖王口中的林紫蘇,蕭祁甚至認(rèn)為靖王看到的也只是林紫蘇的一面而已。 “在想什么呢?”被他想著的人突然開口,“不是說有事要說嗎?” 蕭祁回神,看了一眼眼前眉目清麗的女子,笑了笑道:“立安城傳來消息,大理寺卿宗輝被御史臺參奏,說他族人在越州霸占良田,欺男霸女,證據(jù)確鑿,宗輝上書請辭?!?/br> 大理寺卿,宗輝? “這與我有關(guān)?”林紫蘇揚眉,“從蘄州往立安城送消息,一來一回沒這么快吧?”這才十天租左右,蕭祁送去的消息都不見得送到了沒有。她說著看向蕭祁,“這事兒是靖王做的?這個宗輝與寧國公府有關(guān)系?” 蕭祁的點頭,“宗輝是定國公繼妻的弟弟,宗家雖然沒有已過世的嫡妻一族受重視,在立安城中卻也有些分量?!辈贿^,就算是熬到了大理寺卿,還是說被扳倒就被扳倒了。 此次縱然不會被撤職,只怕后續(xù)的處罰也少不了。這輩子再想爬到這個高度,怕是不可能了。 只不過這算什么,隔山震虎嗎? 林紫蘇想了想,半響才嘲諷地一笑,道:“我知道了?!?/br> 蕭祁看著她,半響才過去,伸手遲疑了一下最終落在她的肩膀。 “你別傷心?!?/br> “傷心?”林紫蘇抬頭,對那只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似乎毫無察覺,只看著蕭祁問道:“我為什么要傷心?” 蕭祁啞然,他想說的話很多,例如靖王定然還是在乎她的,這才用雷霆手段給了寧國公府一個教訓(xùn)。然而這卻抵不過,靖王早得了消息寧國公府要對付林紫蘇,卻沒有只會半句的事實。 只是,時隔多日,這消息才從立安城傳到了蘄州。 論起來,只怕宗輝被御史臺參奏的日子,比書院斗毆的日子還要靠前一些。 難怪之后柳家沒有后續(xù)動作,難怪他只隱隱察覺了定國公府的痕跡,卻找不到人。原來,是早就受了教訓(xùn),一擊不成立刻遠(yuǎn)遁了。 而靖王,看似給林紫蘇出了氣,可萬一當(dāng)時應(yīng)對不當(dāng),說不得林家就真的再一次家破人亡了。 靖王不會想不到這些,他之所以沒有提醒,是因為他蕭祁在蘄州,還是因為在靖王的心目中,寧國公府的婚事更重要,重要到他寧愿冒著林紫蘇會因此而死也不遠(yuǎn)真正跟寧國公府撕破臉? 他可以為了一個死去的林紫蘇給寧國公府的姻親一個教訓(xùn),卻不愿冒險為了她而真正跟寧國公府對上。 這還不夠讓人傷心嗎?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最后落得這個地步…… 林紫蘇笑了笑,伸手拍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上面,低聲道:“我不傷心?!蔽矣植皇悄莻€與靖王定了終身的林紫蘇,靖王所作所為,與她又有多少干系呢? 落在蕭祁手背上的、輕輕拍了下他的手柔軟、溫暖,卻讓他嚇了一跳,猛然收回了手,就見林紫蘇雙眼含笑驚訝地看著他。